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砚却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好听的歌声，撩人心弦。
等唱了两句，青栀的声音才自然了些。
“……祝你生日快乐。”最后一句唱完，她顿了下，然后撩起睫羽，终于肯看他了。
“穆砚，生日快乐。”
女孩儿脸上的笑带着羞涩，声音却很甜，能直接甜到人心间去。
他伸手抚上她的侧脸，感觉有点暖暖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被蜡烛照的还是她又害羞了。
“很好听。”
青栀抿抿唇，又垂了垂脖子，她脖子又细又白，格外招人，叫穆砚的眼神不自觉暗下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会儿青栀才想出个话题。
“该切蛋糕了。”
“嗯。”
他正要吹蜡烛，唇上却突然被一双柔软的小手捂住。
穆砚微微疑惑，抬起眼与她四目相对。
青栀覆在他唇上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飞快缩回去。
“你还没许愿呢。”她小声提醒他。
“许愿都是假的。”
穆砚从来不相信鬼神，而且他想要什么从来都是自己去争取，不会把希望寄托在许愿上面。
“好歹许一个嘛，万一实现了呢？”
虽然青栀自己也不相信这些，但这是一个仪式感。吹蜡烛之前怎么可以不许愿呢？也算是对自己的一个祝福嘛。
穆砚听到这话，眼神变了下，深邃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眼睛的最深处。
“那我许愿，要你做我女朋友，你愿意帮我实现吗？”
他的眼神好像带着股巨大的吸引力，几乎要把人的思绪和魂魄都吸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超级大肥章，终于在一起啦！撒花！
今年的生日愿望是做女朋友，那明年的生日愿望……
第59章 男女朋友
“那我许愿，要你做我女朋友, 你愿意帮我实现吗？”
听到这句话, 青栀愣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 然后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生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在她没直接说出来，不然就太破坏气氛了。
他那低沉撩人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荡，钻入她耳朵里，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
穆砚看她表情忽然滞住, 眼睛微张, 一副呆萌的模样, 特别想亲亲她揉揉她。
这样想着, 他就起身绕过桌角坐到了她旁边。
他动作惊醒了神游天外的青栀, 这时她才回过神，清灵的声音变得软糯糯的。
“我们现在……还不是吗？”
她这话像是反问, 又像是疑惑。
青栀努力集中注意力，回顾了下两人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她那回扭到脚，他借着冰敷的名义半夜来到她房间，然后就亲上了；上上回在书房, 他故意趁她拿书的时候来占她便宜；上回，她在阳台上睡着了, 他偷偷亲她……这些，早就超出一般的关系了。
如果这种都不算的话，那什么才算呢？
“是。”穆砚坚定的声音响起。
他眼睛也睁得很开，往常看着有些狭长的丹凤眼在这一刻特别明亮吸人, 墨色的瞳孔放大，里面倒映着她的模样。
心脏好像在这一瞬间停止，又好像忽然加快。
虽然她的回答不是他预想中的“愿意”两个字，但这个回答也足以叫他心安。
从现在起，她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女朋友了。
穆砚抓起她一只手握在掌心，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他看着她，眼神极为专注，且深情，向来冰冷的眸子盛满了温柔。
他另一只手抚着她的侧脸和脖子，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珍宝。
“可是，我想听你亲口说。”
他的黑眸和声音好像都有种魔力，带着一股引-诱的力量，蛊惑着她按照他说的满足他的愿望。
亲口说？亲口说什么？
青栀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看见他毫不掩饰的情意，忽然之间好像就明白他要她说的是什么了。
她第一反应是抗拒和羞涩。
这大概跟她从小受到的教养有关，她爷爷和爸爸都是文人式的做派，恪守君子之风，性格温润内敛，鲜少直抒自己情情爱爱，即便真的要说点表白的话，也要拽一段古语或者典故，不懂的人恐怕都还听不出来。
她妈妈也是个温柔娴静的女子，自然也不会把情呀爱呀挂在嘴边。
于是青栀也就养成了现在这样的性格，即便真的喜欢，也不会总挂在口边，连说出来都会觉得难为情。
而他现在，却想要她亲口说。
她本来是想含糊过去，可对上这双眼睛，她突然就犹豫了。
她第一次在他眼睛里看到这么明晃晃的期待。
穆砚的眼神从来都是波澜不惊、深不见底，叫人琢磨不透，偶尔他才会在调戏她的时候露出几分别样的兴味和情绪。
可这期待又跟调戏不一样，让她觉得自己要是拒绝的话会是一件很残忍的事。
而且，她心里一直以来对他都是有点愧疚的，尤其是在得知了季洪的那些话后，这份愧疚又被放大。
渐渐的，她便想做点什么来弥补。
不过就是一句话而已，说就说了。
青栀给自己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你可是演员啊，再羞耻的台词都能说，现在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喜欢而已，不能怂！
穆砚几乎都能感受到她此刻的纠结，他没催她，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极尽耐心。
青栀终于鼓足勇气，颤巍巍地抬起睫羽，手心抓紧，眼里全是羞涩，却又带着莫大的勇气。
她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声音缓而清晰。
“穆砚，我、喜、欢、你！是真的很喜欢！”
女孩儿的声音清泠泠，却又好像带着魅惑之意，清艳绝伦的面容似仙如妖，勾人而不自知。
穆砚只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只看得见面前这张如玉的小脸，看她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让他期待许久的情话。
他再也压抑不住胸中奔腾的情绪，脸靠得越来越近，灼热的呼吸让两人之间的空气温度节节攀升。
“我也很喜欢你，一直很喜欢。”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落在她额头上。
青栀发现他每次亲自己感觉都不一样，第一次是猝不及防的惊讶，第二次是悄无声息的动心……上一次……上一次是温柔缠绵的突破。
而这一次……
他还是第一次在吻她前亲了额头，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和温柔。
青栀慢慢垂下睫羽，乖顺地任由他亲。
他的唇渐渐移到她眼睛上，温温热热的，还很软。
接下来是鼻尖和脸颊。
最后，他终于吻上她的唇。
他并没有急着深入，而是耐心地在外面辗转，然后一点点攻城略地，几乎都没让她有任何反抗就顺利地探了进去。
青栀有点紧张，忍不住抓了他的衣摆，不经意隔着衣料摸到他的肌肤，突然觉得有点烫手。
穆砚察觉到，轻轻环住她的腰，抚着她的背像是在安慰。
忽然，室内暗下来，唯一的光芒也消失了。
是蜡烛灭了。
生日蛋糕上的蜡烛跟普通蜡烛不一样，它灯芯很短，烧完这一段，剩下的蜡没灯芯就燃不起来自动灭了。
一般蜡烛是能坚持到唱完生日歌、许完愿的，不过刚刚两人……耽搁了太长时间，所以就……
这大概还是她经历的第一次给人过生日，蜡烛是自己灭的情况。
“你都没吹蜡烛……”青栀忍不住看了眼蛋糕，虽然一片黑暗根本看不见什么。
“没关系。”他贴着她的唇，声音有点含糊，“我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青栀懵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所以吹不吹蜡烛都无所谓。
这时，他已经再次吻了上来。
无边的夜色好像给这世界都笼上一层暧昧，加上今晚终于互表了心意，更是有一股无限的柔情在空气里流转。
两人一开始是各自坐在自己椅子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她环在了腿上。
青栀的手没地方放，自然而然就搭在了他肩膀上，而他则紧紧搂着她的腰，一手抚着她后脑勺。
这样的姿势比刚才更亲密，她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
她被他亲得迷迷糊糊，可能亲了几次后，她的身体开始习惯他的存在，不知不觉，竟在他的引领下，轻轻张了张唇。
这个细微的动作放在平时再正常不过，可在这样敏感的时刻，她这一点点回应，却几乎让穆砚失控，掐着她腰的手忍不住缩紧，原本还算温柔的吻霎时疾风骤雨。
他几乎是不管不顾随着自己心意行事，先前的轻柔都只是伪装的表象，他到现在才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青栀哪里能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让他转变这么大，甚至她都不记得自己刚刚的动作了，只知道他原本还颇有耐心的他突然之间就加重了力道。
她渐渐恢复了神智，搭在他肩上的手忍不住推了推，但她这点抗拒非但没让他停下动作，反而只加重了力道束缚着不让她乱动。
“不要。”她从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呜咽，声音里好像带了哭腔。
她不知道，有些时候，她这种软弱无力的反抗反而更能激起男人的邪念。
穆砚只停了一瞬，便不顾她的话重新将唇覆上来……
……
“……不行。”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青栀浑身僵硬，几乎要以为自己躲不过的时候，身边的男人才终于停止了动作，只是依旧没放开她。
“栀栀。”
穆砚唤了她一句，声音压抑非常。
青栀不敢应声，缩头装鸵鸟。
她是真的对此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啊，而且她也觉得两人的进展太快了些，还快得……不正常。
她哪里知道，他想要的，跟她以为的相差这么多。
要不是先前他说了句喜欢，她都要怀疑这人是不是见色起意，毕竟他刚刚的行为，完完全全符合“见色起意”这几个字代表的意思。
男人的思维跟女人的总是不同。
青栀觉得这事儿应该是相互挑明心意，然后再培养培养感情，多相处相处，等心理和生理都做好准备了，最后水到渠成。
但穆砚不同，他几乎是立马就想拥有她，至于感情的事，可以慢慢培养，反正她人已经是他的了。
不过他心里是这个意思，最后见她确实很拒绝，只好按捺下炽火，不再逼她。
“栀栀。”他又唤了她一句。
“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这话意味颇深。
青栀很想把耳朵捂起来，她不想听。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压抑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竟格外性感，像跟羽毛挠在心间，险些叫人沉迷，跟平时冷静自持的他完全不同。
他伸出手指，绕起她一缕长发，在手指上转圈圈，然后又松开。
青栀觉得这几乎都要成为他的一个癖好了，每次亲完……不，就算没亲，他也喜欢抓自己头发玩儿。
他的声音还在继续，语速极缓，语气像是在撩人，又像是在催她。
“所以，我可以行使属于男朋友的权力，不仅仅吻你，还有别的……”
他话里的暗示不要太明显，青栀想装作不懂都不行。
“……这是夫妻才有的权力。”她反驳了一句。
情侣之间虽然也可以，但这可不是义务。
“哦？”穆砚笑了声，不仅没有不满，反而期待地说，“你要是等不急想领证，我们明天就可以去民政局。”
青栀：“……”我哪里是这个意思，你不要冤枉我。
她简直没想到穆砚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又骚又无耻，简直太挑战人的羞耻心，根本不是她以前认识的那个大佬了。
“我才不是这样意思。”青栀实在不能接受他这样污蔑自己，愤愤地反驳了一句。
“嗯，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他低低笑了声，一副“不用说，我都懂”的语气。
青栀：“……”你知道什么，你这语气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都这么说了，要是她反驳他，他又来一句“你想到哪儿去了”，她就又陷入他的圈套了。
可是要是什么都不说，她心里又憋着口气。明明是他自己不正经，故意说这些话，引她想到某些事情上去，他还一脸无辜地说是她想多了。
青栀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吃哑巴亏，嘴上说不过他，就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把。
她这下可没留手，是真的掐得挺用力的，她自己想想都觉得疼的那种。
穆砚的身体果然僵硬起来，肌肉绷直，还闷哼了一声，听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青栀顿时有些慌，难道真的是她太用力了，把人掐得太重了？
“我、我不是故意要下手这么重的。”她弱弱地为自己解释，手也不知往哪儿放了。
“要不是你刚刚、刚刚故意说那话，我怎么会动手？”明明是她占理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青栀说得就是没有底气。
穆砚仍旧没说话，只是勒着她的两只胳膊渐渐收紧，身体还紧绷着，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青栀觉得这有点不正常，她真的只是掐了下而已，怎么会这么严重？难道她的力气有那么大吗？青栀陷入自我怀疑里。
“要不，我帮你看看伤口吧，万一真的严重……”
青栀扭过上半身，正要撩起他的衣摆，却被他大力钳住手腕。
“别动。”
她耳侧响起一声嘶哑破碎隐忍至极的男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