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导已婚,妻管严——我是宝的贝儿
时间:2020-02-18 09:32:00

  安保就笑了,自认没有养宠物的爱心,而且他们只是大楼安保,哪儿管得了那么多,把猫搬到楼外,别影响其他住户就好。
  最多拿点牛奶喂它一顿,给箱子里放点儿破布取暖,能撑多少天全看它造化。
  外面雨那么大,天那么冷……
  结果,秦识多了只打从第一次见面就不怎么待见他的猫。
  此一时,纪宁宁并不知道秦识内心的起伏曲线。
  她老实巴交的盯着他没表情的面皮,眼看就要到学校门口了,又开始担心那边会不会有记者蹲守……
  对了,籍籍无名的她甚至在热搜上有了一席之地。
  这都是什么事!
  “纪宁宁。”不多时,秦识考虑好了,“如果你真的不想给我造成困扰、带来麻烦,那么接下来,服从我的安排。”
 
 
第8章 玩味
  文海高级住宅区,总共八栋三十多层的高楼,大多是精简实用的小户型。
  当初是为白领阶层的上班族打早的,没曾想因为和南影一街之隔,成为不少学生家长给孩子们买房的首选。
  有点儿‘学区房’的意思。
  房开很快发现这一点,于是相当应景的造在每栋楼大厅中央摆上一只鳌的石像,寓意:独占鳌头。
  房价跟着蹭蹭上涨。
  后来每当南影学子提及文海,总会云淡风轻的调侃一句:哦,知道,王八公寓嘛。
  纪宁宁想起这个‘典故’时,已经下了车,裹着秦识的冲锋衣和他一起走进文海7号楼,并在大厅里与那只炯炯有神的‘镇楼王八’擦身而过。
  她没想到秦识在这里有自己的住房。
  更没想到他说的‘服从安排’是这个意思。
  他在车上说那话时严肃得不容置喙,当然她也不敢……
  尤其‘服从我的安排’前半句是‘如果你真的不想给我造成困扰’,纪宁宁真的……被摁得毫无动弹之力。
  只好接受他的好心收留了。
  心怀感激!
  *
  此时为礼拜天的凌晨1点半,纪宁宁老实巴交的跟在秦识屁股后面,前后进了电梯。
  站位和早些时候在悠南居电梯里一样。
  秦识拿出带密码的感应器在所属楼层那么一扫,纪宁宁站在他身后探长脖子看新鲜,心说王八楼的安保做得真不错,还心说传言学校不少表演系的明星同学在这儿买了房,没准是真的。
  不过无论真假,纪宁宁都不想在这时候见到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毕竟名不见经传的她莫名其妙上了明星梦寐以求的热搜,二者,秦识像明显的路标立在她身旁,只要不瞎不脑残,将他俩和昨天的热搜联系到一起,就能断定她是那个在学校门口上车的人。
  就……可能会带来更深层次的麻烦……
  随着高跟鞋哐哐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越来越近,正在关闭的电梯外响起请求:“麻烦请等一下!”
  秦识反映快,顺势按了‘开门’键。
  电梯门笨重的顿住,停顿两秒,重新向两边拉开,高瘦的身影闪了进来。
  纪宁宁好奇的瞧过去,僵住了。
  如果要给南影大一到大四的表演系做个包括颜值、演技,粉丝素质和观众好感度的综合排名,傅雪苓绝对稳坐一姐宝座。
  此刻,纪宁宁正和傅雪苓呼吸着同一部电梯的空气。
  遗憾的是,结合她之前过于丰富的思想活动,耳边必然回荡着‘啪啪’打脸声。
  到底造了什么孽。
  傅雪苓长相精致,一双丹凤眼极具个人特色。
  最近她在拍一部职场剧,大约刚收工从片场回来,恰到好处的妆容,潋滟红唇堪称职场一大杀技!
  不用说话都艳丽的让人有点儿不能直视。
  她身上还穿着精英风的职业装,长及脚踝的浅咖色廓形大衣衬得她气场强大,12CM的细跟尖头高跟鞋把她本就修长的身形托得更加笔挺。
  总之,傅雪苓一出现,就让纪宁宁迅速领悟明星和普通人的本质区别。
  “师兄,这么晚才回?”傅雪苓进了电梯,打着招呼的同时看到想要去的那层亮着灯,收回感应器,侧身站定,目光先落在秦识身上。
  他们不但认识还住在同一层。
  撇开邻里关系,秦识是正儿八经的表演系毕业,后来跨专业读研。
  傅雪苓叫他‘师兄’,比纪宁宁那些个不诚心的‘学长’名正言顺多了!
  秦识颔首‘嗯’了一声,表情语气淡得稀松平常。
  傅雪苓似乎习惯了,没被他冻到,同样点点头,遂,调转目光去看缩在他身后的第三人。
  电梯空间就那么大,纪宁宁根本无处可躲。
  更不要提她身上还穿着一件很明显的男士冲锋衣。
  只好硬着头皮扛了……
  好在傅雪苓无波无澜的视线从她脸上一扫而过,将双手放进大衣口袋里,身体往后微仰,靠在电梯上做放松状态。
  完全没有八卦的兴趣。
  也是了,人家拍了一天的戏,哪儿有闲工夫上网看谁上了热搜。
  电梯上升过程中。
  纪宁宁心里默念‘我是小透明’,开启自欺欺人模式。
  安静数秒,傅雪苓主动向秦识搭话:“新片准备得怎么样,有我适合的角色吗?”
  秦识公事公办道:“立项批文已经下来了,这次和校方合作,不久会在大礼堂公开试镜,下周你的公司应该会给你安排。”
  拍摄一部电影,立项只是第一个步骤。
  接下来选角、选拍摄场地,选各种幕后团队,确定后还要签无数繁琐却又必不可少的合约……
  总而言之一句话,秦识很快就要忙得飞起来了。
  听他的话,新片已经在选角阶段。
  傅雪苓兀自思量了会儿,点着头道:“我会好好准备的。”
  她这人挺干脆的,确定自己有试镜机会就不再继续打听细节,笑着开秦识的玩笑:“到底没拗过王院长,新片先在学校里消化了?”
  秦识也笑了,“剧本是他老人家帮忙修改的,偌大的人情,只能这样的还了。”
  王院长那可是泰山级别的编剧、导演。
  秦识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傅雪苓面上微讶:“两师徒分得那么清楚?”
  秦识翩翩风度的笑容里,渗出那么一丝超出年龄的奸猾:“他只让我在学校里先选,机会我给了,能不能拿到还要看各院同学们的本事。”
  “各院?”
  “后期、特效、服化道,还有舞美。”
  说到‘舞美’时,秦识漫不经意的移眸睨了一眼身后的鸵鸟。
  细微的举动被傅雪苓看到,假装没看到,继续道:“所以不止选角,新片整个拍摄团队里里外外都先在学校里消化一波的意思?”
  秦识坚持:“选择权在我手里。”
  两人闲话了几句,电梯在29层停下。
  傅雪苓先走出去,秦识随后,再而到纪宁宁了,她却站在里头动也不动。
  电梯外,秦识和傅雪苓招呼说‘试镜时候见’,扭头就催里面那只:“傻站着干嘛?”
  纪宁宁分明听见正在说话的傅雪苓间断了下,接着拿钥匙开门,关门。
  她依旧站在电梯里,为难的看着秦识:“我本来想假装我们不认识,我就住楼上,因为我觉得她天天在组里拍戏应该不太有时间看新闻……什么的。”
  说完了,她也快哭了……
  纪宁宁你智障么?
  嗯,你智障。
  秦识站在电梯门口,伸手按着‘开门’键,顺便以此当支点,松释了双肩,头颅微倾,外套被他挂在左手的手臂里,整个人的站姿和略带内涵笑容的脸,看上去懒洋洋的,惬意。
  走廊上的灯光是馨软的暖色调,这种光线特别能给秦识的外形加分。
  他手摁着的是电梯,不是纪宁宁身后的墙,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她竟然有一种被他壁咚的真实错觉。
  “你知道么,我是导演。”秦识悠悠的开口说话了,语气里带着一股不着调的玩味。
  纪宁宁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按照字面上的理解,他就是导演没毛病。
  于是,老实的点头。
  秦识继续道:“导演的权利是很大的,所以——”
  所以?
  “傅雪苓想在我的新片里露脸,在公在私、或多或少,都会留意我的脸色。”
  纪宁宁见他话到这儿又停下了,只好再度点头,行动证明‘我听着呢,您老请接着说’。
  秦识满意的闭了下眼,再睁开,“如果我是她,就算我今天知道有那么一条热搜,也会装作不知道。这是最聪明的做法。”
  纪宁宁明白了,同时生出疑惑:“你是那种会假公济私的人吗?”
  “我不知道。”秦识自认非圣贤,但此一时难得没有打太极,而是不掩心声的说:“我只知道如果她他刚才问了,我一定不会让她来试镜。”
  纪宁宁:“……”
  这不是假公济私,是什么???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学长。
 
 
第9章 故意
  其实纪宁宁还没和秦识接触以前,他在她心里的形象是遥远而又光辉的。
  出生就站在云端,他也从没辜负那样的高度,无论相貌品德、待人接物还是性格态度,都叫人挑不出毛病。
  遗憾那是没接触以前。
  如果电梯里发生的小插曲让纪宁宁觉得,原来秦识偶尔会从神坛走下来。
  那么很快,神坛将在她面前轰然倒塌——
  “进来吧,家里有点乱,小心别被绊到。”秦识拿钥匙开了门,顺手按开玄关和客厅的灯。
  纪宁宁听得纳闷,能乱到什么程度啊不小心会被绊到?
  再说能乱过她家吗?
  挡在前面的秦识移身让开,纪宁宁抬起头,视线在豁然开阔半秒后,瞬间变得无比拥挤!
  纪宁宁:“……”
  谁说文海都是小户型?
  在她眼前的分明是一套标准的内复式结构豪宅,目测客厅就超过一百平!
  整体以纯黑、米白和高级灰为主色调,近年来最流行的北欧轻奢风无疑!
  冷感简约的风格可以说是秦识本识的灵魂体现,但……
  视线从玄关开始,目之所及处,开封和没开封的纸箱至少有二三十只,一摞摞的书堆积成不规则的小山,就连楼梯都没有放过。
  除此之外,地板上还错落的放着几盆奄奄一息的植物、细节精致的和风小屋模型、四个行李箱。
  有一只略小的行李箱还是摊开的,里面内容码得倒是挺整齐。
  纪宁宁多看了一眼,发现那是袜子和内裤。
  持续震惊中,她不解地问:“你、刚搬家不久吗?”
  “搬过来三个月了。”秦识在贴墙的鞋柜中找了半天,翻出一双还挂着价码牌的女士拖鞋放在她面前,直起身来道:“一直没时间收拾,先乱着吧。”
  纪宁宁勉强赞同的‘嗯’了一声,低头去看那颜色粉嫩的拖鞋,发现竟然是C字母打头的奢侈货。
  这拖鞋得不少钱吧……
  还是新的呢。
  也不知道是给谁准备的。
  她有点儿犹豫。
  秦识朝客厅里走了几步,想想回身来道:“我妈买的,说是给我未来同居女友准备的见面礼。”
  纪宁宁呆了:“你这话我没法接……”
  秦识斜身而立,牵起嘴角一缕类似调侃意味的笑:“别误会,她买这双拖鞋的时候嘴里念叨的都是你。”
  纪宁宁艰难的默了默,望着他的眼神变得诚恳:“对不起,我还没成年。”
  秦识嘴角的笑意就明显了些:“看来你真的很怕和我扯上关系。”
  纪宁宁想纠正说,不是怕和你扯上关系,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但从昨天到此刻,她给他惹的麻烦够多了……
  所以这话只能在心里纠正,不能说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如低调求生存。
  经过一天的接触,秦识也知道这姑娘心眼儿实,脑回路不多,一旦转进她认定的那个弯,你想让她掉头改道是难上加难。
  夜深了,就不为难她了罢。
  “你睡二楼左手边第二间房,卫生间抽屉里有洗漱用品,被子枕套都是新的,要是觉得冷,柜子里有毛毯。”
  交代完,秦识进厨房给自己煮咖啡,新片前期准备阶段,加班加点是常态。
  *
  比起乱如战场的一楼,二楼明显整洁许多。
  纪宁宁睡的那间是客卧,四十平的空间,该有的一应俱全。
  1米5的小床贴着飘窗摆放,向窗外看去,正好能看到南影和更远处制片厂的老住宅区。
  也就是她的家。
  洗漱过后,她从衣柜里取了张毛毯覆在被子上,关了台灯,钻进被窝,望着天花板缓慢的呼出一口气,再吸气。
  心脏在胸腔里有节奏的跳动着,细微的嗡鸣声在耳中窃窃私语,还有刚退烧的身体,每根骨头都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然后她就开始感到不可思议。
  她竟然在秦识的家住下了。
  卧室的门也没有锁。
  想到此,纪宁宁侧首看向那道关得仔细的门。
  就这么盯着看了半分钟,抑或者更长的时间,她卷着被子翻过身,闭上眼安静睡去。
  *
  许是发烧的缘故,次日纪宁宁悠转醒来,已经9点半了。
  换好衣服下楼,不见秦识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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