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心很累——七杯酒
时间:2020-03-05 10:06:09

  晏归澜:“…”
  她身子又止不住地乱动,浑圆饱满的臀就在他腿上左右摩擦着,一颠一荡触感极为美好,他甚至能轻而易举地感受到那娇嫩如桃的形状,他觉着下腹一阵躁动,似乎某个点彻底被点燃了。
  他身上一僵,慢慢地深吸了口气,在她脊背上轻轻一拍:“别乱动。”
  清醒闹人,醉后磨人,他也算是遇上命中的克星了。
  沈嘉鱼岂能老实下来?她埋头像猫儿一样蹭着他的脖颈,细细嗅闻其中的味道,晏归澜不知该说折磨还是愉悦,半晌才慢慢眯起眼,扯住她的领子把她稍稍拉开,迫使她瞧着自己的脸:“你知道我是谁吗?”难道她喝醉了对旁人也会这般?
  沈嘉鱼冲他挤眉弄眼:“你猜我知道不知道?”
  她趁着晏归澜皱眉的功夫,悄悄凑近他耳边,软软双唇划过他耳朵:“这么美的人,除了晏归澜还有谁?”
  晏归澜怔了怔,一时竟分不清她的是不是醉话,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腹下却更加难捱,恨不得把这四处点火的小东西拆吃入腹。
  这话既是醉话,也是真心之言,别管她跟晏归澜平时如何别扭,但有时候她瞧他的一颦一笑,都忍不住微微失神,连带着对他的触碰都不像对别的男人那般,觉着无比难受颤栗。
  他讶然之时,外间又传来了敲门声,这回却是沈燕乐的声音:“晏世子?”
  他蹙了蹙眉,他可以随意打发旁人,对她的孪生弟弟却不能全然无视,他先把沈嘉鱼放在一边的躺椅上,低头拢了拢襕袍,确定没人瞧出异样了,这才命护卫开了门。
  沈燕乐立刻冲了进来,见那位晏世子衣衫不整,神色冷淡,只唇瓣微微泛着红色,而自己的姐姐靠在一边的躺椅上,衣裳倒还整齐,嘴角却噙着笑,似乎在得意什么。
  沈燕乐瞧得怔了会儿,慢慢张开嘴:“世子…我姐姐…又轻薄你了?”
  晏归澜也不知怎么解释这小混蛋干的好事,沈燕乐见他不言语,以为他默认了,只硬着头皮能替亲姐解释:“我阿姐她方才多喝了几杯酒,神智不大清明了,还望世子见谅。”
  晏归澜挑了挑眉:“表妹一直都是如此?喝醉了酒就对着人胡乱轻悖?”
  他以为会得到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谁料沈燕乐面上带了些怒意和愁闷,他轻叹了声:“世子误会了,阿姐自然不会如此,她也并不是生下来就行事这般无忌的,只是小时候…”
  晏归澜一直觉着沈嘉鱼颇为矛盾,明明不喜欢男人碰自己,却落下个爱调戏美男的名声,他正要听听沈燕乐的说法,沈嘉鱼却被夜风呛得咳嗽了几声,冷的抱着膀子缩了起来。
  他蹙了蹙眉,走过去扶起她:“罢了,此事以后再说,先把她安置妥当。”
  沈燕乐也听见她的咳嗽声,他心里也焦急,干脆弯下腰直接把阿姐背了起来,晏归澜瞧见他的动作,稍稍一顿才让开路。
  沈燕乐一路背着她回了客院,把她交给侍婢,又是好一通折腾,她这才终于肯消停躺在床上。既然她的嫡亲弟弟在此,他自然不能随意进去,干脆就坐在院外的桌边等着。
  沈燕乐身为男子,也不好多待,吩咐完婢女便走了出来,他见着晏归澜,讶然道:“世子还在?”
  晏归澜面不改色:“表妹扰我拜祭在先,屡次轻薄我在后,难道我不该讨个说法吗?”
  沈燕乐嘴巴张了张,先是诚恳致歉,然后才犹豫道:“我告诉世子一桩秘事,还望世子不要外传。”
  晏归澜挑了挑眉:“你说。”
  沈燕乐眉间有些阴郁冷厉,捏着眉心沉默片刻,才开始慢慢讲起来。
  其实沈嘉鱼小时候只是被家里宠的调皮捣蛋,但离纨绔还相去甚远,直到她六七岁的时候跑丢了一回,沈家上下都急的不行,直到下午才在一豪商家里找到她,那豪商禽兽不如,嗜好年幼的女孩,沈嘉鱼被找到的时候他虽然还没来得及做什么,但当时她也吓得哭都哭不出声。
  沈至修暴怒之下直接命人把那豪商剁碎了喂狗,沈嘉鱼至此也落下了见着男人就害怕的毛病,后来又是寻医问药又是家人安慰,她才有所好转,偏偏有一回秦王家的世子来沈家做客,见她生的玉雪可爱,就抱着逗了逗,秦王世子当时也不过十二三岁,只是见小妹妹好玩就逗了逗,恰巧那时沈嘉鱼正在好转期,给吓得嚎啕大哭,从此就落下病根了。
  等她渐渐长大,对男人的惧怕之心总算淡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有阴影,对婚嫁之事没有半点期待,对男欢女爱更是钝钝的,可自打她十二三岁就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提亲,沈嘉鱼干脆想了个歪招,索性坏了自己名声,总算能拖个几年。
  晏归澜听完已是满目冷意,沈燕乐叹了口气:“阿姐往常也无非是张扬几句,不会真的对人做什么,今日也只是喝醉了酒才会冒犯世子,并非有意为之。”
  晏归澜垂下眼眸,微微颔首。
  ……
  沈嘉鱼有点好处就是醉酒醉的快,醒酒醒的也利落,一盏醒酒汤下去,身子已经能受控制了,只是神智还不大清醒,她皱眉抱着被子坐了会儿,恍惚中觉着自己还在梦里,但是梦里的晏归澜跑哪儿去了?
  她这边正想着呢,晏归澜已经推门进来瞧她了,她怔了下,慢慢地握住他的手臂,让他转过身来正对着自己,很是费解地皱眉:“我怎么觉着你在梦里比现实中还俊俏呢?”
  晏归澜:“…”
  沈嘉鱼下意识地捏了捏他结实手臂,这才觉得哪里不对,等理智慢慢回笼,她一点点煞白了脸。
  “世子?!”
 
 
第24章 
  她昨天好像不光在晏归澜跟前耍了酒疯,还强行亲了他抱了他,她做下的好事一幕幕挤入脑海,她眼前一黑,忍不住捂着脑袋痛叫了声。
  这是醒了?晏归澜挑了挑眉:“都想起来了?”
  沈嘉鱼松开她的手臂,捂着脑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正认真地思考要不要装死,他屈指在她额上弹了下:“与其想着怎么装疯卖傻,不如想想怎么编瞎话解释,说不准我就信了呢。”
  话都给他说完了,她还能说什么?沈嘉鱼哑口半晌,憋出一句:“我…不是故意轻薄世子的。”
  晏归澜‘哦?’了声,目光不善地倾下身瞧她:“你不是故意的?难道是我请你来轻薄我的?”
  沈嘉鱼:“…”
  幸好晏归澜暂时没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他反身取了盏醒酒汤:“先把这个喝了。”他见沈嘉鱼不动,似笑非笑地搅动了下汤勺:“还是想我喂你?”
  她噎的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又突然发现屋里伺候的人都被打发了出去,晏归澜又挨的离她很近,她突然觉得有点危险,伸手就想接过杯盏,有气无力地道:“不麻烦世子,我自己来…”
  晏归澜单手轻松握住她的两只手腕,慢慢压过头顶:“现在倒知道我叫世子了,方才叫我什么?”
  这个动作让沈嘉鱼不自觉地往后仰倒,身姿被凸显的越发聘婷美妙,他本是无意,但低头一眼瞧过,不自觉就想到她坐在他身上时候的样子,一些触感也被连带着唤醒了。
  他不觉抿了抿唇,这才松开手,把手里的醒酒汤喂在她唇边,沈嘉鱼一脸别扭地低头喝了,他见她一脸疲乏,终于放过她,理了理常服起身,撂下一句:“明天早上来寻我。”
  沈嘉鱼费解又不乐意:“世子有什么事?”
  晏归澜淡淡瞥了她一眼:“今天是上元节,我本打算祭拜亡母的,谁知你突然冲进来…”
  他虽然没说完,但沈嘉鱼还是给闹了个面红耳赤,这事儿她确实理亏,忙答应道:“成,我明日一早就去寻世子。”
  晏归澜这才满意地退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沈燕乐又来瞧她,沈嘉鱼今晚上已经给闹的筋疲力尽,没说几句话又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头飞毛,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醒过来,琢玉边给她梳头边道:“三娘子,外面下雪了呢,要不你别出门了吧?”
  “都快开春了,居然这时候下雪。”沈嘉鱼扭头看了眼窗外莹白的雪光,慢慢摇头:“算了,都答应人家了。“
  她自小怕冷,也不管什么好看不好看了,裹了件厚棉袄才敢出门,想了想又吩咐道:“对了,你再给我三叔去信一封,问问现在情势如何了。”
  琢玉点了点头,帮她撑起伞出了客院,她以为自己走得够早,没想到晏归澜已经单手撑伞,长身玉立在雪中等着,无须任何缀饰,便已经好看的诗词难赋。
  只是沈嘉鱼想到昨晚上的乌龙,表情不自然地离他远了点,招呼道:“世子,早啊。”
  晏归澜眯了眯眼:“你离我这么远做什么?”他不等她回话,便伸手把她带到了自己的伞下:“过来。”
  沈嘉鱼对自己这个酒后调戏世子的毛病很是头疼,她一脸忧心忡忡:“这不是怕我又兽性大发吗。”
  晏归澜:“…”
  她忍不住牢骚了句:“昨天喝多了酒是我的不对,但世子也该奋力反抗啊,你这样很容易让我铸成大错的。”
  他忍俊不禁:“我向你保证,若是你再兽性…大发,我会…奋力反抗的,不让你得逞的。”要是反抗不成,就只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了。
  沈嘉鱼没啥信心地点了点头,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打死也不喝酒了,连醪糟她都不喝了!
  两人并肩往昨日的祠堂走,晏归澜进去之后便捻了三炷香,对着排位弯下腰,沈嘉鱼想到亡母,心里一叹,也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团上磕了三个头,安慰晏归澜:“世子也别太伤心了,你阿娘肯定每天晚上趁你睡着的时候,飘在你身上看着你呢。”
  晏归澜:“…多谢。”
  沈嘉鱼见他表情不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阿娘临去之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原话没那么骇人,只是我说的不好…”
  晏归澜幽幽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发散思维,想到她和他以后睡在一张床上,那么床头肯定会飘着两个人…
  他默然地想了会儿,下人取了鎏金篆刻着往生咒的纸盆和纸钱来,他燃火之后慢慢烧了,沈嘉鱼也跟着烧了几张,见他神色平静,这才犹豫着问道:“今日是萧夫人忌辰,晏国公…不来吗?”
  晏归澜的母亲是兰陵萧氏的嫡长女,这出身已经比公主还贵重了,更难得的是她本身还精通诗书礼易琴棋书画,而且容貌殊美,举世闻名,只可惜红颜薄命,十多年前就去了,但拥有过这么一位夫人,晏国公怎么都该缅怀珍视才是。
  晏归澜嗯了声,淡漠道:“他头两年还会祭拜一二,这些年已渐渐忘了。”他忽又笑了笑,看了眼沈嘉鱼:“所以我带你来了。”
  沈嘉鱼没听懂他的意思,但还是似模似样地哦了声,她觉出他心绪不佳,绞尽脑汁宽慰道:“其实我阿爷也是如此,我阿娘还在的时候,他恨不能把阿娘捧成掌上明珠,可如今我阿娘才去了没多久,他就另娶了新人,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咱们心里记着阿娘就行了。”
  郑氏出身世家,除了家道中落这点,品貌才情礼数样样都强过沈至修许多,沈至修对郑氏的态度也不似寻常夫妻,反而像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她想完这些,倒觉着跟晏归澜有点同病相怜,再看他也没那么别扭了:“总之,世子节哀。”
  萧氏去世的太久,他的伤怀也早已淡了,但他瞧沈嘉鱼一脸认真,他唇角微扬,顺着道:“好,我自会节哀。”
  她倒是不记仇,前两天还别别扭扭呢,现在居然都忘了。
  等一沓纸钱烧完,沈嘉鱼对害得他上元节没祭拜成还心怀愧疚,见他要伸手,她主动帮着端起鎏金盆和香烛:“我来我来。”
  晏归澜便收回手拢在袖中,只可惜沈嘉鱼今日裹的跟个球似的,出门的时候踉跄了几下,香灰飞扬起来,她便被扑了一手一脸的香灰,他忙叫下人端走鎏金盆东西放好:“你就不能小心些?幸好已经不烫了。”
  沈嘉鱼出了祠堂,拍了拍身上的灰,只可惜越拍越多,她一脸郁闷地给自己挽回颜面:“意外,意外而已。”
  她见晏归澜掏出绢子要给她擦脸,忙躲开道:“不劳世子了,我自己来吧。”
  晏归澜懒洋洋地道:“祠堂里没有铜镜,你能瞧见自己脸上哪处脏了?还是想顶着一头灰走回去?”
  “别忘了,我本来昨晚上就可以祭拜的,是谁害的拖到今儿早上?莫要再耽搁时间。”他放低声音:“闭上眼。”
  他使出杀手锏来,沈嘉鱼就没辙了,乖乖闭上了眼,他不紧不慢地帮她楷干净脸上的脏灰,低头瞧了这难得乖巧的小傻子一眼,这时候不干点什么,简直对不起自己。
  沈嘉鱼就觉着自己的唇瓣被他的指尖触碰了一下,她甚至还没来得及睁眼,另一个更加温热的东西就贴了过来,替代了手指,有些生涩地在她双唇上摩挲着。
  她猛地睁开了眼,就见他形状好看的薄唇正无声无息地贴在她唇上,他还睁着眼,眼底三分戏谑五分笑意,他见她睁开眼,故意用长指拨弄了一下她的卷长睫毛,这才稍稍离开了些许:“你还是清醒的时候更可爱些,小乖。”
  话虽温柔,但动作却是他一贯强硬霸道,半点不容人反抗。沈嘉鱼完全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轻薄自己!她宛如被九天玄雷劈中了一般,久久不能回神,下意识地就想抬手给他一耳光,但手伸到一半,她又想起昨晚醉酒轻薄他的事,手便下意识地偏了偏,落在他肩上。
  晏归澜瞧了眼燕居常服上的巴掌印,慢慢眯起了眼:“你昨日对我轻薄不轨的时候,我可有对你动手?”
  沈嘉鱼一肚子骂人的话被噎了回去,憋的脸色通红,半晌才冒出一句:“冤冤相报何时了!”
  晏归澜不觉勾了勾唇,沈嘉鱼却觉得憋闷的要死,吭哧吭哧地转身要离开祠堂,却又被他轻轻拉住:“慢着。”
  她皱眉扭过头,十足警惕地看着他,他放缓声音,慢慢道:“燕乐昨日跟我说了些你小时候的事儿,你…不喜欢男子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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