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她福运滔天——鱼咩咩
时间:2020-02-22 10:07:42

  蒹葭笑笑,“娘娘花容月貌,与娘娘相比,民女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
  来参加荷花宴之前蒹葭做足了充分的宫斗准备,没想到以来荷花宴她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当今皇帝子嗣虽然不丰,但有子妃嫔诞育的都是皇子。现在皇子基本上也都成年,上头的太子又是个孱弱听说活不过二十的病秧子,这在哪个文学作品中,都是宫斗的绝佳社会环境背景啊。
  可这些妃嫔呢……
  非但没有半□□味,听力格外好的蒹葭甚至听见端庄的妃嫔们在小声地议论今晚上上谁宫里打牌呢。
  宫里生活还挺丰富。
  在听见慧妃跟旁边的妃嫔抱怨另一位妃子欠她的赌资不给时,蒹葭动了动耳朵,然后端起茶杯掩饰嘴边的笑意。
  “德妃也真是,本宫昨天跟她打牌时连输她三把,三千两给的眼睛都不眨的,她呢。欠本宫的一百两竟然不还,一百两都不给我!”
  “噗……”蒹葭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被喉咙中的水呛了个正着。
  “苏姑娘,你没事吧?”慧妃关切地抬眸问道,怎么无缘无故就呛着了呢。这可是她第一次举办宴会,儿子可是对她抱了很大的期望呢。
  有一个力求上进的儿子,慧妃只能尽力满足他的期待,但凡宴会上有一点瑕疵,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
  “臣女无事,谢谢慧妃娘娘的关心。”
  “都说‘泥根玉雪元无染,风叶青葱亦自香。’莲花自淤泥中出生,世人都说高洁,可我却觉得它实在可怜。”一个红衣女子捧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目光却灼灼地看着蒹葭。
  “哦?这话怎么说呢?”红衣女子旁边的青衣女子问道。
  “你看呐,这荷花这么美丽高洁,天地却让从淤泥中涅槃而生,这不是可怜是什么?”红衣女子叹息道,“世间有的人正如这莲花,高洁美丽,可一生下来就要受淤泥的钳制……”
  她看着蒹葭,然后问:“苏姑娘,你觉得呢?”
  觉得什么?她听不懂题,她知道个啥?
  宫里人说话都这么拐弯抹角的?
  不过蒹葭见她定定地看着自己,便胡乱说道:“……天地生万物,荷花从淤泥中而生,是有定数吧。”
  可不是有定数吗,荷花是多年生水生草本花卉,它不从水泥巴里钻出来,从哪里钻出来?不在淤泥里,它就得死。
  红衣女子明显不满意她的答案,嘴巴一噘,正要说什么,便被慧妃给堵了嘴。
  “云安你够了,苏姑娘才回京,你别找人家麻烦。还有淑怡你也是,别啥场子都捧。”慧妃睨了那两个女子一眼,然后拉着蒹葭笑道:“别理她们,我们看花。”
  “好。”
  慧妃见苏蒹葭没有在意云安,悄悄地舒了口气。
  京都谁人不知道苏蒹葭是从民间找回来的,怎么会怜惜莲花,莲花在人家眼里就是长莲藕,能吃。
  蒹葭笑了笑,眼睛从云安郡主脸上滑过,苏自清曾暗示过她,宫里的云安郡主跟她有些不对付,今儿云安郡主就话里有话。可怜莲花自淤泥而生,不就是说太子与她有娃娃亲,他那朵莲花插在了她这滩淤泥上了吗。
  还没见几次面就被针对,这云安郡主不会是喜欢太子吧?
  这么一想便说得通了,否则云安郡主怎么就针对完苏自清就针对她呢。
  被慧妃一直关注着的云安郡主根本没办法与蒹葭说话,生了一肚子的气,便早早地告罪回去。回去的时候,抱着胸便对淑怡县君说:“我可以得出结论了,苏蒹葭也配不上太子哥哥。”
  “太子哥哥从小身子便差,正如那莲花,她说什么自有定数,她是说太子哥哥身子弱是命中注定的吗!”
  淑怡县君啃了一块糕点,点点头,“是啊是啊,太子真可怜,前一个苏自清人迂腐,这一个苏蒹葭是个不懂世故的傻子。”
  “不行,”云安郡主咬了咬唇,站起来,“我不能让太子哥哥娶这么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云安郡主,淑怡县君:我们是大晋朝太子的护卫队,太子哥哥由我们来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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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宫宴
  云安郡主早早没了亲娘,但因为皇帝宠爱,众人对云安郡主这个年纪还没有成亲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即便云安郡主装撒弄痴跟在太子身后,其心昭然若揭,大家也装作不知。
  元王妃看着云安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被惯坏了。”
  在云安走后没多久,外面有人通传太子与苏公子来了。
  蒹葭回眸望去,就见一身材瘦弱颀长的白衣少年与一青衣公子往这边走来。两人皆相貌不凡,那青衣公子沉稳儒雅,眉目如画。而白衣少年则飘逸出尘,青丝如黛,眉似峰峦,风华无双。
  在记忆里翻了翻,那青衣公子应该是她的哥哥苏和则了。而那白衣少年便是太子,看那身子,确实有些瘦削。
  “见过太子殿下。”蒹葭扶着琥珀的手站起身来行礼。
  感觉到头顶有柱视线一扫而过,然后便听到一个清冷却不失温和的声音响起,“都免礼吧,听到慧妃娘娘在这里举办荷花宴,孤不请自来,叨扰了。”
  “太子殿下哪里的话。”慧妃语气温和,心里却格外熨帖。她就喜欢听太子说话,好听。
  “佳佳,”苏和则在蒹葭身边坐下,“上回你回京,哥哥没有去接你,这是哥哥给你的赔罪。”
  蒹葭低头一看,见一牡丹金累丝花钗,“哥哥在国子监念书,任务繁重,自当是以课业为重。妹妹怎么好意思怪你呢。”话是这么说,但拿花钗的手没有一点犹豫。
  见妹妹拿了自己的礼,苏和则轻松地笑了。他因是男子,又要在宫中念书,与佳佳见的次数不多。唯有的几次,他仅记得佳佳像只浑身竖满了刺的刺猬,还未去碰,便能被刺伤。
  今日一见,父亲说的没错,佳佳果然温和了许多。
  太子无言坐了一会儿,然后与苏和则对了个眼神,起身告辞说:“时辰不早了,孤还有事,便不叨扰各位赏景。”
  他说的时辰不早,其实算上他见礼的时间,不过才两刻钟。
  不过现场也没人敢说太子无礼。
  苏和则拉着妹妹起身,“各位娘娘,微臣和妹妹也告退了。”
  慧妃还记得皇帝要她们举办这劳什子的荷花宴的真正目的,巴不得太子要将苏蒹葭带走呢。
  “快去,快去。”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慧妃的笑容都真切了几分。拿起茶轻轻地抿了一口,“苏家这丫头虽不如前面那个懂礼仪,但却也是个标致淑慧的人物呢。”
  元王妃轻轻地嗤了一声,拿帕子点了点唇边的茶水,“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不过也是个攀附男人的菟丝花。”
  慧妃微微一顿,然后移开目光去看漂亮的小姑娘。
  她这堂姐自小便这样,想法标新立异。
  不爱首饰珠宝,就爱处处跟男人比。当初她被郑家送进宫来,堂姐还说她是来攀附权势。啊呸,她明明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
  她是妃子,丈夫是皇帝,花自己男人的钱还需要理由吗?她不花,别的宫里的女人也会花。
  再说,嘴里说着不靠男人的堂姐不也是花着她男人的钱么?
  都是一窝的王八,看不起谁呢。
  待太子等人走了之后,绷紧弦的慧妃一下子就塌了,看着在座的漂亮小姑娘们都提不起劲。
  “时辰也不早了,本宫比不得你们这些小姑娘朝气,坐这么一会竟有些乏了。各位请便,本宫先会宫中歇息歇息。”
  慧妃一动,其她妃子们福至心灵,应声而动,将宴会留给那些小年轻们,纷纷言累了,要回宫歇息。
  等离御花园远了些,那些累了乏了的嫔妃纷纷转了个弯,默契地往慧妃宫中走去。
  昨晚上,就属慧妃赢得最多,风水轮流转,她们就不信今天慧妃的运气还这么好。
  蒹葭看看左边的她哥,瞧瞧右边的太子,传言太子病弱,今儿一见,传言倒也属实,今日不过有些风,太子便穿了件斗篷。要知道,蒹葭今天穿的还是单薄清透的纱裙呢。
  “孤身子自幼不好,体质弱,易感风寒,所以比不得旁人。”
  蒹葭一怔,随即收回了视线,这太子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要死叻,做太子的,果然心里全是洞,心眼子真多。
  “殿下,”苏和则抱拳行礼道:“殿下,离这不远处便是国子监了,谢太子殿下带微臣进宴会将妹妹带出来。”
  “不必如此客气,”太子温和道:“时辰不早了,苏兄与苏姑娘可有用过午膳,不如去东宫用个午膳?”
  蒹葭默默抿唇,这太子柔和知礼,还要留他们吃饭呢。
  “如此,那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和则拉住蒹葭的手,“微臣与妹妹就劳烦太子了。”
  蒹葭一愣,蓦地抬起头来,正好撞见了太子一瞬的错愕。
  看她哥那君子坦荡荡,太子你真客气的模样,好吧,太子是假客气,她哥是真不客气。
  另一头,下学回来的六皇子一进门便看见慧妃又在那里数钱,边走边急匆匆地问道:“母妃,今日如何?”这可是母妃第一次举办宫宴啊,是他们母子二人上进的一大步。
  慧妃从数小钱钱的快乐中回神,说:“挺好的呀,苏家姑娘出乎意料的不错,与在世家教养大的世家小姐也差不离。淑行恭顺,是个太子妃的不错人选。”
  “我没有问您这些,我是问您今日宴会举办可顺利,这可关乎着您在父皇跟前的形象。您这次办砸了,下次父皇就提携别的妃子啦。”
  慧妃愣了愣,点头,“今日宴会很顺利啊,皇上刚还派人送东西来夸我呢。”
  六皇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有一个不思进取的母妃的皇子太累了,万事还得靠自己。幸好,他现在是除了太子之外最受宠的儿子,昨儿父皇还夸了他的功课呢。
  等太子薨了,他肯定就是名正言顺的新太子,至于那无辜的苏姑娘,管他呢,反正都是一个字:惨。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每天都有人在背后诅咒孤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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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太子
  当今皇帝偏爱太子,东宫所用无一不精,无一不细致,东宫的厨子更是从五湖四海的厨子中选出来的拔尖儿。
  蒹葭轻轻嗅了嗅食物飘上来的香气,手指大动,嗷呜一口吞掉占据了一只勺子大小的水晶烧麦。
  “舍妹贪食,还望太子见谅。”苏和则抱歉地笑了笑。
  蒹葭咀嚼的动作一滞,光看着好吃的,居然忘了营造贤淑端庄的人设了。
  太子轻轻摇头,“无碍,孤瞧着苏姑娘食欲如此之好,也食欲大增。能吃是福。”
  蒹葭吃东西都是嗷呜一口,但并不粗鲁,不知为何,他看着就有食欲,饮食清淡的他竟多食了小半碗饭。
  太子摸着肚子,知道再吃下去便要积食了便放下玉著,对苏和则说:“苏兄,上次你问孤的那件事,孤查过了。如你所料,那件事背后确实有推手。”
  “是哪件事?”蒹葭脸颊鼓了个包,好奇问道。
  苏和则手指点了点她脸上的小包,笑了笑,说:“上次府上给你下毒的那婆妇,我和父亲都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侯府查不清她背后主谋,我便去求了太子殿下,帮我查查那老婆子的底细。没想到,还真不是个简单的。”
  “前段时间,平王被偷了荷包,小偷进了大理寺。”
  蒹葭边咬排骨边点头,“那小偷还是我提醒平王的呢。”
  太子清笑出声,“孤感觉事情有蹊跷,便让人着手去查了一番那小偷的来历。没想到果真是个来历不凡的。他不是一般的小偷,而是被精心培养出来的顶级杀手。那么急切地想要混进天牢,孤猜他应该是要灭口。”
  “灭口?灭谁的口……”蒹葭一顿,“您的意思是,那杀手是去杀王嬷嬷和玲珑的?”
  太子点点头,“那人所在的杀手组织奸猾,孤已经全城戒严,竟让那人给跑了。不过,却也抓出了几只小虾米,收获不少。”
  “杀手派人杀我,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值钱呢。为什么要针对我呢,我又没有得罪谁。”蒹葭小声嘀咕,她可记得原身就是被玲珑给毒死的。
  “孤怀疑背后主谋并不是针对你,”太子眼神轻飘飘地落在苏和则与苏蒹葭身上,“针对的是你们整个苏府。”
  苏和则浓眉紧皱,“挑唆我两个妹妹结怨,然后杀掉佳佳嫁祸给自清,”他自嘲地笑了笑,“确实能让我们苏家乱起来。但我父亲在外征战,得罪的人不知凡几,到底是谁想要以这种方式报复我们苏家呢?”
  “是前朝余党,还是周边的小国?”苏和则抬眸看了一眼太子,亦或是哪个皇子。
  香气缭绕,蒹葭也失去了进食的兴致,拧着眉毛陷入沉思。
  “此事不必着急,”太子说:“上次孤放的钩子今天应该就可以收了,我们可以去看看。”
  “钩子?”蒹葭不懂,但看着太子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她选择了闭嘴,在别人装逼的时候破坏气氛是弟弟行为。
  她故意落了两步,凑到苏和则身边,问:“大理寺守卫深严,我们没有令牌也可以进去么?”
  苏和则还未说话,太子便扭脸说:“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蒹葭:……所以您也没有令牌么?
  不过马上蒹葭就知道太子口中的自然直是什么意思——
  “三哥。”太子笑容如沐春风,笑得让清楚地知道太子是什么德行的平王不寒而栗。
  平王皱了皱眉,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三哥,又是从顺妃娘娘那里回来的?”
  平王脸一僵,他已经封王建府,按理应当在自己的王府居住,可他又没有成亲,在宫中侍奉母妃有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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