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太子妃日常——箫一然
时间:2020-02-20 07:19:19

  听着这话,舒妍也就知道赫舍里家的进宫来的事情家里也知道了,只是这会儿什么也没说破,她也没再多这个嘴。不过是母女俩不觉闲说了半天,竟是都已经到了饭点,这便吩咐厨下准备一些清淡的饭食奉上来。
  至到日头西斜,觉罗氏才从宫里出来,回到家后还将宫里的事□□无巨细的说给了费扬古听。
  费扬古一时也是老怀甚慰,想他们夫妻二人年过而立之时才得的这个闺女,说是老来女也一点不夸张。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把世上最好的都捧到她面前,只要是女儿想要做的事情,夫妻俩就没有不依的。也是爱女成狂,竟是忘了溺子如杀子的道理。等到女儿嫁人了,费扬古才惊醒过来,这一个多月下来也是寝食难安,人都跟着消瘦了一圈。如今听了福晋的话,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而舒妍这称病的日子也是过得极其舒适,小妾们虽然都在那儿摆着,却没有一个撵到跟前来添堵。
  太后虽然也是个冷情的,对舒妍却是格外的善待。自从听说她身子不适,也派人过来传了话,让她在自己宫里好好养着,不用再过去晨昏定省。
  舒妍自然是乐得轻松,每日里看看书练练字,日子倒也是过得飞快,一个不留神,永和宫里的那个小答应竟然都传出有喜的消息了。
  舒妍顿时就从浴桶里坐直了背,“宣扬开了。”
  含玉在那头整理着舒妍要穿的衣裳,回头说:“倒是宣扬开了,不过就是那个小答应是个没福气的,滑胎了才发现怀有身孕。”
  舒妍便缓缓靠回到欲桶边沿,要说那个小答应敢做那样的事情,应该不仅仅是只局限在会勾.引人这个层面。像她们这样想出头上进的,该是把宝都押在了肚子上。要说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孕了,这话有点说不过去。
  而且,这个时候再来想,那晚皇上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千秋亭里呢。依着当时的情况,那个小答应应该是要同太子私会才对。要不,太子那晚为什么会是那个表现,当场撞见了,既不声张也不退出,反倒更像是在等着什么?
  想了半天,舒妍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等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海嬷嬷就已经拿着礼单和名册过来,“中秋的节礼都依着往年的规制备好了,只这乌拉那拉家的,福晋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奴才让人去准备。”
  舒妍倒是不急着看礼单,“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您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就怕您一味的疼我,想让我在娘家面前有脸子,就逾越了规制,到时候咱们二爷回来一准是要治我的。”
  这话说的俏皮,海嬷嬷也没办法像往日那样再板着脸说话,“福晋这样为二爷着想,他又岂会舍得治您,疼还来不及呢。”这么说着,不忘补充,“依奴才的意思,中秋的节礼还依着规制来,另备的一份贺礼,福晋便自个儿拿主意。”
  这么周全的老人,谁不喜欢。舒妍自然没有不依的道理,这便让含玉去拿了自己未曾上过手的那对白玉镯来。
  海嬷嬷见了也没说什么,只是,“如今二爷归期不定,为显尊重,福晋不若去请示了太后。”
  含烟要说什么,让含玉给止了。还听舒妍在那儿笑道:“海嬷嬷说的是,我明儿一早就去太后宫里给她老人家请安。”
  待舒妍安置下,含烟才在外间不满的说,“你刚刚拦着我做什么,咱们格格明儿本就要去给太后请安的,经她那么一说,好像咱们格格有多不懂事似的。”
  含玉道:“这点小事有什么好争的。何况她还是这个宫里的老人,是你知道的多还是她知道的多,咱们初来乍到的,要仰仗人家的地方还多着呢,没的为了这些事同她离了心,于咱们又有什么好处。”
  含烟不服气道:“瞧你说的一套一套的,合着咱们离了她还活不下去了不成。”
  “暂且不说活不活的下去,真要是离了她,只这宫里的侧福晋那些就够咱们福晋应付的了,就更别提其他琐碎事情。”
  外面还在说什么,舒妍便没再认真去听。有含玉在那把着,含烟即使再心浮气躁也无太大的妨碍,何况她走在外面还算是沉得住气的,这便安心睡的她的觉了。
  次日一早去给太后请了安,她倒了没有什么不乐意的,还让人拿了一套头面来让舒妍带去当贺礼。
  舒妍便没好意思道:“您这样,孙媳往后可不敢再躲懒了,还勤着来给您请安才是。”也没在那推辞,示意含玉收下。
  太后也是爱屋及乌,毕竟是太子的嫡妻,同旁的那些总是不一样的。又看着舒妍这个小丫头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分外讨人喜欢,才会如此。但嘴上却说:“太子如今不在宫里,我这权当是替他随的礼,你也别太放在心上,又不是什么贵重的。”见舒妍脸色红润的,知道人是没什么大碍,也就不留她说话,还敦促道:“紧着去吧,待会儿日头上来可就要晒人了。”转头就吩咐让几个侍卫护送着出宫。
  舒妍这便从太后宫里辞了出来。门口倒是碰上了来请安的德妃,领着几个她宫里的小贵人小答应小常在。
  双方见了礼,德妃不免说上几句道贺的话,脸上带着笑,看起来就是个面善好相与的主。
  舒妍承了情,也没多逗留,便相互别过了。
  待走出了宫道,才听含玉在一旁附耳道:“就是那位跟在最后的。”
  舒妍听了不禁回头去看,也只看到一抹翠绿色的背影。至于面貌,舒妍刚刚打照面的时候倒是把每个人都扫了一眼,最后那个低着脑袋,没看太清楚。不过那身段绝对是顶好的。
  含玉便压着声说:“据说是他们宫里最貌美的一个,当初还是皇上亲自留的牌。”
  等上了马车,舒妍才再问,“她进宫多久了。”按理说年轻貌美的,又是皇上给留的牌,没道理到现在还只是个小答应。
  “有三年了,从进宫以来就被安置在了永和宫。不过这三年都未曾侍寝过,前些时候传出滑胎的事,就有不少人在嚼舌根,后来不知怎么的,反而是德妃娘娘遭了皇上的训斥。”
  含烟便在那儿掏出帕子吃着梅子,鼓囊着嘴说:“还能怎么的,她作为一宫之主,没能护好皇嗣,自然要担主要责任。”
  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舒妍却觉得未必只是这样。正寻思着,含烟那丫头倒是扒开窗帘叫唤不已,“有糖人,格格要吃吗。”一如小时候那样,每回出门就想着能把整条街都给吃下来才好。
  花嬷嬷嗔怪道:“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只惦记着吃,别给耽误了正事。”终究是不允马车在半道上停下来。
  倒是舒妍说了句:“等下回去的时候再拐道上前门大街上去走一趟,想吃什么自己买去。”
  含烟就乐坏了,“还是格格最好。”
  花嬷嬷虽然没再说什么,却还是拿指头戳了戳含烟,“待会儿可伺候好格格,别寻思着找你那几个姐妹叙旧吃酒。”
  “说的您自个儿吧嬷嬷。”
  几人笑闹着,就回到了府上。
  除了几家老王妃,舒妍便算是来客中身份贵重的一个。不时的就有内妇撵到跟前来见礼问好,舒妍也是烦的紧了,便一径儿躲进了水榭里,谁知道那里早就有人了。
 
 
第八章 
  “大嫂,三弟妹。”是大福晋同三福晋,“你们怎么也来了。”也是颇为意外的样子。
  “还说我们呢,自家办喜事,你这个女儿反而来得最晚,我大婶子真是白养你了。”三福晋笑说着挽了舒妍的手,“路上碰见大嫂,就一道过来了。”说着便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了舒妍,“这嫁为人妇果然是不一样了,瞧瞧这脸上润的,只怕是你家二爷也是爱不释手吧。”
  大福晋知道这俩弟妹在出阁前就是要好的,所以也不见怪她们之间的热络,还顾自坐到石桌那边过去吃茶去了。
  舒妍同大福晋没有过交集,这话要是只同三福晋两人说,还只当做是打趣一般。如今当着大福晋的面,自然会有些不好意思,这便捶了三福晋一拳头,“没有你这么做弟妹的,让大嫂看了笑话。”
  三福晋拿绫纱团扇捂着嘴笑,“快少来了妍儿,我们当中数你最小,真以为自己嫁了二伯子,就能给我摆嫂子的款了。”
  舒妍自来是说不过董鄂氏的,何况这本来也是闹着玩的,便顺势找了大福晋来帮忙,“大嫂你快治治她吧,再混闹下去,越发没王法了。”趁势拉近了彼此的感情。
  大福晋便在那儿摇着团扇说:“不妨,咱们待会罚她酒,让她回去同她家爷们闹去。”
  三福晋却是没个怕的,“大嫂既然都发话了,我哪有退缩的道理,只是待会儿你们喝不过,不许耍赖才是。”
  几个妯娌也是相见恨晚一般,直接让人把席面搬到了水榭里,清净不说,还很凉快。
  觉罗氏也是怕舒妍招呼不周,还过来看了两回,却是让三福晋给拉着敬了好几杯酒,给吓的再不敢轻易过去,还由着她们福晋几个在那儿吃酒赌钱了。
  只是舒妍不擅赌,“三个人也打不了牌,还是算了吧。”
  三福晋可是个中好手,“哪里就一定要打牌,咱们可以玩骰子呀。”
  舒妍身上没带银票,更别提沉甸甸的银子了。丫鬟兜里倒是有,不过是几个散碎的,凑在一起也整不了。至于身上的物件儿,又都是太子送的,轻易不敢拿去输掉。所以也只能是输的时候罚酒。
  就这样,妯娌几个从午后玩到了天黑。
  太子回宫的时候,四下里刚刚掌灯。
  同大阿哥分道的时候,听他说:“明儿可别太早去给汗阿玛请安,我要好好睡个觉才行。”奔忙了两个多月,就没睡上过一个囫囵觉。
  太子说:“不妨事,我写的条陈大哥也看过了,你只管在家歇着,其他的事,我来回报就行。”
  只不过,兄弟二人才刚别过。下一刻便又双双出现在了乌拉那拉家。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了。”三阿哥坐在石阶上揪着花瓣,突然看到两兄弟来了,也是惊喜不已。
  大阿哥问:“你大嫂呢。”
  三阿哥指了指月洞门里头的水榭,“大嫂二嫂同我家福晋还在里头喝酒呢。”
  大阿哥就嘿了声,“这可真是能耐了。”他出门的行李就没给用心打点,其中还有破衣烂衫,这事儿大阿哥是准备回来再好好同福晋算账的。没想到这人还长能耐了,都敢在外面喝酒喝到不知归家了。这便一径儿便撵了进去。
  三阿哥方才是不方便进去,这会人都到齐了,自然也是在后面催着太子赶紧进去。在别人家喝酒喝到不知道回家,传出去非笑死人不可。
  可到了里面,三阿哥差点没念佛,这些个女人也太彪了,光地上就滚了十好几个酒坛,怪道他等了这半天不出来,原来一个个都醉死了。
  大阿哥薅了薅脑袋,大爷的,他都不敢这么喝。这便嚷了声,“还愣着干嘛,把人领回家去啊。”
  三兄弟这便齐齐抱上自家媳妇,连声招呼都没同费扬古打,就从后门溜了。
  回到宫里,含玉含烟两个便跪在那儿战战兢兢,生怕太子会治她们一个护主不力,竟也由着几个主子在那儿拼酒拼的昏天黑地。
  太子倒是没有要动怒的意思,只让她们准备了水,再煮一碗醒酒汤来。
  等沐浴毕了出来,就把屋里伺候的都给遣了。
  再看看躺在床上睡的死沉的人儿,不觉又好气又好笑起来,自己这么拼命的往回赶,她倒好,还有闲心去吃酒。
  这么想着,太子便报复性的吃了舒妍一嘴,虽然满是酒气,却一点也不嫌弃。
  只是他这么投入的吻着,那人却依然睡的深沉,半点要醒过来的意思也没有。
  太子就给气坏了,上手就捏住了舒妍的鼻子。
  直到她皱着眉扭起头来,才撒了手,还凑近了问,“醒了。”
  舒妍叮咛着睁不开眼,只感觉有碗沿贴在嘴唇上,只以为自己还在喝酒,便推了推,咕哝着说了句,“不能再喝了。”
  太子揽着舒妍身子哄道:“乖,这不是酒,喝了才不会头痛。”
  舒妍便眨了眨眼,朦胧的烛光下,隐约看到个熟悉的影子在眼前晃动。她伸手摸了几次没摸着,便吃吃笑道:“就知道是在做梦。”倒是又捧起碗来把汤给喝了。
  太子看着舒妍喝了解酒汤后,就把他给推开,自己则是一头栽倒回去,准备继续睡她的去了。
  这个情状也是太子始料未及的,想他在外这么久,回来的头一件事可不就是想着能同福晋好好的亲热亲热,温存温存,如今这样叫怎么回事。
  还没想明白,倒下去那位又给爬了起来,竟是顾自在那儿解起衣了。只不过是手指一个劲儿的在那儿打瓢,也是急了,“还愣着做什么,快给我解了衣扣。”
  所以这人还是醉着的。
  可太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撩拨,待把舒妍的衣裳给扒干净了,帐子也跟着放了下来。
  舒妍是让窗下的鹦鹉东歌给叫醒的。才伸出手扒开被子,揉了揉还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就让一阵凉意给吓得缩了下。
  下一刻含玉便进来挽起纱帐问,“福晋准备起了吗?”
  舒妍抱着被子,一脑袋浆糊,看这床上的样子,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爷,回来了?”虽然是猜测,但这个情状,除了他难道还能是别人不成。
  含玉带着笑说:“昨儿福晋在府里吃醉了,是太子爷亲自接您回宫的。”余下的话不用说,意思就很明显了。
  舒妍便闭了闭眼,虽然还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回的宫以及后面发生的事情,可都已经发生了,她难道还能哭一场,哀悼清白不成?何况这也不是头一遭了,也没有什么好矫情的。不过是担心会怀上倒是真的,便趁着去净身,偷偷服了药。再出来,便跟没事人一样。
  用早饭的时候,含玉在一旁说:“早上太子爷出门的时候说,等他忙完了便回来。”
  舒妍看了眼脸上带着喜色的含玉,想了想说:“往后在外面我若是再这般无度的吃酒,你可得给我拦住了才是。”要不失礼于人前闹笑话不说,连怎么跟人滚的床单都没印象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含玉应下了,又说:“大福晋同三福晋一早进宫来给两位娘娘请安的时候,派人过来传了话,道是她们晚些时候会过来咱们宫里讨盏茶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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