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京城都等我出新色号——不配南
时间:2020-02-16 10:15:43

  紫云香背后是三王爷!所以前几日在白云山紫云香的售卖会上,白云芷对海棠发难,虽被海棠的学徒,三言两语撇清了紫云香与此事的关系,但自己却被紫云香记恨上了。
  不能对自己如何,便在朝堂上,让三王爷发难,对自己的父亲下手。
  说到底,竟是她替白家招来了这场灾祸……
  白齐自顾自地说着,“如此也没关系,左右你看店辛苦,我就算不能在店里帮忙,在家里打点好这些,让你无后顾之忧也是好的…”
  又拿起碟中的果肉,不知滋味地嚼了一块,见白云芷许久没有搭话,白齐抬头看去,却发现她满脸泪水,只当她是吓住了,忙拍了拍手中的细屑,往白云芷背部抚去,宽慰道,
  “好孩子,不防事,一点都不妨事,你父亲我大不了去街上卖卖字画也好,说不定还能闻名天下呢…”
  白云芷见白齐不知内情,还反过头来安慰自己,只觉得心中更不是滋味,忍下喉头的酸意,装出一副好女儿的样子来,总算让白齐不再担心。
  父女二人心中各怀心事,没多久便各自回房了。
  白云芷在房内泪珠子不断地掉,只想到白齐寒窗苦读数年,才得了今朝这份安稳差事,他一辈子与人和善,居然因为因为自己一时意气,而害得他正值壮年却要遭朝廷贬斥,这如何能行。
  可怎么才能避免了这次无妄之灾?自己一弱小女子…如何能插手朝廷之事…
  心烦意乱间,白云芷瞥见了梳妆台上那块通体碧绿,木兰花样的玉佩,心中顿时生出条路子来。
  吸了鼻涕,抹了抹眼泪,“春柳,备马车。”
  春柳虽心疼,但也难免劝道,“小姐,此时天色已晚…”
  “天色已晚才好。快去。”
  春柳瞬间明了白云芷是要去见何人。
  马车上,春柳轻声安慰,“小姐放心,六王爷定会祝我们一臂之力的。”
  白云芷边啜泣边胡乱点点头,心中忐忑,但如今就算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会奋力一搏。
  不一会儿,王府高门台阶下的黑暗偏僻角落,悠悠停了一辆马车,微风将灯笼吹得一晃一晃地,照着来人的影子也纷乱起来…
  春柳下了车,将信物去交与门房,门房先派人通传去了。
  不多会儿,王府中便走出来一丫鬟来迎。
  白云芷下了马车,双眼还有一丝红肿。
  随着丫鬟走进了去,纵使王府再动火通明,金碧辉煌,白云芷也无心打量,只管低着头走路,随着丫鬟默默前行。
  走了好一阵,那丫鬟止步,柔声说道,“白小姐,这便是王爷书房了,王爷在里头等着您,您单独进去便是。”
  白云芷点了点头,踏入房内,只闻见了一阵书墨香,这味道让人心定了不少。
  白云芷深呼吸一口,抬头一望,只见她还在书房外间,外间摆了待客的桌椅,装修雅致,器具皆为上品…
  “进来。”
  内间一声传唤,一听便是柏乔的声音。
  孤生一人入王府书房,本就于理不合,进内间更甚,但白云芷稍作犹豫,还是一脚踏了进去。
  白云芷走入内间,便瞧见着了通身雪白寝袍的柏乔,领子略低,能窥见些坚硬的胸膛,柏乔正挥着毛笔笔走龙蛇…
  柏乔听见她进来,笔尖一顿,直起身来,定定瞧着她,“白姑娘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白云芷扯了扯嘴角,语中还带着哭声过后的沙哑,“云芷有一事,还请王爷成全。”
  见她鬓间些微有些凌乱,又听得这一句低沉,柏乔些微皱了皱眉头,她竟哭过了,放下毛笔,手一抬,示意让白云芷落座。
  白云芷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继续说道,“求王爷保我父亲官职。”
  柏乔走出书桌,至白云芷身前的座椅坐下,“我料你也是为了此事找我…”
  白云芷扑通跪下,在地上磕了个响头,字字砸在实处,“求王爷成全。”
  柏乔闪过怜惜,上前去扶她,“你先起来在说话。”
  白云芷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扶起,又被他引至座椅处坐下。
  “你可知,在朝堂中我从不与人交恶?如今若贸然为此事出头,免不了会沾了三哥一身臊。”
  其实白云芷心中再清楚不过。
  柏乔乃是太子胞弟,二人在朝廷上,向来是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
  若说太子是面冷心狠的黑阎王,那柏乔就是处处礼贤下士,令人春风拂面的六贤王。
  柏乔不仅对文武百官处处礼遇有加,下了朝廷在青年一代中亦八面玲珑,从不与人交恶,看上去令人春风拂面,但暗地里定免不了笼络群臣。
  若要他为了此事出头,坏了一贯作风,机会微乎其微。
  白云芷作为一颗他手中的棋子,不认为自己重要到如此地步,但今日既然能踏入王府,不过是确定自己对他有些用处。
  白云芷手指紧抓住座椅的扶手,颤声道,“云芷今日已得了左相家的帖子,王爷交待的事情,已有了眉目。”
  “云芷知王爷定有法子,求王爷成全。”
  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如若这都不管用,那她便再只能在顾客中回寰…那便更是难上加难…
  柏乔看着她在烛光中,哪怕稍有狼狈却还熠熠生辉的脸庞,不由得软了心肠…亦不忍再与她斡旋…
  叹了口气,“罢罢罢,此事交于我吧。但我只一句,此时朝堂上风云变幻,你父亲现如今退下来,焉知非福。”
  “等时机成熟,我定让他官复原职,只是此事急不来。”
  白云芷只当是这筹码果真有用,便松了一口气。又听柏乔虽言语不详,也知朝堂定有大变,此言不无道理,便点点头,垂眼说道,“王爷应下来便好。云芷不做他想,便等着王爷的佳信。云芷今后定好好为王爷效力,为王爷瞻前…”
  柏乔懒得听她的一片忠心,用指尖敲敲桌面,直接打断道,“你喜欢方家小子么?”
  白云芷眉头一皱,不知柏乔为何发此一问,心中生疑,便又释然,许是要盘算一下手下的心意,去查查方家归属哪个派营,免得今后自己不尽心为他办事。
  柏乔三言两语间便应下此事,让白云芷也信任了他不少,只得认真道,“云芷总得嫁人,方公子人品医术俱佳…”
  “我问的是你喜不喜欢他,有没有对他生了男女之情。”
  这人怎得还恼了,白云芷垂着头更加谨慎,言简意赅说道,“男女之情,现下是没有的。”
  柏乔得了自己想要的答复,终是轻笑一声,又见白云芷一直低着头,避自己如蛇蝎,调侃说道,“白姑娘为何一直低着头,本王有那么不堪入眼么?抬起头来。”
  不不不,其实是太堪入眼。
  白云芷缓缓抬起头,瞧着眼前发冠散落,眉目含笑,极其俊俏的脸,孔武有力的身躯在睡袍下若隐若现,不由得红了脸…
  白云芷迅速低下头,“王爷,您此时装扮实在不宜见客。”
  如此放浪形骸,诱人心神!
  柏乔见她脸红,更是心情大好,做出一副无赖样来,“你来的这样晚,本就是就寝时间,事出突然,本王也未来得及更衣啊~”
  白云芷心中骂道,来不及更衣,多穿一件总来得及吧?你个死无赖…
  “是云芷顾虑不周,今后定不会如此了…”
  “今后为了你安全着想,还是我去找你罢,王府周围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你如此行事,打眼。”
  柏乔似是想起正事来,又道,“你去左相府时也不必太刻意,免得露了马脚,只细细观察,有哪些人出入便可。”
  白云芷颔首,垂眼起身道,“那云芷先行告退,不扰王爷休息了。”
  柏乔有意调笑,“其实王府中客房众多,如若姑娘不介意…”
  白云芷满脸黑线,“不必了,多谢王爷好意。”
  白云芷还是被那丫鬟送出去,走出几步,听得柏乔一阵轻笑…
  回到白府已是半夜,想着事关白齐之事已办妥当,接下来,便要想着怎么应对去左相周府一事,及过几日,店铺便要开卖了…切莫出什么岔子才好……
 
 
第50章 一探周府
  从王府回家之后, 白云芷并未将去见柏乔之事告知白齐。
  一来事情未定, 不知还要多久白齐才能官复原职, 免得白齐日日盼着, 心中焦急。二来知白齐虽为人谦和,但总还有一身傲骨,若让他知道了, 自己女儿为了他这般筹谋规划,不免会觉得自己无用。本来就已经在靠白云芷养家了,若连仕途也要让女儿操心,岂不是枉为人父。
  由于遭了这无妄之灾,一夜由当朝官员变为一介白身,白齐其实心中也略接受不了。
  好在白齐虽困顿了两日, 倒也马上适应每日不用去上朝的日子。但辛劳了一辈子, 又哪儿是闲的住的人,除了爱好书法,又无其他的嗜好, 一个中年男人一时在家竟无事可做了。
  若要说去往日同僚家中坐坐, 别人家中要不就是有事在忙,要不就是见他落魄了,琢磨着也再难东山再起, 便也都不愿多搭理,倒是白齐坐了许久的冷板凳。
  白齐心中不忿,但也没什么办法,自古一来官员受的冤屈不少, 往好处想想,幸好没有伤及性命,累及家人,只是遭了贬斥而已,比起那些株连九族,流放外地的已好了太多,调整好心态之后,便也打算开始专心在家教习白博,照料女儿。
  白齐端坐在坐椅上,“芷儿,我日日在家中无事,闲着也是闲着,从明日起,你的午饭便由我去给你送吧~”
  白云芷日日待着店铺中打理,午饭时又懒得回白府吃饭,总是在铺中与下人奴婢们胡乱糊弄一口,白齐瞧着她似好像瘦了些,又知她最爱美食,如此也是让白齐心疼不已。
  窗外照进来几缕阳光在白齐身上,他鬓间的白发似是更多了些,只脸上慈爱的微笑,还也略显出几分生气来~
  短短不过两日,白云芷似觉得白齐好像老了些,知他一番好意,但也还是免不了要推辞一番,“父亲,这如何使得,您要是不放心,我便让店铺中的小厨房给我另做便是,或者让家中小厮送也行,何苦劳动您呢~”
  白齐虎着一张脸,“我又不是没去过你那店铺,为了多给店面留些地方,厨房哪儿有家里的这么大这么方便,两口锅做店铺上下的饭菜,你但凡想吃些精致的都做不出来,我若还不活动活动,闷在家中莫不是要生了病。”
  “且你祖母喜静,我大中午的一人出饭,也没个热闹劲儿。索性带饭去店中与你同吃。”
  白云芷拗不过,只得应了,又匆匆说了几句,便开始准备出门。
  今日便是周姝邀她上府之日,白云芷穿戴齐整便上了马车。
  悠悠也不知道行了多久,终是到了左相府。一到门口,白云芷便觉得左相府不似其他府第,门前不让停马车不说,下人规矩还格外多,春柳将帖子递给门房后,等了许久,才被确认放行。进了门,还换了好几个下人引路,才到了周姝的院子里。
  白云芷边走边思衬,连进个府都围得同铁桶般,这还怎么打探消息…
  周姝好似才听到消息,从房中走出不好意思笑笑,迎上前来,第一句话便是,“姐姐莫怪,父亲鲜少让我出门,便只能劳驾姐姐来一趟了…”
  左相谨慎,在朝上虽说不是刚正无私,但也算得上不偏不倚,下了朝堂更是鲜少在家中会见朝堂官员,处事滴水不露,连对子女也是如此,让她们尽量少与人接触,就算接触也万不可接触紧要人物,以至于周姝鲜少能有闺中密友,之前听白云芷说她是七品小官之女,不但没有嫌弃,心中却生出几丝欢喜。
  白云芷笑笑,“无妨,左右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来陪陪妹妹也是好的。”
  二人说了些小女儿家的顽笑话,周姝便要拉着她去花园中,看看自己亲手种的月季花。行至花园中,对着奇花异朵鉴赏一番……
  走着走着,行至一片竹林处,见到一男子在林中踱步,身材欣长,阳光透过片片竹叶洒在男子身上,将他所着的青衣上,映出些斑驳竹影~
  周姝见到此人,立马皱了皱眉头,就要拉着白云芷往回走…
  “妹妹今日来客人了。”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一丝调侃的声音,带着一丝尖锐,让人不适。
  周姝无法,只得带着白云芷转过声去,语气不耐烦道,“四哥,今日回家怎这么早。”
  白云芷心中了然,这两兄妹定然关系不好。接触下来,白云芷觉得周姝为人虽文静些,但是个心地善良又不拘小节的,不知她这哥哥,是如何让这般性子好的人厌恶。
  周予远远便瞧见了白云芷,此时走近了几步,更觉得惊为天人,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怎么之前在京中却从未注意过?
  周予生的倒是白净,只是神色中透着丝猥琐,眼睛离不开白云芷半分,也不回答周姝的话,语中带了几分探究道,“敢问这是哪家姑娘?”
  白云芷虽觉得那眼神不坏好意,皱了皱眉头,但也耐着性子正要回答,“周公子,小女乃……”
  “哪家姑娘干你何事?”周姝将立即打断白云芷所言,挡在白云芷身前。
  周姝自是知道自己这四哥是个什么德行的,男子正是呼朋唤友的年纪,却常年被父亲管着,这人也不让见,那人也不值得攀交,天天被拘着圈在府内,男子豪情无法释放。
  长此以往,周予竟变得阴鸷起来,将精力放在男女之事上,还未正式娶妻,便寻了好几名侍妾在房内,完全不似其他哥哥那般出息上进。
  周姝见他这鄙陋样,便知他打的什么主意,心中更是直范恶心,但碍着兄妹之情,也不好撕破脸,“方才我似听见父亲派人寻你呢,四哥快去书房一趟罢。”
  说罢拉着白云芷便快步疾走,白云芷虽觉得周予透着几分阴险,但却不了解其人,更不明白为何周姝对他嗤之以鼻,周姝自是不好主动透露这等家中秘辛的。
  望着白云芷远去的背影,周予只觉心痒难耐,想着这样的美人若在账中,不知是何等美妙滋味,枭笑了两声,同随行的小厮说道,“你去查查,看是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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