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雅良平稳的呼吸声,许雅琴拉着阮荷出来。
“你们修真的事,瞒不了你舅舅太久,你舅舅很聪明的。”
许雅琴看了眼屋里说。
“娘,舅舅品性如何?会说出去吗?”
“当然不会,你舅舅很爱你们的,不会把这事说出去让你们陷入危险。如果你舅舅都不能相信,其他人就没有能相信的了。”许雅琴理所应当地说。
“那我就放心了。我会告诉大哥二哥,不用刻意隐瞒,舅舅发现了告诉他就行。”
如今形势越来越好,阮荷不介意让舅舅知道她们修真的事。
许雅良的感觉很敏锐,在阮家生活几天,就发现了各种不对劲。他原本还没往别处想,以为自己感觉错了。
但等阮茂林一不小心在他面前使出练习的法术时,许雅良擦了擦眼睛,看着阮茂林手中冒出的火苗,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又擦擦,确定火苗还在,他指着阮茂林的手,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什么?茂林,你手上怎么会有火?”
许雅良左看又看找能扑灭火的工具,阮茂林却手一收,把火苗收进了手里。
“舅舅,如你所见,我会法术。”阮茂林一挑眉,格外得意地和许雅良,满脸炫耀的模样。
许雅良听到这消息,愣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他看向阮茂林的手:“茂林,你说你会法术,你再使给我看看。”
阮茂林又在手上现出火苗,许雅良伸手想碰碰那火,阮茂林一把收回来:“不能碰,这火能烧到你的手。”
“太神奇了。”许雅良站起来,围着阮茂林啧啧称奇。紧接着,他问了很多关于法术修真的事。
不过他也就感叹会儿,并没什么修炼的想法。
军校开学早,刚刚过了十五,阮茂林和阮茂竹就踏上了去军校的火车。两人的行囊装进两个大背包里,
一人背着一个,两人扛着上了火车。
军校生,被褥生活用品都是上面统一发,不用从家里拿,这省了很多的事。两人的背包里除了装的衣服,装得最多的就是许雅琴自制的酱和阮荷做的各种肉干,还有干果特产。
这些东西,装得不少,填满了一个包,挺沉的。
其实他们有储物袋。但是这背包,下了车站他们也不能凭空变出来,万一被人不小心看到,两人就完了。
所以只能背着上火车,背着下去。
但还好,他们力气大,也不怕背不动,挤着上去,他们和送他们的一家人挥挥手,踏上了去往军校的路。
元宵节过后两天,阮荷也开学了。
她这个寒假在帮哥哥解决完顶替领取通知书的事件后,已经过了半个寒假了。她也没法再去老师家过年。
给老师寄过去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过去的信,阮荷就安安稳稳在家里过年,每天定时完成自己的中医学习任务。
还会给她老师隔几天就用信发一下学习进度。
回到学校,阮荷也没有改变自己的学习方法。不过因为知道这个学期结束她就要毕业参加高考,阮荷晚上只修炼几小时,不再睡觉。
修炼会让她的精神更好。
白天她只学习高中学习内容,到了晚上,她依旧学自己的中医。
阮荷开学没多久,许雅琴和阮建业,也送许雅良上了去往京城的火车。
学习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阮荷觉得自己还在努力学习的时候,天一天天变暖,而恢复高考的第二届高考,也将在五天后的7月21日和7月22日开始考试。
阮荷没有回老家,还有五天,她拉着林红一起住进了家属院。
早在阮荷这学期一开始住的时候,许雅琴就想过来照顾阮荷的起居。但阮荷拒绝了,她平时在学校里吃,想解解馋,她可以自己做,完全没必要再麻烦自己娘住这里。
而且家里她爹不会做饭,他弟弟踩着凳子才能够到灶台,如果许雅琴过来,她爹和她弟弟,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许雅琴最后就没有来,只不过周日的时候,她和阮建业带着阮茂松来得很勤快,给阮荷捎家里的东西,包括特产之类的。
因此,阮荷这半学期,几乎没回过老家。她爹娘又会过来,奶奶不方便就算了。等她考完试,她会回去看奶奶的。
在家里了放松了几天,阮荷的心情很好。明天就是正式高考的时间,林红躺在阮荷身旁,翻来覆去睡不着。
眼见着夜越来越黑,林红也越来越着急,想快点睡着好明天考个好试,可就是睡不着。
“怎么了?”阮荷忍不住坐起来看着林红:“太紧张还是太激动,现在睡不着。”
“我不知道,我一闭眼脑中就全是背的知识还有我想象出来的题,我就死活睡不着。”
林红伸出手握住阮荷的手:“怎么办?我怎么才能睡着?”
“没事,这一学期你复习得很好,我和蕾蕾一起带着你复习,你不会考差的,放心。”
阮荷拍着她的背,让她睡下,然后手轻轻在她身上拍了会儿,林红没几秒就完全入睡,一点没有刚刚难以入眠的模样。
阮荷在拍着她睡着的时候,用了安神咒,林红才能睡得这么快。
第二天六点阮荷醒来,把睡得正熟的林红拍醒。
林红揉揉眼睛坐起来,不敢相信地说:“我昨天居然睡着了,我觉得睡得好舒服。”
她伸了个懒腰,没有之前睡醒身体的僵硬,她非常舒服,整个人精神也很好。
知道阮荷这两天考试,许雅琴和阮建业阮茂松昨天就来了阮荷住的家属院,她们三睡阮茂竹之前的房间。
阮荷起来的时候,许雅琴就已经起来在厨房忙碌了。
看到阮荷出来,许雅琴从厨房探出头和她说:“你去蕾蕾家,看看她起来没有。饭快好了,叫她一块儿来吃饭。”
虽然县高中食堂也有饭,但怎么也比不上许雅琴专门做的营养又好吃。
董蕾蕾昨晚上也有点失眠,她既激动考试的来临,又害怕自己发挥不好去不了单华宁在的房间。
阮荷叫她的时候,她睡得正沉。
阮荷隔空画了道醒神符打入董蕾蕾的额头,立马,她精神就好起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
“好了,你收拾收拾就过来,我妈就快做好饭了。”
来到县里,面对外人,阮荷一向只会喊许雅琴妈妈,喊阮建业爸爸,按县里现在的叫法跟着叫。
董蕾蕾应着,伸手拿起昨天收拾出来的衣服,不顾忌地脱掉睡衣往身上套着。阮荷看了一眼,入眼都是白皙的皮肤,她连忙移开视线,转身离开董蕾蕾的屋子。
三人先在阮荷家吃了一顿丰盛的早饭,阮荷和林红才一人骑着阮荷哥哥的自行车往县一中走。
她们俩的考场在一中,而董蕾蕾的考场在她们学校,省了熟悉考场的那一步骤。
阮荷把车停好,直接和林红一起进学校。没多久,阮荷娘和她爹都过来了,两人手里还拉着阮茂松,三人等在外面,等阮荷出来。
这样的场景,整整持续了两天,等阮荷最后一场考完,她奔向了等在外面的爹娘。
“姐姐!”阮茂松站在那里朝她兴奋地招手。
许雅琴和阮建业等她过来,两人也不问考得如何的事,只高兴地说:“终于考完了。”
考完高考,阮荷算是彻底放了假,以后都不用去高中上学了。
租的家属院阮荷没退,东西也没拿。
考试前,阮荷早就把学校的书和资料搬去了家属院,现在学校已经没了她的东西。
阮荷在家属院里稍微收拾一下,就和她爹一起帮林红用车驼着行礼往车站走。
许雅琴拉着阮茂松的手走在街上,背上背着阮荷的包。
快走到车站的时候,对面突然走出来一对夫妻,在看到阮茂松的时候,女人眼里闪过激动,但随后,就被惧怕代替。
路过的时候,女人拽着男人赶紧往外走,脚步很是慌乱,不敢回头看一眼。
等她们走过去,许雅琴若有所思地看着女人消失的背影,心里产生一股奇怪的情绪,握着的阮茂松的手,也不自觉用力了几分。
“娘,疼。”
阮茂松不知道他娘怎么了,但他知道自己的手被握疼了。
许雅琴猛地回神,松开阮茂松的手,蹲下去看看他的手。阮茂松的手被她握红了。
她心疼地凑过去吹了吹:“阿福,对不起,娘没注意,疼不疼?”
“不疼。”
“妈!坐车了。”
阮荷从车站出来,看自己娘蹲在地上,和弟弟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出声喊道。
“走,咱们上车。刚刚的事,不要和姐姐说啊。”
“嗯。”阮茂松一脸认真点头。
许雅琴和阮茂松还有林红坐县里到镇上的大巴车回乡,阮荷和阮建业一人骑着个自行车往家里走。
七月份接近八月的天气,天气已经很热了,阮荷自己不畏酷暑,在热气不减的下午,骑着自行车也没有出汗。
但阮建业额上的汗珠已经往下滚了。
“爹,你停一下。”
“咋了?”
阮建业停下自行车,这才有空抹了把脸上的汗。
阮荷画了张清凉符,让阮建业随身携带。
阮建业接
到符,就感觉迎面吹来了一阵凉风,整个人浑身都凉快起来。他把符塞进衣兜里。
这下子,不管他骑车用了多少力气,也没感觉到热。
在镇上载上林红和许雅琴,许雅琴抱着阮茂松坐阮建业的车子上。
阮荷车子后面绑上林红的行礼,她坐在前面大杠上,由阮荷这样带她回家。
这一路,林红都不自在极了。
终于到村口,林红赶紧跳下来,阮荷推着车帮她把行礼送到她家,得了林婶几把干果,一把新鲜豆角,她推着自家车往家里走。
走到家门口,阮荷看到了自家奶奶,她就坐在她家门口的石头上,看着龙琊河的方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奶奶。”阮荷叫她,“你怎么在这里?”
“我等你啊,考完了吧?”
“嗯,今天是考试最后一天,都考完了。”
许雅琴一边推着门,一边和阮老太说话,“奶奶,你怎么不进去,我爹和我娘回来了吧?”
“回来了,都回来了。”阮老太说着,撇了撇嘴:“我不想进去。宝儿啊,你可是我们阮家传人,就算你考上大学,也不能断了阮家的传承,一定要把阮家祖祖辈辈留下来的东西,传给后人。”
“奶奶,您就放心吧,我不会断了阮家的传承的。”
阮荷一脸郑重地和阮老太保证,这才让阮老太放下心,拄着拐杖往外走。
“奶奶,你不来家里坐会儿吗?”
阮老太摆摆手:“不去了,我回家吃饭,你大爷家做好了。”
阮老太虽说和大房那边分开了,但她不想做饭的时候,就会跑去大房那里吃。阮建功非常喜欢阮老太过去。
倒是刘卉,只要阮老太过去,她就拉下一张脸。
刘卉生完儿子,现在身材有点偏胖。
阮荷赶紧回家放好自行车,追上去扶着阮老太回去。到了老宅,果然大房已经摆上了饭。
阮老太走过去,刘卉哼了一声,但她也不敢明目张胆表示自己的不满。
阮建功把上面的位让出来,让阮老太坐,还亲手给她盛汤拿馒头,伺候得周到的不行。
阮荷点点头,和她大爷大娘告别,转身往家里走。
刚走没两步,阮荷被阮梅叫住了:“小荷,你等等。”
“小梅姐,什么事?”
阮荷停下来,看到阮梅拽着阮菊过来。
“小荷,你能问问你哥,在钢铁厂有没有适合我姐的男人,赶快让我姐找一个定下来。”
阮荷皱眉:“这么急做什么,找对象不能草率。”
“不能不急!”阮梅“恨恨”看一眼屋里说,“刘卉想让我姐嫁给她娘家一个亲戚,那男人年纪很大,还离过婚,前一个媳妇就是他打跑的。我姐哪能嫁给这样的人。但是那边给的彩礼高。我大姐肯定要嫁人,那边给的是最多的,我娘现在已经心动了。迟早她会因为彩礼和那个女人的哄骗,把我姐嫁过去的!”
阮梅几乎是吼着出来,但她知道压低声音,不然她说的话,分分钟就能传进房里。
她也是气狠了,这哪里是嫁人,这明明是把她姐往火葬场推。她姐是正式工人,长得模样不差,什么样的人不能嫁,怎么就沦落到要嫁那样的人了。
如果因为彩礼嫁给那样的人,不说阮菊自己了,阮梅都会呕得不行。那就是活生生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她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的。
“奶奶不会让小菊嫁的。”
“但是如果我娘同意了,偷偷收下彩礼,奶奶也没办法的。只有让我姐先找对象结了婚,就不用怕了。”
“小菊姐,你别低着头,你的想法呢,也是这样?”
阮菊点点头,
脸上带着丧气说:“我认识的工人少,男工人更是没一个熟的,只能拜托你大哥了。”
“我知道,可现在的问题是,我大哥不在家啊。”
阮荷揉了揉脑袋:“军校放假和地方学校不一样,会留学生看校。要是我大哥被留下,就没办法了。”
阮梅和阮菊没想到这一茬,她们是按照普通高校放假的日期算的。
“那怎么办?”阮菊一脸慌乱,眼里都快冒出来了泪。
“没事,不一定会赶这么巧。小菊姐,你先自己物色着,我也让我妈妈帮忙。”
现在也只能这样。
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阮梅和阮菊心情不是很好。
刘卉看她们进来,冷“嗤”一声,白了她们一眼,目光阴沉沉地看着阮菊,好像她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一样,看得她心里发凉。
刘卉并不在意阮菊和阮梅的这些小举动,只要婆婆一直站在她这边,她就永远不会担心阮梅和阮菊能翻出她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