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个最好看的宠我[快穿]——脆桃卡里
时间:2020-03-05 10:01:21

  溯怀愣了愣,微微笑道:“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就绝不会抛下你,自己先去看那森獾。”
  宿淼愣愣地眨眨眼,她是在很认真地说情话,才不是要抢着去看那什么森獾!
  宿淼气鼓鼓,但还是很诚实地追上溯怀的脚步出门,向人打听“森獾”的下落。
  既然是常见之物,应该许多人都曾见过才对,宿淼并未多想,报出“森獾”的名号,那路人却脸色有些怪异。
  “外地人?”
  宿淼点点头。
  “哦……那,你去吧,去这边乡下,村子里,挺多的,找辆牛车,两个时辰就能到村子哩!”
  见果真有人知道,宿淼很是高兴,看来这些药材果真不难找,只是平常不为人知,又散落在各地、无人去搜集而已,宿淼没有去租牛车,而是买下一匹骏马,再哄着溯怀说自己不会骑,便成功达成两人共骑成就,一路马蹄嘚儿嘚儿,很快便找到了村子。
  这时已有不少农户升起炊火,人间烟火淼淼腾空,混进干燥芳香的树木气息中,是别样宁静的幸福香气。
  宿淼若有所感,回头看了溯怀一眼,后者也正眼角微弯,似是欣赏着眼前景致。
  宿淼回过头,鼻尖有点微酸。她想和溯怀一起看春夏秋冬,无论几辈子也不够。
  两个小孩追逐打闹着从旁边经过,宿淼心念微动,半蹲下身拉住那个小姑娘,问道:“小孩,你知道,森獾是什么?”
  一般这种野兽都会被父母拿来吓唬小孩子,因此宿淼猜测他们大概是听过的。
  那小女孩被问了问题,含着一根手指痴呆呆地看着宿淼,宿淼怕她听不懂官话,又放慢语速问了一遍。
  这回,小女孩似是听明白了,咯咯笑出一串脆音,挥舞起手里的小风车,蹦跳道:“企獾獾!企獾獾!姆妈,姐姐要企森獾!”
  宿淼:“……”听不懂!
  溯怀轻咳一声:“她说的,好像是吃这种动物。”
  他自小游历百郡,对方言更容易理解一些。
  这种动物是小孩都敢吃的?看来也不如何凶猛嘛,宿淼放心了,走到一户人家,问那门口择菜的主人道:“主人家,森獾是什么?劳烦您指路,以一锭银子作为赠礼。”
  那人抬头,有些疑虑地看了宿淼一眼,见她虽没钗珠穿锦,气度却也不像普通人家,便打消了疑虑,摇摇头说:“一锭银子少咧!两锭!”
  宿淼皱眉,她知道对于寻常人家来说,自己给出一锭银子作为问路的谢礼已是丰厚,却没想到对方会得寸进尺。
  但眼下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时候,宿淼便点点头,算是答应。
  那主人家又朝她确认道:“森獾喔?一只喔?”
  宿淼不知一只够不够,但是,经卷上不是说这种动物是群居的吗,只要找到一只,找其它的应该也就容易,宿淼便又点点头。
  那屋主很高兴,起身拍拍手,转身往屋后走去。
  过了一阵子,宿淼听见一阵阵奇怪的嘶叫声,那主人家又重新走了出来,手里拖着一只被绑住前蹄的猪,朝宿淼伸出另一只手:“两锭哦。”
  宿淼:“……”
  见她不动,主人家有些急了,指了指猪,重复道:“森獾,两锭银哦。”
  怕买卖溜了,那主人家急得上前几步,要来碰宿淼,溯怀上前一步挡在中间,从布袋中摸出两锭银子,放在那人手里。
  “多谢施主。”
  一刻钟后,夕阳西斜的田头,宿淼略带茫然地和溯怀并肩而立,身旁,还有一只被绳牵着的猪。
  没有想到,所谓“森獾”,竟是此地“猪”的方言发音,经卷上为何不写清楚!
  宿淼深吸一口气,表情有点惨地看向溯怀:“那这只猪,现在怎么办……”
  溯怀看了看她,忽然偏头,喉咙里发出闷闷嗤声。
  “你还笑!”宿淼想咬人。
  她嫌弃地看了一眼那只笨头笨脑的猪,这哪里像是经卷上所说的奇兽?也根本没有什么犄角。
  溯怀压下笑意,温声道:“宿淼不急,经卷中还有一句谜未解,先静观其变。”
  宿淼奇异地被安抚了,她哼哼两声,点头应下。她知道,“宿淼不急”,这种句式可能是溯怀师们中常见的口头禅,但,这种哄小孩似的语气,宿淼……真的很受用!
  她黏在溯怀身边,等到日暮降临,溯怀想了想,将那只猪脖子上拴的绳索解开,任由它嘶叫着跑进林中。
  宿淼看见了,没有多在意,反正她正好不知如何处理它,更不想两人的共处时光被一只猪介入……
  两人出门前都已用了些吃食垫腹,此时也不饿,溯怀是坐禅惯了的,宿淼又正是对他看不腻的时候,两人在林边寻了块干净草皮坐下,小声交谈,不知不觉,就已月挂中空。
  村子里早已万籁俱寂,周围黑黢黢的只有月光,宿淼也没觉得害怕,待在溯怀身边,她只觉得宁静。
  溯怀低眉思索了一会儿,对宿淼道:“闭眼。”
  “嗯?”
  “睡。”溯怀言简意赅。
  宿淼眨眨眼,一点点凑近,将头靠在溯怀的肩上。
  诶嘿嘿!
  “那、那我只有这样才能睡着。”宿淼欲盖弥彰地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预警:猪会变形!谁也不许嘲笑这个设定!
  谢谢莓猫它没猫、fairy、柒、QWERTY、明月照露薇、橙圆不圆,还有一位没有名字的小宝贝,灌溉的营养液!么么叽!
 
 
第64章 圣僧怀中女妖精(七)
  她根本不想提醒溯怀,马车就在村口, 他们其实随时可以乘马车回客栈。
  而溯怀似乎也没想起来这件事, 倚在树干上闭目,像是真要在这里睡到天明。
  清风明月, 野外共宿,也不失为一种浪漫, 宿淼非常配合地闭上眼睛, 然后,又忍不住偷偷睁开眼,趁着溯怀闭目休息的时候, 偷看他的侧脸。
  看了一会儿, 溯怀微动肩膀,伸手遮住宿淼的双眼:“闭上。”
  “喔。”宿淼只好重新装乖,轻轻地靠回溯怀的肩膀上。
  风过林间, 带起轻轻响声。
  溯怀耳尖微动, 在最万籁俱寂的一瞬,忽然伸手, 指间弹出数枚飞石,砸在黑暗中的某物上,“噗噗”闷响, 竟是一粒石子也未砸空。
  宿淼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嘶叫, 好奇睁眼,只见丛林中一只披着黑色毛发的野兽正哀哀嘶鸣着在地上打滚,四只蹄子举起来挥舞, 露出粉嫩的肚皮,它头上,一个泛着白光的长长犄角十分引人注意。
  ……等等!
  这肚皮,难道是刚才那只猪?
  宿淼疑惑地朝溯怀看去,后者似是猜出她的想法,点点头。
  宿淼目瞪口呆。她这才明白了经卷上那句谜语的含义。无人注视之时,方显夺目之形。这长角,真的很夺目!
  溯怀取出小刀,利落地切下了犄角的一截,握在手中,白光很快消散,化成一块灰质的死物,表面粗糙,看起来如岩石一般。
  那只野兽也翻着蹄子重新爬起来,嘶鸣一声,撒开四蹄朝林间深处奔去,一边跑,身上的黑毛一边消退,最后重新变成一只普通的猪,头上的犄角也不见了。
  宿淼呆呆看着它,直至它的身影消失不见。
  “竟……竟真有这样奇怪的生物。”
  溯怀收好手中的犄角站起来,淡然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既然有佛,有妖也不足为怪。”
  宿淼眸光闪动,有些感念地偏头看着他。她自己是经历过几世的人,而溯怀却只保留这一世短短数十年的记忆,可是在面对新奇之物时,溯怀的反应比她还要淡定。
  不愧是内心强大之人,无论何时都在吸引着她。
  宿淼抿唇笑笑:“真是奇怪,若不是亲眼所见,我又怎会相信,寻常人家喂养的牲畜,竟就是传说中的月下奇兽。他们知道自己吃的是……这玩意?”
  “他们不需要知道。按经卷上所言,这种生物有两种形态,而第二种形态只会在无人见到之时才显现。”溯怀摇摇头,“在世人心中,未曾知晓之物,便是未曾存在之物。”
  两人回到客栈,杨嬷嬷很快带人将这寻来的犄角碎片磨成粉末,按照经卷上演示的方式调药,端到宿淼面前。
  宿淼接过那药碗,里面的药汁不仅黑乎乎的,还有一坨一坨黏在一起的奇怪物质,宿淼登时有些恶心:“这是什么。”
  杨嬷嬷擦着额上的汗,惶恐道:“殿……姑娘,奴婢是按着溯怀大师教的法子,绝无差错的。”
  宿淼哪里肯喝,她对视觉感官的要求很高,这种看着就恶心巴拉的东西,她立刻就扭过头不搭理。
  溯怀适时出声:“药,不在于形貌。”
  他一说话,宿淼抿抿唇,没办法地接过碗,拧着鼻子一口灌了下去。
  “噗……”宿淼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伸着舌头晾在外面,那种好像吃沙子的恶心感半晌才消下去,她整个人一机灵,小脸表情苦兮兮的,眼尾都红了。
  她吐着舌头,乖乖地坐在那里,满眼都是委屈,让人见了好不怜惜。
  溯怀喉头微动,忍了半晌,终于忍下去摸对方脑袋的不庄重举动。
  杨嬷嬷等人退出去了,宿淼晃了晃双腿,伸手拿过一粒梅子干,含在嘴里,依旧是不高兴的。
  溯怀轻咳一声,说道:“我看见,镇上有集市。”
  “唔?”宿淼茫然地看向他,眨眨眼。
  “你想去逛吗?”
  半个时辰后,手里拿了三个小风车的宿淼非常确定,溯怀就是在哄她。
  因为她生病了,还要吃这么难吃的药,太可怜了,所以溯怀在哄她。
  她真是个可怜的宝贝!
  宿淼在心里自怜自艾了一番,扭过头对溯怀仰着脖子道:“还要一个栗子。”
  溯怀默默低头,剥了一个炒栗子喂给她。
  宿淼又快乐了,挥了挥手,手里的小风车跟着风呼啦啦地转起来。
  他们走到小河边,侍从们远远在身后跟着,宿淼拿了一盏花灯,许好愿放进河中,余光瞥到溯怀不动,不由好奇问:“你怎么不放灯啊?”
  特意带她来逛集市,他怎么能不参与呢。
  溯怀摇摇头道:“我心无所求。”
  “那有所求的时候呢?”
  “有所求,亦是求佛祖。”
  佛祖。宿淼撇了撇嘴,现下溯怀还是一个大呆瓜,心中只有佛。
  她一路上这么挨挨蹭蹭的,溯怀除了偶尔弯眼朝她笑笑,都不带有别的感觉的。
  宿淼有些失落,她只以为上辈子曲岸已经是够难撩了,没想到,这一世溯怀更难。
  简直是心有佛祖,心无旁骛。
  她有些气急,又拿来一盏花灯,这回,故意大声许愿,让溯怀听到:“我祈愿,早日嫁给如意郎君!”
  溯怀怔了怔,眼神微动,似是不设防地被什么东西突然叮了一下,但面上却没有显现出什么表情。
  宿淼说完,偷偷瞟了溯怀一眼,心想这下总该有反应了吧?
  她偷瞄的眼神被溯怀捉到,溯怀抿抿唇,附和道:“檀越聪慧明秀,定能寻到如意郎君。”
  “那你呢?”宿淼瞪大眼,她要的可不是这样的祝福。
  溯怀似是受惊,微微愣神,过了会儿才道:“小僧是出家之人,与俗世福缘无关。”
  宿淼瞪着他,好气!呆子呆子。
  她灯也不放了,转身就往回走,显然生气的背影似乎写着明晃晃的拒绝,溯怀被甩在身后,一时无措。
  比起之前的对话,还是宿淼忽然生气这件事更让溯怀失神,他追上前去,又不敢靠得太近,只在旁边紧跟着,轻声喊:“宿淼。”
  宿淼回头,凶巴巴:“干嘛?”
  溯怀回忆了下方才的事,想从中找到宿淼生气的理由,想了半天,自以为想明白了,便温声开口道:“你福缘深厚,姻缘之事不必操心的。”
  宿淼原本是很生气,现在是气炸了!
  我的姻缘就是你,你怎能以旁观者姿态宽慰我?
  她也不知怎的,想起皇后与她说过的那个娃娃亲,便开口道:“不劳烦你担心,我家中早已为我定下未来夫君,只等日后嫁人了。”
  说完宿淼头也不回,脸上火辣辣的。她并不想用这种话去刺激溯怀,也不觉得有什么光荣的,反而觉得很羞耻,可是气头上来,就连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溯怀追上来问:“未来夫君?是什么人。”
  不是很大度吗?不是与你无关吗?还问什么!宿淼一边生气,一边嘴上胡乱说道:“哼,别国世子,听闻不仅才高八斗,还英姿翩翩,是不可多得的好儿郎!”
  “……噢。”溯怀声音垂落,低低地缀在宿淼身后,跟着她走到了门口。
  杨嬷嬷似是接了一封信,早已在房门口等着,见了宿淼,忙迎上来拆给她看:“姑娘,家里来信了。”
  就是宫中来信的意思,宿淼也没在意,当着溯怀的面直接将信纸打开,看完之后,却是拧眉。
  “怎么?”先出声问的却是溯怀,他秉持正人君子作风,并不去看宿淼的信纸,却按捺不住想知道是什么事令她皱眉的心情。
  宿淼轻飘飘瞥他一眼,漠然道:“嗯,有客人来家里了,要见我呢。”
  “谁?”溯怀心弦莫名紧绷,眉心也跟着微蹙。
  “我、未、来、夫、君。”宿淼一字一顿地说完,把房门砰一声关上,躺回床上去睡回笼觉。
  结果翻来覆去半晌,明明已经熬了一整晚夜,又接着去逛了集市,理应一身疲惫,脑海里却燥乱得很。
  她想起自己刚刚跟溯怀说的最后一句话,还有对方脸上一闪而逝惊痛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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