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想开了——墨九言
时间:2020-02-25 10:30:34

  白墨池突然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他第一次看见郁棠,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这种熟悉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眉目和那个人很像,更重要的是,他看着郁棠的眼睛时,仿佛是看见了他自己。
  “义父?”郁棠吃惊。
  白墨池很快回过神,从袖中取出一只小药瓶,交到了郁棠手心,语气带着几分酒意,也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乖儿,日后莫要再碰鱼虾,快把这药吃了,一会就该好了。”
  郁棠点头,总觉得义父有些古怪。
  她痒的难受,就赶紧服用了药丸,稍过片刻的确有所好转。
  而白墨池虽在极力压制住滂湃的内心,他看着郁棠的眼神却已经出卖了他。
  白墨池和郁棠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徐卫骞看在眼里。
  知道那个人不能食用鱼虾的可不止白墨池一人。
  而同一时间,神色最为不安的,则是明钰山和明远博。
  明钰山没想到白墨池会直接用虾仁试探郁棠。
  而恰好,郁棠也对鱼虾起反应。
  “哎,都是命啊。”明钰山叹道。
  明远博压低了声音问:“祖父,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明钰山眯了眯眼,既然白墨池已经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他不如顺水推舟,想来那几个人都不会愿意看见郁棠遭殃。
  与其让白墨池一人知晓真相,不如让他们五个都知晓!
  那五人总能护住郁棠了吧!
  明钰山压低了声音,在明远博耳边低语了几句。
  明远博大惊,缓和了片刻才平复了下来,道:“是,祖父,孙儿这就将消息送去给首辅,还有北燕那边。”
  明钰山点头,目光又看向了郁棠:孩子啊,至始至终,我都在给你做最好的打算啊,日后你若知晓一切,可莫要怪外公!
  ……
  徐卫骞半敛眸,他虽在吃酒,但早就游神在外。
  郁棠的事情太不寻常。
  不管是古天齐,又或是白墨池,这二人对待郁棠的态度都太过奇怪了。
  而且他方才明明亲眼看见郁棠起了疹子。
  这世上总不能真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就在这时,一男子悄然靠近了徐卫骞,他穿的是醉仙楼小二的衣裳,故此他端着菜靠近时,并未引起旁人注意。
  那小二放下碟子之际,手中的信笺递到了徐卫骞的掌中,低语道:“首辅,有人让小的给您送个消息。”
  言罢,小二站直了身子,之后如若无事的离开。
  徐卫骞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他并不能笃定。
  他没有当场拆开手笺,而是离席,独自一人去了净房。
  徐卫骞能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非是个莽撞之人,可当打开那封信笺时,他修长好看的手一直在打颤。
  那信笺上明明白白写着几个字。
  “郁棠是首辅的女儿。”
  徐卫骞活了三十几年,到底可能与谁生过孩子,他心里非常清楚。
  而郁棠又与那个人如此之像,他就知道十几年前是他自己……
  徐卫骞颤抖着手,他对印刷造纸也有涉猎,稍稍查看之后,发现这手笺所用纸张是京都最常见的,字体也是最常见的小楷,根本不可能根据一张手笺去追踪给他送信之人。
  故此,徐卫骞毁了手笺。
  他来不及整理仪容,大步回到了筵席处。
  白墨池抢先一步认了他的女儿为义女,真真是岂有此理!
  徐卫骞一想到郁棠所受之罪,一颗老父亲的心无处安放,他坐立难安,接下来如何与郁棠接近,又以什么理由接近,都是一个难题。
  而且,既然白墨池和古天齐都盯上了郁棠,莫不是他们也已经知晓了郁棠的生母是谁?
  不行!
  这件事务必要保密!
  这一刻的徐卫骞甚至没有去查个真假,就直接相信了手笺上所言。
  可……
  又是谁将这个消息告之他的?!
  此人又是否会对郁棠不利?
  这一切都是徐卫骞暂时无法得知的。
  他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晋王身上。
  而赵澈也明显感觉到了来自徐卫骞的视线,他视而不见,兀自饮酒。
  徐卫骞:“……”
  难道不是晋王所为?
  ……
  赵澈正郁结,红九悄然无声的靠近。
  “王爷,方才我瞧见明世子离席,就一路悄悄跟着,竟然发现明世子命人暗中给首辅送了信。”
  赵澈端着酒杯的手突然一滞,但神色很快转为平静,低低道:“可知那信上说了什么?”
  红九摇头:“并不知,不过首辅将那手笺给毁了。”
  赵澈眯了眯眼,让红九退下。
  他再一次看向徐卫骞,见对方时不时留意郁棠的眼神,不可谓不关切至深。
  赵澈似乎明白了什么,内心暗骂:归德侯那个老狐狸!
  明家倒是一劳永逸了,有这几人护着郁棠、保着郁棠,明家还真能省下不少事。
  可对赵澈而言,无疑是离着抱得美人归的日子又远了!
  如今再想将郁棠骗到身边来已经是没有可能,他需得趁早行事!
  于是,就对北焱吩咐了一句。
  北焱震惊。
  他站得笔直,双眸一瞬也不瞬的盯着前方。
  不会的!他家王爷绝非这种人!
  赵澈见北焱不动,一记冷眼扫了过来。
  北焱抖了抖,默不作声的乖巧退了下去。
  到了后堂,北焱敲晕了醉仙楼的小二,又按着王爷的吩咐,将迷药倒入了酒坛子。
  做好这一切后,北焱拔出了长剑,四下环视。
  王爷要造反了!
  一定是这样!
  ……
  酒席还在继续,在场的官员很给白墨池面子,酒水一杯杯的喝了下去。
  不过多,众人渐渐有了昏厥之感,因着饮了不少佳酿,倒也没有人起疑,有些宾客甚至直接趴在桌案睡下了。
  郁棠喝的极少,奈何也扛不住微弱的酒量。
  她看着赵澈起身,之后朝着她走来,上前就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来。
  郁棠的身子站不稳,她被赵澈稍稍一拉,就带入了怀里,男人的声音从她的头心传来:“师叔送你回去。”
  此时的白墨池尚且还有一丝理智:“王爷请留步,本官会亲自送了我儿回府,就不劳烦王爷了!”
  赵澈淡笑:“本王是她师叔,送她一程有何不可?”
  男人强势霸道,半搂着郁棠,就将她往外带。
  酒席上,不会武功的食客基本都醉倒了,女眷那边也没有几个幸免的。
  白墨池眼睁睁的看着赵澈将郁棠带走,他心想:如此一来,古天齐会更气吧?
  于是,他低喝了一声,将隐藏在暗处的影卫叫了出来:“来人,送封信去一品阁,就说一品阁的小先生被晋王带走了。”
  哼~
  好一个晋王!
  郁棠如今好歹也是他的义女,晋王岂能这样将人带走!
  白墨池扫了一眼当场,其实今日这样的状况,若是晋王直接起事,倒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一日之内便可控制大梁京都近半权臣。
  他却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北焱见自家王爷只是带走了棠姑娘,不由得怔然。
  原来王爷并非是想造反?!
  早知道,他下药的时候,应该稍稍控制一下分量,也不知那些大臣几时才能醒来?→_→
  白墨池吞了一颗丹药,又吩咐道:“取水来,将几位大人唤醒!”
  这件事若是传到炎帝耳朵里,只怕京都又会迎来一场血雨腥风。
  晋王到底是心太大?还是故意为之?
  赵澈越是这样,白墨池越是看不透他。
  而这时,白墨池的目光扫到了郭静身上,见他已经伏案不起,不由得唇间一抽。
  没想到堂堂勘察司统领--郭静竟然是一杯倒。
  白墨池的目光望向远处,眼中渐渐失去了焦距。
  郁棠啊郁棠,你到底是什么人?!
  ……
  郁棠晕晕乎乎的,被赵澈放在了铺着狐皮毯的马车内,她半趴着,身子骨软软的,只想眯着眼睛睡下。
  她腰肢纤细,即便冬日里穿的厚实,就这样柔弱无力,又慵懒的趴着也无端惹人遐想连篇。
  赵澈上了马车,随即就拉上了车帘,他不想让任何人看见郁棠这副娇/媚/诱/人的模样。
  郁棠仰面,缓缓撑起了身子,马车内烧了炉子,加上狐皮毯着实温软,她很想就此睡下去,但仅存的一点意识,让她不敢在赵澈面前有所失态,但她却不知,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便已经是最好的诱惑。
  郁棠正要坐起,马车突然行驶,她不受控制的往赵澈身上栽了过去。
  而此时,赵澈是坐着的,郁棠的脸就那样不期然的栽进了腰封往下的三寸之地……
  赵澈:“……”
  (⊙o⊙)…
  还行……他能挺住!
  他方才其实大可控制郁棠,但是他并没有。
  男人一手捉着郁棠的肩膀,将她拉开了一些,赵澈清隽的脸上染上了一层耐人寻味的潮/红。
  郁棠醉醺醺的,根本看不出此时的赵澈已然是一头随时可能爆发的雄狮。
  而这头雄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觅食了。
  郁棠被赵澈放在了狐皮毯上,使得她只能仰面望着他,瞧着郁棠可怜兮兮,完全被他掌控的模样,赵澈的心跳猛然剧烈了起来,尘封了数年的心扉像是被彻底唤醒,让他也想像一个正常的凡人一样活着。
  “可知你方才干了什么?”
  赵澈问道,目光落在了郁棠粉润上,他的指腹放在了上面,不轻不重,像是在暗示她什么。
  此时,马车已经驶离了醉仙楼附近,因为车厢轻缓前行的缘故,郁棠的眼皮子已然快撑不住,眼看着就要倒下。
  赵澈突然一低头,擒住了令得他日思夜想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爹爹们的秘密会议】
  白墨池:建议暂时放下内斗,先解决了外部敌人再说,尤其是赵澈!
  古天齐:赵澈、明远博、陆一鸣……等等,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徐卫骞:赞同!
  慕容焦:还是没有戏份的一天,爹爹我以泪洗面。
  ————
  早上好啊,第一更奉上,姑娘们么么么哒,晚上六点见啦~真的不考虑收藏一下作者君喵?(⊙o⊙)…看我楚楚可怜的大眼睛。
 
 
第54章 
  上次劫狱落难,赵澈已经尝过这软玉温香的滋味。
  但也只是浅尝辄止。
  此刻,郁棠完全在他的掌控之下,她无路可逃。赵澈如果再君子,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男人顺应本能,捉到那可怜无措的娇小/香/软,一番肆意的追逐。
  这种事完全是天性使然,有了开始就无法立刻结束,尤其是才将将尝到其中滋味的男人。
  郁棠醉醺醺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她如若溺水,渴望着汲取一星半点的空气。
  “唔——”
  少女吱吱呜呜,随着挣扎的声音荡入赵澈耳中,这无疑是最强的/调/情/剂,赵澈已经不满足眼下的亲近。
  恋恋不舍的自雪腻处离开,直接提着郁棠,索性将迷人的妖精抱起,摁入自己怀中。
  赵澈这一次才算是真正意义上一品芳泽,他给郁棠留了一个喘息的机会,低低的喑哑道:“郁棠,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郁棠喘着气,双眼已经彻底闭上,她像是游离在现实与梦境之间,依附着男人温热的肩头,昏昏沉沉的,睡得好不安分。
  她梦见了幼时的种种,此刻感觉到被人护着,又像是回到了多年之前,无论发生了什么事,白征都会第一时间站出来。
  “子青……”郁棠喃喃了一句。
  那时候他们七人还未结拜,白征的小名就是子青。
  此时,郁棠虽然意识迷糊,但是赵澈甚是清醒,他贪恋这样的耳鬓厮磨,却是没想到郁棠的心里早就有了他。
  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字?
  他还是大梁太子的时候,郭少傅便给他取了“子卿”为字。
  时隔多年,他已经太久没有听见有人这样唤他。
  此时的郁棠面色酡红,粉唇微张,她趴在赵澈胸膛,已然睡着了。
  赵澈的心思难以平定,他又不是柳下惠,遂又换了一个亲密无间的坐姿,晋王殿下打算好好犒劳一下自己。
  ……
  红九偷看了好几眼,从他的角度去看,只能看见棠姑娘几乎是整个人都被自家王爷圈在怀里,然后王爷的脸稍稍低着,一直不曾抬起头来。
  红九终于看出名堂时,他迫不及待分享了出来:“王爷在亲棠姑娘!”
  南炎正在赶车,闻言后,瞬间不知如何调控马速,到底是该慢?还是应该快些?
  另一头,北焱骑在马背上差点跌下来。
  他果然不了解他家王爷!
  ……
  南炎双手紧紧握着缰绳,全身心留意着长街上一切动静,让马车保持着平缓均匀的速度往前。
  晋王府都是一群单身汉,他也不晓得王爷究竟需要亲多久?
  无论王爷亲的如何了,对他这个赶车的而言,都是一种煎熬。
  只盼着一路上莫要发生任何事。
  然而,就在南炎默默腹诽时,一男子突然闯入了视野,此人身着时下文人最为盛行的宽绣窄腰的袍服,胸前还配着一块禁步,抱拳道:“在下魏宝坤,在此恭迎先生多时,在下想与先生切磋一二!”
  魏宝坤,此人也是这次机关大赛的参赛者,而他还有另一重身份,便是上一届机关大赛的魁首,如今工部郎中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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