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病得不轻——独我南行
时间:2020-02-27 09:01:30

  周悦和杜美丽悄悄说:“桃子不知道院草,哦时总来了吧?”
  “刚刚前台院长发表讲话的时候时狗……时总还没来,她不知道。”宋童说, “别告诉她影响了发挥。”大家可是元气满满说要拿奖的。
  西山二区精神病院的年会在学术大厅举行,院领导早就准备好接见卫计委领导和同行医院的友人,但连章弘这个院长都不知道时贺要来。
  时贺很早就知道季桃在领舞,今晚推掉了一个生意伙伴的生日宴过来。
  他在来的途中何束文才给章弘致电,领导发言早就完毕,目前年会正进行到文艺汇演。章弘带着人在医院正门接到时贺,一行人恭敬地引领他进入大厅。
  这是时贺第二次回到精神病院,不同于第一次的狼狈,他面容冷峻,西装革履,行走的每一个步伐都气场十足。
  章弘余光打量起这个大老板,很满意医院能被他收购,毕竟在海市谁都不敢得罪这个大人物。
  时贺入座后,章弘连忙吩咐医生:“去打印时总的席位牌,尽快。”
  时贺语气平淡:“不必了。”
  何束文一同来的,虽然内心不愿看到时贺因为季桃而忽视工作,但也没有办法。
  他问出时贺想知道的:“实习护士的节目是什么?”
  “应该是古典舞。”章弘拿来节目单,“您看,今晚的节目都在这里。”
  时贺看了眼舞台上并不专业的唱跳节目,目光扫视在节目单上。
  《拈花指》-实习护士团季桃宋童顾文蓝……
  嗯,看节目名字是个文艺的表演。
  章弘告诉他还有两个节目就到实习护士,又请示:“那今晚的大奖时总您来评选吧?”
  时贺看了下,一等奖只有一个名额,不仅有奖金奖状还有两天带薪休假,管别人跳得好不好,这当然得给他的太太。他“唔”了声,淡淡点头。
  终于等到主持人念起这个节目,时贺看到撑着油纸伞出现在舞台上的女生,一瞬间就愣住了。
  第一个上台的女生让他再眼熟不过,虽然伞遮住了她上半身,但他知道那就是季桃。油纸伞下,女生穿着开叉很高的暗红色流苏旗袍,笔直的双腿白皙修长,她晃动起柔软腰肢,轻盈地将伞举过头顶,芙蓉玉面,欲露还遮。
  时贺眯起眼睛,整张脸写着愠怒。
  而舞台上季桃在看到第一排坐席里的时贺时也顿住了。
  动作不可察觉有些僵硬,后面同伴们随着音乐出场,宋童自她背后经过,小声嘱咐:“别看时狗,我们拿奖气死他!”
  是呢,不能被这个狗男人影响了!
  她要拿奖,领奖的时候让他看看她有多厉害!
  何束文轻咳了一声,提醒身边正恼羞成怒的BOSS。
  时贺依旧半眯着眼眸,身前的桌面上只有一瓶矿泉水,他拧开盖子咕噜喝下。冷水没能浇灭他的心火,舞台上的女生似乎更加肆意起来。
  这不是个古典舞么?为什么她们搞得这么妖艳?
  舞台上,中间C位的小女生随着音乐拈起兰花指扔下油纸伞,富有节奏的古典乐下,她撑起柔软腰肢一扭一动,翘臀与甩胸的舞蹈动作妖艳淋漓。
  座位席里,不少男医生和护士惊呼起哄,拿起手机纷纷拍下视频。
  跟其他节目相比,这的确是个十分惹火又创新的节目。
  时贺阴沉着脸,目光牢牢紧盯季桃。舞台灯光下,小女生的妆容精致完美,今晚的她又纯又媚。但穿成这样,她到底知不知道他很生气?
  好像因为他表情太过沉重,反倒致使舞台上的季桃跳得越发卖力优秀。结束时,她们的团队拈起兰花指朝观众席致了一个妩媚的礼,台下瞬间爆发起热烈掌声。
  她一定是故意的。
  时贺一直被气到节目结束,章弘唤了他好几声他才注意到对方。
  “时总,您评出今晚的名次了么?”章弘看到时贺跟前的笔记本还是一片空白,提醒他其中一个节目有后台,综合考虑后原本内定这个节目为第一,“如果没您没意见我们就让原计划的评委来选出优秀节目了,我怕您太忙。”
  “我不忙。”时贺直接勾出节目单上季桃这组的节目,“这个第一,其余你们自己看着办。”
  谁叫这是他想追回来的太太,就算生气也要让着。
  *
  颁奖仪式上,季桃她们这组依旧穿着舞蹈服装。
  时贺半眯起眼睛,起身系上西装纽扣走上舞台。
  章弘和何束文愣了下,主持人也不知道他上台是要做什么。章弘回过神忙示意主持人这是老板要亲自颁奖。
  今晚璀璨的灯光下,季桃作为领舞也自然被小伙伴们推出来领奖,她想不通时贺一言不发上台来是干什么,当众给她难堪?
  男人身材颀长挺拔,接过主持人手上的奖金和奖状走到她身前。
  台下很多同事都羡慕不已,毕竟这是医院大Boss亲自颁奖啊!舞台下传来热烈的鼓掌声。
  季桃望着眼前男人修长的手指,沉默片刻接到手上,依照礼节说了冷淡的“谢谢”。
  依次步下舞台,身后宋童和小伙伴都十分高兴,催着回化妆间去分奖。
  季桃抱着手上的奖金和奖状,安静地刚走到化妆间门口就被眼前一双大长腿挡住了路。
  她抬起头,时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
  不知道情况的女同事都朝时贺问好,季桃扭开小脸要进屋,手腕忽然被人拽住,她在同事们的错愕声里被带进了旁边一间休息室。
  “你干什么?”季桃恼羞地扯出手腕,转身要去开门,时贺挡在了门后。
  他语气薄怒:“不就是个小年会,犯得着隆重成这样?”
  隆重两个字咬牙切齿,季桃听出他的不爽,心情反倒好起来。
  “怎么了,我亮瞎你了?让开,我要出去。”季桃抱着怀里的大奖挡住胸口。
  时贺凝望她不语,脱下他的西装披在她肩上,她伸手想打开,他力量强硬不让她拒绝。
  “就是一个奖而已,你想要我每天都能安排这样的荣誉给你。但是穿成这样不是你的风格,大冬天的,你不冷?”今晚,时贺的确是生气了,虽然现在季桃跟他什么都不算,可他认定了她就是时太太,他不允许他的太太穿得这么暴露被别人看到。但虽然恼着,他语气里到底还是透着关心。
  外套脱下时他里面只有一件高领毛衣,感觉到了空气里的冷意,可想而知季桃更冷。
  她还是强硬地脱下他外套:“谁稀罕你的。”
  外套掉到了地上。
  时贺说服自己不要动怒,他现在可是追求者的姿态,没资本生她气。
  “呵呵,那你知不知道第一名原本已经内定给了别的节目,因为我来了你才能上台领这个奖。”
  季桃语噎,男人凌厉的下颔线条在灯光下竟带着温柔的弧线。他堵着门,离她这样近,鼻端是他身上的香氛与休息室里淡淡的消毒水气味,他没有那么让她讨厌,一直都没有啊,她只是在用他给的伤害逼迫自己忘掉他。
  她冷着小脸:“那还给你,你以为我稀罕这个奖啊。我们出场的时候底下的掌声就告诉我们今晚谁才是第一,至少我跳爽了。”
  时贺被怼得没话说,独自消化怒气。
  “呵呵,你不知道吧,我不仅会跳两只小白兔,我还会钢管舞,还会蹦迪,还会……”
  腰被他滚烫手掌罩住,后背顷刻撞在了门后,耳边凌冽的冷风划过,眼前男人俯身就要吻下来,似乎想这样堵住她的咄咄逼人。
  季桃条件反射用手掌捂住了他嘴唇,冰冰凉凉的,又在她掌心呵出滚烫的炙热。
  她飞快打开门,看了眼两人脚下的外套,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跑了出去。
  休息室里沉静下来,消毒水的气味里余下一股残存的淡淡奶糖香。时贺弯腰捡起外套拍掉灰尘,对着空气苦笑了两声。
  他的确没想到过,她跳得了小白兔,也可以跳进他心脏里,又纯又媚地在他心底扎了根。
  他想要她,想要那个从前高兴时一把扑进他怀里的小女生。
  原来一切的爱都必须要尊重与保护,是他没有珍惜才弄丢了那个最爱他的人。
  *
  季桃回化妆间换完衣服开始跟大家分奖,同事们问她刚刚时贺是怎么了,她随便编了个理由说“时总以前有精神病,还没好,在咨询我”。一些不了解情况的同事相信了,几个知情的默契地没有追问。
  宋童去了洗手间,回来时并不知道刚才的事,兴奋地跟大家分起奖金。
  晚会圆满收尾,季桃离开时猜到时贺不会罢休,肯定是堵在医院门口的。
  宋童今晚被她妈妈叫回家住,毕竟已经好久没有回过家了。季桃一个人下楼,望着夜色想了想,扭头去了食堂找猫。
  时贺不是讨厌猫吗,她要去找哆啦当挡箭牌。
  作者有话要说:  时贺:后来我不仅没有再讨厌猫,我还成了她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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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erry Christmas!!
 
 
第046章 
  食堂阿姨在值班包明早病人们的饺子, 季桃去时两名阿姨问她吃点什么。
  季桃忙说不吃了, 过来找下哆啦。
  “你说小白猫吗?”阿姨叹了口气, “那只猫最近生病了, 这还是早上给它喂的东西呢现在都还没吃。”
  季桃一怔,想到哆啦前阵子瘦瘦的模样,果然是生病了啊。
  她跟着阿姨去宿舍。
  两个阿姨把哆啦养在宿舍走廊上,就在走廊尽头挨着墙给它铺了不要的厚衣服。季桃见哆啦此刻正没精打采地窝在猫窝里, 这个小帐篷还是她以前买的。
  阿姨说:“已经好多天了, 我发现它越来越严重, 上次你们不是有个同事说有空了带它去宠物医院看看吗, 什么时候带它去检查啊?”
  “我不知道这件事, 我带它去看吧。”望着哆啦瘦弱胆小又强撑起精神朝她喵呜奶叫的模样,季桃一阵心疼。
  她逗着哆啦出来,哆啦一直没有挪窝, 阿姨给铺的厚衣服早就潮透了,她以前买这个小帐篷里自带的软垫也不知道去了哪。季桃只好趴在地上想把哆啦抱起来,但小猫咪抬起爪子就想武装着把她凶走。
  “你不认识我了,我经常给你吃小鱼干啊。”
  季桃足足跟哆啦僵持了半个小时才把它哄进怀里。
  一阵闷臭, 小白猫的毛脏成了灰色, 肚子和爪子也都是湿乎乎的。
  季桃早忘了时贺的事, 直接朝医院大门走,在路上遇见林小谷。
  林小谷伸手来逗哆啦被哆啦尖细的叫声吓到。
  “卧槽,它今天怎么这么凶!你这是带它去哪?”
  “哆啦好像生病了,我想带它去医院看看。”
  “什么病啊, 它脏兮兮的,你小心有传染病。”
  “应该不会,它就是不爱吃东西,也不让吸。”说到不让吸的时候季桃眼神黯淡。
  林小谷看了眼时间,现在也晚了,他担心季桃:“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
  正说到这里,两人都看到从身后开过来的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
  林小谷看到驾驶座端坐的男人,在那股冷飒的眼神下很识趣地跟季桃说了“再见”快步走出医院大门。他下巴刚刚恢复啊,他现在是看到时贺就怂。
  季桃透过车窗看到了开车的男人。男人脸色沉静,修长手指握着方向盘,稳稳在她身前停下。
  果然还是没甩脱这只臭虫。
  她抱着哆啦往前走,时贺已经下车来到她身前。
  但他看到她怀里的猫时虽然已经鼓足了勇气但还是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季桃心里得意,撸了下哆啦脑袋,它在生病时武装着自己,长长“喵呜”一声,险些从她臂弯里立起来。季桃自己也被吓了一跳,哆啦果然不让吸了啊。
  “我送你回家。”
  “我又不回家。”季桃绕开他走。
  时贺终于还是追到她身前,皱起眉望着她怀里朝他龇牙咧嘴撒狂的猫。
  “我送你去宠物医院,我认识最好的宠物医院。”
  季桃想了两秒,娇笑:“好呀,你抱它上车吧。”
  时贺僵了下身体。
  他不敢接触猫。
  在他很小的时候他妈妈就喜欢养猫,两三岁前的事情他记不得,只知道老佣人曾经说起他小时候一直被猫撸着玩。
  后来五岁时他被妈妈的猫抓伤,六岁被咬。那时正值秋冬换季,他连续发烧噩梦又加打疫苗,尖锐冰冷的针头和猫嚣张的模样屡次张狂在他梦里。从那后他态度坚决,他妈妈只能把爱宠送人,而家里也再也没人敢提一句猫,甚至一个刚来的年轻女佣一次戴了猫咪发卡都被他严斥辞退。
  等他成年,她妈妈才在他去国外读书后重新养起猫,但时贺回国后在车厢里闻到猫的气味难受了整天,连家都没有回,直奔他自己的别墅,跟他妈妈大发脾气,有猫没他,有他没猫。从此后所有人都知道猫是他的禁忌,而生意场上很多人也知道跟他时贺谈合作,身上和家里都绝对不能出现猫的气息。
  眼前小女生笑嘻嘻的:“怎么啦,你怕猫呀,我不是记得你以前还梦游说自己是名兽医在给哆啦做抢救吗,你忘了?”
  他闻到这只不算干净的流浪猫身上那种骚臭味,眉头拧得深,手掌几次握成拳,内心挣扎权衡最终还是无法上前去抱起这只猫。
  这正好是季桃想看到的。
  她收起笑,冷着脸与他擦肩而过。
  啊,跟我和猫斗,狗男人你还差了点!
  季桃坐上出租车直奔宠物医院,后视镜里,时贺的车一直紧紧跟随。
  司机是个话唠大叔,看到后视镜里的车震惊得连声卧槽。
  “是劳斯莱斯啊,还是加长版的!我闪开一点。”他赶紧靠边开想给豪车让开路,但发现豪车好像不是往右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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