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七分甜[娱乐圈]——须臾之时
时间:2020-02-23 09:43:14

  整场晚会结束之后,早就超过了十二点。
  等她回到后台,脱下繁复厚重的礼服, 卸了妆,回到自己的休息室, 这才见到了虞弈。
  虞教授风度翩翩, 坐在沙发上摆弄平板电脑, 身旁还放着一束花。
  看见岑晚进来,他放下电脑,转而拿起身旁的花束。
  是一束白玫瑰。
  他也不在意朱因还跟在岑晚身后,把捧花递给岑晚:“岑影后今晚的演出特别棒。”
  岑晚接过花朝他笑:“谢谢虞教授。”
  于是朱因又可以提前下班了——
  虞教授都亲自来接人了,岑影后今晚肯定是用不着她了。
  虞弈跟岑晚其实今晚也没什么特别环节, 毕竟也不是真的跨年。
  但跨年晚会的结束, 也意味着岑晚这一年的工作画上了句点, 12月31日可以好好跨年。
  虞弈把岑晚送回家, 临下车前,岑晚问:“虞教授,你知道白玫瑰的花语是什么吗?”
  不等虞弈回答,她又道:“是‘只我足以与你相配’。”
  虞弈笑了一下,直直望进她眼底:“这不是正好跟你那首歌的歌词很搭吗。”
  ——只我方能与你匹敌,只我最想要你。
  只我最想要你。
  ·
  这一年的最后一天。
  岑晚跟虞弈约好了一起吃午饭和跨年, 下午准备回家看看岑母。
  虽说女大不中留,但一年的最后一天总归是要跟妈妈见面的。
  中午吃饭的地点是岑晚定的。
  这家粤菜店是岑母的朋友开的,她跟岑母经常来,久而久之也就跟老板混熟了,来之前提前说一声,就能给预留一个隐蔽性很不错的包间。
  岑晚和虞弈刚在包间里坐下,老板就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先接了个电话。
  只听见老板说:“十二点半,一个小包间?哎,好的好的。”
  “说起来,你女儿今天也在我这儿吃饭呢!”
  岑晚警惕的抬头。
  老板跟她对上眼神:“对,现在人还没走呢…”
  岑晚看了一眼对面的虞弈,疯狂对老板使眼色。
  老板却专注的打着电话,丝毫没有理解岑晚露出呲牙咧嘴表情的原因。
  老板:“对,人在7号包厢呢,你到了的话可以过来看看你女儿。”
  ……
  岑晚看了看餐桌上标着的“7号包厢”,突然非常不想说话。
  虞弈凭着只字片语居然也了解了现在的状况,问道:“你母亲待会儿会过来?”
  岑晚点点头。
  虞弈又问:“需要我回避吗?”
  岑晚此时脑袋里一团浆糊,想了老半天,最后摇了摇头。
  但是…以秦女士的性格,倘若今天她看到岑晚和虞弈两个人吃饭,打量虞弈的目光能瞬间变成审视未来女婿的样子。
  可是问题是她并没有和虞弈确定关系啊!
  而且让虞弈平白无故被误解,他心里多少会有点不舒服吧。
  虞弈看她双目无神纠结了这么久,有几分无奈道:“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说着,边站起身,拿着烟和打火机就作势要出门。
  岑晚心想,回避一下也好,省得费这么多口舌去解释,到时候真确定关系了再说也不迟。
  于是她对虞弈道:“那等我妈走了我再给你发——”
  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门被推开了。
  虞弈还没来得及回避,烟还拿在手里。
  岑晚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话还有半句在嘴里。
  岑晚已经做好了被秦女士念叨的准备。
  可当她抬起头才发现,她们家秦女士也僵在原地。
  因为秦女士的身后,还跟着一位中年男人。
  ·
  秦女士不愧是秦女士,她把两位男士推到了另一个包间,自己坐在岑晚的对面。
  两个人面对坐着,凝视对方片刻,忽然同时开口。
  岑母:“男朋友?”
  岑晚:“人生第二春?”
  秦女士翻了个白眼:“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什么叫人生第二春?”
  岑晚:“那我换个词,你觉得哪个好点——Mr.Right?小狼狗?此生挚爱?今生唯一?”
  秦女士:“……”
 
 
第一回 合,秦女士,败。
  秦女士重振旗鼓:“就是我一个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岑晚:“哦。”
  秦女士:“你还没给我交待清楚,什么时候找到的男朋友?”
  岑晚面无表情道:“就是我一个朋友,一起出来吃个饭而已,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秦女士:“……”
 
 
第二回 合,秦女士,败。
  ·
  另一个包间。
  中年男人:“我姓陈,秦女士的朋友。”
  虞弈:“我是虞弈,岑晚的朋友。”
  长久的安静。
  于是虞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中年男人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包厢里静得只剩下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
  秦女士今日二连败,大手一挥,放过了岑晚。
  虞弈急忙从另一个包间回到7号包间,在走廊上好死不死又碰见了岑母。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他们目光相接。
  虞弈微微点头示意,随后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岑晚低着头在手机上敲敲打打,头也不抬的对虞弈道:“下午不用去看我妈了,有人陪着她呢,我得安排一下咱们下午的行程。”
  她在各大app上翻了个遍,愣是没找出一个适合她和虞弈的去处。
  她朝虞弈瘪瘪嘴巴。
  虞弈给她盛了碗汤:“下午想干嘛?”
  岑晚想了想:“想找一个清静点的地方,不用怕被认出来。”
  又加了句:“想自己动手做顿饭,还有一点点想看电影。”
  ·
  虞弈带岑晚来了一家高档的公寓式酒店。
  绫城有一条著名的河,名为淇河。
  自南往北流,将绫城一分为二。
  这家酒店,就在河岸边。
  站在落地窗前,能一直看到绵延不尽的淇水,和不知名的远方。
  岑晚站在落地窗前,转头问他:“这个时间点,还能定到这种位置的套间?”
  虞弈站到她身边:“早就定好了。本来预计晚上才会用到的,没想到居然提前排上了用场。”
  岑晚侧过头看他,奇怪道:“什么叫‘预计晚上才会用到的’?”
  虞弈比了个嘘的手势,只是笑。
  岑晚非常慷慨的把选电影的机会交给了虞弈。
  虞教授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对着屏幕整整翻了半个小时,居然挑了岑晚的《东方日晷》。
  片头一过,第一个镜头一出现,岑晚立马跳起来要去抢遥控器。
  虞弈不让,且非常理直气壮:“不是你让我选电影的吗?我选了你还不看?”
  岑晚有些羞红了脸:“谁知道你会选我演的电影啊!”
  虞弈把遥控器高举过头顶:“那我不管,影后要说话算话。”
  岑晚自知理亏,又无可奈何,居然真的老老实实陪着虞弈看完了《东方日晷》。
  直到最后才想起来,应该直接拔掉电源的。
  ·
  公寓式酒店的服务非常便捷,半个小时前岑晚在线上超市下单了一些食材,半个小时后就已经送到了她面前。
  岑晚和虞弈的厨艺都不太行,在两个人捣鼓了好几个小时、差点把厨房炸了的情况下,最终还是向外卖事业屈服。
  虞弈和岑晚一边吃着外卖,一边对各个地方台里的节目挑三拣四。
  看着台上的各位载歌载舞,不知道为什么,岑晚竟生出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到最后,两个人节目是没看见进去多少,插科打诨倒是花了挺长时间。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虞弈已经拉着岑晚站到了落地窗前。
  他们的脚下是绫城最繁华的CBD,对面是淇水的美妙风光和城市的那一端。
  绫城近年来空气质量明显下降,因此早就限制了淇水两岸烟花的燃放,只有特殊的节目才准许部分烟花燃放,并且还要求提前报备。
  跨年就是其一。
  沿着落地窗往下看,马路上、河岸边早就挤满了人,都在等待今年的最后一场烟花。
  这场跨年烟花声势浩大,吸引了无数慕名而来的群众。
  距离新的一年还剩二十分钟的时候,烟火秀正式开始。
  无数带着颜色的细小火花直直的朝天上冲去,在远方的高空炫目地绽放,再化作细小的灰尘落回地面。
  他们占据了最佳观赏地,在此刻并肩而立,岑晚说不清楚内心到底哪种情绪更多一点。
  烟花展最迷人的一点在于,新年的第一分钟,没有任何烟花升空。
  官方给出的解释是——新年的第一分钟,请用力拥抱此刻陪在你身边的那个人。
  新年到来之际,所有人共同在心里,与烟火一起倒数。
  天空中巨大的、由数万火花组成的“一”从空中消散之时——
  岑晚侧身,拥住了虞弈。
  新年的第一分钟,岑晚和虞弈无比虔诚的接受了这个来自官方的建议。
  当烟花最后在空中组成巨大的“HNY”的字样时,跨年烟花展就算是结束了。
  尽管已经过了十二点,但岑晚仍然毫无睡意,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
  虞弈适时地出声:“前半场活动结束了。或许,岑影后有兴趣陪我进入跨年的后半场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猜一猜后半场活动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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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噶新年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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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啦
 
 
第25章 互相浪费(5)
  岑晚问:“还有后半场?”
  虞弈点点头。
  岑晚奇道:“还能干嘛?电影看了, 烟花也看了, 难不成你要带我去蹦迪?”
  虞弈脸上带着些许神秘的笑:“睡觉。”
  岑晚:“…睡觉?”
  虞弈再次点点头。
  岑晚艰难道:“我们…去床上睡觉?”
  虞弈奇怪的反问:“不去床上,那你想去哪?沙发?这不太好吧。”
  岑晚反复仔细咀嚼了虞教授这句“睡觉”的意思, 还是没能分清楚到底是不是她认为的那个意思。
  虞教授的表情太过自然坦荡,她也不好不把人家当正人君子。
  但是这句“睡觉”在这个时间点被这样堂而皇之的说出来,真的很难让人不想歪吧?
  岑晚于是又站在原地琢磨了一会儿。
  虞弈回过头, 发现岑晚还傻站在原地:“赶紧去洗澡吧岑影后。”
  岑晚:!!!
  男人果然都是禽兽!已经迫不及待要催我去洗澡了!
  怎么办!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吗!
  岑晚思考再三,还是进了浴室。
  她开了花洒, 特地打了三遍沐浴露, 一边拖延时间, 一边想要怎么和虞弈说清楚睡觉这件事情。
  等到她穿着浴袍慢吞吞出来的时候,发现这个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这个套间被分成三间,一间是客厅阳台和厨房,加上两间起居室。
  虞弈大概是去了另一间卧室。
  房间内暖气开的很足,岑晚就单穿着一件浴袍, 坐在床沿认真的思考, 万一虞弈真的要跟她睡觉, 她该怎么拒绝。
  还没想出个什么名堂, 房门就被敲响了。
  岑晚急忙扯了扯浴袍,结结巴巴道:“请…请进。”
  虞教授只有下半身围着一条浴巾,周身散发着被热水冲刷过的热气,发梢还滴着水,腹肌清晰可见。
  这位行走的荷尔蒙似乎对自己的吸引力无知无觉,半个身子探进房间。
  岑晚内心警铃大作。
  全身上下都只围一条浴巾了!意图已经非常明确了!现在不开口就来不及了!
  于是岑晚红着脸, 小小声说:“我…我觉得我们还没有到这…”
  大约是她的声音太小,虞弈完全没有听到,在她开口的同时,虞弈问道:“我那个房间的吹风机坏了,我能借这边的用用吗?”
  岑晚:“…什么?”
  虞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吹风机啊。”
  岑晚脸上的红晕从羞怯变成了羞愤:“……”
  虞弈脑袋里反应了几秒:“你在期待什么?不对,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岑晚一把把吹风机塞到他手里,面无表情道:“没有,你听错了。”
  “真的?”虞弈挑了挑眉。
  这会儿岑晚和他站得极近,仿佛只差一公分就能触碰到虞弈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肌肉。
  虞弈也不再逗她,在关门前对她说:“睡吧,睡醒起来有惊喜。”
  说完,体贴地替她关上了灯和门。
  岑晚蜷缩在被子里,觉得自己刚才非常丢脸,不知道都脑补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她果然还是一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小变态吧?
  ·
  岑晚这个晚上睡的很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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