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遍大佬的白月光——松庭
时间:2020-02-19 08:59:18

  知道了两人还有这么一出渊源,他们看了看完全没有若无其事的时栖,再看了看沉默内敛的裴宴,顿时对裴宴多了一层同情怜惜的滤镜。
  老时:“……结、结婚的事情,主要还是看你们两个孩子意愿。”
  吴女士:“我们俩都是很开明的父母,只要你们自己愿意,我们肯定也不会阻拦你们的。”
  老时:“我看小裴挺好,外能赚钱内还勤快,栖栖你以后可不能总欺负人家小裴,怎么在自己家还要使唤人家端茶倒水的,不像话。”
  时栖:???
  刚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眼看着老时和吴女士都对裴宴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眼中“孩子你受苦了”“栖栖真不像话”的同情感藏都藏不住,时栖这才品出了裴宴的心机深沉。
  他这是故意提起当年被时栖甩了的事情,在老时和吴女士面前挣同情分!
  有了“年少被时栖辜负却痴心不改苦等多年”的人设,还怕岳父岳母不感动不信任?
  不愧是裴宴!
  不愧是被裴老爷子看中的人才!
  临走时老时还拍着裴宴的肩念叨“下次有空来家里吃饭,我给你开一瓶好酒”,吴女士也肃然嘱咐时栖“人家大小也是裴氏继承人呢,被你这么使唤不要面子的”。
  时栖:“……”
  亲爹亲妈一夜间倒戈未来女婿阵营。
  这究竟是队友太好骗还是敌人太狡猾?
  送走了时家夫妇,门缓缓阖上。
  时栖转头怒视裴宴:
  “你故意的。”
  裴宴抵着门,垂眸看向被他拢在怀中的女孩。
  女孩双手环臂,眉头压低,显然一副“正在生气别惹老娘”的模样。
  他轻描淡写道:
  “就是故意。”
  仿佛没料到裴宴这么理直气壮,时栖微微睁大了眼:
  “你变了,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心肝儿了。”
  裴宴微抬下颌,食指轻轻替她理了理碎发。
  “我难道说的是假话?”
  “你明知道……”
  他忽然俯身,吻落在她额头。
  “明知道什么?”
  低沉的嗓音宛如蛊惑。
  时栖定了定神,不动如山。
  “你明知道我那么做的原因。”
  “嗯。”第二个吻落在眼睫,他眉眼仍是淡漠,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判若两人,“原因是你要去和别的人谈恋爱?”
  时栖抬眸瞪他。
  “你以为我想理祁野那个二百五吗?”
  “那倒未必。”他的唇移到她鼻尖,柔软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如果是他,或许能做出买下你喜欢的糕点店这种蠢事。”
  “裴宴——”
  时栖的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纤细瘦弱的手臂宛如藤蔓交错,她的目光却如此坚决明亮。
  “他不是你。”
  裴宴忽而一僵。
  “他们都不是你。”
  时栖也曾以为,对于曾经漂泊过许多位面、见过很多很多人的她而言,裴宴或许是特别的,但随着时间推移,她或许还会再次遇到让她心动的人。
  可是没有了。
  谁都不是他。
  他是浩瀚时间星河里,唯一的无可替代。
  裴宴静静凝望着她倔强而肯定的目光,在那之中确定了自己的存在。
  这一个吻是酸涩甜蜜的柠檬味,两人的心脏都在胸腔之中疯狂跳动,却吻得仿佛极尽所有的温柔。
  他将她抵在门上,温柔而耐心地撬开她的贝齿,唇舌交缠,细密啃咬,舔舐着她柔软得快要在他唇舌中融化的唇瓣。
  他以为自己会足够温柔,足够耐心,然而时栖却仿佛总有一种引他发狂失控的魔力。
  像有人将心中压抑多年的野兽释放出来,恨不得将怀中的女孩啃食入腹,将她从青天白日拉入无边混沌,永永远远随他沉沦。
  他终于松开她。
  泛着玫瑰色的双唇红肿滚烫,若是平时他应该会心痛自责,然而此时瞥见,却只能激发出男人心底最深处肆虐却又被压抑的隐秘欲//望。
  被吻得缺氧的时栖眼尾微红,含着一滴生理性的眼泪。
  他用指腹缓慢而温柔地拭去。
  “栖栖。”他嗓音轻缓,轻飘飘的,又夹杂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珍重,“你愿意嫁给我吗?”
  时栖静静望了他片刻。
  忽然笑着攀上他的脖颈。
  “裴宴,你怎么敢就这样空着手跟我第二次求婚?”
  他垂眸揽着她的细腰。
  “但是——”
  她在他耳边轻声道。
  “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1/2
  裴总恰到糖了吗?
  恰到了。
  有名分了吗?
  还没有。
  作者写饿了吗?
  她写饿了,她还想吃鲍师傅TAT
 
 
第77章 
  老时和吴女士见过裴宴之后, 对这个女婿也颇为认可,之后有人再问起裴家和时家联姻的事情, 他们也不否认了。
  不过他们还是给两人正了名, 并不是两家大人的考量,而是他们小辈自己的决定。
  旁人表面笑嘻嘻地附和说那肯定的, 转头就议论:
  骗鬼呢?
  裴宴是个什么角色大家谁不清楚?
  那可是个杀人不用刀,表面笑眯眯背地要人命的狠角色!
  时家那个女儿谁不知道, 漂亮是漂亮, 可正因为过于漂亮,怎么看都是个花瓶美人, 裴宴这种小小年纪就心机深沉的人, 会因为女孩漂亮就娶她?
  他什么漂亮的没见过??
  于是商海沉浮多年的老油条们对裴时两家的婚事议论纷纷。
  有的猜测裴宴这是裴家上面终于敲定继承人了, 要撸掉裴宴的权利, 他这才赶紧找一个好拿捏的岳家,求个东山再起的退路。
  还有的猜测娶时栖是为了给裴氏的实业生意做铺垫,毕竟时家也有些建材生意, 裴氏的中心都在金融、科技板块,实业涉及不多,根基不稳等等。
  这些议论甚嚣尘上,最后传到时家大房三房的耳中, 本来信了老时说的自由恋爱的这些人, 也开始对两家联姻的真正原因产生怀疑了。
  “……大哥,二哥是不是想借着裴宴的势,清算一下我们两家啊……”
  “……其实放在以前我倒不信二哥会干出这种事, 不过上次股东大会我算看出来了,时栖可没二哥那么本分,她年纪不大,野心可不小……”
  “……不管裴宴以后能不能接手裴氏,现在裴氏上下可都在他一个人手里捏着呢,那小丫头片子吹吹枕边风,说不准哪天就……”
  裴宴要是真有什么切实动作,凭他的手腕把他们两个从时家的位置上薅下去轻而易举。
  于是这两兄弟就更坐不住了。
  没过两天,老时这边就收到消息,说听说时栖有新男朋友了,正好时家三家人新年都没聚一聚,趁着这个机会,大家都见一面。
  老时直觉觉得这肯定是个鸿门宴。
  他们家三家人聚会,每次虽不至于不欢而散,但氛围也没那么和睦。
  时栖听说后也觉得不靠谱,不过人家邀请的是裴宴,她也不好替他回绝,所以跟裴宴提了这件事之后,又补充:
  “我们家和那两家虽然是亲戚,但关系也不是太好,你没空的话我帮你直接回绝了就行。”
  早晨七点半,刚吃过早饭的裴宴就见时栖上门跟他说起这件事。
  他喝完最后一口黑咖啡。
  “不必。”
  时栖挑眉:“你确定?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并且见你肯定是打着鬼主意的。”
  天气渐热,时栖已经穿起了单件长裙,而裴宴仍要穿着三件套西装。
  他一边进衣帽间挑领带,一边漫不经心道:
  “迟早要见,我还要帮你处理明姿堂的事情,绕不开他们的。”
  那倒也是。
  时栖便没再劝说。
  “帮我选一根。”裴宴侧头看她。
  他的衣帽间并不大,只有时栖的一半,里面陈列的大都是些款式相似的定制西装,休闲装少得可怜。
  时栖从抽屉里选了一条,抬头示意。
  他眉梢微动,没有伸手过来拿的意思。
  时栖似笑非笑:“怎么,刚求婚成功,连戒指都没买,架子就端起来了?”
  裴宴指尖在陈列柜上轻敲:
  “时大小姐,帮您即将去上班赚钱买钻石的未婚夫系个领带而已,就叫端架子?”
  时栖被他逗笑,抿着唇抬手给他系上领带。
  两人离得极近。
  垂眸望去,女孩眼睫卷翘,琼鼻樱口,还没来得及描眉点唇也带着点清透媚意。
  裴宴没有克制自己的欲//望,低头深深吻了下去。
  她一愣,但旋即也闭上了眼,裴宴的吻技倒是提升很快,但就是过于黏人,好像就没有一个满足的时候。
  肺活量难以为继的时栖只能怒气冲冲地用力扯了扯他的领带。
  他这才松开她。
  还意犹未尽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走了。”
  时栖还是替他松了松领带,故作严肃地嘱咐:
  “记得多赚一点,娶我可是很贵的。”
  他低低笑了笑,笑声在胸腔里回响。
  “好,以后我上班的时候会记得要多赚一点,因为时大小姐很难娶到。”
  送走裴宴的时栖脚底有点飘。
  她怎么觉得她和裴宴已经跳过了结婚环节,直接进入新婚阶段了?
  “喵呜~”
  角落里仿佛被打入冷宫的小猫咪幽怨地喵了一声。
  眼看已经阻拦不了时栖和裴宴秀恩爱的季遇,渐渐对自己时不时需要回避的现实习以为常了。
  时栖甚至还看到,季遇跳到茶几上,把茶几上的玩具球一推,轻轻松松就引走了想来找他玩的招财。
  时栖:“……”
  总觉得季遇仿佛一夜之间看穿世事,突然佛起来了。
  *
  时家大伯选在了上京市一家只接待名流豪绅的私家会所请客。
  这家会所的位置隐蔽,门口看着低调,里面却另有乾坤,光是九曲回廊就要走上十分钟,里面莲池假山,瀑布清泉,当做景点开放都值得花钱买票进来看。
  时大伯选在这个地方也是有用心的,这里的消费在整个上京市都排得上号,一顿十多万甚至二十多万都很常见。
  请裴宴来这里见面,也是彰显他们的财力,给自己添点底气。
  “……不就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年轻人吗,爸你至于这么郑重其事的?”
  大伯的儿子时恒对父亲的谨慎嗤之以鼻。
  “你懂什么?你以为人家跟你一样不学无术整天花着家里的钱在外面猎艳??”
  看着自家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时大伯就气不打一处来。
  时三伯家的女儿,也就是时栖刚刚回国的堂姐也瞧不上自家这个堂哥,细声细气地道:
  “人家裴宴大学是靠本事上的常青藤名校,还没毕业就进公司实习有了实绩,毕业后到现在帮裴氏赚了上百亿,你跟他也就年纪差不多,其他还有什么地方一样?”
  这么说他时恒就不乐意了:“时欢你哪头的?”
  “行了行了。”时三伯出言打断,“大敌当前,怎么自家人先吵起来了?别让人待会儿来了看笑话。”
  “看什么笑话?”
  服务员引着老时一家四口款款入内。
  时家人其实论颜值都不差,在上京市众多名流豪门之中,是出了名的一大家子高颜值。
  然而时栖他们一进来,顿时就将屋里坐着那两家人衬得俗气多了。
  尤其是时栖和裴宴。
  都说红气养人,时栖作为现在如日中天的小花旦,身价不菲,走到哪里都是镁光灯环绕,气质和素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而裴宴虽不是明星艺人,但千亿豪门浸淫长大,举手投足都是矜贵疏离的精英感,更何况他除却家世光环,本就英俊得决无异议。
  这两人并肩而来,就像活生生从电视剧里走出来的人物,带着让人目眩神晕的贵气。
  别说时恒和时欢两个小辈,就连时栖的两位伯父也看得晃神。
  “今天大哥怎么这么大方,最近是在哪儿发财了?这么大的手笔。”
  吴女士先发制人,语气并不算和善。
  时大伯假笑着敷衍几句,话题转到了和时栖一起落座的裴宴身上。
  “这位就是裴总吧,久仰大名了。”他看向旁边的时三伯,“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是啊,听说裴总年纪轻轻就接受了裴氏国内国外几十家公司,看来现在的年轻人是真能干,我们这些老一辈的差不多都该退休了。”
  裴宴话不多,这两人一唱一和,他只偶尔搭腔,笑意淡淡的,并不殷切,但也让人挑不出错。
  时大伯和时三伯越聊也越觉得心惊。
  每句话他都打得滴水不漏,问他什么也都推回来,一句实话也套不着。
  难怪都说裴家这小子深不可测。
  再看看一旁只顾吃菜,时不时和父母点评一下这鱼子酱味道如何的时栖——
  你说这俩人是真心相爱,骗鬼呢?
  时栖对面坐着的时欢也是心情复杂。
  她和时栖从小就感情淡薄,互看不顺眼,她瞧不上时栖除了一张脸以外一无是处,时栖又厌烦她自视清高公主病的劲。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