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室不好当——白糖奶兔
时间:2020-02-14 09:24:26

  昭昭没想到徐兴德竟然色.欲熏心到这种程度,竟然青天白日地在假山里就要……好在是徐夫人来了,要不然就不知道现在会是什么样儿了。
  可徐夫人怎么会忽然来此?
  昭昭满是疑惑,等见到梁云之时得到了答案。
  原来先前梁云之遇到了熟人,就叫昭昭去池子旁等她,可聊的时间有些久,梁云之怕昭昭无聊,就吩咐丫鬟告诉昭昭不必等着了,没想到丫鬟正看见徐兴德过来那一幕。
  徐兴德那爱色的性子谁人不知,梁云之当即就知道昭昭怕是有危险,可又不能兴师动众的过去,那样昭昭的名声就毁了,好在她想出了个法子,叫小丫鬟故意在徐夫人面前说在假山池子旁见到了徐大人,以徐夫人的性子多半会去看看,这样昭昭的危机就解除了。
  昭昭很感谢梁云之,今天幸亏她机警。
  好容易挨到宴毕,昭昭马上就回去了,今天的事把她吓了个够呛,以后她再也不敢出去了。
  她刚回去没多久,陆封寒就回来了。
  昭昭连忙上前给陆封寒倒茶:“公子喝茶。”
  陆封寒发现昭昭今日有些奇怪,面色比平常要苍白些,他接过茶碗,然后发现了昭昭手心的红痕。
  “你的手怎么回事?”陆封寒问。
  昭昭心一跳,这事儿决不能叫陆封寒知道,时下对女子要求甚严,就算假山里的事是她被强迫的,可若是被旁人知道了,也只会说是她不守妇道勾引人。
  “没什么,就是今早梳妆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的。”
  陆封寒看着昭昭,她在撒谎。
  而昭昭则是被陆封寒看的腿都软了,他眼睛怎么这么尖!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了地雷和营养液,很开心,谢谢小可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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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细白的手心里一道尖细的红痕。
  这红痕颇深,一看便知是用力才能留下的痕迹,若是梳妆时不小心碰到的,那痕迹早就消失了。
  陆封寒自幼习武,当然更懂得这个道理,不过他并没有拆穿昭昭的谎言,而是装作没发现的样子继续喝茶。
  昭昭的额上都泛出细汗来了,她见陆封寒神色没有异常,心也定下来了。
  这会儿天也黑的差不多了,昭昭和陆封寒用了膳又分别去了净室洗沐。
  昭昭今天在浴桶里待得格外久,然后用澡豆狠狠地搓了她的手,虽然徐兴德只碰了一下,可昭昭还是觉得恶心坏了。
  好容易收拾完,昭昭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好久了,陆封寒还在看书。
  昭昭不敢凑上前,她的头发还湿着,上面都是水汽,就连眼睫都湿漉漉的,她拿过一块干帕子绞头发。
  虽然昭昭的动作已经很轻了,可陆封寒还是能听见细碎的动静,还有昭昭发间的清香,陆封寒忽然有些看不进去这书了,书页久久都没有翻动。
  心静不下来,陆封寒索性就放下了书。
  昭昭半点没有察觉到是她打扰到了陆封寒,又换了一条新帕子绞头发,还问陆封寒:“公子今儿晚上不看书了?”
  陆封寒颔首,昭昭疑惑,心说这人今儿怎么了。
  等绞干头发,两人上了榻。
  四下里很安静,偶尔能听见外头的风声,昭昭却睡不着了,她借着漏进来的月光看被划到的手心,有些痛,更多的是刺痒,搅得人很心烦。
  之前还没觉得,估计是泡澡的时间太长了,水渗进去了破皮的划痕里,这才导致如此。
  此时细看,昭昭才发现这痕迹真是颇重,当时她是用了多大力气啊。
  陆封寒正闭眼眯着,就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侧过脸,就看见昭昭露出来的鸦羽一般的乌发:“怎么还没睡?”
  先前昭昭几乎都是很快就能入眠的。
  昭昭这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陆封寒,她把手悄悄放回被子里:“没什么,就是不困。”
  这下昭昭也不敢胡乱动了,反倒很快就睡着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昭昭醒的比从前都早,竟然和陆封寒一道起了床。
  昭昭想起等会儿女眷的宴会,她不想去,可她该怎么和陆封寒开口呢,昭昭眼睛忽然一亮,她凑上前去帮陆封寒穿衣裳。
  陆封寒的衣裳并不复杂,何况这会儿他已经穿好了内裳,就只剩下外衫了,昭昭这个还是会的。
  她踮起脚尖才能捋顺陆封寒衣襟的褶皱,然后系衣带。
  从陆封寒的角度正好看见昭昭露出的一小截白皙如玉的脖颈,他心道昭昭今儿怎么忽然这么殷勤。
  “公子,等会儿女眷的宴会昭昭不想去了,昭昭想留在这儿,行吗?”昭昭说这话的时候正好帮陆封寒系好了衣带。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没有,就是昭昭有些累了,还不如在屋子里清净。”
  陆封寒眉梢微挑:“嗯,那就留下吧。”
  昭昭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她这人一开心时就眉眼弯弯的:“那公子快些去前头吧,不必担心昭昭。”
  送完陆封寒出去,昭昭心想这回总没事了吧。
  她坐在美人榻上休息,刚要叫莺儿过来,就发现一旁案几上放着一块玉佩,水头极好,正好陆封寒随身带的那块。
  昭昭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她刚刚帮陆封寒穿衣裳的时候忘记给他戴上玉佩了,她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怎么丢三落四的。
  这会儿过了能有半盏茶的功夫,陆封寒应该还没走远,昭昭拿起玉佩追了上去。
  …
  外面,一棵垂柳下。
  “王爷,属下已经探听明白了,”程纪向陆封寒行礼。
  “昨天是那徐兴德色胆包天,在假山旁意欲对昭昭姑娘不轨,”程纪一五一十地和陆封寒说清楚。
  原来昨晚上陆封寒就察觉到了昭昭的不对劲儿,然后让程纪去打探了一下,程纪自幼长在皇宫里,这点子事当然手到拈来。
  程纪声音有些沉,语气很是愤懑:“王爷,要不要属下去把那徐兴德给收拾一下,叫他知道知道厉害?”竟敢肖想主子的女人。
  还没等陆封寒回应,遥遥传来一道浑浊的声音:“陆公子。”
  来人正是徐兴德,程纪见了在心里冷哼一声,这不正好送上门来了。
  陆封寒眉梢微挑:“徐大人怎么亲自过来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徐兴德此行自然是有目的的,他大笑道:“我这次过来啊,是想和陆公子打个商量,”说着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很适合议事。
  陆封寒半垂着眼,思索了一瞬后装作感兴趣的样子:“哦,是何事?”
  “洛州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陆公子是盐商,可眼下陆公子来洛州也不久了,贩盐的生意还没搭上线呢吧?”
  “徐大人说的正是陆某眼下的困顿,可这做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陆某再着急也是无用,”陆封寒假装着急道。
  见鱼儿上了钩,徐兴德悄声道:“不瞒陆公子,若是陆公子想做贩盐生意,本官倒可以帮你牵线搭桥,如此一来,银子岂不是像雪花一样滚来。”
  徐兴德口中的贩盐自然不是单纯的生意,而是私盐!
  陆封寒心道他果然猜对了,徐兴德和洛州部分官员结党营私,私售官盐。
  官盐赋税可以说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税收手段之一,故而官盐私售是极大的罪行,陆封寒此番过来就是为此,若是他贸贸然直接展露身份,定会招致洛州当地官员的上下欺瞒,反倒查不出真相,这才隐姓埋名,只不过陆封寒没想到这事这么快就有了眉目,还是徐兴德主动的。
  可惜徐兴德这话说的半露不露,让人抓不到把柄。
  这种“好事”,徐兴德怎么会主动和他说呢?
  果然,徐兴德接着道:“本官为陆公子牵线搭桥也可以,只要陆公子肯把你那外室让于我……”
  没错,徐兴德昨儿回去想了大半个晚上,他是非得到昭昭不可!
  自打醉月楼那一见后,他怕是把魂儿丢在昭昭身上了,日也思夜也想,若是陆封寒只是一介普通商户,他早把昭昭给抢过来了,可陆封寒和晋王有些关系,他便用此主意来打动陆封寒。
  商人爱财,他不信陆封寒不心动。
  而此时,不远处垂柳后的昭昭面色雪白,她的手里还握着陆封寒落下的玉佩,没错,她正是出来追陆封寒,然后恰巧听到了这段对话。
  昭昭没想到徐兴德这么不要脸,竟然直接朝陆封寒要她!
  想起徐兴德那副被酒色掏空了的虚浮样子,还有他那些恶心下作的手段,昭昭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她怕陆封寒会答应。
  前头的谈话继续,徐兴德等待陆封寒的回应。
  而后头的昭昭心也悬起来了,陆封寒不会答应吧!
 
 
第11章 
  场间很是寂静。
  陆封寒露出两难的神情,眉头紧皱:“这……”
  徐兴德并没意外,毕竟昭昭容色罕见,一时做不出抉择也是有的,他负着手等陆封寒回应。
  陆封寒眼睫半垂,他没想到徐兴德竟然是个色.欲熏天的,竟主动送上门来,不过这样也好,倒省了他许多力气。
  “既如此,那就听徐大人的,只不过眼下在庄子上,时间有些紧,怕是得几天后才能把昭昭送过去,”陆封寒假意答应道。
  徐兴德哈哈大笑:“这是自然,陆公子言之有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
  虽说洛州多有送外室的,可现在是在庄子上,叫旁人瞧见未免不好,何况徐兴德还要置办宅子采买下人,毕竟他家中还有个悍妻,得把昭昭金屋藏娇才是。
  此事敲定,陆封寒适时地问道:“就是不知,这贩盐一事徐大人打算如何……”
  “陆公子不必着急,下午散了宴以后去我府上详谈,”徐兴德说,这样机密的事自然是要私下里谈的。
  说完后,两个人相携而去。
  后头的昭昭则是面色苍白,陆封寒答应了,他竟然答应了,她马上就要被送去给徐兴德做外室了!
  唐锦瑟当初的话还在耳边,据说徐兴德折磨女人的手段多的是,进了他的屋的女人身上都没块好地方。
  昭昭又气又急,几乎把嘴唇咬出血来,她该怎么办?
  昭昭跌跌撞撞地回了屋,然后坐到了椅子上,浑身上下半点力气都没有了,手中却还紧紧地攥着那玉佩,被隔的生疼。
  昭昭把玉佩扔到了案几上,真是幸亏了这块玉佩,要不然她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陆封寒这个狗男人,果然和陈文渊他们是一丘之貉,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出来,她的眼眶气的都红了,眼泪扑簌簌而下。
  那玉佩一直往下滚,眼见着就要掉下去,莺儿眼疾手快地接住,她吓得心砰砰直跳:“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出去了一趟后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面色雪白,就连一向娇艳的唇瓣都失了血色,莺儿满肚子的疑问,可昭昭显然不想说,她也没再追问。
  一上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下午宴会就结束了,来赴宴的人都乘了马车走了,昭昭和莺儿也乘了马车由程纪送回了陆宅。
  陆封寒并没有一道回去,昭昭想他应该是去徐兴德府上了。
  回了府上后,昭昭让莺儿出去,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会儿她也冷静了不少,不像上午那么激动了,昭昭知道一味的哭是没用的,她得想法子才是,可她在洛州人生地不熟,什么人都不认识,她到哪想法子去啊。
  昭昭又急又怕,很快就到了晚膳时间,满满一桌子的菜她却半点没有胃口。
  莺儿还以为是因着陆封寒,就在刚刚程纪回来说陆封寒这几天都要在外忙生意不回来了,她以为昭昭是在担心陆封寒,就安慰昭昭:“姑娘,您自个儿也得好好用膳啊,主子还得好几天才能回来呢。”
  昭昭却庆幸陆封寒没回来,要不然她不知道该怎么假装若无其事的面对陆封寒。
  最后,这一桌子菜昭昭只吃了几口就撂下了。
  躺到榻上以后,昭昭还在想法子,听陆封寒和徐兴德的意思,怕是最多几天后她就要被送过去,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昭昭左思右想,唯一的办法就是逃走。
  趁着陆封寒不在府里,她得找个理由出门,然后趁机逃走,不过昭昭也知道她这样的容貌不好轻易出门,要不恐怕还会被卖进青楼楚馆里,她得慢慢筹划。
  可这计划还没等实施,昭昭就病了。
  好几顿没有用膳,晚上也没怎么睡觉,这娇弱的身子一下子就病倒了,是风寒伴着发热,昭昭起不了榻了。
  这可把莺儿给吓坏了,她连忙请了大夫给昭昭看诊,可风寒这病向来都是要细细养着的,急也急不得,只好开了退热的方子,叫人不要烧坏了。
  昭昭喝了药以后确实好了些,可没多大效用,还是没力气起来,更别提逃走了。
  昭昭欲哭无泪,她怎么这么倒霉啊,前世就是要逃走的时候染了风寒然后早早没了,这回竟然又染了风寒,老天怎么就跟她过不去呢!
  可再怎么着急也没办法,只好慢慢养病。
  …
  而另一头,陆封寒则是拿到了徐兴德官盐私售的证据,可这些还不够,他要把洛州所有涉案的人全都抓住。
  陆封寒索性叫程纪往洛州的圈子里散播消息,就说有人搭上了线后贩盐一本万利,还说了徐兴德告诉他的路线佐证,这样的机密事说的有鼻子有眼,谁人不信,部分官员和商户当即就红了眼,洛州一下就炸开了锅。
  说来这样一本万利的事,除了徐兴德等人外,肯定还有许多官员和商户在暗中垂涎,也想分一杯羹,只不过没有搭上线而已。
  谁都想从中获利,谁都想分一杯羹,洛州乱成了一团。
  这可把徐兴德忙的焦头烂额,再这样下去,官盐私售的事就要瞒不住了,他只好和旁的官员联络,而陆封寒等的就是这时候,他趁机查清了所有的涉案官员,只不过还有些证据要敲定,才没有立时将人捉拿归案。
  徐府里。
  徐兴德犹如困兽一般团团转,这几天洛州越来越乱,眼见着他们的秘密也要暴露,虽然他们上面有人,可吃个挂落贬官也是免不了的,他好不容易熬到一州知府的位置,怎么甘心就这样被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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