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鱼咩咩
时间:2020-02-22 10:07:42

  *
  蒹葭一大早就被苏自清拉出来逛街,说什么为宫里的宴会挑选些首饰。逛街什么的,蒹葭没有抵触,反正她有钱。
  两人从城东逛到了城西,身边侍卫丫鬟的手都挂满了各种纸袋子。
  蒹葭坐在京都最大的首饰店二楼,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楼下。
  “诶,你看,那人在干什么?”蒹葭突然出声,对挑选首饰的苏自清说。
  苏自清顺着蒹葭的手指看去,眉头一跳,说:“那是平王,当今的三皇子。别看他生的俊秀,可惜是个坡子……”
  “我没问他是谁,我说的是他旁边的那个。”蒹葭打断她,急道:“你瞧瞧往他身边走的那矮子,长得贼眉鼠眼的那个,像不像个小偷?”
  苏自清闻声才注意到平王身边不远处确实是有个穿灰衣服的男子,那男子长得很不起眼,看样子也不像是个侍卫。还未等她仔细辨认,就果真见那小个子趁人群拥挤时,将手伸向了平王腰间。
  苏自清眉头微蹙,京都治安一向很好,光天化日之下竟有人行窃,然后她忽地感觉身边一阵风刮过,就见佳佳已经跑到街上去,接着她就听一句气沉山河的大喊——
  “抓小偷啊!”
  作者有话要说:  蒹葭:我,维护京都市安小能手!
  差点得手的阿大:你个龟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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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平王
  阿大非常郁闷,看他的名字就知道,凭借实力,他是组织里的头号杀手。可在杀手界傲视群雄的他,在这京城里差点没整抑郁。
  想他阿大,当初走路都横着走的狠角色,现在想进个天牢竟只能偷窃,他混到连抢劫都不能!
  阿大想着既然要进大理寺的天牢,他就蹲在大理寺边上,可他蹲了良久才发现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坡脚的男人。看那人打扮就是个富贵人,只要在大理寺门前偷了他的东西,他就不信大理寺会放过他。
  眼见着他的手就要碰到那只荷包了,就听见人群中蓦地一声大喊“抓小偷啊!”,他手一抖,就一下子将荷包给拽了下来。
  平王感觉身上有些不对劲,低下头,刚好看见那贼子把母妃绣给自己的荷包给拽了下来。
  光天化日之下,还在大理寺门口呢,现在的小偷都这么猖獗的吗?
  已经连续加班十几天,刚出门又被小偷给盯上,平王越想越生气,这些日子被大理寺卿接连压榨的憋屈一股脑地发泄了出来。
  “来人!把这人给本王抓起来!”
  平王身边的人闻声而动,几个捕快一下子就将阿大给压倒在地。京城治安良好,百姓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惊得往后面退。
  苏自清连忙把人群中的蒹葭拉了过来,“小心一些,大理寺抓人你凑那么近干嘛,当心被人误伤了。”
  蒹葭笑笑,“我没见过嘛。”
  “行了,我们就别凑热闹了,你瞧瞧,就这么一会儿,这里就被围得个水泄不通。”苏自清四下张望了一番,拉着蒹葭的手,“走吧,我们先回去,这里鱼龙混杂,别伤着你了。”
  蒹葭还想再看看热闹,但见苏自清真的担心,便由着她拉着自己回去。
  捕快用手肘将阿大完全控住住,一个捕快大手箍住他的脸,惊奇道:“咦,这人我见过。”
  捕快抬起头对平王说:“这人是个惯犯了,是前几日才在京城里冒出来的小偷。每次都差点得手时被百姓抓住,这人在衙门被打板子都打了几回了。”
  每次都差点得手,到他这就得手了?他运气是有多寸?
  平王看阿大的眼神越加凌厉,“惯偷,死不悔改,那本王就替百姓好好管管你。把人给我关进天牢,让他在里面好好反省。”
  天牢关押的都是罪大恶极的犯人,但没有一个人提醒平王这不合规矩。
  阿大一听自己能能进天牢了,眼睛里缀满了得手的泪水。虽然过程有些出乎自己的预料,但结果还是喜人的。想到努力了这么些天,终于能进天牢了,阿大的嘴角就挂上了微笑。
  “嘿,你还有心情笑。”平王见这小偷在自己眼皮底子居然还敢笑出来,气得胸脯起伏,“给他挑一个周边没有人的单独牢房,找两个看守专门盯紧他。”让你再给本王笑!
  阿大:……?
  阿大想要混进天牢,就是为了进去杀人灭口,派两个人盯着他,他拿什么灭口,眼神吗?
  见那小偷震惊地瞪大了小眼睛,平王感觉这几日的憋屈都顺畅了。母妃说的对,让自己顺心的最佳捷径就是让别人堵心。
  真爽!
  爽了过后,平王终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他看着那个小偷被抓进天牢,竟没有半点挣扎。这小偷不仅是个傻的,还是个法盲?
  依大晋律,偷窃未遂的只用打三十大板。这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不可能这经常干偷鸡摸狗的事的小偷不知道啊。
  反常必有妖,平王眯了眯眼,这小偷来头不简单啊。
  *
  “砰——”茶杯撞向地面,接着四分五裂。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京城的都不是人!”银面具揣着粗气,义愤填膺。
  黑面巾们保持缄默地垂下头,不知为何,京城这几日竟全面戒严,街上到处都是捕快,一双眼睛就跟钩子似的,看你不对劲就问你住处籍贯,知道不是本地人后,就要查看路引①。
  路引,他们一群黑户怎么可能有路引这种东西。
  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衙内,在大街上拿着个锣敲得邦邦响,让市民们注意外来人员。
  好么,这下不仅捕快满城捉他们了,全京城都在捉。
  是不是有病?!
  他们的第一个据点已经被发现,若不是他急中生智,躲进了粪桶里,现在他都不在这里了。
  差点没把他臭死!
  银面具长舒了一口气,冷静下来,“阿大那边有消息么?”
  一黑面巾犹豫地上前,说:“回大人,阿大那边已经成功混进了天牢,想来很快就能将人灭口了。”
  “想来?”银面具语气冰冷地说:“我要的是确切,是一定,你跟我来个想来?干杀手的,都是在刀尖上挣命,你们就拿这个态度来对待这份职业?”
  黑面巾缩了缩脖子,小声反驳道:“大理寺戒备深严,我们根本探不到消息嘛。”
  “行了。”银面具挥挥手,“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了,我埋在京城的几根钉子被挖了出来,造这样下去,迟早被京城人给撅出来。与其坐以待毙,不如趁机而动,打他个措手不及。”
  “大人,您的意思是?”
  银面具扫过在场的每一张脸,“我的意思是,那个计划,可以正式启动了。”
  一片寂静。
  有人忍不住地说:“大人,我们谋划多年,现在就……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银面具摇头,嘴角往上一勾,说:“恰恰相反,现在实施这个计划再合适不过。上天给我掉下来个天大的机会,天时地利已凑齐两样,还不怕人和么?”
  “各位,”银面具说:“大家卧薪尝胆这么多年,我们终于要跨出历史的第一步,只要我们的千秋大计得以实现,大家暴富的梦想不再是梦。我会带领着大家一同走向属于我们的天下!”
  黑面巾们迅速跑掉残存的疑虑,情绪高涨,一起举手大声高呼。
  “我们的天下!”
  “我们的天下!”
  他们振奋地宣誓,热血得仿佛进行着一场地下革命。
  作者有话要说:  阿大,一个教会我们什么叫做自投罗网的男人。
  ①路引:凡人员远离所居地百里之外,都需由当地政府部门发给一种类似介绍信、通行证之类的公文,叫"路引",若无"路引"或与之不符者,是要依律治罪的。"路引"实际上就是离乡的证明。(百度)
 
 
第10章 云安郡主
  昭阳殿。
  皇帝抬起脸看了一眼认真批阅奏折的儿子,长长地叹了口气。
  “父皇您又怎么了?”太子头也不抬地问:“您不是说儿子懒散,整日抱怨我不帮您批阅奏折么?今日我帮您,您怎么还垂头丧气。”
  皇帝右手指百无聊赖地在茶碗沿边画圈,“还说呢,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今天是苏家那小丫头进宫的日子,你就不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太子用朱笔在奏折上划了个圈,说:“又不是不知道长什么模样。”
  “嘿,不是你非要娶人家的吗。”上次儿子夸苏家丫头生的好看,他还以为儿子这颗千年铁树终于要开花,结果,儿子仍然是那个不解风情的儿子。
  皇帝再接再厉道:“苏家丫头这是第一次进宫来的吧,你就不怕小姑娘被人欺负?女人多的地方就是战场啊,小姑娘碰到这种场面,会哭的吧。”
  太子放在朱笔,无语地抬眸看向装模作样的皇帝,“父皇,夸张也要有个限度。慧妃举办荷花宴,怎么可能会让苏家姑娘受欺负。那不是打您的脸么?”
  皇帝一噎,被揭穿了索性直接挑开了说:“朕就是要让你见见苏家小姑娘怎么了!朕想要你们多沟通沟通怎么了?你满足朕一个做父亲的心愿怎么了?”
  想他卫老四,一生波澜壮阔,从没地的泥腿子奋斗成开国之君,想看看儿子谈个恋爱怎么了!
  “您别急呀,”太子看皇帝急的脸都涨红了,忙上去给他顺气,“我听您的,去瞧瞧有没有欺负了我未来的太子妃,成了不?”
  “真的?你可别骗朕。”皇帝立刻问。
  “儿子怎么会骗您呢。”太子见太监端着一碗药,伸手将药端过来,“您将这药喝了,我就去找她。要说您也是,多大的人了,批阅奏折还能批阅出个风寒出来。”
  皇帝揉了揉有些痒的鼻子,喝了一口药,立即苦着个脸,“真苦。”
  “苦也要喝完,良药苦口。”太子示意太监侍候皇帝用药,然后抚了抚衣裳的皱褶,“我去帮你瞧瞧你未来的儿媳妇被欺负了没。奏折我批完了,您用完药后要好好睡一觉。”
  皇帝默默应了声,然后抬起头说:“对了,你去见苏家丫头,正好帮朕看看她身边那只白虎,说实话,你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白虎这等瑞兽呢。”
  太子系斗篷的动作一顿,无奈地笑道:“怎么会有人带老虎这种猛兽来参加宴会的,”
  皇帝一听眼见地露出失落的表情,太子抿了抿唇,又说:“我会帮你去看看有没有白虎的,如果没带,我亲自去求人家小姑娘下次来把白虎带上。”所以请收起你嘟起的嘴。
  辣眼睛!
  皇帝一听喜笑颜开,等太子走后眉头不皱地将那碗苦药一饮而尽,对身边的太监总管感叹道:“他们都说朕疼爱嫡子太甚,他们也不看看,朕六个儿子,谁能像我们燊儿一样如此待朕的。朕说要白虎,儿子二话不说就去给朕讨来。”
  太监总管将空碗拿下去,笑着说:“也就在太子的跟前,英明睿智的陛下才会装作是个不能喝苦药的老孩子。”
  皇帝心虚地揉了揉鼻子,“孩子长大了,若不这样,都不乐意亲近我这老头。”
  “不知道传说中的白虎长什么模样,白虎辟邪禳灾,燊儿多抱抱也能沾沾福气。”即使皇帝口口声声说不相信谣言,但他也担心太子如传言所说活不过二十岁。太子今年十九了,他的心一天比一天焦虑。
  “依奴才所见,陛下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怎么说?”皇帝好奇道。
  “奴才没读过书,想的也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太监总管觑了眼皇帝的脸色,接着说:“依奴才看,宣平侯认回来的小姐就是天生的富贵命,陛下您想啊,当初又正值战乱,男人挣命都难,更别说一个孩子。可苏小姐不但活下来了,还等到苏侯爷将她认回。”
  “后来就更了不得了,苏老夫人的病当初就是太医院的院使都下了定论的,除非有起死回生药,否则就是一个等死。然后苏小姐真的就把起死回生药给找着了,更别说苏小姐身边的白虎。”
  皇帝目光沉静下来,“你的意思是苏家丫头是个福星,燊儿跟她在一起能延年益寿?”
  “这奴才怎么敢妄下定论,”太监总管笑着添茶,“不过就现在看来,苏小姐确实是个难得的福气人。”
  皇帝唇抿成一条线,垂下眸若有所思。
  *
  所谓的荷花宴就是在邀大家赏赏御花园的荷花,御花园有一很大的荷塘,荷塘中央一个精巧的亭子将荷塘一分为二。
  亭子宽敞,以它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几个小亭子连在一起,将荷塘完完整整地罩住。荷花在周围竞相开放,花团锦簇。御花园里的荷花养得好,蒹葭微微一侧身便能轻而易举地摘到一株莲蓬。
  “‘越女采莲秋水畔。窄袖轻罗,暗露双金钏。’美人就是美人,早就听说苏姑娘美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美人连采莲子都是让心悦目的。”
  出声的是元王妃,元王妃占着一个王妃的名,其实并不是本朝王爷的妃子。
  元王妃本是郑家女,因为生得倾国倾城,被前朝皇帝看中非要娶进宫中做皇后。
  当时前朝已经是强弩之末,郑家怎么可能愿意将优秀的嫡长女嫁给一个注定的亡国之君。
  可亡国之君未亡国仍旧是君,即便已经暗地里投靠当今皇帝的郑家也不敢明面上得罪,怕担一个漠视皇权的罪名。只能狠心将元王妃送进宫。
  而元王妃做皇后没几年,京城便被攻破,成了亡国皇后。
  陛下看在郑家的面上,并没有赐死她,相反,甚至还封她为超一品王妃。因为元王妃身份尴尬,皇帝更是特许其住在皇宫中,也正因为如此,坊间也有传言皇帝和元王妃有些不清不楚。
  这谣言只要进过皇宫的人都知道,是无稽之谈。
  元王妃住的朝阳殿位于皇宫西侧最远的一处宫殿,从朝阳殿往皇帝所在的乾清殿要经过多所宫殿,一旦两人真有什么,皇宫里的人不可能不知晓。元王妃也低调,平时就窝在朝阳殿中闭门不出,若不是元王妃是个喜欢参加宴会的,恐怕人都忘了曾经京中还有一个名动京城的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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