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要上诉,自然是要送他们去监狱,但要在里面待多久,就比较灵活了。
看他脸上的表情,简宁一挑眉,莫名不气了:“我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生气?”
容少言抿唇认真:“我不准别人伤害你。”
简宁一挑眉:“那你就可以了?”
容少言以为她说的过去的事情,带着些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我不更不行。”
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包括自己。
已经做错的事,他会用余生弥补。
见他求生欲这么强,简宁忍不住笑出声。
她笑了,容少言也跟着笑,他的笑如清风霁月,声音同春风和煦:“宁宁饿了吧?我们回家做饭。”
他们今天是回简宁这边的房子。
听他说的“我们”,简宁一挑眉,本想反驳,到底没有出声。
吃过饭,容少言去厨房收拾碗筷,他习惯将碗扔洗碗机洗一次,然后自己再清洗一次。
以往二十几年都没有做过这种琐事的他,现在做这些事情,竟也觉得有几分美好。
当然,这个美好是跟着简宁而变化的。
简宁跟着进去,靠在一旁,看他做事。
男人在家里比较放松,衬衫没有那个规整,袖口挽到了手肘处。
看背影,身高腿长,宽肩窄腰,她莫名就想到了上午…咳,打住打住。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男人已经擦干手走到了她面前,低下头凑近她:“宁宁,在想什么?”
简宁被吓了一跳,对上他的清亮的眸子,心虚地移开目光:“没什么啊。”
她心虚得太明显,容少言微微勾起唇,伸手将她脸颊边的头上别再耳后。
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早上小姑娘长发凌乱,满脸汗水,微张着嘴喘息。
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微重。
简宁莫名感到当下气氛有些不对,还有点热,她抬眸边对上了男人漆黑的眸子,眸底有奇异的光华在流转,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她轻咳一声,神色不太自然:“那个,我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想遛,却被容少言一把扯了回来,他双手撑在她两边,低下头亲了亲她的眼角,嗓音低沉暗哑:“宁宁不想践行炮友的职责吗?”
简宁立马不可思议:“这玩意儿还有职责?”
容少言唇稍微翘,涓涓清泉一样的嗓音一本正经地说道:“任何关系的存在,都有它的职责和义务,宁宁说是吗?”
简宁:“……”
就静静地看着你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她一挑眉,垫脚主动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挑衅似的戳了戳他的胸口:“想要就直说啊!装什么啊?”
有些事就像潘多拉魔盒,一打开便一发不可收拾。她体会到了这种事情趣味,也不介意多试一下。
“嗯,宁宁说得对。”容少言直勾勾地盯着她,抬手握住她捣乱的手,凑近她耳边轻轻吹着热气:“我就是想要你。”
他很喜欢某一刻的她,喜欢她那一刻表情上忘乎所以的欢愉,都是自己带给她的。
这让他很满足。
没想到他也会这么直白,简宁被短暂地噎了一下。
再次确定,老男人开了荤后,就变骚了。
她怀疑,以前她看到的那个,温润如玉、端方君子的男人是假的,全是装的。
见她被噎住的表情,容少言一挑眉,眸中竟少见地露出一丝得意,薄唇若即若离地挨着女人的脸颊,嘴角、脖颈。
如羽毛一样带着温度的呼吸洒在一片白皙上,引起一阵泛红和轻颤。
偏偏每一下都没有落到实质,这样的动作让简宁忍不住躲了躲,笑出声:“痒!”
容少言也低低笑出声,抬眸看她一眼,低声道:“哪里痒?”
简宁:“!!!”
靠!她这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怎么好好一个男人就变成流氓了呢?
她毫不认输地撩回去,抬起美眸娇嗔他一眼,红唇轻吐:“你猜呀。”
随着她的声音,容少言喉头滚动一下,漆黑如墨的眸底一暗,便压下了薄唇。
同时他手上一个用力,将人抱了起来,声音含糊道:“回卧室,下次再在这里。”
两个人都是新手上路,暂时还是不挑战厨房这种地方,先将技术练好再说。
简宁闭上眼睛,随意地“嗯”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三更
第65章
饱暖思□□。
最近简宁直觉自己的生活过得太荒唐, 但确实也挺爽。
她觉得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这样,什么都有,还有那样神仙颜值一样的男人可以随便睡, 并且还不用负责。
这应该是许多女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只是,确实不太对劲儿。
不知道第几次, 简宁从容少言的床上起来,突然觉得不对劲儿, 皱眉道:“我怎么觉得我们现在, 像同居了呢?”
每天一起吃饭,他送自己上班,上班回来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容少言一挑眉:“有吗?”
简宁眨了眨眼:“难道不是吗?”
容少言不置可否, 声音温温淡淡:“我们只是频繁了一些。”
这样说, 好像也没毛病。
但简宁就总觉得, 他每天花言巧语哄自己这样那样, 就是为了骗她同居。
哼!狗男人, 心机挺深。
她黑眼珠滴溜溜地转,容少言伸手点了点她额头,将人从床上拉起来,搂住她的要, 温声道:“这样,宁宁不舒服吗?不开心吗?”
简宁脸一红,轻咳两声:“舒服…是还成。”
总感觉哪里不对。
容少言眸光闪了闪,微微笑道:“这不就对了?宁宁不是奉承及时行乐,享受当下么?舒服开心就好了。”
他面上一副温然端方、正人君子的模样, 实则就是一派胡说八道。
偏偏简宁还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
她抬眸睨他一眼,挑眉道:“你说得过,你应该为有我这样一个绝色长期…友而感到荣幸。”
故意将那个字隐去,用口型说出来。
容少言垂首浅笑,眸中尽是纵容:“嗯,宁宁说得对,这是我的荣幸。”
简宁满意他的态度,她觉得现下的状态就挺好的,享受快乐。没有婚姻恋爱的烦恼,只有成年人的快乐。
见她这模样,容少言不禁心中苦笑,看来他想要复婚,路还很长。
他帮简宁将衣服拿过来递给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带着期盼问道:“那宁宁什么时候准备让我转正,复婚呢?”
“复婚?”简宁一脸惊讶地看向他。
容少言心里咯噔一声,试探着开口:“宁宁?”
宁宁不会没打算复婚吧?难道自己这段时间咳…上的讨好,丝毫没有作用?
简宁觉得要和他说清楚,理所当然道:“我们现在不好吗?”
容少言扯了扯嘴角:“挺好的。”就是想要名分。
容先生心里委屈巴巴,但是不敢说。
毕竟这个什么友的关系,是可以随时换的,老公可不那么容易换。
“那不就得了。”简宁眨眨眼:“我也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挺好的,如果你不愿意…。”
还没等她说完,容少言便脱口打断她:“我愿意!”
想换炮.友,也不可能!
“哦。”简宁奇怪地看他一眼,挑眉道:“我本来是想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看你表现,我会考虑要不要先和你谈恋爱。”
总的来说,她还没有认真地谈过一次恋爱。
所以就算有下一次结婚,她也要先谈恋爱再结婚。就比如先学爬再学走,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像她和容少言的上一次婚姻,略过前面的步骤,直接开始跑路,所以翻车了。
听到她的话,容少言的眼眸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低头吻住简宁:“我一定好好表现!”
“等等!”简宁瞪大眼睛,咱们说的表现好像不是一个意思!
容少言这是彻底崩坏了吗?
两人又掰扯了半天,才慢吞吞地爬起来,去公司。
上了车,简宁瞪了旁边的人一眼,阴阳怪气地怼道:“像你这样天天迟到,容氏迟早倒闭。”
“嗯。”容少言也不介意,侧过头笑看着她:“正好,容氏倒闭,我就可以正大光明地靠宁宁养了。”
简宁一撇嘴,翻了个白眼:“容氏那些员工,知道他们总裁天天想着吃软饭吗?”
容少言笑得春风得意:“我想,他们乐见其成。”
简宁无语:“你又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打着嘴炮到了晨娱,下车前简宁没有急着开车门,已经习惯性等容少言来自己。
然而她都已经准备好,亲亲却迟迟未到。
她一侧眸,那人正一脸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
她顿时恼怒,伸手就抓住容少言的领带,将人扯过来便亲了上去,霸气十足。
亲完,简宁故意添了添下唇,伸手笑眯眯地拍了拍容少言的脸:“我走了,拜拜。”
亲完就跑,活像一个女流氓。
楼上的练习室里,两个少年看着窗外的一切。
周彦歪头看向顾笙歌,痞痞地笑出声:“我说了他们很配,是吗?”
看啊,姐姐多开心。
顾笙歌垂眸抿唇,沉默着一言不发。
楼下的容少言目送着简宁的背影消失在晨娱大厅,随即低头看了眼自己被抓乱的领带和衬衫前襟,低低笑出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没有去整理它们,就这样乱着。
到了容氏,今天容先生的回头率特别高,员工们都带着惊异的目光看着他。
容总是谁?那个无论做什么都要做到一丝不苟,每天衬衫连一条褶皱都没有都男人!
“容总这是怎么?领带都没系端正。”
“听说他和简家大小姐离婚了,这不会是大受打击了吧?”
“可我怎么觉着容总最近红光满面的呢?”
“和好了?”
“有可能。”
***
“哟!宁宁最近过得挺滋润啊!”在晨娱的简宁,也同样收到了来自闺蜜的调侃。
陈晓娜看着简宁一天天脸色红润,作为一个成熟女人,自然知道这是被长期滋润着呢。
简宁一挑眉,大方地回应:“还不错。”
不稍许,赵晖抱着花又送了进来。
陈晓娜“啧啧”称奇:“看来容先生也挺浪漫啊!你看这花就没少过一天。”
她也挺为简宁高兴的,最近这姑娘明显开心很多,也活泼了不少,好像又回到了她刚认识的那个娇纵大小姐。
简宁接过花,眸中闪着难以掩饰的得意,抬了抬下巴:“你让温寒也送啊!”
“温寒?”陈晓娜顿时一脸嫌弃:“那个满脑子废料的男人。”
简宁轻咳一声,容先生也不遑多让啊!
不过她还是应该维护一下自己长期…友的尊严,不要说出来。
这时,顾笙歌敲门进来,眸光莫名地看向简宁,抿唇道:“姐姐,我…有有事找您。”
陈晓娜微微挑眉,朝简宁眨了眨眼,识趣道:“那我先出去了。”
简宁摆摆手:“去忙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 四更,嗷!
咳,今天有点兴奋,保持一个好心情是我勤奋的来源。
所以你们要多夸夸我!
第66章
简宁抬头看着面前的顾笙歌, 一挑眉:“找我什么事?”
顾笙歌犹豫了片刻,出声问道:“姐姐…和容先生和好了吗?”
他知道这个问题有些唐突,可最近每天都看见姐姐和容先生在一起, 让他心底慌乱复杂,总想弄明白。
闻言, 简宁一愣,随即随意道:“没有啊。”
听到她的回答, 顾笙歌堪堪松了口气, 抿了抿唇,笑道:“那为什么……”
他没有问出来,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追文, 有些越矩了。
简宁微微蹙眉, 随后松展开来, 抬眸看向顾笙歌, 扬唇:“我和他现在就是一种成年人的关系。”
对于顾笙歌的问题, 她确实有些不适,这是她私人问题,轮不到他来问。
不过想到这小孩儿对自己的心思,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顾笙歌竟听懂了她的话, 清澈的嗓音带着些迫不及待:“我也是成年人。”
成年人之间的关系,就那么一件事,人之本能。
他也可以,并且他心里卑劣地想,他已经不知道在梦里见过多少次姐姐了。他不是小孩子, 有些事情他也会。
简宁拖着下巴看他,理所当然道:“可是对我来说,笙歌就是我弟弟啊。”
今年这小孩儿也才不过二十岁,虽然只和她相差了三四岁,却仿佛差了一个鸿沟。
二十岁的她,还在大学无忧无虑地玩儿,唯一的烦恼就是,今天容少言为什么又不理自己。
顾笙歌皱起眉,有些不情愿地低声道:“我不想当弟弟。”
他不是小孩儿,容先生能做的事情,他也能做。
“好吧。”简宁坐直身体,往后靠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的少年:“那我就来和你说一说。”
顾笙歌抿着唇,澄清的眸子带着丝丝固执,看着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