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斗不过苏云荭那个鬼灵精还手黑的小丫头片子,可不代表斗不过这个只会装相的死男人。
想让她背了这么大一口黑锅,做梦!
安然眼珠子一转,冷笑道:“苏墨,你可想好了。”
“他偷偷转移了你的钱,偷偷收买了工作室里的人。”
“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坏事情。”
“他现在这会儿在你身后装缩头乌龟,博人可怜,还不是因为前段日子咱们破了那些黑料,你的名声有了起色。你确定,要让这种黑心黑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背后捅你一刀的定时炸弹跟在身边吗?”
“他说我挑拨离间,挑唆他背叛你。”
“我倒想问问,我这么做了,有什么好处?”
“我挑拨离间让他背叛你,让他私下里把钱转走,最后大头的钱还不都是落到了他手里?”
“我这是图什么?给他人做嫁衣?”
“我还没那么蠢!”
安然不是苏墨。
她对张子寒没有苏墨那般心疼。
从前,苏墨对张子寒信任有加,也不清楚他私底下做过的事。
那些事情就算有人说出来了,苏墨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偏向别人,而不偏袒自己的爱人。
这点,所有人都清楚,因此,安然从来没有说过。
但她不说,不代表不知道。
这会儿,瞧见张子寒这只不要脸不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了,安然自然得说出些东西,再度降低苏墨对张子寒的好感和信任度。
让张子寒在苏墨这里,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一天。
伴随着安然一句句话,一件件事情说出来,张子寒脸越来越难看,越来越苍白。
苏墨始终没有说话表态,只是安静听着。
神态自然站在门边,眸色冷静淡然。
“……说真的苏墨,这些事儿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苏小姐都瞧出来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苏小姐会这么反对他跟你在一起?”
最后,安然用苏云荭总结性发言。
说话时,她特意观察苏墨的神情。
果然,在提到苏云荭的时候,苏墨眉心紧皱了三分。
眉宇间的疏离冷淡也越发浓重。
张子寒又气又急,他怎么都没想到,安然会在自己上门跟苏墨解释的时候突然冒出来,打乱了他的一切计划。
他着急得额头满是汗,想解释想开口,但话没说到一半儿,全被安然有理有据地怼了回去。
张子寒愤怒到要暴走,脸上维持的表情也崩溃了大半儿。
“呦呵!”
“哪来的大爷大妈这么没有素质,跑到人家家门口吵架?”
“我限你们,一分钟内麻溜滚开,否则,报警告你们骚扰。”
安然和张子寒下意识闭了嘴。
因为,听他们吵架的正主已经不搭理他们了。
这会儿,苏墨已经走出了3米远。
俊脸上温柔的笑意满满,刚才那双桃花眸里的疏离淡漠散的干干净净,换上了满满的宠溺和期待。
“云云。”
“我在这呢!”
少女无声无息地从苏墨右后方蹦出来,猛地窜到苏墨背上,压的男人弯腰蹲身,差点儿连着背上女孩儿一块儿摔到地上。
“冒冒失失的,摔着怎么办?”
苏墨出声斥责,俊朗温柔的眉目间染着淡淡的笑。
笑意轻松愉悦。
眼角眉梢都染了笑意,眉目舒展的模样清俊极了。
“我给你带了礼物哦。”
苏云荭压根儿不听苏爸爸的斥责,在自己随身背的小包包里掏了两下。
掏出一个粉红色的亮光牛角发卡,神采飞扬地套进苏墨头上。
给他调整了一下位置,扒住苏爸爸的脖子,脸压着他肩膀上,没心没肺地夸,“爸爸超可爱!”
七点多钟,天光完全暗淡下来。
苏墨有些凌乱的黑发间戴着粉红色的牛角发卡。
粉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将男人温柔的眉眼衬得越发温暖。
眉目间的疏离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如玉的眉目,如画铺展。
苏墨抬手,摸了摸发卡上的牛角:“怎么突然想起买发卡?”
“不是买的。”
“今天情人节。”
云荭笑眯眯地眸子都弯成了月牙。
她发间也戴着牛角发卡,只是,是墨蓝色的。
配上她的烟熏妆,两者相得益彰。
“看在你失恋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送你失恋礼物喽。”
“喂!白叔叔,把我的打包盒饭拿下来啊。”
“你该不会想趁着我不注意,偷偷摸摸顺走吧?”
白程昱面无表情拎着打包盒下车,漫步走到背着女儿的苏墨面前。
男人艳美的面容沉沉如雪,把打包好的烤鱼递给苏墨:“苏先生。”
“苏小姐,时时刻刻惦记着你没吃饭,很关心你呢。”
苏墨被苏云荭压得直不起腰,温柔的眉目轻轻扬起:“白先生,怎么会跟云云一块儿吃饭?”
白程昱眉目挑起,还没开口说话,被苏云荭截了话头。
苏云荭急急开口:“我去烤鱼店排队,正好遇上白先生,就蹭了他的号一块吃了。”
“不然,这会儿还没等到号呢!”
苏云荭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白程昱。
满眼警告。
白程昱挑高了右侧眉梢,目光轻嘲:“怎么是在烤鱼店遇上的呢?”
“苏小姐,撒谎骗自己爸爸可不是个好习惯。”
果然,苏墨立刻将注意力转到了苏云荭身上。
男人温柔细腻的声线掺杂了三分火气,却依旧好听动人:“云云。”
温柔的话音里,带着压迫。
苏云荭磨着牙,这个该死的白程昱!
回头,她就找麻袋给他套上,痛揍一顿!
“我们分明是在路上遇见的,那会儿还没到烤鱼店呢,苏小姐莫不是忘了?”
白程昱不急不徐地补充了一句。
苏云荭眼睛眨巴了下,分明从白程昱眼里看到了调笑的意味。
他在故意逗她。
苏墨跟白程昱交谈了两句,向他表达了谢意。
“白先生,要不要到家里坐坐?”
“谢谢你送云云回家。”
白程昱漫不经心摇头:“不用了,我还有事,下次再去你家做客吧。”
苏墨浅浅一笑,跟白程昱道别,目送着白程昱坐上车子,驶出街道。
苏爸爸伸手,轻轻拧了拧宝贝闺女手腕,压着嗓子:“这就是你说的朋友?”
“回头再跟你算账。”
“先下去。”
苏云荭保持癞皮狗的姿势,装作没听见。
苏墨无奈,背着她走到门边。
正想跟安然和张子寒说话,他背上的苏云荭骤然跃到地上,伸手将苏墨推进房里。
然后,顺畅地扭住门把,砰地一声,关上房门。
把苏墨一个人关到了房子里。
苏爸爸一转头,对上紧闭的房门。
面上显出无奈和笑意。
想开门出去,但房门像是被栓死在门框上一般,根本推不开。
苏爸爸扶额轻叹,只能在房间里敲门。
“云云,你先放爸爸出去。”
“爸爸还有事跟他们说。”
房门被苏云荭拉开,少女带着发光的牛角发卡,吊儿郎当抱住苏爸爸胳臂:“你跟他们说什么呀?人家都走了,不想搭理你了。”
的确,此刻的苏宅门外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安然和张子寒的影子。
苏墨觉得奇怪。
“怎么会?”
没得到自己的答复,怎么会中途走了?
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啊!
“真的走了?”
苏爸爸没忍住,在门后街道上扫了一圈儿。
秋日的街道,落叶纷飞,肃杀的很。
偶尔有行人走过,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行啦。”
“那俩真的走啦!”
云荭推着苏墨往房间里走,“我今晚吃的烤鱼可好吃了呢。”
“爸爸赶快去尝尝。”
“失恋了,咱们就要化悲愤为食欲。”
“好好的吃,好好的喝。”
“等着新一轮的艳遇!”
“说什么浑话!”
苏墨不轻不重地弹了弹苏云荭的小脑袋,“赶快把你脸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掉。”
凤南街的烤鱼店,手艺的确不错。
能如此受欢迎,自然别有一番滋味。
苏爸爸心满意足吃烤鱼,并不知道,别墅外头的草丛里。
安然和张子寒背对着背,双手被绑到一起,一根绳子结实又刁钻地将两个人捆得严严实实。
“救……命啊……”
张子寒支支吾吾地喊,嘴巴里塞了一团东西,根本喊不出来。
安然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两个人被绑在草丛里,被灌木丛遮挡得严严实实,根本没人能瞧见。
“真是简单粗暴的手段。”
高大的男人在他们藏身的草丛前停住了脚步。
那双比鹰更锐利沉稳的眸子里含了淡淡的笑。
“我以前都不知道,阿墨的宝贝闺女这么有意思。”
简单粗暴,直接撂倒,他喜欢!
贺一鸣漫不经心转身,修长的指节轻轻点过下巴,“唔,可以再来一场局部暴雨。”
“好好儿帮你们清醒清醒。”
想到路灯下,眉目舒展笑开的男人。
粉红色牛角发卡亮出的粉红光泽,将苏墨温柔清暖的面容映照出了浅橙色。
那一幕,美得惊心动魄。
贺一鸣的心,快速跳了两下。
真勾人啊!
第39章 暴君爹的番外【上】
4022年,路南省,华科大学某教室。
卢文文伸出手指,轻轻捅了捅自己的好闺蜜。
她的学霸好闺蜜正襟危坐,漂亮的眼睛一瞬不顺盯着全息成像仪,右手唰唰唰记笔记。
记下来的字工整又漂亮。
“小杜,小杜!”
卢文文眼神哀怨,天文选修课,记什么笔记嘛!
她家这个学霸闺密,不爱用随身仪,就喜欢用最原始的法子记笔记。
杜郑怡写完笔记,才把脸扭过来,“知道你要说什么,听说《神凤公主》要开拍了?”
“就是嘛!”
“演神凤公主的绿萝太御姐了!演出来不是公主,是武则天好不好?”
“我真担心啊!”
“那可是我最崇敬的偶像,妈的,上回那个神凤传说是什么鬼?一群人穿着肉色衣服瞎几把演,天启还能没有针织衣裳?”
“这群笨蛋,到底有没有读过史料!”
杜郑怡无奈,用笔头戳了戳脑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好闺蜜崇拜喜欢的偶像不是帝国元帅,不是联盟首席,更不是什么明星校草。
而是一位,活在8000年前的古王朝公主。
商朝以神凤为图腾,神凤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
便是大商帝王,也从不取与凤有关的字作为年号。
唯独这位公主,以神凤为号,在大商近900年的漫长统治中,宛如一颗璀璨的星辰,与开启了天启王朝封建制的战神之王商启帝一样。
这两颗星辰,象征了变革和繁荣。
传闻,神凤公主有宿慧,七岁参政,更改土地制度,更改奴隶制度。
八岁稚龄,率领祭祀,开设药科。
她14岁时,商启帝率军出。
她一人坐镇王都,压住了整个朝堂。
完全推翻了奴隶制,在整个大商推行了全新的政令和政策。
甚至,在那种蛮荒年代,她开设大考,分列数科。
这位公主殿下天纵奇才,少年成名。
在政治一道上,极有天赋。
群臣信赖敬重,百姓敬仰。
在民间的名声之盛,与其父商启帝不相上下。
这种地位,已经足够威胁到商启帝的王位。
商如诲却从未如同多疑帝王般,怀疑过自己的女儿。
反而,大方地将统治权柄权交予了这位公主。
史料记载,商启帝不尚政事。
但他极善领兵打仗,领兵的故事传到今天,商启帝已经被供奉神位,尊为战神。
他的战神荣光,与天地共存。
商启帝统治时期,被后世称为天启盛世。
但谁也不知道,不清楚,这些已经古老遥远到变成神话传说的历史,是真是假。
神凤公主与商启帝的成就令人惊叹。
但,他们让人喜爱让人崇敬,甚至让后人知晓其存在的原因,除了开辟繁荣盛世的原因,更重要的是这两人比天地还深厚的父女情谊。
上书记载。
一日,大朝会,商君坐于上,朝臣居于下。
有臣子安心怀不轨,欲离间父女情。
其与利益有损的新政令反对者,联名上谏神凤公主谋江山权。
天下大事,当之以慎。
九州百姓,小事亦为大。
以天下为理由,质疑神凤公主内心叵测,请求商启帝改其封号。
神凤二字,太过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