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主放心吧,牵机之毒剧毒无比,怎么可能有人能在这种毒药下活命呢?”红螺嘴角的笑意森寒:“县主别忘了,咱们已经试过很多次了,这个法子万无一失。”
听到红螺的话,原本还有些忐忑的秦鸯这时候可以说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她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牵机虽然是剧毒,但是到底剧毒到什么程度她并不知道。于是她让红螺拿着牵机去试了几次,都是路边的乞丐,即便是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好在牵机并没有让她失望,只不过是一指甲盖的大小就足以让好几个人毙命了!
“快去把东西处理了,你记住一定要小心一些。千万处理干净了。”秦鸯看了红螺一眼,无不严肃的说到。
“是,奴婢这就去。”
红螺在秦鸯的床下翻出了一个暗格,暗格里有一个褐红色的瓷瓶。红螺小心翼翼的把这个瓷瓶拿出来,飞鸾在房梁上看得一清二楚。
飞鸾万万没有想到秦鸯想要谋害朝阳郡主已经是蓄谋已久的事情,而且还拿牵机之毒去害了不少人!飞鸾这一趟没出手就已经摸清了真相,看了秦鸯一眼,觉得这个女人可真的是恶毒的不行了!
红螺取了牵机之后,便要离开房间。
飞鸾想到自己已经得知了真相,便闪身跟着红螺一同出了房间。
秦鸯却看到一个影子一闪而过,顿时慌乱起来,连忙快步跑到了门口到处查看,是不是有人藏在了自己房里,心中惊疑不已!
红螺尚未走远,看到秦鸯突然跑到了门口,便又折回来,低声询问秦鸯:“县主怎么了?”
秦鸯面色十分难看的说到:“我刚刚好像看到了一个人影从我眼前闪过。”
红螺四处顾看了一下,没有看到人,怀疑是秦鸯眼花,并没有将自己之前也仿佛看到了一道人影的事说出来,便道:“县主放心吧,若是真的有人来了,家丁们怎么会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呢。您看看外头这么多人,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瞧见啊。”
仿佛是红螺说得有理有据,秦鸯就像是疑心病犯了一样,还是皱着眉头。红螺见状,招来了当夜的巡夜的首领,再三询问过的确是没有人出现,秦鸯这才回房去休息了。
红螺拿着那个和红色的瓷瓶走到了清河郡王府的后山一口井的地方,飞鸾心头一跳,这个死丫头不会把这么毒的毒药扔在这里吧?可飞鸾死活想不起来这口井到底是用着的呢还是一口废井!心里不知道有多着急。
飞鸾正想制止,可又怕打草惊蛇,只要等着红螺,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红螺看了许久,确保周边没有人之后,连着锦盒一起丢进了井里!
听到传来‘咚’的一声,飞鸾才知道这是口废井。
到红螺离开了之后,飞鸾才设法下去找到了那个装着牵机的锦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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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无舟看了飞鸾一眼,冷然道:“就这样?”
飞鸾搓搓手说道:“怎么能呢。大人您今日审了结果出来,明日我就带着人去围了清河郡王府,保证是人证物证俱全,绝对跑不了。”
听着飞鸾的话,霍无舟就知道飞鸾必定还是留了后手的。已经知道下毒的人就是秦鸯,霍无舟的心中却无比的平静,面上也没有显露丝毫。
可飞鸾看着霍无舟的模样,心中只觉得那个叫秦鸯的真是自寻死路。
在霍无舟得知幕后主使的那一刻开始,那个人就已经注定要是个死人了。
“青鸾可有线索?” 霍无舟不说别的,对于宫里的皇子公主们,他多少有点了解。
陆瑢身为公主,手段从来都很恶毒。哪怕是个宫人不小心惹了她,只怕也要丢掉半条命。做起坏事来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青鸾这一趟,只怕也不容易得到消息。
飞鸾挑眉,说道:“青鸾的线索这不就是已经被关在咱们典狱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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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蟹粉酥
青鸾夜探陆瑢府得到的消息就是陆瑢派出了一批杀手,而这一批杀手正好就被守在福亲王府的霜石活捉了三个活口。
这会儿不就正关着呢吗?
飞鸾这话一出,他又茫然了一瞬,问道:“可还审?”
霍无舟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我要呈堂证供。”
飞鸾听到霍无舟的话恨不得自抽一个嘴巴,只当自己多嘴了。
“什么时辰了?” 霍无舟起身,瞧着气势就准备要提审那些刺客了。
飞鸾道:“差不多到了。”
“把人都带出来,选个顺眼的。” 霍无舟眉目生出了一股子狠意,“先把手筋挑断,一根不留,再问问他,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飞鸾点头,立刻就叫人去把关着的人都带了出来,直接绑在刑架上。而这个挑短手脚筋这一招也不算血腥暴力,比起后来的酷刑来,也就只是开胃菜而已。
况且,这背后的人青鸾早就已经拿到了证据,如今不过是需要一个人证而已。一个不配合,还有另外两个呢。
三人被绑在刑架上,锁住了琵琶骨,头被黑布罩着,看不清外头。可是即便如何,他们也能感受到一股子冰冷的杀意,汹涌的扑面而来,饶使是身为亡命杀手,他们也觉得害怕。
紧接着,就听到了一声同伴的惨叫!
“啊!”
这是飞鸾亲自动手挑断了中间刺客的左手手筋,可他不是长做这种事,这就是头一次。那刺客起初还能忍,飞鸾看了霍无舟一眼,在霍无舟眼中看到了鄙视的神情,飞鸾表示十分受挫。于是飞鸾直接猛然一刀刺进了那刺客的手腕,这才叫那刺客惨叫出声。
旁边两人听到如此惨烈的叫声,心中俱是一惊。要知道他们都是受过训练的杀手,寻常苦痛自然是不会让人这么惨叫出声的。到底是遭受了怎么样的折磨才会发出这种可怕的哀嚎?
飞鸾瞧着旁边两个刺客仿佛是被吓着了的样子,冷笑一声,又是一刀扎在那刺客的左手手腕里,一点点的在手腕里搅着,血就这么一滴一滴的往下落。整个典狱司的刑堂里除了受刑刺客的喊叫声,就只听到这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霍无舟冷眼看着,对此景象似乎习以为常了,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可是飞鸾再看了霍无舟一眼,就知道霍无舟这会儿心中气恼着呢。
而霍无舟也的确是心中气恼,区区几个三流杀手也敢闯到福亲王府去撒野。想到还在小郡主在昏迷时候也苍白着的脸,他就有一种想要屠戮的杀意。
被黑布罩着头的两个刺客此刻心中十分惶恐。本就因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中十分不耐,这被抓了出来却也没有能够见到光亮。这黑布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套上之后竟然一丝光亮都见不到。始终是处于黑暗之中,看不见,听力就会变得格外敏锐。而在这一片可怕的黑暗里听到了同伴惨烈的叫声,还有鲜血滴落下来的声音。
什么都看不见,又摸不着,只有耳边无尽的惨叫……
而人永远都是一个会脑补的生物,没有受刑的两个刺客听着同伴的惨叫,心中竟然不可避免的想到各种残忍血腥的刑罚,心中不由得发冷发寒。
飞鸾在处理刑罚这方面是个生手,可耐不住他性子狠,一个手腕被他拿着利刃搅得鲜血淋漓,可怕得很,偏偏他动作又慢。这种痛楚无异于在此刻看不见的情况下,增大了效果。
彻底的废了此刻的左手,飞鸾绕着刺客走了一圈,冰凉的匕首上还有那刺客的鲜血在上头。他拿着这把小刀一一划过了几个刺客的脖子,却一言不发。
突然间,‘砰’的一下响起了一下鼓槌击打大鼓的声音。
几个刺客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带着刑架上的铁锁链也稀里哗啦的响了一通。
于是几个刺客听到有人冷哼了一声,又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霍无舟在典狱司刑审,而福亲王府那边不过是天刚刚蒙蒙亮,就有人上门去了,而这个人竟然是广南侯幼子楚桓青。
福亲王得知广南侯幼子前来的时候,也十分惊讶,可府上现下并不适合招待客人,福亲王挥挥手就让总管把人打发走。
总管却面色为难,他道:“老奴说过了,可是这个小侯爷他就是不肯走啊,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王爷,若是王爷不见他的话会后悔的。”
福亲王皱着眉头,瞧总管的神色也知道他的确是劝了,这怕是这人劝了不听,才进来禀报的。
“请进来吧。”福亲王也不知为何,到底还是让总管把人请进来了。
楚桓青今日穿了一身紫色锦袍来的,瞧见福亲王之后立刻给福亲王请安:“桓青见过舅父,给舅父请安。”
“免了。”福亲王脑子一混沌才想起来,这孩子不就是明安的孩子吗?叫他一声舅父倒也没错:“你说有什么事儿来了?”
楚桓青也是没有想到的,自己好不容易瞧见了个姑娘中意的,可一听名字才知道这是自己未谋面的表妹,而且已经定亲了。楚桓青就无比扼腕,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当天下午没多久,他居然听到这个仙子表妹中剧毒昏迷的消息……
他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了他爹,把这个救命的玩意儿拿来用一用。
楚桓青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锦盒,说道:“听闻表妹中毒,我少年时有幸得一位游方大夫赠我两颗救命的药丸,说是可解百毒。如今只剩下一颗,特地拿来救命。”
楚桓青是知道福亲王府张贴告示的事情,他也是不知道为何就一心想要救仙子表妹。硬是在他爹面前磨破了嘴皮子才叫他爹同意拿出这个救命药丸,不然的话他只怕会后悔一辈子。
福亲王微微眯眼,看了看楚桓青,这个孩子他见过幼年时候的模样,不曾想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已经长成大人了。楚桓青说的两颗只剩下一颗,福亲王心中也十分清楚,想必是已经遇到过什么十分危急的事情,故而才只剩下了一颗而已。
可楚桓青这样莫名其妙上门来送药是为什么呢?
作为一个父亲,福亲王很想要楚桓青手中的药,可是也因为作为一个父亲,福亲王更加要警惕这个药到底是怎么来的。
楚桓青见福亲王不说话,便直言不讳道:“我前几日在广义楼见了表妹一眼,只觉得惊为天人,有些冒犯。如今,不过是想赔罪而已。”
福亲王看楚桓青神色不似作假,也知道明安的这个孩子的确是让人觉得十分耿直的,当下也不再犹豫收下了这个锦盒。
楚桓青见福亲王收下了锦盒,心中十分欢喜,他想见一见仙子表妹。可楚桓青转念一想,自己刚刚说送药赔罪,如今就要见仙子表妹,只怕福亲王会生气了。想着这药丸定能救命,楚桓青也不着急在这一时半刻见仙子表妹了。
故而楚桓青便向福亲王提出告辞,福亲王有些惊讶,可到底也没拦楚桓青,就让楚桓青走了。
福亲王直接拿着这个锦盒去药房找宋清,宋清这会儿正在让丹鹤瞧着药炉子,只消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可以把这碗药熬出来了。
宋清瞧见福亲王拿着一个小锦盒来了,便主动问道:“王爷来做什么?”
福亲王直接把这个锦盒递给了宋清,说道:“这是方才有人送来的,说是可解百毒,你瞧瞧看。”
宋清闻言,眉毛一挑,毫不客气就拿过了那个锦盒,打开里头还有一个小瓶子。宋清不耐得很,这花里胡哨的搞了这么多名堂。
他还是动作小心的把那颗药丸倒了出来,拿在鼻子下头闻了闻,脸色微微发生了变化。福亲王看到宋清脸色变化,他也跟着脸色一变。
宋清的神色愈发的欢喜,拿着这个药丸使劲儿的嗅了嗅,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宝贝一样。福亲王不解,看着宋清开心的样子,心中更着急了。
“宋大夫,如何?”福亲王着急,他想知道这个药丸到底能不能让他的宝贝女儿醒过来。这才不过两日,他仿佛感觉是度日如年,宫里太后圣人皇后都为女儿操心,一日不知道要差遣多少人来询问情况。
想到女儿躺在床上昏迷的样子,福亲王就心酸,心里头揪着疼,比当年爱妻难产见不到最后一面还要疼。
宋清沉迷于这颗药丸,在福亲王的问话下也来不及回答,直接让丹鹤用小碟子磨碎了这个药丸,倒指甲盖这么一点进他这会儿正在熬煮的药炉子里去。
丹鹤下意识拿过来闻了一下,面色一喜,跟着就按照宋清说的去把这颗药丸磨碎,动作十分的呵护细致。
福亲王见状,也知道这个药丸的确是个好东西。
宋清满意的看着丹鹤的动作,想着福亲王还在,便喜滋滋的跟福亲王说到:“要不怎么说郡主福大命大呢。我本来熬的这一贴子药对郡主如今的身子应该是有奇效的,可我只有七成的把握。这个药丸的确是解毒奇方,况这个药丸的配方必定是有那雪山之巅的冰山雪莲的莲心配成,这种味道我是怎么都不会忘记的。”
“冰山雪莲并不稀奇。”福亲王有些不解,“若是你要,朝本王开口便是。”
谁知宋清却摇头:“王爷此言差矣,这冰山雪莲和冰山雪莲之间是不一样的。这味药所用的冰山雪莲是在雪莲还活着的时候直接取出了莲心最嫩的一颗,又引了莲茎的一滴汁液,这过程下来雪莲除了少了颗莲心依旧还能屹立在雪山之巅。如此算来,这做工之复杂精细,与那采摘下来又长途跋涉送到长安来的雪莲那是绝对不一样的。”
听到宋清这样一说,丹鹤也有一些感悟了。福亲王更是恍然大悟,心中对楚桓青多了几分感激。
宋清眼看着丹鹤把那一点儿药末撒进了药炉子里,就让丹鹤让开了位,小心翼翼的把剩余的药丸粉末搜集起来放进了刚刚的盒子里,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更是自己亲自守着药炉子,眼看着到点儿了,他让人连着药炉子直接抬到了望西楼去。
福亲王见状也没说什么,总之是宋清如今是最有机会能让宝贝女儿醒过来的人,宋清怎么做,福亲王都会准允的。
望西楼的第二层才是陆宓休憩的地方,这会儿陆宓就躺在二楼的床榻上,次妃和沈宛蓁守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