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喜欢你——岁见
时间:2020-02-29 09:21:35

  温泉馆拿给客人的衣服都是短袖和短裤,上衣是V领,衣服又比较宽松,闻桨穿在身上,锁骨完全露在外面,骨窝深陷,线条平直。
  微长的头发被她随意挽了个髻,松松垮垮的盘在脑后,白皙修长的脖颈随着她低头抬头的动作格外明显。
  闻桨没注意到池渊的视线,敲敲打打回了几条消息,才关了电脑,准备回去继续泡温泉。
  她起身的时候没注意,脚下绊到了电脑的充电线,整个人往前趔趄了下。
  池渊还没反应过来。
  闻桨已经扶着旁边沙发扶手站稳身体,领口随着她的动作间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似乎没意识到,抬手将额前散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我先过去了,如果还有什么事情就微信联系我。”
  池渊别开视线,“好。”
  等闻桨走后,池渊找来酒店的负责人,“酒店温泉馆拿给客人穿的衣服,以后全都换成长袖长裤。”
  “?”
  他抿着唇,神情煞有介事,“现在这批衣服太暴露了,影响不好。”
  “……”
  作者有话要说:  -周程:入行六年,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因为被女朋友追而被上级辞退:D
  -周程:太难了-.-
 
 
第47章 
  闻桨和秦妗在温泉馆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 园区内灯火通明, 亮如白昼。
  许是因为之前一直在下雨的缘故,晚间的园区不比白日喧嚣热闹, 人烟寥寥,显得有些安静。
  到房间的时候, 闻桨收到池渊的消息, 说是晚间的饭局推迟,问她这边结束了没有。
  闻桨点开键盘,一句话才打了几个字, 屏幕突然跳了下。
  ——许南知来电。
  “南知?”闻桨从浴室里找了条干净的毛巾擦头发, 赤着脚踩在铺着绒毯的地板上。
  许南知语气不高地“嗯”了一声,又问,“容姨说你出去办事了, 什么时候回来?”
  “我这边一时半会可能没法结束, 晚点还有个饭局。”闻桨站在窗前,“你有事吗, 不然你来找我好了。”
  “你在哪?”
  闻桨说了个地址。
  许南知沉默了几秒,“行吧,我过来找你。”
  “好。”
  挂了电话, 闻桨在微信上给她发了定位和房间号, 叮嘱她路上注意安全,之后又给池渊回了消息。
  -闻桨:我这边结束了。
  -池渊:我在二十二楼,我让周程过去接你过来。
  -闻桨:……
  -池渊:几个领导也在。
  -闻桨:好的, 不用麻烦周程了,我自己过来。
  -池渊:……
  结束和池渊的聊天,闻桨给秦妗发了条消息告诉她许南知晚点会过来,让她到时候去酒店门口接一下。
  没等秦妗的回复,她就将手机放了回去,然后进浴室吹头发。
  出门前,闻桨习惯性地抬头看了眼挂在玄关处的镜子,发现脸色有些苍白,又从包里掏出口红补了补。
  她下午的时候翻过酒店的介绍册,二十二楼一整层都是赌场,周程虽然没有亲自下来,但却一直等在二十二楼的电梯口前。
  见到闻桨,他略微颔首打了声招呼,“闻总,池总他们在包厢等您。”
  “过去吧。”闻桨说。
  这里的赌场并不像闻桨所想的那样烟雾缭绕,除了有些闷热之外,空气里并无其他异味,反而还飘着一缕淡香。
  进到里面之后,她在看到悬挂在大厅上方的禁烟标志,轻挑了挑眉梢。
  包厢里已经坐了一桌,池渊坐在上方,黑色衬衫的领口微敞,露出半截锁骨,脖颈处的喉结锋利分明,往上是轮廓硬朗的五官,昏暗的灯光下隐约能看得见唇角处慵懒的笑意。
  他手里捏着几张牌,手指修长骨节凸起,姿态懒散,神情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并不在意牌局的输赢。
  闻桨走过去和其他几位领导打了招呼,有人起身要给她让座,池渊抬手拦了下,同时也跟着站起身,“不用,你们玩,她坐我这里。”
  说完,他将手里剩下的几张牌递给她,手撑着后边的椅背,俯下身靠近她耳边,低声问,“桥牌,玩过吗?”
  桥牌是起源于英国的一种扑克牌玩法,种类比较繁多,闻桨以前在学校的时候玩过几次,但并不是很熟练。
  “玩的不多。”闻桨翻开手里的牌,“也不怎么会玩。”
  “没事。”池渊从旁边勾了张椅子,和她说了现在牌桌上的情况,轻笑,“随便玩,输了算我的。”
  “……”
  闻桨刚开始确实不怎么熟练,但架不住脑袋灵活,几局下来之后很快摸熟了玩法。
  玩到最后,不仅没怎么输,还赢了不少,只是后来为了照顾几个领导的面子,又故意输了些回去。
  酒店赌场的筹码跟外边赌场不太一样,比较有设计感,硬币式样,上面刻有不同的图案,分别代表不同的价值,整体感觉有点像纪念币。
  闻桨还是头一回见,结束散场时,拿了几个在手里,看上面具体刻的是些什么。
  “喜欢?”池渊问。
  “还好,只是觉得这个设计挺新奇的。”闻桨将筹码放回桌上,温声问,“什么时候去吃饭?”
  池渊以为她是着急回去,旁敲侧击地劝道,“你等会还有事?如果没事的话,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晚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结束。”
  “没什么事,只不过晚点有个朋友要过来。”
  池渊挑眉,“谁?”
  闻桨看着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咂舌道:“一个你们两见面就会打起来的朋友。”
  “……”
  -
  许南知是在闻桨准备去楼下吃饭的时候才到的酒店,池渊听到她接电话的动静,让周程安排酒店餐厅的工作人员送了两份餐去闻桨的房间。
  等吃过饭后,池渊送几位领导回房间,闻桨因为心里想着许南知的事情,先一步回去了。
  她其实对于许南知的到来有些诧异。
  以往国庆假期,许南知都会和许父许母去老宅吃饭,如果没其他事情,差不多都会在老宅等到假期结束才会回来。
  许南知一见到闻桨皱眉头,就知道她要问什么,抢在她之前开了口,“我被赶出来了,赶出来之前跟我爸吵了一架。”
  闻桨眉梢一扬,走到沙发坐下,“你跟许伯父又怎么了?”
  “他们想让我去相亲,我没答应。”
  自从许南知和谢路分手之后,她的婚姻大事就成了许父许母心里的大事,在许南知接二连三的拒绝去和他们安排的人选相亲之后,他们开始不停地当着许南知的面提起谢路,提起她过去那些错误的决定和识人不清的愚蠢,试图通过这种办法来让她明白他们这些所谓过来人的苦心。
  闻桨靠着沙发,看着脸色并不太好的许南知,语气有些犹疑,“南知,你是不是还没忘记谢路?”
  “早忘了。”许南知答得干脆,说完对上闻桨担心的目光,抬手按了按眼皮,沉默半晌才松了口,“伤口结痂了还有疤痕存在,我和谢路六七年的感情,哪能说忘就忘了,就算分开了,也总会留下些痕迹,时刻提醒我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不是不想忘,是压根就忘不了。
  许南知和谢路的好友圈重叠度很高,又是同行,就算有心想要避开,可总是会在无意间听到他的消息。
  无论好坏,但那也都是与他相关。
  感情的事情冷暖自知,别人没有办法完全感同身受,闻桨不知道怎么安慰,许南知恰好也不需要安慰。
  她很快借着别的由头将这个话茬翻了过去,“我听说池大少爷最近天天往你办公室送花呐?”
  “……”
  闻桨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扯到这件事情上,端起茶杯凑在唇边,一副避而不谈地模样。
  许南知哪里能放过她,轻笑了声,“他这是在追你?”
  闻桨避重就轻,“你现在比以前八卦了。”
  “八卦也得看是谁的事情啊,要是换了别人,我连问都懒得问。”许南知微眯着眼,侧身胳膊搭着沙发靠背,“池渊真在追你?”
  闻桨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许南知眉梢微扬,“现在费这么大劲来折腾,那他之前何必要退婚,不是有病吗。”
  闻桨故作认同地点了点头,“可能是有一点吧。”
  “……”
  许南知心情算不上多好,来的路上还带了几扎啤酒,在闻桨没回来之前一个人全都解决了。
  这会酒精晕人,两个人还没聊几句,她就叫着困,倒床上不到三分钟就睡着了。
  “……”
  也不知道她到这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闻桨下午睡得足,这会没什么困意,怕许南知半夜醒来口渴,她起身去烧了壶水。
  等水开的间隙,闻桨在微信上和秦妗交代之后的工作任务。
  园区有夜场活动,十一点开始,十点多的时候酒店外面就已经开始有了热闹的动静。
  闻桨站在窗前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影,静静喝完一杯热水,准备进浴室洗澡时,搁在吧台上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
  她走过去接起来。
  池渊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周围都是嘈杂的人声,但很快又没了,“你睡了吗,肖孟和唐越珩他们过来了。”
  闻桨停了两秒,“他们怎么来了?”
  “他们无聊,过来玩。”他笑了起来,声音很好听,有点低音炮,“你要过来吗?”
  “我不来了,你们玩吧。”闻桨捏着手机,眉眼低垂,“南知喝醉了,我不放心。”
  “那怎么办,我已经和他们说你一定会过来,况且——”池渊刻意停了下,话里带了几分笑意,“我已经到你房间门口了。”
  话音落下的同时,房门被敲响。
  “……”
  闻桨挂了电话过去开门。
  池渊站在走廊,还穿着下午那身衣服,黑衣黑裤,身形挺拔,额前碎发垂落,眼眸漆黑,唇角勾着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
  他抬手晃了晃,卷起的衣袖往下滑落几分,露出胳膊的肌肉线条和手腕脉搏处的一颗小痣。
  闻桨错开视线,抬头觑着他,叹了口气,“好吧,你等我几分钟,我和南知说一声。”
  池渊笑,“行。”
  许南知睡得沉,时间又太晚,闻桨不打算麻烦秦妗,只在床头的桌子上给她留了张纸条和一杯水。
  -
  聚会地点定在池渊的房间。
  闻桨是去了才知道,来的不仅只有肖孟和唐越珩,向家的两兄弟向宁琛和向成渝也在。
  除此之外,还有好些其他家的公子哥千金小姐。
  闻桨进去的一瞬间就想走,池渊察觉到她的意图,抬手将门落了锁,还将门栓给别上了。
  “……”闻桨翻了白眼,“我又不会跑。”
  “是我怕你跑了。”池渊懒洋洋地笑,“走吧,过去坐。”
  肖孟招呼着起身让了座,闻桨和池渊一同坐在沙发上,唐越珩跟宋嗔换了座,让两个女生坐在一起。
  闻桨和宋嗔聊了几句,得知她现在已经不是唐越珩的家庭医生,而是去了正规医院上班。
  “那你现在在哪家医院?”闻桨随口闲聊。
  宋嗔:“在第一人民医院的骨科。”
  闻桨恍然地轻啊了声,眼里有一闪而过的羡慕,“我以前也在那里上班,不过和你不是一个科室,我在急诊。”
  “是吗,那还挺巧的。”宋嗔笑了笑,漂亮的眼睛里荡着一抹亮光,“你知道今天来是做什么的吗?”
  “什么?”闻桨还真不知道。
  宋嗔倾身靠近她耳边,“你旁边那位等会要跟你表白。”
  “……”
  见她呆滞的模样,宋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不起对不起,我跟你说着玩的。”
  闻桨眨了下眼睛,刚刚因为过度震惊而飞走的思绪逐渐回笼,摇摇头,说了声,“没事。”
  之后宋嗔又和她聊起了别的,其中就包括她从唐越珩那里听来的圈内八卦,有些还是盛华旗下的艺人。
  闻桨见她说得起劲,抿了抿唇,没有出声打断她。
  快零点的时候,房间里出去了几个人,闻桨没怎么注意,正好池渊凑过来和她说话,就把这茬忘了。
  “是不是有点无聊?”池渊问。
  闻桨回过神,“还好。”
  他抬手看了下时间,“等会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
  闻桨话还未说话,房间里的灯突然不声不响地灭了,紧闭的窗帘遮住了最后一丝亮光,屋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
  闻桨不知怎么突然想到宋嗔刚刚说的话,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刚要起身,池渊却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问,“害怕?”
  他刚喝了酒,体温偏高,掌心有些热。
  闻桨无意识蜷了下手指,指尖不小心刮过他的手心,她回过神,将手抽了回来,“没有。”
  池渊往后靠了靠,莫名笑了声。
  下一刻,房间的角落突然传来英文版的生日快乐歌,紧接着,肖孟端着一个点满了蜡烛的蛋糕缓步朝客厅走来。
  室内开始有了微弱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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