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他又在孵蛋——迴梦逐光
时间:2020-02-21 09:29:41

  冰芜双目瞪大,还以为是听错了,不想越听越夸张,忙打断墨阳的话,“师兄,你莫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对你素来只有师兄妹之情,并无私情。”
  墨阳闻言戛然而止,眉头蹙起,不敢置信道:“并无私情?”
  冰芜点了点头。
  墨阳怔怔地看着面前的人好一会儿,忽地抽下腰间的挂饰,“既然并无私情,这挂饰又是何意?”
  冰芜将目光移到墨阳手上,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那是一枚红绳和红月石编织而成——同心结。因为这串同心结编的七扭八歪,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竟是一枚同心结。
  这玩意向来是神女编来送心上人的。
  她活了七万余年也不曾编过这玩意,冰芜嘴角抽了抽:“这同心结不是我的,我从未送过任何人同心结。”
  “不可能,这是金钊师弟亲手交给我的,他说我看了就明白。”
  冰芜声音忽地拔高,还有些冷:“他说是我送的?”
  墨阳颔首,眸色暗沉,一字一句道:“他说是你让他转交的,师妹这些年莫不是在玩弄我的感情?那日我知道是误会后,生怕你不原谅我,独身前往大荒山,就为了捉一只夫诸给你当坐骑。差点连命都没了,结果如今你却说这不是你送的。”
  “师兄,你冷静冷静,这真的不是我送的。”冰芜被墨阳这神色惊得后退了一步,墨阳一向待人温和,极少发脾气,上回发脾气还是误会她之时。
  当时她便觉得莫名其妙,如今更是一头雾水。
  “师兄,表姐说得没错,那真的不是她送的。”
  暗处的金钊见状只得现身,他席间见墨阳离开,本想趁机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于是就隐在暗处想了想措词,结果就看到了这一幕。
  冰芜松了一口气,紧紧盯着金钊,目光微冷:“怎么回事?”
  墨阳看向慢慢挪近的金钊,冷声道:“金钊!”
  “师兄你听我解释!当日我表姐递给我一个盒子,说是我姐给你的,让我转交。那会我因着师父布下的功课急糊涂了,于是你问我谁送的,便说了表姐让我转交……”
  末了强调道:“我那会并不知道那是同心结,”那会他才三万岁,还不通情窍。再说,谁家同心结长这么丑……
  那日师兄急切地逼问他,他一时情急就脱口而出。
  今日要不是金毓那般小女儿姿态,他还想不起这件事。
  墨阳的脸色已经黑了,咬牙切齿道:“这是真的?”
  金钊忙点头:“是真的。”
  冰芜想了又想,终于想起了当年金毓确实让她转交一个锦盒,当时也不见金毓有多郑重,正好手头上有事,于是她便让金钊转交了。
  谁知这事竟然会演变成今日这般状况。
  冰芜抬眸就见墨阳脸色忽青忽白,双手紧握成拳,她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师兄,我先走了。”
  说罢就要转身离去。
  “站住!”墨阳盯着那道纤细的背影,低低地笑出了声,语气似嘲似讽:“没想到这些年竟然是我一厢情愿,呵!既然师妹一直对我无意,为何不早日和我说清楚?”
  冰芜这会已经将所有事情理顺了,回过头目光平静而认真:“我并不知师兄对我有男女之情,也从未想过师兄对我有意。”
  哪个神君会对喜欢的神女宛若严师教徒?会诸多要求?为了一点小事就可以训斥半日?
  在上清境她最怕的不是严厉的师伯,而是待人永远温和却对她诸多苛责的大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很想二更,可是我这章写了好久,删删写写。等我五千收藏就万更。感谢在2019-12-19 23:58:51~2019-12-20 23:59: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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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回到揽月楼后,醇香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冰芜目光一扫见并无异样, 便抬步绕过中央翩翩起舞的仙娥往主位的案桌走去。
  这才看到坐在主位上的那抹绯色身影有些不对劲,只见那人撑起右手抵住额头好似在浅寐,明明她走的时候还好好的, 怎么半个时辰不到就和被她抱回去的砚离一个脸色了。
  居高临下的看着盘膝而坐的人, 这个角度能将他脸上完美的弧度尽收眼底, 饱满的额头, 长而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 秀美洁白的下巴。
  本就是一身浓艳的绯色,如今酒意上头, 面如冠玉的脸庞都染上了些粉色,尤其是那两瓣粉唇已经被琼浆玉酿染得水润嫣红, 让他清隽俊美的容颜添了几分潋滟。
  冰芜提着裙摆坐下后, 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抚上那有些粉的脸庞,触手温热,和她冰凉的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忍不住多摸了两下,“你喝了多少?怎么脸比阿离还热?”
  逸虚抬起左手握着覆盖在脸上的柔荑,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上挑的桃花眼眼角有些红,眸中还带着被酒意晕出的水色,配着眼角下的泪痣有种说不出的美, 还有些勾人的诱惑。
  头一回见到他这模样,冰芜不由多看了两眼,心想无论是什么美人,醉起酒来都别有一番媚态。
  逸虚揉了揉眉心,低声道:“大约喝了三五壶吧,阿离睡了?”
  冰芜点了点头,“已经睡下了,睡得可香了,给他脱衣裳都没反应。”末了又道:“这万年的琼浆玉酿酒味虽淡雅清香但酒劲可不小,你喝了这么多没事?”
  “无碍,今日高兴,多喝了几杯。”逸虚说罢拿起青玉案上的酒壶又倒了两杯酒,端起一杯递给她:“我从未敬过你酒,喝一杯如何?”
  冰芜接过酒盏,嘴角弯了弯,“也好。”
  午时正开始的宴席,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揽月楼里的歌舞表演也换了好几番了,满座的贵客或小聚会话,或结伴去游赏揽月楼附近的美景,或仍旧坐在原位喝酒斗诗……
  自从有了阿离,金珏和逸虚仿佛一见如故,席间把酒言欢,从养儿经验谈到了儿女婚事,又从儿女婚事谈到了夫妻相处。
  当然大多数都是金珏在说,逸虚只是安静听着,偶尔附和两声,或说两句。
  交谈间两人酒也没少喝,喝得兴趣竟然还当众舞起了剑。
  一金一红两道身影身姿翩然,动作行云流水。因为是舞剑,动作并不是很快,能看清一招一式,剑随身动,广袖飘逸,一招一式皆是画。
  一场剑舞吸引了揽月楼里不少神仙的目光,有一就有二,等两人收剑后,又有神仙上去表演展示。
  只是再也不如最先的那场剑舞来得动人心魄。一场剑舞收获了不少神女、仙子的芳心,只是芳心才生出立马又破碎了。
  不碎也不行,舞剑的两道身影,一位是天帝的大太子,铁板上钉钉子的下一任天帝,另一位是苍山帝君,天界最年轻的帝君。
  二人都身份贵重,容貌迤逦,只可惜都有家室,故而只能让一众神女、仙子碎了一地的芳心。
  ……
  又过好一会儿,冰芜觉得时辰也差不多了,交代了侍立的神官安排好诸神的客苑,便扶起身旁已经醉眼朦胧的人离开揽月楼。
  扶摇殿的寝殿内
  冰芜扶着逸虚到床榻前,让其躺下后想去找醒酒丸,才转身忽地就被一双胳膊从背后圈住了腰身,紧接着微热的身躯贴上了她的后背,右肩一沉,还带着酒香的温热气息洒在侧脸和耳畔上。
  冰芜忽地觉得有些耳热,摁住腰间不安分的手,头侧了侧,想离那温热的气息远些。清了清嗓子道:“怎么了?”
  逸虚不答反问,低沉愉悦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你说我怎么了?”
  “怎么突然间这般——”勾人?
  话还没说完,他接下来的动作就证实了她心中所想。温热的薄唇落在耳畔上辗转摩挲,很快就将温热变成了炙热。
  冰芜浑身一僵,只觉得耳畔的热度愈来愈热,也不知这热度是来自他的唇瓣,还是她的耳畔。
  渐渐地薄唇不再满足于那白皙玲珑的玉耳,开始顺着下颔移向修长的秀颈,手上轻轻一挣,就挣脱了摁在手背上的柔荑,灵巧的手指开始解开精致繁复的腰封。
  呼吸渐渐急促,身子也越来越软,原本挺直腰坐得很端正的身子被这么一撩拨,直接软绵绵的靠在身后人的怀里。
  直到脆弱的耳垂传来微微的痛,冰芜闭起的双眼才猛地睁开,一双美目还带着朦朦的雾色,恼羞成怒道:“你干嘛?”居然咬她!
  这事他们也就怀阿离前经历过,后来也偶有几回亲亲抱抱,但从未见他咬人,今夜是怎么了?
  莫非素了多年?可他们一尾水龙,一尾冰龙,心无念想自然不会动情。
  逸虚在她侧脸亲了一口,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我很高兴。”
  冰芜:“??你高兴为何咬我,咬你自己好了。”
  逸虚低声笑了起来,手突然摸向她的右手腕,触到那条手串,拇指指腹摩挲着上头的珠子,语气有些失落道:“这么多年都不见你送我一样东西,都准备大婚了,送我一样东西可好?”
  冰芜立即反驳:“胡说,你生辰我不是都送了礼?”
  逸虚挑了挑眉:“那是你送的,难道不是月光准备的?”
  冰芜闻言有些心虚,轻咳了两声道:“那你想要什么?”
  逸虚双臂紧了紧,将怀里的身子抱得更紧了,用侧脸摩挲着她的玉耳和脸颊,声音极温柔:“我也想要一枚同心结,你编一个送我好不好?”
  冰芜一怔,意识瞬间清醒了,惊道:“你,你也听见了?”今日才因一枚同心结闹出误会,他夜里就索要同心结,总不会这么巧合,所以偷听的不止金钊一个。
  逸虚低声应了一声,“不然你以为金钊怎么可能听了许久也没被你和墨阳发现?”金钊的道行在他们两人面前可隐藏不住。
  冰芜嘴角抽了抽:“怪不得金钊出来得这般恰到好处。”敢情是这两人在一块偷听。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逸虚柔声道。
  “答应什么?”
  逸虚温声提醒道:“同心结。”
  冰芜皱了皱眉,“我不会编那玩意。”
  逸虚浅浅一笑,语气难掩愉悦:“这么说你从来没编过?”
  冰芜直点头,“嗯。所以换一样东西好不好?我亲自选一样宝贝送你?”
  “不好,我就要同心结。”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粗长,真的!而且你们应该看出来了!下一章有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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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冰芜偏了偏头躲开贴着耳朵的热源, 闷声说道:“我不会!”
  逸虚再一次逼近, “真不会?”低沉的尾音上扬, 听起来有点意味深长。左不过是一个同心结, 能有多难,他今日还就非要了。
  酒意上头,心头有一股莫名的躁动, 他不想再退让,想逼一逼她, 逼到避无可避就会同意了罢?
  冰芜对此毫无知觉,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话音刚落,揽着她腰间的力道突然重了起来, 下一瞬身子就被压倒在床榻上。原本从身后抱住她的人俯身压在她身上。
  四目相对,冰芜才看清了他眼底的笑意,深邃的黑眸染上了一层薄雾, 看起来水光滟潋, 比星星还璀璨, 此时正静静地看着她,眼中唯有她。
  她看得呼吸都慢了,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抚上那颗泪痣, 长睫颤动扫过指尖,有些痒,却舍不得手下的触感。心想暗暗想着要是双漂亮的眼睛落泪映着这颗泪痣一定很美。
  逸虚纵容着冰凉的指尖在眼底那样脆弱的地方摸了好一会儿,才微微抬头, 让冰凉的指尖缓缓地划过他面颊,薄唇轻启纳入口中。
  冰芜被指尖传来的触感惊到,本能地想缩回手,却被咬了一口,不疼,但酥酥麻麻的异样从指尖蔓延到心口。
  冰芜双目睁大,口齿都不清了起来:“你,你松口,你怎么……”如此下流。
  放过了葱白的指尖,又在上头亲了一口,逸虚轻不可闻地叹了一息,微哑的声音里还有些委屈:“情之所至,为何不可?”
  听到这语气,冰芜这才想起席间他喝了不少酒,瞬间明白了他今夜反常的举动,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喝醉了,要不要先吃解酒丸?”
  逸虚缓缓地摇了摇头,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用极为温柔的声音诱哄道:“没醉,既然不能亲那,那便亲这可好?”
  没等她回答,红唇就被堵住了。唇瓣相触,先是轻柔的婉转缠绵,后来便急切了起来,变成了唇齿相依,辗转摩挲。
  酒香在节节攀高的温情中愈加香醇,不知是酒意上头还是其他,冰芜觉得整个人开始晕乎乎了起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许久,逸虚才放过她,目光炙热地看着身下的人,哑着嗓音执着道:“编不编?”
  冰芜气息拂乱,闻言睁开了眼睛,笼罩着水雾的双眸露了出来,红唇还在小口喘着气,看到他眼底的暗色,妥协道:“……编。”
  逸虚嘴角上扬,又想到什么,再一次强调:“要你亲手编的,不许让他人帮忙。”
  冰芜也来了脾气了:“届时我编了,你不带怎么办?”保不齐她编得还不如表姐那枚呢。
  逸虚从善如流道:“那就编到我满意为止。”
  “你明明说了只要一枚同心结,又没说要漂亮的同心结。”
  他们本就离得极近,逸虚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此刻看着她狡黠的眼神,他心中一动,俯身继续覆上那过分嫣红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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