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被他不断地用冷水擦拭,理智似乎慢慢回笼,她半阖着眼眸看着弯腰站在床边的男人。他手上的动作无比认真,就像是在对待什么艺术品一样。
一时心下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
明明耳朵已经通红,手上也烫得不行,还偏要忍着。
她抬脚踢了踢容少言的手,嘟囔道:“你这样太慢了啊。”
容少言抬起眼帘,略略看她一眼,见她眼眸恢复了一些清明,温声笑道:“看来还是有用的。”
他又去换了盆凉水,继续。
简宁觉得差不多了,又踢了踢他,迷迷糊糊道:“可以了,我想睡觉。”
明明什么都没做,感觉比做了一晚上还累。
虽然她也不知道做一晚上是什么感觉,唉,她大概是药磕多了吧。
等容少言从洗浴室出来,这姑娘已经睡着了
他坐到床边,认真地端详简宁的脸,还是红扑扑的,红唇水润,妩媚不失可爱。
他帮简宁理了理头发,去叫张姨来帮她换了衣服。
……
早上醒来,简宁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还浑身酸痛。
她无力吐槽,自己也太亏了,明明什么都没做,还体验到了事后副作用。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了然,估计是张姨来换的。
旁边有浅浅的呼吸声响起,她侧头一看,荣少言正规规矩矩地躺在她身旁。
想到昨晚的事情,简宁突然有股挫败感,自己都那样了他还没反应,让她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这就像男人被别人说不行一样。
不行?她灵光一闪,容少言这么多年生病,不会真的不行吧?
想着,她便一脚踢向容少言,毫不客气道:“喂!你醒醒!”
其实容少言早就醒了,只是贪婪在这片刻温存,想多和她待一会儿。
没想到她会这么不客气,想装睡也装不下去了。
他慢慢睁开眼,侧眸看向简宁,刚醒一样:“宁宁怎么了?”
其实她有些忐忑,她会不会怪自己擅自和她一起睡?
谁知简宁一骨碌滚过来,那双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容少言,试探道:“容少言,你的病是不是对你某些方面有影响啊?比如那个什么……”
反正她不会承认是自己魅力不行,可自己直接说出来会不会伤到他自尊?
容少言脸一黑,不用想就知道她没说完的是什么。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骤然一个翻身,低下头去在简宁耳边温和又耐人寻味道:“宁宁,还记得我昨晚说过什么吗?”
他说,如果早上她清醒过来还这样说,他就一定会满足她。
简宁回想了一下,昨晚她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记得。她看着上面的人,眨巴下眼睛:“不记得。”
容少言扬起唇,意味不明地看着她:“那就试试?试试我行不行?”
昨晚是因为小姑娘神志不清,他不会做趁虚而入的事情。
而现在她还挑衅自己,再忍就真的不是男人。
简宁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昨晚的事情刺激到了,还是被那药喝傻了脑子,被他这么一激,她脑子一热就脱口而出:“试试就试试!”
她语气还带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儿。
大家都是成年人,来啊!
容少言被气笑了,低头便吻上她。
简宁也不服输,抬手勾住他,回应他。
温和好脾气的男人被她激得有些恼意,而简宁本身就是不服输的人。
两人就像互相较劲儿一样,谁也不让谁。
今天的容氏,大家都很奇怪,一向克己的容总,居然迟到了!
不仅迟到,还上午一半天都没来。
他们心里担心,容总不会又生病了吧?
只有邢宇,淡定得一批。
可喜可贺,容总和夫人的关系跨进了一大步。
容少言的别墅里,张姨笑呵呵为两人准备午餐。她很开心,今天两人这么晚还没起,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而简宁扶着腰一脸生气,用枕头砸向容少言,炸毛道:“你个骗子!”
怪只怪她是晋江文女主,不然一个病秧子怎么可以这么久!
容少言淡定地接过枕头,放到一边。
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温柔和煦的目光落在简宁身上,微笑着温声道:“宁宁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事情的开始吗?”
他原本也不欲做什么,谁知这丫头也不知道是哪里被惹到,愣是不服。
倒让他获得了意外的惊喜。
简宁瞪他一眼,气呼呼地扭在一边生闷气。
好了!她就是傻!
容少言不禁轻笑出声,觉得宁宁这个样子莫名地可爱。
经过这件事,两人的距离倒是拉近了许多。
简宁叉腰站在地毯上,瞪着他:“你还笑!”
怕等会儿她真的炸毛,容少言及时收住笑容,走到她面前伸手搂着她,低头看着简宁那张绯红未退的脸,低声细语道:“那,我们现在算什么?”
他也是没想到的,两人关系能跨进这么大一步。他迫不及待地想,重新和宁宁在一起。
况且虽然两人已经离婚,但他对于简宁,有爱也有责任。总觉得他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就该确定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有三更。
那什么,这章的keyword我放评论,你们记得看评论嗷!
终于写到了,苍蝇搓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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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问完, 容少言就期待又带着些紧张地等着简宁回答。
听到他的话,简宁一愣,随即眼神飘忽:“额…顶多也就是个炮.友吧。”
她也没想到会这样稀里糊涂地和他做了, 根本没准备也没想过要和他重新建立一段关系。
容少言:“……”
他抿起唇,像是有点生气, 又像是不情愿。
一时气氛有点尴尬,片刻后, 他有些不甘心地低声问道:“宁宁不是说只和喜欢的人做?”
她说的话, 他都还记得。
简宁顿了顿,神色不太自在:“那个,之前只是我年龄小太天真, 没体会到这种事情的快乐。”
听到她的话, 容少言倒是笑了, 他手上揉了揉简宁的要, 嗓音低醇:“所以, 宁宁刚刚体会到了?”
简宁瞬间炸毛:“没有!”
容少言脸上的笑意更浓,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可爱又傲娇的小姑娘了。
他搂紧简宁,低头亲了亲她嘴角,笑道:“那我就努力从嗯…友快一点转正吧。”那两个字, 他这么一个斯文的人有点说不出口。
他不能太贪心,这样总比什么都不是的要好。
简宁不耐地踢他一脚,没好气道:“我饿了!”
说的试试,这他妈是试试?试了半天!
对于她的坏脾气,容少言有无尽的耐心, 对他来说,她对自己发脾气好像都是一种幸福。
他牵上简宁的手,温柔道:“我们下去,张姨应该已经做好饭午餐了。”
简宁也没有拒绝他的牵手手,此时自己确实有点不舒服。
吃完午餐,她就准备去公司。昨晚顾笙歌和周彦就那么被她留在了那里,也不知道后面又没有其他事。
容少言笑她:“宁宁还能工作?”
简宁掏了掏耳朵,声音不耐:“能!”
她总觉得这个老男人自从开了荤,就变得有些不正经。
明明昨晚还一副君子做派,无论她做什么都没有个反应。
容少言拿了车钥匙,牵过简宁的手:“我送宁宁。”
简宁挣脱他的手,奇怪地瞥他一眼,冷笑:“你见过哪个炮.友这么亲密的,不都是打完就结束吗?”
她言语直白,容少言轻咳一声,一本正经:“我没见过…咳,炮.友。但我觉得我能做得比其他人更合格。”
实质上他被简宁着直白的话,刺激得耳根通红。
他从始至终,身边就只有简宁。他的好友,也没有谁跟别人建立过这种关系。
就算是楚云昭那个不着调的,也顶多就是换女朋友比较勤快。
简宁翻了个白眼过后,发现了他通红的耳朵,像发现了什么好玩儿的一样,肆意嘲笑:“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一个快奔三的男人还这么纯情啊?”
动不动就红耳朵。
容少言不置可否,带着笑意看她一眼:“我纯不纯情,宁宁应该很清楚。”
简宁一撇嘴,就默默地看他红着耳朵说骚话。
别说,还挺好玩儿的,故作镇定的老男人。
到了晨娱,简宁就要开门下车,却发现车门锁着的。
她侧头看向容少言,皱眉道:“开门啊。”
“不急。”容少言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倾身过去,就扶住简宁的脸,动作自然地和她交换了一个深吻,随即低笑道:“来自炮.友的吻别。”
简宁无语地看他一眼:“开门。”
“嗯。”容少言依旧是不疾不徐,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了点她脖颈上的丝巾,意味不明地笑:“很漂亮。”就是遮不住。
说完,他便回身打开了车门。
简宁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后,脸上一红,随后快速下车,摔上车门。
那别墅里,她没有回去,也没有将她的东西搬出来,所以她的衣服都还原封不动地放在衣帽间的。
早上那么一乱来,她的脖子根本不能见人,只能拿了件衬衫穿上,又系上丝巾。不太符合她的审美,但也好歹遮住一些。
容少言满眼笑意地目送着她的背影,小姑娘真是太可爱了。
简宁回头看他还在,赶紧迈着步子上楼。
遇上陈晓娜,她看着简宁一身通勤的装扮,顿时挑眉:“哟!这是换风格了?”
“啊。”简宁眼神飘忽,咳出两声道:“偶尔换个风格也挺好的。”
陈晓娜不置可否,眼睛一尖,伸手便扒拉了一下她的丝巾,瞬间坏笑道:“这是做什么坏事儿去了?这么晚来公司,还一脸心虚。”
看这印子,还是新鲜的呢。
昨晚的事情,容少言封锁了消息,而且他动作快,也没有多少人知道那件事。
是以陈晓娜自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什么坏事儿啊?”简宁扬了扬下巴:“我只是去体会你们这些女人的快乐去了。”
现在她也想通了,都是成年人嘛,偶尔放松一下好像真的挺快乐。
她的好朋友,一个陈晓娜,一个现在的汤苓,都是这种生活格外丰富的女人。她现在终于没有落后了。
陈晓娜凑近她,八卦地笑道:“说说,和谁快乐去了?”
简宁看了看四周,一脸镇定:“就是个还不错的泡友。”
“啧啧啧。”陈晓娜摇着头:“宁宁也学坏了啊。”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姑娘可不是这么随便的人,那人就算是泡友,那一定也是得到她肯定的。
以这段时间来看,八成是那位前夫先生。
简宁刚坐到办公司,赵晖就捧着一束花进来,看向简宁:“小姐,容先生的花。”
自从两人离婚后,他就将“先生”改口为容先生。
简宁抬眼望去,是一束火红的玫瑰,到挺符合今天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此时眼眸里带上了少女一样的笑。
赵晖一挑眉,不动声色:“还是帮您插手吗?”
看来不久,他又要改口。
简宁撑手拖着下巴,来了兴致:“放这儿,我自己插吧。”
“好。”
她起身将花瓶给赵晖:“这花扔掉,花瓶洗一下。”
然后她拆开那一束玫瑰,拿起剪刀,开始修剪这些玫瑰。
简妈妈对插花园艺都比较精通,简家别墅后的那些蔷薇都是她让人种的。
简宁跟着简妈妈,耳语目染,也学到了一些。
插完花,她拍了拍手,满意地看着花瓶,随后让人将周彦和顾笙歌叫来。
她看着两人问道:“昨晚,你们怎么回去的?”
顾笙歌乖巧回答:“容先生的人送我们回来的。”
简宁点点头,眉间漫起一丝满意。
周彦在简宁身上扫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白皙脖颈上的那条丝巾上,嘴角缓缓勾起。
简宁正准备叫两人出去,顾笙歌突然出声:“姐姐,昨晚您没事吧?”
昨晚她突然被抱着离开,他担心又害怕。
总觉得他离姐姐会越来越远。
闻言,简宁一顿,随口道:“没事啊。”
想到昨晚那两人,她脸色又冷了下来,无端又迁怒到容少言身上。
看他招惹的什么女人,遭殃的总是她。
所以等晚上容少言来接简宁一起回家吃饭的时候,她没给他好脸色,一脸高傲:“我怎么不知道我们这关系还有陪吃饭的作用?”
看她脸色,容少言就知道她又不高兴,他伸手摸了摸简宁的脸,温声道:“谁又惹宁宁不高兴了?”
“你!”说完简宁又觉得自己好像太无理取闹,缓了缓神色:“司昱和苏怜怎么样了?”
一提到这两人,容少言的脸色也沉了下去:“在警局。”
他没说完的是,昨晚他让人将他们打了个半死,才送去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