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总裁的白莲花原配——蒸羊羔
时间:2020-02-28 09:09:58

  阮骄从床上跳下来,捏着鼻子把他的领带给扔进脏衣篓。
  恰好周深没敲门推门进来,阮骄被他一跳,下意识就把手里的领带慌忙往背后一塞。
  塞完阮骄就后悔了,不就是一条领带么,至于哆嗦?
  周深审视的目光看过来,像观察大猩猩,阮骄明显地感觉他在刻意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但她又搞不清楚是为什么,难道狗男人察觉到她有些不对?
  不会吧,她已经很卖力表演了。
  难道是不是现在的反应不对?
  对对对,以原配对男主的病态痴恋程度,昨晚上的拒绝哪算事儿?她应该越战越勇!
  阮骄当即勾唇,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声音又甜又酥:“老公~你醒的好早呀,怎么不叫我呢?”
  周深的眉头一皱。
  阮骄:有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就得给姓周的上点眼药水,让他一次恶心到胃。
  阮骄踮着小碎步直冲周深怀里去,要给周深一个爱的“小鸟入怀”。
  但这在周深眼里这完全是另一幅样子,他只看见一只鸵鸟炮弹般对着他冲过来,势头迅猛,撞上来非得把自己撞飞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深单手挡住了将要扑进他怀里的鸵鸟,他昨夜独守空床的妻子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脸上洋溢着一个新婚女人应有的幸福和满足。
  可周深不由得想起前一晚的情景,阮骄坐在床头柜前,对着不存在的电脑屏幕气势如虹,口吐芬芳。
  周深不打游戏,但是不妨碍她知道阮骄的气势,那得在服务器里横着走才有的大佬坐姿。
  可以往阮骄在他面前就是一块难缠的要命的橡皮糖,但是昨晚那句“憨批”仿佛一锤子把他砸懵了。
  清醒的阮骄和梦游的人之间的差异让他产生了一种撕裂感,他从一进门就在观察阮骄,下意识地把警惕和怀疑写在了脸上。
  阮骄疯狂吐槽,这憨批今早上吃错药了么?我做的还不到位么?金鸡百花都给我提名了,你个憨批还想要我怎么演?
  阮骄暗骂一声,立刻把腰一软,就要倒仰回去。
  这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看上去就像周深用力太大把阮骄推倒了一样。
  “ 啊!”
  周深懵了,他有这么大力?但救人的本能让他立马伸手搂住了阮骄的腰,用力往回一拉,阮骄“惊魂甫定”,就势扑进周深怀里。
  隔着两层衣料,俩人皮肤倏地贴在一块,彼此都是虎躯一震。
  阮骄:擦……我真是为演艺事业献了身,五一劳动节必须给我评个劳模。
  周深:……都是套路。
  周深立马推开阮骄,但阮骄早有预料,周深动一下,她立马贴的更紧。
  “你先起来。”周深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阮骄黏在周深胸大肌上:兄弟你再忍耐一下,我还有更过分的,你一定要扛到那时候再晕过去。
  “不嘛~老公你要陪我玩游戏!”
  周深直觉不妙,果然,下一秒阮骄便掏出来一根领带,就是刚才被阮骄收起来的那根。
  “你想玩什么?”周深寒着脸,警惕万分。
  阮骄红着小脸说:“我想让老公你把我捆起来呀,阮阮从此只做你一个人的小妻子……”
  周深:享年26岁,卒。
  阮骄一连串精准打击让周深心神俱疲。
  按照习俗早上丈夫要带新婚妻子给公婆敬茶,周深想跑也跑不掉,黑着脸带阮骄去客厅。
  阮骄在路上又想作妖,周深被她烦的不行,“你端庄一点儿!”
  阮骄缀到他身后,不吭声了。
  儿子和儿媳家世相当,男才女貌,这场婚姻两家都很满意,周深父母早早便在客厅等候。
  周深和阮骄一前一后进来。
  周深黑着脸走在前边,周母瞪了他一眼,转而去看儿媳,哪成想阮骄居然眼眶通红。
  周母和周父对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儿子干的好事。
  阮骄又漂亮又温柔,肯定不会惹周深生气,肯定是周深欺负阮骄了。
  周母嗔怒地望着周深,周深还没明白哪回事呢,就见自家亲爹重咳一声,“周深你个小王八犊子干的好事!是不是男人!”
  周深:“……”
  周母一把拉过阮骄,握着阮骄的柔乎乎地小手理直气壮地凶儿子,“你说你怎么了!结婚第一天你把阮阮气哭,你怎么不上天?”
  周母说着,心疼地去摸阮骄的小脸,“阮阮不哭哦,妈妈帮你打这个小王八蛋”
  周深:“妈……”
  “你给我闭嘴!”
  周深:“……行,我闭嘴。”
  周父接着就说,“你还委屈上了?”
  周深:“……”
  我不做人了。
  “阮阮,你告诉妈妈,周深那个王八蛋,是怎么欺负你的。”
  阮骄欲言又止,眼眶红的像只小兔子,逃避地背过脸去,眼泪却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父和周母哪见过这阵仗。
  周深从小面瘫,偶像包袱重,他俩做梦都想要个贴心可人的小姑娘用来疼。
  好不容易狗儿子长大了,娶回来一个洋娃娃似的儿媳妇。周父周母做梦都要笑醒,儿子居然把人弄哭了,这不是找挨揍?
  周父脸黑成锅底,“周深你给我过来!”
  周深面色不善地过去。
  阮骄被周母拉着,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掉,内心疯狂OS。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快点为了我揍他,让他讨厌我!恨我!立马跟我领离婚证!’
  阮骄转念一想,‘不行,我这人设爱他入骨,怎么会忍心让他被父母责备!’
  阮骄还握着周母的手呢,立马回过头,哀凄凄地对周父哭诉:“不要,爸……您不要责备阿深,阿深也是为了我好。”
  看,多么楚楚可怜地一朵洁白的莲花!
  阮骄都要被自己演技折服了!
  阮骄不为周深求情还好,她这么一说,周父周母是这心疼阮骄的,这下便彻底炸了。
  “周深!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深瞪着阮骄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星来。
  他总不能和父母说阮骄非要和他玩领带play,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对他图谋不轨。
  阮骄看周深都要憋火憋出内伤来了,心里疯狂念叨阿弥陀佛。
  ‘不是我非要折腾周大总裁您啊,我是为了您更快恢复自由身而努力演戏的啊!您可一定得体谅我,咱俩早离了早了事,您的良人还在高三等您呢!’
  周深:气到癫狂.jpg.
  “我……”
  阮骄看火候也到了,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得煞尾了。
  “爸!”
  周家三口都静了。
  阮骄用手背擦着眼泪,“你们不要凶阿深了,是我做的不好,他告诉我嫁人之后要庄重一点,阿深说的对,我太任性了。”
  她那样子特别委屈,把错归在自己身上,这样贤良淑德的儿媳,周父周母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相比之下周深彻底不能当人了。
  周母:“阮阮已经很有礼貌了你还想怎么样?”
  “嫌人家不够端庄,你还想找个怎样的媳妇?”
  “你做人不知足的么?”
  周深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目光刀子似的嗖嗖往阮骄身上剐,阮骄全程当没看见,继续装白莲花。
  周深现下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跟这女人离婚,立刻离婚,要不然迟早他得被玩死。
  阮骄达成今日份周深讨厌值,收工。
  周母还要再骂两句,被阮骄止住了,“妈,您别再说阿深了,我还想给您敬茶。”
  “那王八……”
  “妈~”
  因为要等着儿媳敬茶周父周母昨日才留在了这里,阮骄这里敬完茶,二人吃过早餐便走了。
  周深自打敬茶开始就相当没存在感,一直到现在,只剩下俩人了,周深的压迫感强起来。
  阮骄暂时不是很想跟周深飙戏,而且今天的厌恶值已经刷爆了,她再加码怕这狗男人发疯万一再闹出点家暴就不好了,所以表现的格外乖巧,自动远离周深一米开外。
  “怎么?”
  阮骄客客气气:“夫为妻纲,阮阮听您的话做一个端庄的妻子。”
  周深:“……”
  阮骄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周深措手不及。
  周深顿了顿,“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爸妈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在塞班岛度蜜月。”
  阮骄没有丝毫怨念,扬起职业假笑:“好的。”
  周深被笑得浑身不舒服。
  按理说以阮骄的作劲儿,听到自己说这话,肯定当场就炸了,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应该啊?
  “您还有什么问题么?”阮骄客客气气地问。
  她这样正常才不正常。
  结合昨夜的梦游事件,周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迟疑了半天,不确信地说:“你是不是有病?”
  阮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
  作者有话要说:  周深:我的妻子可能好几个人格怎么办?
 
 
第3章 chapter3.
  周深并没有朝外人透露结婚的消息,婚礼前夜他还在公司加班,以至于员工们都不知道他们的总裁结婚了,只当他昨天没来公司而已。
  所以周深拎着公文包走进公司大厦,大部分人都没觉得哪里有反常。
  只有首席技术总监钱英俊博士,跟在周深后边充满怨念地逼逼叨。
  “老兄你这样很不仗义,我已经备好了去参加你婚礼的份子钱,甚至定制了一个特大号红包。虽然你的婚姻没有爱情,但你怎么舍得没有我?”
  钱英俊博士是个纯种的白人,几年前他随周深来国内发展,当即被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所吸引,立志要拿中国绿卡,遍翻字典为自己起了一个特别吉利的名,姓钱,名英俊,积极融入中华文化。
  周深翻着一摞测试报告,头也不抬地说,“这是我的私事,当然你结婚需要我的话,我会去去的。”
  钱英俊挠着他一头灿烂的金发,都要挠秃了,“往后你可以无数次结婚离婚,但这是最让人心头激荡的头婚,像你人生美好的初恋,这人生中重要的时刻你居然让我缺席了!”
  周深合上文件夹,用尽最后一丝耐心说:“我并没有初恋,你这比喻不成立。”
  钱英俊突然泄了气,瘫在沙发上,“我忘了,我们是驰名斯坦福的一对黄金处男。”
  周深:“……闭嘴。”
  周深拨通了总助电话:“给王律师打个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王律师是周家雇佣的家族律师,处理他们家务事。
  钱英俊智商180,脑子转的飞快,警惕地问:“你要干什么?要离婚?”
  钱英俊就是周深肚子里的蛔虫,留着就是个祸害。
  周深转了一下守着的签字笔,又给总助拨了个电话,“从安保部喊两个人上来。”
  钱英俊一听又要把他扔出去,死死抱着靠垫,威胁道:“我就坐在这里,你今天把我扔出去,明天我就去把Aaron服务器拆了。”
  Aaron是公司的家当,周深表示暂留钱英俊一条狗命。
  总助打回电话说王律休年假了,问您有什么急事。
  王律已经退休的年纪了,好不容易休个假,周深也不好把人半路上叫回来。
  咨询离婚的事,还得稍等等。
  阮骄送走了周深,迈着小碎步一脸忧郁地回了屋子。
  新婚第二天丈夫就撇下她出去上班,即便人设再怎么白莲花也扛不住狗男人一次比一次绝情。
  从小看大周深的李姨都有些不忍心,小心地问,“阮小姐饿不饿,要不要再吃点东西。”
  阮骄今早便发现了李姨的手艺非常好,李姨问起她来时,她馋的哈喇子都要冒出来了,但还是要强忍着,露出一个苦涩而勉强的笑。
  “谢谢李姨,我现在不饿,您没事就休息一会儿。”
  李姨目送周深进屋,微微叹气,多么美丽善良的一个好孩子,阿深为什么就不喜欢呢?
  阮骄进屋,带上门,咔哒一声锁上,丢掉手里的包,脸上的笑意迅速扩大,最终变成一阵沙雕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太快落了。”
  阮骄砸进柔软舒服的大床里,快乐的从这头滚到那头,被子上还有好闻的太阳的味道。
  衣帽间有之前她睡得两个卧室那么大,打开衣柜,里面的高奢服装按颜色和季节放好,玻璃柜分两侧,一侧是男士手表和领带,另一侧是女士珠宝首饰。
  让阮骄尖叫的还是整整一面墙的鞋子,各式各样,在灯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像童话里公主的鞋柜。
  阮骄虽然是个沙雕,但有个外号是蜈蚣精,因为她酷爱买鞋子,见到这一整面墙的鞋子,激动到热泪盈眶。
  以前阮骄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白富美,但是外公外婆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母亲也是大学讲师,尚算小康,在见识了土豪的衣帽间后,深深感觉到了自己的贫穷。
  钱真是好东西。
  现在阮骄好想离婚,好想分家产。
  做一个莫得感情的有钱人,真的太快乐了。
  家里有矿,有继承家业的哥哥,安安心心做一只不用动脑子的废材,每天只需要买买买,阮骄确信她已经达到了人生巅峰,只差踢掉多余的狗男人。
  参观了自己卧室里的一亩三分地,阮骄放松身心,打开卧室墙上的投影幕布,点了一部综艺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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