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最好看的宠我[快穿]——脆桃卡里
时间:2020-03-05 10:01:21

  溯怀的院子?
  宿淼转头四顾,在床头看见一个熟悉身影。
  溯怀正盘坐双手合十,额上微微渗出汗意,面色也有些苍白,长睫微颤,似乎在做着剧烈的挣扎。
  宿淼有些讶异,不知他身上发生了什么,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这和尚做了什么对不起人的事,所以才会在这里乞求赎罪?
  宿淼心中蓄起担忧,小心地碰了他一下,尽量平静地问:“溯怀?我、我怎么在这儿?”
  溯怀缓缓睁开眼。
  一双深乌的眸子,里面蕴含着看不透的情绪,仍然如之前一般深凝专注,却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溯怀与她对视,浅浅勾起唇角一笑:“昨晚你险些遭人暗算,那里不安全,我便把你带回来了。”
  宿淼皱眉,直觉有些不对:“暗算?”
  溯怀将昨晚之事与她说了一遍。
  宿淼先是惊愕地瞪大双眸:“什、什么,你说,有人想要……轻薄我,于是,你把他们,咳,作案工具,切了?”
  溯怀偏开头,点点头,长睫如脆弱蝶翼颤了颤。
  原来如此,原来溯怀为了保护她,动手伤人了,这呆和尚估计转不过弯来,才会连夜打坐,只为忏悔。
  宿淼有几分心疼,可想到那些被割掉第三条腿的作恶之人,又有些想笑,转移话题地问:“那,那他们人呢?”
  溯怀蹙起眉,沉默半晌后,不确定道:“大概……还在那儿吧。”
  意思就是没有人管咯?
  那可真是十分凄凉,宿淼忍不住抿唇想笑,又怕悲天悯人的和尚见到自己的表情觉得不适,连忙用轻咳掩饰:“嗯。嗯。谢谢。”
  溯怀眉心皱得更深。他不愿意听见宿淼对他道谢,更何况,此时他多少也有些心虚。
  溯怀干涩开口道:“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
  “怪我自作主张。怪我留在你房中。怪我让他们的血,弄脏了你的屋子。”
  宿淼美目沉了沉,摆摆手道:“不是你的错。他们既然进得来,就说明那间屋子已经脏了。若不是你,我又会是什么结果?我只庆幸你在。”
  她思索着,究竟是谁要加害自己,又是什么目的,通过什么途径。
  溯怀的神色很明显地放松了,沉郁一扫而空。
  他十分自在地站了起来,回身朝宿淼伸手,扶她下床。
  他的姿势翩翩公子温润无双,这男人的气质还真是十分多变,即便是光头也如此迷人。宿淼有些脸红地伸出手与他握住,被他带下床去,动作间忽然察觉腰间发软,双腿也有些酸疼。
  她疑惑地看向溯怀求证,昨晚还发生了什么?
  溯怀轻咳一声,面上没有什么表情,耳根却通红发热,说道:“你昨晚……因那寒毒影响,十分黏人,不搂着腰,不肯睡床。”
  这真是一点也不记得了,宿淼暗叹,原来自己无意识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更娇蛮。她点点头,又问:“那我的腿……”
  “……盘在我腰上,一整晚。”
  宿淼听了都脸红!
  她双眸不由自主瞪大,走出房门时都有些同手同脚,溯怀跟在后面看着她背影,唇边溢出一抹宠溺笑意。
  他眸色深沉,不再如从前一般天真,如若昨晚那事再度重来,他一定不会只割伤他们,而是会将那些不要脸的歹徒置之死地,就算这违背了佛祖的慈悲。
  少年时被追杀至绝境,他都能始终忍住不对敌人下死手,但是若宿淼的安危受到威胁,他绝不会有半分心慈手软。两相对比,他早已看明自己的心,于他而言,比生命更重要的是宿淼,比信仰更坚定的,亦是她。
  溯怀深深地凝视着宿淼的背影,提步追上。
  朝颜天还未亮便醒来,想到自己昨晚的筹谋,勾起唇角笑了。
  她先去了下人房,见房内空空,还一个人都没有回来,便知道自己昨晚的计谋得逞,喜不自胜,立刻提步去了黎青所住的寝殿。
  “殿下!”朝颜禀报道,“妾听闻,昨晚长公主已经回来了。”
  黎青正在穿戴衣物,闻言漫不经心道:“回来便回来了,待会儿去见一面就行了。”
  “可是,妾听说,那位长公主房中出现了脏污之事。”
  黎青动作一顿,鹰眸微眯,看向朝颜。
  朝颜心中一喜,假作防备周围之态,凑上前去靠在黎青耳边,小声说了一番。
  黎青面色越来越黑沉,简直是不堪卒听,直听到最后一句,气得一把捏碎了身边的茶盏。
  “孤就说,什么解药,需要一个长公主亲自去寻,原来竟是淫毒!哼,莫不是寻解药只是借口,拖延着孤罢了!这大明朝,肮脏至此,竟还想将一个劣迹斑斑的狗屁公主塞给孤,与五名男子颠鸾倒凤,这种恶心的东西……”
  黎青骂个不停,显然是被恶心得不轻。
  朝颜在一旁浅浅勾唇,她对于男人的心思拿捏得很准,他们允许自己风流花心,甚至还推崇此举,但是一旦这种行为换到女人身上,他们就会厌憎不已,并想出各种办法招数致那女人于死地。
  朝颜上上辈子便受足了这样的苦头,因此也就很清楚要怎么对付一个女人,那个代死的替身,很快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独自一人时,朝颜畅快地笑了出来,她终于摆脱了悲惨的命运!
  黎青怒气冲冲,但他仍有理智,这种事情只是道听途说,虽是自己身边的小妾递上来的消息,但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因此黎青并没有直接发怒,而是再次去拜会了帝后,并提及长公主的所在。
  皇后掩唇笑道:“哎呀,这孩子,昨日回来之后,我便催她与你相见,可她却推说舟车劳顿,要好好休息之后再会见,想必也是着重要给未来夫君留下一个最好看的第一面吧。放心,我这就叫人去请,你再等等。”
  她调侃着自己眼中的一对小夫妻,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说辞在黎青眼中只是拖延时间的借口,简直就是坐实了那个谣言。
  黎青越听,眸色中的嘲讽就越深,心想等会儿见了人,必要立刻揭穿她,一举雪耻。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坚果好吃?、莓猫它没猫灌溉的营养液!啵啵!
  哎,最近禁闭关久了,我爸妈越来越恩爱了,我妈看我越来越不顺眼了,果然娃养大了就是用来扔的……(手动狗头)
 
 
第67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十)
  昨夜的事情有惊无险,宿淼却恰巧借此机会认真拿乔, 斜着眼睛看向溯怀:“通过这件事, 你吸取到什么教训了吗?”
  溯怀见她一本正经,茫然地摇摇头。
  宿淼哼了一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事, 都不能把我一个人丢下,你知道了?”
  溯怀唇角微扬, 一脸受教地点点头, 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留下宿淼一个人,但是宿淼对他做出如此命令,他仍然甘之如饴。
  “嗯, 那好, 现在我要回宫了,你得和我一起去。”突然被劫出宫门,也没有轿辇, 宿淼和溯怀并肩在山道上走着, 摘了一根狗尾巴草,在手中晃来晃去, 心情如踏青一般轻盈。
  溯怀却脸色一黑:“回宫做什么?”
  宿淼正盘算着等会儿要说的话,一时也就没有察觉溯怀语气的不对劲,轻哼一声道:“那不还有个未婚夫没见面嘛, 我总得去看看到底是什么牛鬼蛇神。对了, 听说人家早已经到了,此时定然在宫里对我翘首以盼,思之如狂呢。”
  溯怀刚明白自己对宿淼的心意, 比之以往的懵懂,更是数倍地受不了这刺激,心中的酸意一股脑地冒出来,眼眸深处又隐隐有变得猩红的趋势。
  其实宿淼说这个话,也只是为了给自己撑撑场面,她都没见过那世子,又怎会在意对方什么心思。但是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总得强撑几句,不能显得自己很没市场。
  没走几步,身后高大的身影突然逼近,宿淼还没反应过来,腿弯一软,整个人就被打横抱起。
  溯怀垂眸看了眼她被裹在鞋袜里的小脚,声音浅淡而又理所当然地说:“你不擅走路,我抱你。”
  宿淼心里甜滋滋的,双眼也不由得弯了起来,踢着小腿晃了晃,被宠得声音也发娇:“唔,那你先放我下来,换个姿势。背着我走,不是省力些?”
  溯怀的脸上也染上一丝笑意,点点头:“好。”
  宿淼轻手轻脚地趴到他背上去,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交托在他脊背上,偏头靠着他肩膀,全心全意依偎的感觉非常美好。
  溯怀感受着背后柔软的重量,心尖像放了一团轻软的棉花,轻飘飘的想抓又抓不住,挠得人心痒。
  和尚武力卓绝,脚程飞快,不过半柱香便下山,挑着避开人的小路,很快便到了宫门外。
  他们直接飞进了长公主殿的后院,果然,那里已经闹成一片。
  那五个人昨晚闹的动静不小,很快就被值夜的侍女发现,现在已经牢牢捆住绑在屋角,身下还在不断流血,痛得打着摆子。
  杨嬷嬷在屋中拿大局,多了几个歹徒,倒不是什么要紧的,要命的是,长公主殿下又又又不见了。
  她作为贴身嬷嬷,却三番五次让长公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消失,而且不知踪影,若是追究下来,哪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赔!
  杨嬷嬷面沉如水,领着一众瑟瑟发抖的侍女关了宫门,假作长公主殿下还没醒的样子,守在院内做最后的顽抗。
  可她知道,这撑不了了多久,天色,就快透亮了。
  没过多久,门外被人敲响。
  是皇后宫里的小太监旺财,探头探脑地问,殿下起了么,世子正在陛下那儿等着。
  小丫鬟巧笑倩兮地答了:“起了,起了,正梳妆呢,还请世子担待。”
  转身回来,一张笑脸儿就作了苦相,掩上门,哀哀哭到杨嬷嬷身边:“嬷嬷,这可怎么办,殿下不知道去哪儿——”
  “我不是在这儿呢么。”宿淼一脚踏出院门,看着院子外或跪或立的一众侍从,“洗红,来给我梳妆。”
  这一院子奴仆再次起死回生,眼泪瞬间哗哗落了下来,直感叹自家主子真非凡人,个中因果,却是半个字也不敢漏给外面人知道。
  唯有三个并排靠在一起的小丫鬟抖得格外厉害,眼见宿淼平安归来了,面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更加灰白,冷汗涔涔,仿佛死日将至。
  宿淼坐在桌前,目光从菱花镜中这么一扫,便将那几人的反应收归眼底,轻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梳妆完毕,宿淼跟着旺财去了皇上那儿,眼风扫过在场人,除了帝后以及异族打扮的那几人之外,还有一些皇帝亲信的重臣也在。
  宿淼朝着皇上盈盈一拜:“皇兄,有位大师要引荐一下,便是此番旅途护我周全的溯怀大师。”
  溯怀闻言走进来,风姿卓然,他的眸光一直追随着宿淼的方向,此时便自然而然地与宿淼并肩而立,画面看上去十分养眼,虽是一华服一僧衣,一俏嫩一庄重,却有种莫名的和谐感。
  皇帝连声道好,差人赐座,便与宿淼说起正事来。
  “琰儿,这便是黎国世子。”
  宿淼闻言点点头,眼尾不经意一般扫过溯怀的方向,见男人果然板着一张脸,眉目沉沉,心中差点笑出了声。
  到底是还有朝臣在场的场合,宿淼比以往更收敛,不露声色地看向黎青的方向:“世子安好。”
  黎青僵了僵,盯着宿淼的容颜,神色有些迟缓。
  不可否认,这长公主的确如同明珠耀世一般,灼灼光华十分夺目,但,黎青是惯于声色犬马之人,很敏锐地看出来,宿淼在妆容的掩盖之下,耳垂下方有一枚浅浅吻痕,似是十分克制,却又按捺不住冲动留下的痕迹。
  这无疑是坐实了朝颜告诉他的那件事。如此艳绝美人,却已经属于了别人,且脏污不堪,这让黎青尤其难受!他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一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此刻倒是有些憎恨起了宿淼的美貌,若她只是姿色寻常,他根本不必挣扎。
  黎青沉默了数息,终于还是过不去自己心中那道坎,冷声道:“见过长公主殿下。不过黎青此次前来,是为了当面与长公主说清退婚一事!”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朝臣们不敢露出什么表情,帝后则是瞬间惊慌,就连宿淼本人,都惊愕得微微瞪大了眼睛。
  搞什么,她先前才与溯怀夸下海口,说议亲对象对自己多么多么满意,恨不得立刻求娶,结果现在就被当场打脸,岂不是很没面子?溯怀会不会笑她呀!
  宿淼酸溜溜地看了一眼溯怀,只见后者一脸明媚,完全不复先前的阴沉,一双黑眸濯濯动人,仿佛亲眼看见一个天大的宝物落在了自己怀里似的高兴。
  爱人这毫不掩饰的喜悦,也感染了宿淼,她也不由得跟着想笑,可是面对这黎国世子,宿淼没什么好脸色,冷淡地出声道:“敢问世子是何缘故?”
  “对啊!世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天还好好的啊?”
  皇帝终于反应了过来,他引以为傲的长公主被人当着这么多朝臣的面退婚,真是羞臊不已,皇族的脸面都已经丢尽了,而且当场还没有人反应过来,要她本人去问,简直是把皇室尊严扔在地上踩,连忙出声补救。
  黎青想起那件事便恼火,尤其是见宿淼一颦一笑都光艳动人,即便是冷着脸也是难以描绘的美景,心中的怒火便更是升腾,语句尖酸刻薄了数倍:“长公主殿下,虽然我黎国地域狭小,没有这些个三纲五常,可是要做我世子妃的女人,怎能行为放荡,与五人同寝!”
  这话如一个惊天巨雷,砸在当场,即便是原先不便插话的大臣,也不由得站了起来,怒斥道:“大胆小儿,竟信口雌黄!”
  宿淼偏头看了一眼,那为她怒斥世子的是大明朝右相齐思,他面冠如玉,气质温雅,此时却涨红了脸怒目圆睁,将冒犯自己长公主的人当做晚辈训斥,果然是国之忠臣,又是济天下之君子。
  宿淼心头划过一丝赞赏,便收回目光,单举起一只手轻轻压下。
  齐思看着那莹白如玉的柔荑,视线再转到宿淼脸上平静了然的神情,心中微微愕然,却十分配合地后退一步,没有再出声。
  宿淼淡声问道:“世子可是听闻了什么风言风语?即使如此,皇兄,朝琰便将本打算之后单独汇报的事情一并说了吧,其实昨晚,朝琰并不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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