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也想谈恋爱——年深不见
时间:2020-03-01 10:28:28

  他逗了逗勺子,假装不经意地问:“对了,南烟去哪儿了?”
  易良平:“她最近忙着盘一个店,要签合同,找她的律师同学帮忙看合同去了。”
  丁瓒:“律师?那个程澈?”
  “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
  丁瓒嘴角抽搐,假借上厕所的由头,给易南烟拨去了电话。
  电话被无情挂断。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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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部爱情电影让人稍稍有些遗憾,明明是很老套的剧情,男女主从小青梅竹马彼此喜欢,因为各种现实的原因不得不分开,再见面已经不复当年模样,身边都有了别人,再也回不到最初,让人不免有些感慨。
  从电影院出来,外面天色已经全黑。程澈开车送易南烟回家,一路上,易南烟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大概是不太方便的原因她没有接,而对方非常锲而不舍,似乎要打到她接为止。
  程澈直视前方,认真开车,心里大概有了答案,却也不多问。
  车子缓缓停在易家院子门口,易南烟解开安全带,说:“今天谢谢你,等我店铺重新开张的时候,我再请你吃饭。”
  程澈下车,绕到副驾驶替她开门,“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我不急。对了,刚才说的那几个设计装修团队,一会儿我微信推给你。”
  易南烟点头,和他说了声“再见”就要进院子。
  “等一下。”
  程澈叫住她,回到车上拿出一个小巧的品牌购物袋,“这个,是给你的回国礼物。其实你回国那天就想给你了,但同学太多,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他眼眸带笑,“南烟,很高兴你能回来。”
  夜里的清风卷着淡淡的花香吹来,易南烟的裙摆摇曳似有若无地蹭着程澈的西装裤,昏黄灯光下他们的影子离得很近。
  易南烟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谢谢。”
  “南烟,你回来了。”
  正要接过,身后想起一道懒洋洋的、大煞风景的男声。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丁瓒手抄口袋、穿着她妈妈特意给他买了的拖鞋,漫不经心地走到院子中间,“你干嘛不接我电话啊,我和易叔还一直等着你吃饭呢。”
  说完,他才把视线移到程澈身上,好像才看到他似的,抬了抬下巴说:“程澈来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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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程澈来了, 要不要进去坐坐?”
  丁瓒的语气那么自然真诚,就好像身后的那栋房子是属于他的家他的地盘。
  他和易南烟是自家人,而程澈只是客人。
  程澈听出了他话里的挑衅, 微微皱了皱眉头。
  易南烟转身, 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 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又看了一眼身后黑漆漆的丁家别墅,就差没直白地问出口“你怎么在我家?”
  “下午, 一下飞机就回来了。你不在家, 我陪你爸下了好几盘棋, 可输惨了!”
  丁瓒说着走近几步, 站到易南烟身侧, 不留痕迹地隔开她和程澈的距离。
  他挑了挑眉毛直视程澈,“我刚听易叔说南烟去找一个律师朋友帮忙看合同, 没想到是你,程澈好久不见了。”
  程澈平静地与他对视,面沉如水,冷冷道:“好久不见, 丁瓒。”
  话虽如此,这并不是他们这六年以来第一次见面了。
  高中毕业后丁瓒逐渐进入大众视野,后来发了专辑更是火的一发不可收拾,连程澈这种不关注娱乐圈的人都经常能在新闻的头条上看见他。
  更何况, 上一次在酒吧,他已经认出坐在吧台不停往他们卡座张望的人就是丁瓒,一直跟着他们的黑色兰博基尼也是他的。
  丁瓒觉得过了六年他还是阴魂不散, 却不知道程澈此刻也有这样的想法。
  昏黄的路灯下,两个身高相似的男人相对而立,仿佛两只在争夺主权的雄狮,谁也不肯先退让一步,气氛倏尔变得微妙起来。
  程澈:“我也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
  丁瓒冷笑,“我家就在这里啊,不在这儿我能去哪呢?”
  易南烟嗅到了弥漫在他们之间的硝烟,面上明明是带笑的,可背地里暗流涌动的敌意是那么明显。
  她觉得尴尬,接过了程澈还拎在手里的礼物袋说:“谢谢你送我回来,要不一起进去坐坐吧,正好我爸在下棋,我记得你棋艺不错。”
  她顺带鄙夷了一眼丁瓒,就他那个技术还陪她爸下棋?飞行棋五子棋还是跳跳棋?幼儿园水平。
  程澈的面色缓和了些,“不了,今天天色太晚了,我什么也没准备,这样进去不太礼貌。”
  准备些什么?
  还真当自己是南烟男朋友,第一次上门必须要正式?
  丁瓒抱胸,不屑轻哂一声。
  程澈看了他一眼,没与他计较,绕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对南烟说:“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电话,我们随时联系。”
  易南烟点头说好,摆着手送他的车离开。
  等银灰色奔驰消失在夜色中,丁瓒拍了拍她的脑袋,“脖子伸这么长,人家都走了,就这么半分钟都离不开?”
  易南烟回头瞪他一眼,“你胡说些什么。”
  她这是否认了和程澈关系?
  看来就算过了六年,他们的关系还是没到戳破窗户纸那一步。
  丁瓒心情好了不少,电话没打通憋了半天的闷气逐渐消散。
  两人一前一后往院子里走,易南烟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丁瓒脸皮很厚地回答:“蹭饭啊,我妈和你妈一起出去了,我爸估计又有应酬,你没看我家灯都黑着吗?你想让我刚回来就被饿死?我后面还有好多行程呢。”
  易南烟打开房门,“奶奶呢?她也不在家?”
  丁瓒跟进去,站在玄关处的地毯上蹭掉鞋底的泥灰,“她打麻将去了。老太太这个年纪就这么点爱好,我总不能一个电话让她老人家回来给我做饭吧,那样太不孝顺了。”
  他总是能轻易找到借口,易南烟回头没好气地觑他一眼,“所以,你就好意思麻烦我爸?”
  “不麻烦不麻烦。”易良平端着一碗热汤从厨房里出来,乐呵呵地笑:“我一个人在家也闷,正好阿瓒来陪我说说话。”
  易南烟看到茶几上堆成小山一样高的盒子,如果学校有“拍马屁”这门课程的话,丁瓒肯定年年都考一百分,投其所好的本事学了十成十,也不怪易良平这么欢迎他。
  她想如果有个人天天给她送衣服鞋子化妆品,她也是很喜欢这个人出现在自己家里的。
  PS:丁瓒除外。
  “你们吃吧,我先上去了。”
  她换了鞋就要上楼。
  易良平:“不吃饭了?我特意给你煮了汤。”
  “不吃了,我和朋友在外面吃过了。”
  “她不吃我吃,易叔手艺这么好,外面的哪有家里好吃啊!”丁瓒生怕南烟听不见似地拖长了尾音。
  易南烟隔着楼梯扶手白了他一眼,关上了书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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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后,易良平要回自己书房看剩下的文件,让丁瓒自己在客厅看看电视。
  两家几十年交情,丁瓒和南烟小时候在两家之间窜来窜去是常事。大人们也不管他们,就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自在的,想玩什么玩什么。
  这方面,丁瓒向来脸皮很厚,从来不拘束。
  他抱着勺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综艺,眼睛不时望向楼上紧闭的书房门,半点动静都没有。
  他坐不住了,从包里拿出一叠自己的写真照片噌噌上了二楼。
  他象征性地敲了一下门,不等回应就拧开了锁。
  易南烟正在端详程澈送给她的礼物。
  那是一条知名珠宝品牌设计的新款手链,款式和工艺都是她喜欢的类型,月亮型的小吊坠搭配粉色琉璃很是绝美精致。
  “喂喂喂,不就一条手链嘛,有必要看那么久吗?”丁瓒倚着门框不屑道。
  易南烟没察觉他的出现,吓了一跳,迅速把东西收起来,脸颊也跟着一烫,她不明白自己突然的心虚是怎么回事,就好像自己在做坏事。
  她质问道:“你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不敲门?”
  丁瓒讽刺道:“谁说我没敲门,明明是你看得太投入没听见。”
  易南烟懒得跟他扯,拿出纸笔继续做着自己的店铺预算,“你上来做什么?”
  丁瓒拿出一叠自己的写真照,“上来签名,下面没有笔了。哎,我知道你肯定要说你爸书房有笔,可他关着门忙工作的,我不好打扰他是吧。”
  易南烟丢给他一个“那你就来打扰我”的眼神。
  丁瓒拉着张椅子坐到她旁边,硬是要和她共挤一张书桌,易南烟拿他没办法地往旁边挪了挪。
  丁瓒上楼后,勺子也迈着小短腿跟了上来,一下午没见易南烟,回来也不理它,小家伙趴在她脚边撒娇似地蹭了蹭。
  易南烟这才看到勺子身上多了件新衣服,大红色的小T恤上印着醒目的几个大字:我妈最美!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杰作。
  易南烟瞥了一眼旁边的人。
  “怎么样,是不是瞬间帅气了不少。”丁瓒把勺子从易南烟的手里抱过来,眼底有些小得意,“我可是挑了好久才选中的。”
  他举着勺子的小爪子对南烟卖萌,“你问问妈妈,妈妈喜不喜欢‘勺子’啊?妈妈是不是最爱‘勺子’了?”
  自从告诉他勺子名字的含义之后,易南烟听他说这句话总觉得另有他意,说得她心里毛毛的,“幼稚鬼。”
  她垂下眸,认真做着自己的事情。
  计算机被她敲出一串声响,丁瓒把勺子放下来,回归正事,问:“我听易叔说,你要开店?”
  “嗯,火锅店,合同已经签了。”易南烟头也不抬。
  丁瓒笑:“好事啊,我爸公司有设计团队,你如果要装修的话他们可以帮到忙,我现在就给我爸的助理打个电话。”
  易南烟:“不用了,程澈已经帮我推荐了几家设计公司,不麻烦丁叔叔了。”
  又是程澈,动作还真快。
  丁瓒悻悻收了手机。
  “那改日你开张,请问去吃个饭总行了吧。”
  “行行行,”易南烟一口答应,刚算到哪里被他一打岔全给忘了,从笔筒里抽出一支签字笔给他,“你不是要签名嘛,快点签吧,你再说下去,我这个预算算到天亮也算不完。”
  “读书时你数学不挺厉害的嘛。”
  丁瓒挑唇一笑,拿了笔开始签照片。
  朦胧的月色从窗户里透进来,两人并肩坐在书桌前,勺子趴在他们脚边睡觉,书房里只有笔尖摩擦纸张和计算器的敲击声。
  丁瓒抬眸看了一眼她的侧颜,清秀的脸上写满了认真。
  相似的画面,就好像他们少时一起并肩写作业一样。
  曾经在不经意间重复了无数遍的场景,直到多年后失而复得,再次这样安静地呆在一起,才明白她的珍贵。
  丁瓒签了一张自己最满意的照片,趁易南烟不注意,从抽屉的空隙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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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做完预算,易南烟拿了睡衣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翁怀敏已经到家,丁瓒也被他妈妈给叫了回去。
  易南烟擦着头发下楼,她妈妈今天烫了个新发型,正对着镜子一阵臭美,他爸爸看妻子自带美颜滤镜,跟着后面一个劲儿地说好看。
  茶几上丁瓒送来的东西还没收,翁怀敏照完镜子坐过来,“阿瓒这孩子,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来了,浪费钱。”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说的就是她妈妈了。
  拆包装的时候,眼角的鱼尾纹都笑得多了几根。
  易南烟也凑上前瞄了瞄,想知道丁瓒这家伙都送些什么东西笼络人心。
  翁怀敏刚一打开一盒子,里面是一条裁剪得当、做工精细的真丝连衣裙。
  她拿出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这买给我的?阿瓒这码子也选的太小了。”
  易良平:“你看看这个款式也知道不是给你的。”
  他朝妻子递了个眼色。
  翁怀敏看了一眼女儿,“呵,我说呢。”
  她又接二连三地开了几个礼盒,香水鞋子口红包包,无不是适合年轻女人的东西。
  翁怀敏恍然地“哦”声拖得老长,“我就说嘛,这臭小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好东西哪有我的份。”
  “有有有,”易良平从最下面抽出两个盒子,“这些是你的。”
  易南烟抿唇不语,放下毛巾去拆另外一个包装最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座水晶雕像,翩翩起舞的女人身材纤细,从不同的方向能看出她不一样的优美姿势。
  翁怀敏笑道:“这个有意思,老易,你说这跳舞的小姑娘像不像我们南烟。”
  像吗?
  易南烟又仔细瞧了几眼。
  嘴上说着“跳舞的女人身材不都一个样吗,哪里像了”,心底却泛起一丝涟漪。
  她摆弄了几下其他东西,正要带着这个水晶雕塑上楼找个位置放起来,搁在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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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母女一起扫了眼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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