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成了男配的心尖宠——桔喵喵
时间:2020-02-19 08:55:45

  越往后说穆棉棉越有点生气,这个人,到底是有多么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啊,她看着他的眼神都变了,“不要告诉我,你从昨天到现在什么东西都没吃哦!”
  他躺在那里静默着,而她抿着唇,强迫自己耐着性子等待。
  好一会儿过去,君玉珩稍稍侧过脸来,望向穆棉棉紧锁着的眉头。
  “不想吃。”他轻声地说。
  穆棉棉往上翻了翻眼皮,她就知道!
  “本来给你带了些糖芋苗和蒸饺回来,不过我担心那些东西会让你更不舒服。”她站起身来,腮帮子鼓着,一副生闷气的模样,“我去给你熬点白粥。”
  “我想吃蒸饺。”他轻声地开口,软~绵绵的语调中带着期盼。
  不知道哪里来的气流,吹动了油灯中的火苗,穆棉棉在晃动的火光中转过头,微微眯了眯眼。
  倾身,伸手,扯掉他的发带,看着君玉珩那可怜兮兮的眼神瞬间变成了惊讶,穆棉棉顿时就感觉心情舒畅了许多。
  “躺着的时候就把头发散开,不然多硌得慌啊。”她把发带放在了枕头边上,“不用说谢谢,咱俩之间就甭客气了。”
  说完,穆棉棉哼着小调,下楼熬粥去了。
  君玉珩沉默了许久,将那根发仔细叠好,悄悄藏到了枕头下面。
  说熬粥就熬粥,别的一概没有,穆棉棉严格控制君玉珩的饮食,连碟小菜都没给他准备。
  君玉珩当然得意思意思抗议一小下下,但是当穆棉棉用勺子将白米粥送到他嘴边的时候,他那张口就吃的速度可一点不慢。
  “有件事,本来昨天晚上就想跟你说的,但是你昨天的气场实在太吓人了,我都不敢吭声。”一边喂粥,穆棉棉一边说道,“刚好,我就趁现在跟你说了吧。”
  君玉珩垂下眼眸,安安静静的又喝了口粥。
  穆棉棉拿勺子在碗里搅了搅,散散热气,“昨天下午,李家的那位夫人又找来了。她想让我好好劝劝你,乖乖的跟他们回家,认祖归宗。”
  又一勺白粥送到君玉珩嘴边,看着他慢慢地吃了下去,她才又接着说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李夫人有多小气,既想要收买我,又舍不得钱,也不嫌丢人。不过我还是答应她了,也很明确的暗示过她,请人帮忙就不能太小气了,得多给点好处才行。”
  君玉珩靠过来喝粥的动作一顿,片刻后抬起头来望着穆棉棉的眼睛,神情古怪。
  穆棉棉歪着脑袋笑了笑,“我要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君玉珩沉默着。
  穆棉棉滔滔不绝。
  “我知道你肯定恨死李家的人了,根本不可能会考虑回去对吧。
  但是你知道吗,‘恨’这种情绪,是最没用的东西。
  你把仇恨放在心里,伤的是你自己的身体,李家的人又不痛又不痒的,他们根本无所谓对不对?
  所以与其恨他们,不如付诸行动,让他们为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你又不是喝西北风长大的,从小到大,你母亲为了养育你付出了多少心血多少金钱,凭什么他李老头一点力气不出,半个子儿不花,就想捡去胜利的果实呢。
  所以说,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由我来当这个坏人,我去李夫人那儿弄钱。
  我先声明啊,这个钱我可是一分不要的,全都归你,就当是李家给你补偿。
  你呢,你就记着甭搭理他们就行了,他们都不安好心的,想叫你回去也和亲情无关,根本就是想从你身上捞好处。”
  说到这里,穆棉棉抬起头来想了一想,“不过具体你到底是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记的,他们又打算怎么从你身上捞到好处……这个我可就想不出来了。”
  她忽然睁大眼睛看向君玉珩,“哎,你知道么?他们想算计你什么?”
  稍微吃了点东西,感觉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况且君玉珩也发现了,想在穆棉棉的手里头吃点东西,真难!
  他索性自己把碗端了过去,一口气将剩下的白粥全都喝了,这才慢慢吞吞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穆棉棉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总之呢,你把一切全都推给我,我到时候就死不认账,让他们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好能把他们全都气死才叫痛快。”
  心里面的疙瘩解开,胃口紧跟着就来了,君玉珩把碗递回去,打算让穆棉棉给他再添一些,可他还没张口,就又被穆棉棉给打断。
  “还有还有,咱俩可说好了啊,如果这件事能成,那么从此以后,你也就甭再把李家的那些人那些事儿放在心上了,快快活活的过你的日子。
  如果他们非咬着咱们不放,大不了我们就搬家呗,拿上钱,重新换个地方逍遥快活去。”
  话到这里,穆棉棉才注意到面前已经空掉的粥碗,飞快地眨了眨眼,她尬笑着把碗接了过来,“够不?不够的话再来一碗?”
  君玉珩却答非所问,“你那么关心我的事,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穆棉棉以为自己张口就能回答上来的,可话说到半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了,“因为……”
  “因为什么?”
  对啊,因为什么呢?
  名义上,他们俩是夫妻。
  但据穆棉棉自己估计,君玉珩恐怕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妻子看待过,把她当做室友兼保姆倒是很有可能。
  那么问题来了,谁家的室友兼保姆,会去插手室友兼雇主家的家务事呢?
  不是有句俗话说的好,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她穆棉棉算那颗葱,就敢在这儿瞎出主意瞎捣乱?
  想明白了这一点,穆棉棉怔怔地望着君玉珩,忽然就感觉有些泄气。
  君玉珩眼眸漆黑如墨,她在他的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情绪,什么都看不出来,看不出他此刻心里想着什么,看不出他现在是不是在生气……
  穆棉棉心头发慌,低下头,对着一只空碗可怜兮兮的说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
  “李国梁,他是洛城县丞。”
  君玉珩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叫穆棉棉好生奇怪。
  “嗯?”她抬起头来,见他精神头似乎更好了一些,眼睛里也有柔和的笑。
  他在笑?
  那是不是就说明,他没有因为她自作主张的多管闲事而生气?
  穆棉棉又琢磨了一下君玉珩刚刚说的话,越琢磨越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你的意思是……李老头是在洛城做官的,而且官还不小?”
  君玉珩没说话,但是穆棉棉看到他温温吞吞地点了下头。
  穆棉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她原先一直以为李家不过是家里有几个钱而已……
  好吧,她现在终于明白李老爷的脾气,还有李夫人的傲气是从哪儿来的,她也终于明白李夫人最后说的那句话,真不是随便吓吓她而已……
 
 
第十九章 
  此时已经快到半夜,夜幕黑得纯粹,屋子里灯火摇曳,温馨的小楼里,十分寂静。
  穆棉棉回到厨房,慢慢地,将白粥一勺勺盛进碗里。
  一人独处,细细想来,她为君玉珩打抱不平的举动,还有想当然的认为,事情闹起来以后,顶多就是相互扯皮,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这些,确实是莽撞了那么一丢丢。
  李老头看面相就不是善茬,况且还有官职在身,她还想跟他们扯皮?
  扯到最后,估计她就呵呵哒了。
  穆棉棉上楼,将白粥送给君玉珩。
  君玉珩凝视她一眼,从她手里接过碗来,慢慢搅了两下调羹。
  “好像不太开心,该不会是怕了?”
  穆棉棉叹了口气,在椅子上重新坐下来,手掌托住了下巴,“……我说我一点都不怕,你信不?”
  “我信。”君玉珩温吞地点了点头,“所以那些钱,她若真的拿来给你,你就收着。”
  “我?为什么啊?”穆棉棉抬眸看他,既觉得诧异,又感到好奇,“那明明该是对你年幼时缺失的一切的补偿啊,我收算怎么回事?”
  他低头喝粥,“你也说她小气了,那点钱我怎么可能看得上?”
  穆棉棉一怔,顿时就沉默了。
  根据君玉珩往常出手的大方程度,她竟然无法反驳。
  一连喝了好几口粥,他又抬头看她,忽然再次开口,“之后,她若胆敢为难你,你就全都推到我的头上,让她来找我。”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
  貌似,她之前也是这么对他说的,但是现实立马教她做人。
  穆棉棉撇了撇嘴,只当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你刚刚不是说了么,你说她是……不对,说她丈夫是洛城县丞。你确定?我们真的还要招惹这个麻烦么?”
  屋子里静悄悄的,君玉珩转头,往油灯的方向望了一眼,那里刚好有一只灰蛾在围着灯火飞舞,说不准什么时候,它就要扑进去了。
  然后,就听到他清冷中又带了些散漫的嗓音响起,“区区县丞而已,我还不会放在眼里。所以,你大可放心,不会出什么事情的。就算有事,那也是我该操心的,你只需安安心心,做你自己想做的。”
  穆棉棉不出声,觉得心里面有某种温暖的情绪轻轻滑过,但她的脑子比心清醒,渐渐地,便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来,“……喂喂,你是属懒□□的么?”
  君玉珩抬眸看她,那墨色纯净得如同黑水晶般的双眼,静静地望着她。
  穆棉棉忽然就有些想念他虚弱时的样子了,安静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有补充了一句,“癞□□打哈欠,口气不小啊你!”
  “你不信我。”君玉珩神色淡淡,语气倒是相当肯定。
  穆棉棉无奈摊摊手,“我想信你啊,可是现实教我做人。”
  他说,“架子上,最底下那层,最右边的花瓶里。”
  “花瓶?”她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你自己去看。”
  穆棉棉好奇得不得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
  因为在架子最底下一层,灯光照不到的地方,穆棉棉蹲下~身脑袋凑过去看,都看不清里面到底有些什么。
  她就想把花瓶抱到油灯底下去,结果发现花瓶特别的重,担心会失手把花瓶给打碎,便放弃了挪动花瓶的打算,直接卷起袖子,往花瓶里摸了一把。
  个头挺大的一只圆肚花瓶,手伸进去很浅就抹到了东西。
  她随便抓了一把,拿出来的是几锭元宝。
  穆棉棉眸光一亮,急忙又抓了一把,拿出来看了还是元宝。
  她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不得了,这哪是花瓶,这根本就是个聚宝盆吧!
  第三次再往花瓶里抓的时候,她刻意把元宝往两旁拨开,然后就摸~到了一些纸。
  穆棉棉小心翼翼的从花瓶里面抽了几张出来,四四方方的纸,几张一起被两半对折起来,打开来看,上面全都是复杂的花纹,然后还写着字。
  仔细辨认之后,穆棉棉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银票啊!
  总共往花瓶里头摸了三次,每次都会有一个惊喜,虽然这些东西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但是人嘛,哪个不会在这种时候觉得心情愉快呢。
  只不过,愉快归愉快,还得懂得适可而止,穆棉棉想要再满足一次自己的好奇心,决定最后一次,再看最后一次就好。
  这次,她把手伸到了花瓶的底部,从里面拿出来的还是几张纸。
  但是这几张纸上面的字就更多了,穆棉棉仔细一瞧,好家伙,居然是地契和房契!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银子,银票,房契、地契……
  这些东西,没有保险箱也就算了,最起码,您搁进带锁的箱子里头,好好找个隐蔽的地方收起来吧。
  可君玉珩怎么做的?
  就这么随意的往花瓶里一塞?
  而且还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就这么随便的放在柜子的最底层?
  也不知道他是心太大,还是钱太多,反正不管哪种,穆棉棉都觉得他挺不靠谱的。
  怎么拿出来的,再怎么全都放回去,穆棉棉回到君玉珩身边的时候,脸上兴奋的红晕还没有退去。
  “怎么会有这么多啊,你到底是做什么的,除了喝酒画画之外,平时好像也没见你出去干活啊,难不成你的画特别的值钱?那也不对啊,好像也没看你卖过画……”
  刚一坐下来,穆棉棉就喋喋不休。
  君玉珩默默地看着她,决定还是有所保留,等到以后再慢慢透露给她,让她再多开心几次。
  等到穆棉棉激动的劲头差不多过去了,他才淡定地回答,“我刚才就说了,我是个大夫,这些钱,是开医馆赚的。”
  穆棉棉又惊了,“你是什么大夫啊,开医馆能赚这么多钱?你该不会是……”她忍不住捂了捂面颊,“卖假药的吧?!”
  如果穆棉棉知道,君玉珩拥有的何止是一间医馆,他还是闻名帝都的神医,多少王公贵族想与他结识,又有多少达官贵人花重金求他诊治,她一定不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他留在洛城,守在这间小楼里,是因为这栋小楼,是他和母亲唯一幸福生活过的地方。
  他虽然精通医术,可替什么人治病都他自己的准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才隐藏了自己的身份。
  也正是因为他把自己的身份隐瞒的太好了,所以李国梁才会一直以为他只是个百无一用的文弱书生而已,但是对于李国梁,他却已经摸清得明明白白。
  君玉珩沉默片刻,“不是,我不卖假药。我只是会治一些疑难杂症,也认识一些人,比李国梁的官更大。”
  穆棉棉眨了眨眼,笑了。
  就是嘛,像这样早点说得明明白白的多好,害得她刚刚还小小的紧张了一下。
  她大大地松了口气,用力地顺了顺心口,“真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就算等到以后我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用再担心你会没有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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