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狂他宠我成灾[重生]——风无关月
时间:2020-02-24 09:36:58

  舆论传播速度之快难以想象,外面风云骤起。
  卫生间浴室里的姑娘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处校园八卦风暴的中心。
  她吹干头发,穿上自己从家里拿来的淡紫色长衣长裤的睡衣走出卫生间。
  宋依媛坐在床上目不转睛的刷帖子,看到初诺出来,一时心虚慌张的手机差点掉地上。
  “初诺,刚才有人来找你,说他在5013等你。”宋依媛拿房卡递给她:“给,这是5013的房卡。”
  初诺云里雾里接过房卡,完全不知宋依媛说什么,惊讶的问:“啊?谁啊?跟你说叫什么了吗?”
  宋依媛摇头说:“不知道。是个男的,个子挺高的,长得也不错,住在总统套房的楼层。”
  怪不得眼熟呢,原来是职高的仲二少。
  宋依媛倒还有点同情初诺被精神病缠上。
  二少出名的不是家里有钱,毕竟精神病和杀人犯亲妈也不光彩。
  出名是因为拳头够硬,下手打人往死里揍,上一届职高03级的老大在他入学的时候嘚瑟找他茬,被打的医院躺了半个月。
  一中校长把这件事竖成反面典型,警告全校同学少和外面的人来往,滑稽的是一中的奖学金和扩建还是仲家掏的钱。
  听宋依媛的描述,初诺大约已经猜出是谁了。
  她手里攥着房卡,止步不动。
  仲野肯定是想来道歉。
  不知怎的,她心里竟生出隐隐不安。
  “初诺,那是你男朋友吗?”宋依媛还是多问了一嘴。
  “不,不是。”她连忙摇头否定。
  姑娘索性拿起手机和房卡出门。
  以仲野的脾气秉性,自己要是不去找他,他过会儿肯定还会再来一趟。
  这样会给别人造成麻烦。
  而且她也没有意愿去找他,只是去楼梯的安全通道拨电话。
  房门开合,宋依媛白了一眼门口,小声嘀咕:“切,有男朋友就有呗。还不敢承认,装什么清高?无聊。”
  *********
  安全通道有些凉,她抱紧自己蹲在墙角,等待那边接通。
  三秒后,听筒内的水流声戛然而止,传来少年嘶哑低音:“喂?”
  初诺停顿片刻,她和他说话已经开始有些顾虑,斟酌后道:“那个...嗯...仲爸爸知道你出来么?”
  他听出她说话时的犹豫,语气愈发阴沉:“不知道,他不管我。”
  她好言好语柔声地说:“那我给仲爸爸打通电话吧,别让仲爸爸担心你。等天气晴了,你玩够了再回家也行。”
  这不算是管束他吧.
  她也在试图改变与他相处的方式。
  只要仲野不做什么出格违法的事,其他的也可以任他来。
  “等我,我洗完澡下去找你。”他不喜欢在电话里道歉,而且现在身上还有一堆沐浴露的泡没冲掉。
  听他要来,初诺慌得攥紧手机,忙阻止他:“别,你别来找我,要是被我们领队老师看见怎么办?”
  “那你上来找我。”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可不可以等我回家再说?”
  “不行。”
  仲野果断的否定使她头疼,好固执强势的脾气。
  她是真的不喜欢仲野冷硬的一意孤行,不过再想想他的病也可以理解。
  姑娘为难扶额,她退一步妥协,轻叹说:“那我去找你吧。”
  那边得到满意答复“嗯”了一声挂断电话。
  初诺黛眉不展的贴着墙根站起身,深深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没事,仲野已经好了,不会再说疯话了,你是姐姐,你得包容他。
  她不想让仲野走上辈子枪决的悲剧,更不愿意让仲野彻头彻尾成为一个精神病。
  **********
  总统套房5013,栗棕色雕花双开大门神秘典雅。
  嘀嘀——
  房卡识别成功,她推门进入,套房内部高贵奢华。
  落地窗外是露天泳池,黑晶大理石桌上摆着酒店送来的法餐和水果。
  未开封的白葡萄酒尚躺在冰桶里,冰桶旁边有几瓶药,上面全是医用专业的英文名词,她不认识。
  仲野生病了么?
  他怎么在吃药?
  刚走出浴室的少年双手插在浴袍两边的兜里,墨眸凝望着长桌旁的纤细倩影,沉声道:“那是我去四院治病开的药。”
  他不会避着她。
  他要告诉她,自己正在治病。
  姑娘背影僵直一秒后恢复正常,她微微诧异,缓缓转身看着他,一时无言。
  连她都不想承认仲野的病,却没想到仲野真的会去治,还开了药。
  “对不起,那天是我错了。”高大俊逸的少年郑重诚恳的向她道歉认错。
  他好像总是在对她说对不起,从不为自己做任何解释澄清,也不用病给自己做挡箭牌。
  娇弱明艳的姑娘垂眸,不知为何,略微尴尬。
  她抬手把鬓边的长发撩到耳后,皙白鹅颈细滑,仿若浸泡在牛奶中的白绸。
  初诺不是没脾气,要是一般人这么口不择言的污蔑她,她早都不理会了。
  只是仲野,情况特殊。
  她没办法和生病的弟弟计较。
  她迂回的缓解两人之间的气氛,释然浅笑道:“没事,看在我比你大的份儿上我让让你,就不和你计较了。”
  邪肆俊逸的少年挑起唇角,双臂于胸前叠起,逗她说:“你比我大?你哪儿比我大?”
  她梗起脖子,挺直脊背,拿出姐姐的气势抬头看着182的弟弟,说:“我岁数比你大,仲爸爸没说让你叫我姐姐么?”
  “可我不想叫你姐姐。”
  少年动容的字眼含在喉咙里,低哑深沉的只有他自己能听清。
  她只看到他薄唇微翕,喉结滚动,其余一个字也没听清。
  “你说什么?”她蹙眉,什么时候大小伙子说话也这么含糊不清。
  仲野压制胸膛翻涌的情感,隐忍着说:“没什么,吃饭吧。”
  他是一个坏人,一个病人。
  硬要把无辜温柔的姑娘扯进自己黑暗孤僻的世界。
  还强硬偏执的放不了手。
  他只是怕,怕她惊恐,没人愿意被精神病缠上。
  或许更多的是,他认为自己不自量力,和她一起生活的这些年,好的坏的她都亲眼见过,怎么还会对这样的自己产生感情。
  仲野绅士的为她挪后座椅,自己则坐在她对面。
  她没落座,才注意到桌上这顿法餐是双人份。
  “那个我晚上吃过了也不是很饿,你自己吃吧,我先回去了。明天还有竞赛,我得去练习稿子,你好好睡觉。”
  她冲他莞尔一笑,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他凝视着她的背影出声叫住她,慵懒的靠着椅背,将双手叠在脑后:“我开车两个多点儿,外面还下大暴雨,陪我吃个饭也不赏脸?”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她无奈的转回来瞧他,“我再不回去,同屋的女生会去找领队老师的,会传闲话的。”
  他挑眉,轻佻的勾起唇角,嗓音磁性:“什么闲话儿?说我是你男朋友?”
  姑娘眼瞅时间越来越晚,着急道:“对啊,这种闲话传出去怎么得了,我以后还怎么上学?”
  “怎么?说我是你男朋友就不能上学了?”
  他极其不爽的眯着眼看她,那意思分明是:老子很给你丢人么?
 
 
第19章 【强制远离】
  姑娘显然被仲野危险凌厉的眼神吓得不轻。
  她不禁往后退一步, 娇弱身躯不自觉的瑟缩。
  初诺睁大美眸看着仲野, 干笑一下, 摆手道:“别开玩笑了,咱们两个是姐弟, 传这种闲话多可怕啊。”
  仲野扫了她一眼,嗤鼻轻哼,口吻冷淡:“我可不记得我和你有什么血缘关系。”
  娇柔姑娘有底气的挺起胸脯说:“仲爸爸说拿我当亲女儿看的。”
  少年的荷尔蒙泛滥成灾, 目光隐隐向下瞟。
  她穿着家里的淡紫色睡衣, 扎了一个简单蓬松的丸子头。
  虽然是长衣长裤,但也掩不住姑娘窈窕曼妙的曲线。
  仲野轻咳掩饰, 撇开视线沉声说:“咳,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桌子下的手掐紧大腿,痛楚传感神经直达大脑,只有痛觉才能抑制把她拥入怀里的冲动。
  艹!你个变态!看哪儿呢!
  他骂自己一向不留情,掐大腿的力道更重。
  “那我回去了, 你自己吃完就睡觉休息。”临走前, 她看了一眼桌上的几瓶药, 欣慰中不乏几分感伤。
  总统套房瞬间空荡荡, 空气中残留着少女沁香,大抵是柠檬蜜桃混合的香气,清新又不甜腻,使人魂守不舍。
  甘愿沦陷其中的少年起身,他对法餐失了胃口, 身长挺拔的伫立在落地窗前。
  窗外仍然被黑暗呼啸占据,摧枯拉朽的风雨将游泳池内的水激起千层浪。
  以前,他总喜欢如此残暴的天气。
  黑漆漆的,毫无希望,宛若他一条道走到黑的人生。
  手机电话响起,来电显示人是【爸】。
  他接通电话贴近耳边,沉默无言。
  果然,那边是仲爸爸严厉肃声:“儿子,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说过你现在的病会害了诺诺。”
  “我在治。”他转过身,宽阔脊背倚着落地窗。
  “你以为吃那几瓶药就能好么?看看你妈!能治好仲家会不给治?!”听筒里是父亲雷霆一般的批评。
  少年颓然的顺着落地窗向下,无力坐在地上,漠然苦笑:“我去看过医生,医生说我妈她当时是受了刺激才会发病杀人。”
  父亲厉声质问:“那你是要走你妈妈的老路么?!”
  他仰头,后脑勺是坚硬的玻璃窗,阖眼说:“爸,当年我妈得不到会疯,我得不到,我也会疯。”
  “你!”父亲拿儿子没辙,叹道:“儿子,诺诺不会同意的,那孩子还有一年上大学,你不能在这个节骨眼耽误她。”
  他一阵森寒惊悚的冷笑穿过听筒,似乎要与窗外的黑暗融为一体,“呵呵,爸,我不看着,她会和别的男人说话。”
  父亲痛心疾首的指责:“你啊你,你现在这样和你母亲当年有什么区别。”
  仲野修长手指抚上冰冷玻璃,指尖随意划写,他连意识都不太清醒,胡言乱语:“爸,她会不会抛下我?像您当年抛下我妈和方锦梅复婚。”
  “唉——”长叹无语,愧疚多年的父亲挂断电话。
  俊逸少年神志不清,脑内记忆加叠混乱不堪,密密麻麻如同蛀虫啃噬着颅内神经,人格转换障碍的痛苦普通人无法体会。
  落地窗上,冰冷指尖划过的浅痕显出两个字——诺诺。
  *********
  狂风暴雨后是万里湛蓝无云,天边灿光明媚。
  英文演讲比赛有三轮,周六是初试,复试,周日决赛。
  每个人需要准备三篇演讲稿,幸运进入决赛三篇都可以用上,初试刷掉就回家。
  地点在希尔奈酒店二楼的会议厅,评委是来教育局的教委和大学英文专业的老师。
  会议厅外面有为学生们准备的候场椅,人人都紧张的嘴唇微动低声背讲稿。
  “初诺,保险这个单词的音我发不准,读起来总是很怪。”一中一起参赛的一个男生坐在她身边虚心求问。
  她好心微笑的讲解:“insurance,in后面有重音需要重读,你有笔么?我给你写一下音标。”
  姑娘和男同学因为一个单词交头接耳的画面落在病态少年的墨色黑眸。
  仲野高大冷漠杵在候场室的后门,阴沉沉的目光四处放散,每一道目光都能将人凝结成冰。
  连旁边同学都觉得后颈发凉,纷纷回头看是谁那么吓人。
  “初诺,那是昨天找你的男生吧。”宋依媛用胳膊肘碰碰初诺,不确定是不是二少,也不敢随便说名字。
  音标刚写到一半,初诺循着周围同学的目光向后望去,正好迎上那张俊漠冷酷的脸。
  仲野?他来干什么?
  她实在想故意忽略,却躲不过少年阴鸷的眼神,而且他森寒冷峻,如同幽灵站在后门,好像已经给别的同学造成了麻烦。
  “谢谢,请让一让,我出去一下。”初诺稍稍弯腰起身,歉意的向每一位侧开腿让她出去的同学说谢谢。
  她来到后门,纤手扯住他纯灰棉质衬衫拉着他走几步,远离后门和旁人的注视。
  初诺左顾右盼看领队老师不在,低声问:“你来干什么?怎么不在你房间待着?”
  她做贼心虚的模样让他更难受,语气自然也不太中听,“我不来怎么看你和其他男人讲话。”
  “我,我只是给同学写音标。”初诺不懂仲野又怎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这样说话。
  仲野讥讽挑起唇角,冷笑道:“呵,耳朵都快贴一起了,你们一中学生学习的方法还真不赖。”
  任何一点点不适都会在精神病眼中无限放大。
  他无法自控。
  吃药只能缓解他的情绪,却不能压下他的醋意滔天。
  初诺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正正神色说:“我不跟你生气,你不要在后门站着,领队老师看到会有麻烦。”
  仲野冷硬固执,双眸紧盯她说:“不准和你旁边那个男的说话。”
  她被少年的无理要求气笑了,问:“为什么?不是,我和同学讲话又怎么了?招你惹你了?”
  娇媚白皙的娇柔姑娘气得脸色涨红,她也委屈。
  仲野最近突然无缘无故,毫无征兆的闹别扭。
  这点真的让她恼火。
  明明是他非要大老远来道歉,要是他这样脾气阴晴不定,道歉还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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