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最好看的宠我[快穿]——脆桃卡里
时间:2020-03-05 10:01:21

  “什么?你、你在哪儿?”
  宿淼偏头看向溯怀,微笑道:“溯怀大师护我一路,并未离去,晚间仍守在门外。结果,被他抓到几个恶徒,不知受何人训导,竟携带能诱发我寒毒的香料,潜进我宫中欲行不轨。幸而大师警觉,将我带去了宿安寺,我在佛前跪了一夜,乞求上苍严惩那几个恶徒。”
  宿淼说着顿了顿,唇边的微笑更深,一时竟明艳不可直视:“今晨我赶回宫中,果然见那几个恶徒束手就擒,我诘问宫人,却没有人能说清他们是如何潜入宫中,又是被谁制服,想必,这果然是神佛的庇佑。”
  话音落下,门外便有侍从纷涌而入,抬着五个呻.吟不止的男子入内,他们身下都有同样的干涸血迹,明眼人一看便知是受到了怎样的处罚,且必然不是方才临时造出来的伤。
  溯怀亦适时站了出来,低声道了一句“阿弥陀佛”。
  一切事情都与宿淼所说的完全一致,更推翻了黎青之前所说的那些不实之言,皇帝震惊过后,冷下脸寒声道:“没想到,世子竟然只因几句道听途说便当众毁我皇妹声誉,如此人品,实在不堪信任,世子请回吧!”
  黎青是全场最为震惊的一个人,他眼睁睁看着这一切扭转,却又无力回天,在众人的逼视下,终于脸皮臊热,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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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十一)
  皇帝遣退了众位大臣,留下宿淼说话。
  原本也要将溯怀请出去, 可后者却老神在在地垂目念经, 仿佛完全听不懂话中含义,而宿淼亦微笑开口道:“溯怀大师救了我两次, 已是我欠了两世性命的恩人,但凡与我有关的事, 没有他听不得的。”
  皇帝这才无法。掩上门, 皇帝对宿淼一腔苦口婆心地道:“琰儿,朕知道这件事是你受气,可是世子他也只是说了几句难听话, 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且他因为一句流言便如此激动,岂不更显现出他对你的爱重?依朕来看,这确实是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
  溯怀闻言紧紧盯着皇帝, 眸光不善, 仿佛暗色中随时可能爆发攻击的猛兽。
  宿淼则轻轻回头,美眸流转, 唇边的微笑仍挂着,却显得虚浮而冷淡,仿佛隔着一层雾花, 在看着陌生之人:“陛下可还记得一个月之前的光景?”
  皇帝身子一僵。
  他当然记得, 一个月之前,他还躺在床上,嘴角流涎, 大多时间动弹不得,如同活死人一般。与之相比,现在已经是大有好转。
  她突然提起这个做什么?皇帝冷不丁地想起,自从自己逐渐康复之后,就不断有人在他耳边提起,这都是因为长公主受了佛祖指点,救了数万人性命,这才将福报投到了他身上。
  这种神鬼之说,从来都是越传越真的,尤其是对于皇帝这样的病重之身,自身低弱之时,便会更依赖于外物,因此对这种说法也是半信半疑。
  那他现在在做什么?把给了他福报的长公主随手推给明知或许是豺狼的人?皇帝一时间脊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再看宿淼的表情,只觉那眼神中全是看透人心的冰霜。
  宿淼并不关注朝堂之争,但不代表她不清楚。稍微想想,便能知道皇帝的心思。
  他病重之时,根本无心也无力去图谋,如今身体稍微好转,积攒了些气力,就开始琢磨着将自己之前失去的都夺回来。
  如今最有力的助益便是黎国,皇帝自然要想尽办法拉拢黎国,以弥补自己病重时流失的权力。
  但宿淼怎么可能去做这枚棋子?她淡淡微笑地问:“那五名歹徒着实可恶,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天大本事,竟然以外邦人身份直接进入我的寝殿?陛下,臣女实在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只好将院中一众侍人全部审问了一遍,只前些年您赏给臣女的那三个丫鬟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想必其中定有蹊跷。”
  皇帝面色愈加惨白,比算计自己救命恩人更尴尬的事就是,你的所有算计还被对方轻飘飘地拆穿。
  宿淼当然是没有去审问过什么侍人的,但是她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便盈盈拜了一礼,道:“连陛下亲赏的侍女都能出岔子,这宫中我实在是无法再待。如今我身上寒毒未清,倒不如干脆与溯怀大师一道遍访名胜山水,待一切尘埃落定之日,再回宫谢恩。”
  这是要离宫而去了?皇帝没有想到宿淼只不过出去了一趟便心变得这么野,外面餐风露宿,又怎么比得上宫里的骄奢淫逸?他下意识觉得宿淼是在威胁自己,便皱了眉唬道:“胡闹!你一介长公主,行事怎能如此轻率?”
  宿淼被他训斥,也并没有一分动摇,只平铺直叙道:“既然陛下强留,我不如削去青丝,入宫与佛祖为伴,方丈亦说我颇有佛缘,或许本就不该生在帝王家。”
  皇帝动作僵住,宿淼这话无异于又在拿福报一事压制于他。皇帝自然是贪慕财宝,但是比起未来的财宝,他更珍惜眼前的生命,权衡再三,竟是不敢再强逼针对宿淼,放任她与溯怀一道并肩转身离开。
  安排妥当了一切,宿淼与溯怀离开皇宫,在林径中走了好一会儿,溯怀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你……不做长公主,要与我浪迹天涯?”
  宿淼笑着点点头,她想清楚了,这一世要与溯怀在一处,必然要经受世俗的许多磋磨,她珍惜爱人,更珍惜这难得的羁绊,不会舍得让他们之间的感情受到任何一点的损伤。因此她干脆抛弃俗世,与溯怀闲云野鹤,再也不用计较任何人的眼光。
  尽管眼前人还呆得连一句告白都不曾与她说过,但宿淼已经认定了他,就自然会全心全意地付出。
  溯怀眼瞳灼亮,嘴唇却紧抿,显然是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干脆憋成了个闭口的和尚。
  宿淼偷偷闷笑,招招手让溯怀前来:“你靠近些,我有话与你说。”
  溯怀不疑有他,自然是温驯低头,才刚靠近,就被宿淼双手捧住了下巴,往自己这边轻轻一拉,然后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印了一吻。
  四片唇瓣摩挲,紧紧相贴的温润和彼此依赖如同最温情的水波将两人包裹,这个吻浅淡却缠绵,宿淼放开他,弯着眼眸朝他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呆和尚。”宿淼看着他呆愣的表情,忍不住咬咬唇瓣,笑意却仍从眼角眉梢飞出来,“记住了,这就是你还俗的第一步。”
  如果说之前她还有些疑虑,但今天看到溯怀的反应之后,宿淼已经能够笃定,溯怀会为了她走进红尘,就如同她能够干脆利落地为溯怀抛弃俗世。
  宿淼提步走在前面,晃悠悠地走着,溯怀跟在她身后,在无人的山林间,到处都是阳光和翠竹的清香,溯怀的目光穿过树影落在宿淼身上,心中无声地想道,这不是第一步,早在他克制不住澎湃的冲动吻在她耳根颈后的时候,早在他一颗心都向着她的方向生长的时候,他就已经注定踏入红尘,万劫不复。
  黎青回到自己的偏殿,撞了一脸的灰,浑身写满了躁意。
  朝颜只是他的一个侍妾,是不允许在正式场合出场的,只能在殿中等着,此时见到黎青满脸不快地回来,心中便是一咯噔,预感到不妙。
  “你哪里来的狗屁消息!”果然,黎青直接冲着朝颜发火了,“与事实截然相反,还被人当场驳斥!还有,那几个侍从面相阴柔,看着十分眼熟,说,是不是你身边的人!”
  朝颜哪里想得到事情的发展与她的预估出了偏差,脑海里一阵嗡嗡乱响,出于求生欲,没有多做犹豫,直接给黎青跪了下来。
  “世子!你听我说,事情另有缘由!”
  “另有缘由?”黎青气得不轻,声音都是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后槽牙里咬着蹦出来。
  他现在亟需找一个发泄对象来泄愤,如果朝颜给他的答案他不满意,必然会被他当场撕碎。
  朝颜痛苦地闭了闭眼,她藏了几辈子的秘密,现在不得不提前宣之于口。
  “其实,大明的长公主,另有其人……”
  朝颜将自己的来历娓娓道来,中间隐去了重生的那一部分,只说自己幼时便天生聪慧,一路规避风险,才苟活至今。
  黎青骤然听见这么一个消息,倒是也有些意外。他并不是刚愎自用的人,相反,他很愿意接纳旁人的意见,尤其是这种看似荒诞的说法。
  黎青的怒火消散了些,摸着下巴道:“你说你才是大明的长公主,要如何证明?”
  朝颜见他信任自己,不由得大喜,抬起头道:“我知道皇族的秘密,这些秘密,将会帮助世子夺得天下!”
  黎青的脸色变了变。
  夺得天下,确实是他的野心,也是黎国的野心,但是,在大明的地盘说出这句话,便是大逆。
  朝颜膝行两步,抱住黎青的腿道:“我早已钟情于殿下,更与殿下是同阵营的人,在我面前,殿下大可放心。”
  黎青眼眸眯了眯,接着面上露出一丝倜傥至极的笑来,弯腰伸手扶住朝颜,将她托起搂进臂弯,往床榻走去:“那是当然,本宫自然不会怀疑你的真心……”
  帷帐散下,在动情的呢喃声中,夹杂着几句对话声。
  朝颜被迷得出神,几句话便被黎青套出来,她心中还记挂着一件大事,那便是一月之后,大明朝皇帝将会病重,东边的一座小城亦会沦丧敌人手中。
  云销雨霁之后,黎青搂着朝颜,食指挑在她下巴上,一寸一寸地揣摩。
  方才还情动不已的朝颜此时却如坠冰窟,理智回神后她终于想起了自己方才说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一旦暴露自己是重生者,会不会立即被当做妖孽处死?
  谁知,黎青的神情却并无戒备,反而有一丝神往:“本宫曾在传记中读到过,世上有神女,能预知今后事……本宫曾经以为,那只是传说。”
  神女?朝颜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神女,但是听黎青这语气,并不是厌恶憎恨的样子,便放松下来,她笃定地对黎青道:“世子请信我,一月之后,一切都会如我预言那般发生。”
  一月后,黎青收到手下送来的战报,朗笑出声,挥手道:“传令下去,封贵人朝颜为侧妃!”
  而这时,宿淼已经与溯怀来到了一处水草丰美的牧区,他们要求的第二味解药便在附近。
  不过,两人都不着急,反而十分默契地向牧民买下一间小屋住着,停下来休息,过上放羊耕种的休闲生活。
  溯怀的戒疤有些引人注意,不过他从不遮掩,坦坦荡荡地行于世间,提着一杆钉耙从外面回来,宿淼立刻迎上前,递上凉茶,替他擦汗。
  “羞羞脸!秃驴拐了大闺女,两个滚进被窝里!”
  门外传来稚嫩的大呼小叫声,几个小孩一边做鬼脸一边从门口跑走,显然是不知从哪里听的浑话,编好了歌谣来挑衅他们。
  宿淼眼眸一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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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十二)
  宿淼正要上前,却被溯怀从后拉住手腕, 溯怀摇摇头道:“不必理睬。”
  宿淼气哼哼的, 她当然不是气这些孩子们的举止。上辈子她被黑得还不够吗,这几句谣言又能伤得了她什么。真正可气的是, 那歌谣中说得她与溯怀亲密不已,而事实上他们如今也只亲过一回嘴, 实在是担了这个污名, 却又名不副实。
  宿淼愤愤不平,又不大好意思将这话直接宣之于口,只好拧拧手指, 跺跺脚转身走了。
  他们要寻的第二味药材在这附近的山上, 溯怀挑了个晴好的日子,与宿淼一道上山去,谁料半路忽然天色说变就变, 竟突然下起暴雨来, 还好临时找到了一个山洞,两人进去暂时躲避。
  宿淼的衣服都湿淋淋地黏在身上, 勾勒出动人弧线,溯怀撇开眼神,解下外袍抖了抖, 披在宿淼身上, 才勉强遮住。
  溯怀的生存技能显然很强,他生起火堆供两人烤干衣物,这雨却绵延不止, 一直到深夜都不曾停歇。
  他们找了些野果果腹,在洞中也很温暖,虽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遇到这种恼人的情况,多少还是无奈。
  宿淼过了深夜之后就开始犯困,裹着溯怀宽大的衣裳,缩在他身边睡着了,酣梦中途,却蹙紧眉心嘤咛起来。
  她出声的第一时间溯怀便低下头去查看她的状况,见她并未醒来,却又不似寻常梦呓,这才整个一僵,意识到,一月之期已过,那药的克制作用已经失效了,宿淼这是又犯了寒毒。
  寒毒初期症状并不十分明显,前几次还能忍耐,宿淼先前便都是靠着贴近溯怀忍了过去,可这一回,溯怀解下上衣将她整个搂在怀中,贴着紧实健硕的胸膛,她却仍在梦中疼得哭泣,通红的眼角滚落一颗颗泪珠。
  溯怀心焦不已,像抱抚一个宝贝那样不断抚摸她的脸侧额头,宿淼才好受了些,不再掉眼泪了,但喉咙里还是呜呜地哭,比起疼痛,更像是委屈的撒娇。
  这真是一刻也不能放手,溯怀无奈地扬唇,只能将睡熟的人紧紧搂在怀中,不断安抚,可这样亲密的距离却不可避免地导致他自己本身气息不稳,原本是为了安抚的手也有了自主意识一般流连到了下巴、耳垂、颈侧,动作轻柔暧.昧。
  溯怀喉结滚了滚,深觉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宿淼正昏睡不醒,他这是在做什么?
  溯怀打算克制自己,收回手运功背诵心法,可刚离开一会儿,宿淼就颤悠悠地睁开了眼,眸子湿润迷蒙,定定地找着他的方向。
  宿淼抿抿唇,伸手勾了勾溯怀的衣袖。溯怀从心法中睁眼,对上她的双眸,刚刚稳固起来的心神又是剧颤,震得不知碎成了多少片。
  宿淼又捧起他的手,举到脸边,溯怀只以为她又是小猫讨摸那般,正要蹭蹭她的脸颊,宿淼却微微闭眼,在他掌心印下一吻。
  那微微濡湿而柔软的触感从掌心一直抵达心尖,溯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眼瞳也不由自主地放大。
  眼前惊奇的一幕倒映在他的瞳孔中。
  宿淼似是被身上的难受折腾得不轻,她此时眼瞳里都是清澈却无光的,所有的肢体动作都像是本能一般。宿淼闷闷地坐了一会儿,忍耐不住地解开自己所有的衣衫纳凉,溯怀还没有来得及闭眼,就看见眼前宿淼的肩头泛出莹润如玉的白光。
  宿淼确确实实在发光,她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浅浅的柔光,随着衣衫褪尽,那光芒愈盛,遮挡了人的视线,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轮廓,而那之后,人形轮廓逐渐缩小,竟化成掌心大小,锐利光芒褪去之后,又恢复成了柔光,趴在溯怀手心上的,是一只轻若无骨、耳朵长得能覆盖住整个身体,浑身泛着白光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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