嫁给男主聋哑哥哥[穿书]——三日成晶
时间:2020-02-13 09:56:09

  他接过本子,低头看了一会,就真的去旁边树林里面尿尿了,君月月在后面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笑了,他真的按照她开玩笑说的,去了那颗有树洞的大树那里了……
  君月月不用看也知道,他一定乖乖地对准树洞。
  方安宴喝了水,总算是缓过来一些,又走到君月月的旁边,正想发火,就被君月月打断,“你哥的反应好像快了不少你发现没有?”
  君月月说,“理解能力也有提高,我以前和他说一句话要等十几分钟,现在不到两分钟他就能给我回话。”
  方安宴的怒火被打断,愣了一下才道,“是吗?”
  “是啊。”君月月点头,说着她拿着小本子给方安宴看,“你看,你哥多听话,那站的那棵树就是带树洞的……”
  “君悦!你是不是有病!”方安宴一把拍了小本子,“我发现你最近病得越来越严重,回去赶紧去三院看看才是正事!”
  三院是丘海市的精神病院,君月月看过小说,有一段时间她穿越的这个女配,就被男女主送进去过。
  君月月啧了一声,靠在车边,笑起来,“别小气,我刚才一丁点都没刮到你的车,不信你自己看看。”
  方安宴嗤笑,“带我哥打架,现在又飙车,很娴熟啊,你真是五毒俱全!”
  君月月见着方安虞回来了,故意提高声音对方安宴说,“你怎么总背着□□包似的,是不是我最近没说爱你,没缠着你,你心难受啊?”
  这种伎俩君月月用了好几回了,方安宴都不上当了,他哥哥听不见,他对君月月继续嗤之以鼻,“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什么把戏,欲擒故纵在我这里没用。”
  君月月:……您还真有自信。
  “你真想看看我耍把戏吗?”她叹息了一声,快速拉着方安宴的手扣在了自己的腰上,接着带着他翻转一圈,“咚”地撞在车上,看上去就像是方安宴抱着她不让她走一样。
  君月月笑了下,邪恶道,“这才是耍把戏啊。”
  说着一手背到身后,狠狠按着方安宴不让他缩手,一手抓向走过来的方安虞,满脸求助道,“安虞!你看你弟弟在干什么!救我啊——”
  方安虞听不见,但是他能看见啊!
  君愉在车里眼见着耳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和君月月的突然间举动,目瞪口呆,方安宴倒是很快反应过来,但是没人能三言两语就和一个聋子解释清楚他眼见为实的事情,尤其是君月月还象征性地挣扎了一番,接着扑到了方安虞的怀里去了……
  方安宴对上方安虞看过来的视线,那视线里面没有任何的情绪,轻飘飘的,却让他感觉有一整座山压在他的肩膀上。
  他只能咬牙切齿地瞪着君月月的后脑勺,拿过小本子快速地写,再递给他哥哥看。
  但是等到几个人休息好了,再次上路的时候,方安虞也没有给方安宴回话,不知道他是不是理解了方安宴的意思,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君月月干了坏事之后,瘫在后车座,枕着方安虞的腿惬意地躺着,方安宴时不时就朝后看,却一次也没有在后视镜和他哥的视线对上过。
  他扯了扯领带,更暴躁了。
  车子快速在高速飞驰,傍晚,四个人在距离修德镇四百里的地方停下,准备吃了晚饭之后,再重新出发。
  这一片已经没有太繁华的城市了,落脚的地方是个小镇子,找了半天,找到了一个看上去装修还算可以的餐馆,几个人要了个包房开始点菜。
  菜上得特别慢,中途君月月带着君愉上了个厕所,在狭小的卫生间,君月月废了好大的劲儿把君愉从轮椅上抱到马桶上,给君愉弄好了衣服之后,却没急着出去,而是想了想,说了几句话。
  “我对方安宴没兴趣,回来之后会和方安虞离婚,老爷子手里的公司和地我都不争,我只要钱。”君月月说完之后,拍了拍君愉的肩膀,“你完事了叫我。”
  这是君月月穿越以来,和君愉说得最多的一次话,却是在这种场合这种环境,君愉哭笑不得,但这不耽误她被君月月说的内容震惊。
  当然君愉并不相信君月月说的话,因为姐姐不是第一次打着和好的旗号骗她了,即便是一路她能看出君月月在给她和方安宴创造机会,可心里还是不相信,毕竟姐姐从小打大,实在太劣迹斑斑。
  所以君愉最后只是张了张嘴,说了句,“好。”
  君月月推着君愉回来的时候,大厅里面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吵了起来,很多人都围着门口的方向,君月月皱了下眉,推着君愉朝门口的方向走了几步,发现这些人围的正是他们包房旁边的那个包房。
  “我草你妈的!你是谁!多管闲事!”一个喝得已经大舌头的男人声音传来,伴随着女人呜呜哭声,还有拳头落在人皮肤上的闷响。
  “啊!你他妈的!啊——”店里的老板娘和服务员已经围在外面,但是没人去拉,一个服务员拿出手机,已经在报警了。
  这饭店的包房,并不是关门的那种,而是一个布帘子落下来半开放式,正好挡住桌子的位置,包房之间相互阻隔的,也只是薄薄的板子,隐私性隔音性都很差。
  君月月站在人群不远的地方,本来不准别掺和,但是她朝着还在噼里啪啦打架的那屋看了一眼,看到站在那屋子角落的一个人的鞋子和裤子,她脚步猛的一顿,帘子挡着一半,看不到上身,但君月月一眼就看出,那是方安虞!
 
 
第13章 你喜欢我弟弟吗?
  她眉头皱紧,君愉也抬头张望,不过她坐着轮椅,这么多人挡着,根本就看不见。
  “怎么了?”君愉只好回头问君月月。
  君月月摇头,把君愉给一个服务员看着,径直朝着人群围拢的那间包房去了。
  “老子教训我自己的婆娘!轮到你来管啊——”那男人喝得口齿不清,拳头乱挥打不到人,被压在了地上,却还在叫骂。
  君月月掀开帘子进去,看到方安宴膝盖抵着那男人的后背上,掐着他的后脖子,手微微颤抖着,眼睛也通红,显然是被气得狠了。
  “怎么打起来了?”君月月问。
  但随即她看到趴在地上的那男人的身边,坐着一个正在呜呜哭的女人,狼狈得要命,头发乱糟糟的,看上去大概四十左右的样子,脸颊和眼睛都乌青,嘴角都是已经干枯的血迹。
  不仅如此,她坐在那里,大概因为挣扎,裙子都已经翻上了大腿,很不雅,但是吸引人眼球的,却不是她走光,而是露出双腿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各种淤青,烫伤,新伤叠着旧伤,看得人触目惊心。
  不需要方安宴说了,根据刚才那醉酒男人骂的几句话,加上这现场,君月月已经知道了发生了什么——男人公场合打老婆,方安宴看不过动手了。
  君月月先是拉着方安虞出去,让他离远点站着,接着回到屋子里,蹲下,把那女的裙子拉下来,方安宴这才说话,“报警。”
  “已经有人报了。”君月月说完,地上本来已经不挣扎的人,突然间爆发出了力气,一下子把方安宴给掀开,把桌子都拱得差点翻了,撒丫子就准备跑。
  方安宴伸手去抓,那男人一转头,手上却拿着一个摔在地上的碎了一半的骨碟,对着方安宴手上就是一下——
  “你他妈的给老子等着!”吼完之后,男人撒腿就朝着门口跑。
  门口站着那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敢伸手拦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他手里按着瓷片呢,所有人怕伤着,一哄而散躲开。
  君月月转身就追出去,但是那男人估计是听到报警吓破胆了,跑得飞快,已经到门口打开了门。
  但是好死不死好巧不巧,方安虞就在门口那里站着呢,他迟钝了点,但是不傻,而且迟钝这些天也好了很多,紧要关头反应超出预料地快,看到这男人跑过来,竟然不知死活地伸手去拽——
  君月月瞠目欲裂,下意识喊了声,“躲开!”可方安虞却听不到,在她出口的时候,就已经把那男人给拽住了。
  那男人已经眼睛红了,侧头对着方安虞吼“放开!”
  方安虞是个聋子,他声音再吓人,再黏腻疯狂,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威慑力,他揪着没撒手不说,确认了这人就是刚才方安宴打的那个,两只手都用上了,把男人手臂抓得紧紧的。
  但是不巧的是他抓的是男人的左臂,男人右手里攥着瓷片,喊了两声方安虞不松手,他一抬手竟然要朝着方安虞的脸上划——
  君月月匆忙之间什么趁手的东西都没能找到,吧台上摆着个大白菜,但她试了下根本拿不动。
  她只好这样赤手空拳地朝那跑,在男人手里的瓷片划在毫无防备的方安虞脸上的之前——徒手抓住了。
  瓷片锋利得很,这和徒手接白刃没什么区别,君月月手心瞬间就被扎了,尖锐的疼痛却没让她有一时片刻的迟疑,她另一手手肘撞在了男人的胳膊肘麻筋上,接着也没顾得上掌心扎出的口子,双手并拢承半窝状,照着面前男人双侧耳朵狠狠扣上去。
  这种招式,在她还是个变异的金刚芭比的时候,一下子能把人扣得口鼻喷血,但她现在只是个身娇体软的力气弱的女人,效果就十分的微小了。
  可也足够让这男的缓一会,方安宴这时候也追过来,刚才他也看到那惊险一幕在,见到抱着头蹲在地上的男人,看向君月月的眼神都不对了。
  方安宴把男人给重新按住了,他手背上的伤口很浅,血已经凝固了,但是君月月徒手抓上去的却不浅,血都顺着指尖落在地上了。
  方安虞反应过来,连忙焦急地伸手来捧她手,君月月看着他依旧嫩白无瑕疵的脸,轻轻吁出一口气,用责怪的眼神看他。
  一个聋哑人,胆子倒是不小,什么场合都敢伸手……君月月现在有点后悔,她当时带着方安虞在商场遇见小偷那之后,就应该像方安宴一样,告诉他以后遇到这种事不要管,要离得远远的。
  刚才太险了,他要是脸真的被划了,本来就是个残疾了,只有脸能算资本,再毁容,就算很有钱,以后还能有人跟他吗。
  方安虞捧着君月月的手,满脸的无措,他跑去拿了餐巾纸,但是却想了想,用自己衬衫最柔软的内里,按住了君月月的伤口。
  纯白瞬间侵染上鲜红,君月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没有抽回手,而是由着他抓着,看向方安宴。
  方安宴把自己的衬衫都脱了,从身后把还在懵着的男人手给捆上了,他里面就穿了一件背心,君月月知道这时候真的不合适,但是她还是有点想吹口哨。
  路见不平的男主角,比只会发火的暴龙可爱多了,而且剧情里面一身的紧贴皮肤的肌肉,确实好看。
  人按住了,他们堵在门口,有两波客人看到都吓了,老板娘把那个一直哭的女人给扶出来,赔笑又赔钱的,意思是请几个人去外面等警察,要不然她这店里生意没法做了。
  有两个吃饭的大哥也挺热心的,还跟老板娘犟了两句,但见了血,他们不好为难老板娘,君月月他们几个,最后还是带着被捆上的男人,还有先前被打的那个女人出去等。
  “你是哑巴?”君月月问被打的女人话,问了半晌,她只会啊啊啊。
  女人一直哭,张嘴给君月月看,君月月看了一眼,就狠狠皱了皱眉,对身后的方安宴和君愉说,“舌头被剪了……”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了,几个人在外等着,老板娘倒是把几个人先前点的吃的都打包送出来了,不要钱,还给了汽水,但是谁也没胃口。
  等了好一会,没有警车的动静,君月月打电话又报了一次警,那边只说已经出警了。
  夜风开始凉了,饭店不远处是个药店,君月月和方安宴轮流去包扎了手,又等了好一阵子,等得那个被捆的大哥都要醒酒了,一个劲儿地让他们把他放了,说他弟弟知道他在这里,一会带人打死他们。
  君月月他们只当笑话听,报警电话又打,那边说查询,然后就说快到了,但是等来等去,几个人打死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警察,是他妈一群拿着锄头镐把儿的壮汉。
  这他妈的就魔幻了!
  而且带头的一上来隔老远就对着被几个人捆着的,那个已经醒酒的男人喊哥!
  妈的,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
  但转念一想,这他妈是小说里,只能说明作者想象力和逻辑不接轨。
  君月月第一反应就是把君愉麻利地推回饭店里头,老板娘看到外头了,却没露出什么惊讶的神情,很显然早就猜到了,否则不会赔钱也让几个人出来。
  她看到君月月推着君愉进来,欲言又止,君月月瞪她,“让她待着!不然把人都引你店里!”
  老板娘顿时不说话了,君月月快速进去,快速出来,一出门口,“哐当!哗啦啦——”他们的车窗被一镐刨碎了——
  “你们等着,警察就快来了,我就不信,还没王法了!”方安宴丝毫不惧,手里不知道啥时候捡的瓷片,正贴着被捆的那人脖子上,和一群人对峙这着,十分唬人。
  呜呜哭的那女的十分不讲究,一见人来了,顿时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钻进树林子就没影了。
  方安虞站在方安宴的身边,他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君月月看到这种阵仗,却吓得有点头皮发麻。
  这个小说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她不知道,她只知道作者就是规则,她写什么,什么就成立。
  小说里几个人去见君老爷子,本来没这段剧情,可是她的穿越,就像是蝴蝶的翅膀……一切似乎朝着一个不可预知的方向在偏离。
  几个人一时半会儿倒是没动手,畏惧方安宴手里的瓷片,只是挥舞着手里的家伙吓唬人,砸车。
  君月月走到方安宴和方安虞的身后,小声地凑近方安宴说,“君愉我推饭店后厨了,她肯定没事……”
  方安宴本来气焰特别高,鱼死网破的架势,君月月本来以为劝他跑还挺费劲,没想到她一说君愉没事,方安宴顿时一脚踹在了一直钳制着的那个男人,把他狠狠朝着人群踹出去,转头拉着方安虞和她就跑。
  边跑还边压低声音喊,“你还出来干什么!”
  他刚才和那群人对峙没跑,就是在给君月月和君愉争取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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