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少年梦话
时间:2020-03-12 08:38:21

  九月二十一日晚上八点。
  京城大剧院里灯火通明,星光熠熠,受邀前来观影的都是业内大佬,谢洵就在其中发现了许冬寒、曹德笙、安云等人的身影。
  说来谢洵能有这张电影票,还是多亏了他一直以来对时景电影的支持,他们杂志社除了他,也就他们主编接受到了邀请。
  当时谢洵拿出票时,不知道引来多少艳羡的目光。
  所以这一次他一定要写出一篇出色的影评来。他对影片的质量很有信心,毕竟这可是国家发行的电影,质量是很有保证的。
  结束了记者采访后,八点半,影片开始播放。
  谢洵带上全息头盔,沉浸到了剧情里。
  ……
  【春光明媚,天空一碧如洗,喧嚣的汽铃声惊起几只白鸽,孩子们欢笑着在广场上跑来跑去,一旁绿树成荫,姑娘和小伙子载歌载舞。
  这是一个和平的清晨。
  街边的一栋房子里音乐声悠扬。
  留声机转动,慷慨激昂的音乐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响起:
  “这一首进行曲振奋人心,忆当年侵略军压边境,战士们别家园,登上列车,这首歌伴他们去出征。
  一七年唱着它攻克冬宫,四五年唱着它进柏林,俄罗斯站起来,万众一心,多少年经风雨、历艰辛。
  假如有一天,祖国来召唤,我们为祖国,奋起投入神圣的战争。
  假如有一天,祖国来召唤,我们为祖国,奋起投入神圣的战争——神圣的战争……”①
  年迈的老人站在镜子前,慢吞吞地穿上老旧的军装,枯树一般的老手哆嗦着在胸前别上一枚又一枚的勋章。勋章有旧有新,最新的那几枚勋章熠熠生辉,最旧的十几枚勋章光泽暗淡。
  在慷慨悲壮的音乐声里,老人缓缓正了正帽檐,佝偻着身体,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屋门。
  镜头向下拉进,他的裤腿空荡荡,裤脚隐隐露出一小节机械腿,支持着他身体的赫然是一个机械义肢。
  他缓缓穿过热闹喧嚣的广场,自嬉戏打闹的年轻人们旁边安静走过。
  人群慢慢安静下来,欢笑的年轻人收起笑意,肃穆的凝望着老人佝偻的背影,有人大喊:“乌拉!”“乌拉!”
  老人慢慢转过身,勉力直起身体,伸出右臂振呼道:“乌拉!”
  这声“乌拉”彻底引爆了所有年轻人,大家热情地喊道:
  “您是真正的英雄!”
  “英雄万岁!”
  “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请告诉我们您的故事!”
  老人眯了眯眼睛,似乎沉浸在了久远的回忆里,“该从哪里说起呢……”他慢吞吞地说道:“先说一下我的名字吧。”
  “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儿子,所以妈妈给我起名为门沙克,我也是家里活下来的唯一的孩子。”老人声音平静,嘴角甚至还有若隐若现的笑意:“我不算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真正的英雄已经死在了战场上,就像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那样。”
  年轻人们脸上立刻浮现不知所措的茫然和伤感,“对不起,我很遗憾……”
  “不,不用遗憾。”老人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水光闪烁:“他们现在去苏维埃了,那里有我们所有的同志。”
  老人锤了锤腰,目光无意识追随着广场上蹦跳的白鸽,脑海里却浮现炮火纷飞断壁残垣中,年轻的小伙子和美丽的姑娘们咆哮着冲上战争,用血肉之躯堵上喷吐的枪火。
  “我死了后,要怎么和他们交代?”老人无意识地自言自语问道:“苏维埃不在了,我们的国家已经灭亡,我要怎么告诉他们?我怎么能这么告诉他们?”
  年轻人们面面相觑,惊慌失措却只能默默无语,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劝慰这个伤感的老英雄。
  “今天是胜利日,我要和我的一些老朋友见面,你们要和我一起吗?”老人笑容怅然若失:“我可以给你们讲一讲他们的故事。”
  “好,我们跟您一起去。”
  老人拄着拐杖,一瘸一拐走在前面,他的身体并不高大,可是年轻人却仰望着他的背影。
  终于,老人在烈士陵园停下来。陵园前鲜花簇拥,延绵不绝的绿树簇拥着密密麻麻的墓碑。
  “还有很多人没有墓碑。”老兵说。】
  作者有话要说:
  ①《向斯拉夫女人告别》
  推荐网易云歌单《原汁原味的苏联合唱曲》。写这章的时候,耳边乐声慷慨激昂,或悲壮,或苍凉,或勇敢无畏,心潮起伏,思绪万千,眼前炮火纷飞,似乎穿越回了那个用鲜血捍卫信仰的年代。
  下章补全电影内容。
 
 
第165章 星际之拍电影(48) 
  碧蓝纯净天空下, 是一片高低错落的洁白墓碑,阳光温柔轻轻吻上墓碑,好似那年的深情吻别。
  那年兵荒马乱,尸山血海, 才换来如今白鸽飞过的广场。
  安云的眼角有些湿润了。
  这平静的一幕让却让他的心又酸又涩。尽管从未经过那个年代, 但是这一刻他还是为和平的来之不易而落泪。
  在黑暗三百年里, 沉眠着一望无际的墓碑。
  【年轻人震撼的望着密密麻麻的墓碑, 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老兵一瘸一拐的走进烈士陵园,望着漫山遍野的墓碑, 拄着拐杖, 挺胸抬头, 胸前沉甸甸的勋章熠熠生辉, 缓缓敬了个军礼。
  “同志们, 我来看你们了。”
  年轻人们安静的注视着这一幕, 表情肃穆, 年轻纯净的眼睛水光闪烁。
  老兵转过身, 声音是老人惯有的沙哑,但是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量:“跟我来。”他难掩骄傲地说:“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同志们。”
  老兵放下手, 一瘸一拐地走到一个墓碑下面停下来。
  洁白墓碑上赫然镌刻着中俄两种语言。
  王清臣(1890—1918):这里睡着一名中国人, 他是战士和马克思主义者, 为了实现共产主义, 他战斗到了最后一刻,然后永远沉眠在了维尔亚车站。①
  “中国人?”年轻人们一片哗然,“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
  老兵回答:“我没见过他, 但是我知道他。他是一名英雄。
  他是一名中国劳工,后来参加了十月革命……”
  老年门沙克眼神放空, 陷入了久远、漫长的回忆。】
  中国人?谢洵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没想到影片中出现的第一个烈士竟然是中国人。
  为什么会有中国人躺在苏联的烈士陵墓里?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故事?他又是为何而死?
  谢洵心中涌现无限的疑问,只有接下来的剧情才能给他解答。
  【1917年10月。
  “权利属于人民!”“资本家们滚下去!”“反对战争!”“我们要面包!”游行队伍浩浩荡荡的开过大街小巷,各行各业的工人振臂高呼,群情激奋。
  六岁的门沙克趴在窗台上,好奇的注视着山呼海啸的游行群众。在高鼻深目的俄罗斯人们中间,那几个黄种人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在他们经过窗台时,门沙克忍不住问道:“先生,你们来自哪里?”
  黄种人们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用不熟练的俄语回答了他的问题:“我们来自中国,之前在位于伏尔加上游的卡玛矿区里工作。”
  “中国?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中国人。”门沙克疑惑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来莫斯科?”
  中国人们相顾一笑:“我们来参加革命。”
  门沙克更疑惑了,“什么是革命?”
  “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中国人们挥手告别了他,继续跟随队伍前进。
  “门沙克!说了多少次了,不要看了,警察会把你抓起来的!”母亲啪的一声关上了窗户,气势汹汹的叉着腰瞪着他。
  门沙克缩了缩脖子,“妈妈,我刚刚看到了几个中国人,中国在哪里?”
  妈妈撇了撇嘴,眼中闪过一抹嫌恶:“中国人都是坏蛋和骗子,”她语重心长的告诫自己的孩子:“不要靠近中国人,他们会可怕的巫术。”
  门沙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窗外,突然几声刺耳的枪声响起,大街上骤然传来毛骨悚然的尖叫喧哗和奔跑声。
  “杀人了!”
  “警:察杀人了!”
  “救命!救救我们!”
  屋外尖叫声,呼救声,奔跑踩踏声和刺耳的枪声混在了一起,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
  门沙克惨白着脸,惊惶的大眼睛里浸满泪水,他抖着嗓子问:“妈妈?发生了什么了?他们会死吗?”
  母亲脸色僵硬,她拼命眨动眼睛,声音像绷紧的弦:“和你没有关系,和你没有关系!”她说:“你不许加入他们!”
  ……
  11月7日,巨大的巡洋号向着冬宫的方向发射了炮弹,全副武装的士兵们包围了冬宫。
  两个小时后,冬宫的上空升起了红旗,旗面上明黄色的镰刀和锤子向整个世界宣告无产阶级的力量。
  ……
  “可是战争并没有停止,内战开始了。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们不愿意看到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诞生,所以他们联合国内的叛乱势力,对我们年轻的苏维埃政权发动了战争。从1918年开始,到1922年结束,我们死了很多同志,但是却有更多人加入了我们。”老年门沙克手指温柔的抚摸墓碑上的名字,声音轻轻,仿佛怕惊扰了英雄的安眠,“这位来自中国同志,来自红鹰团,他们帮助我们打赢了伏尔加保卫战。”
  一副又一副的画面随着老人的诉说出现。
  1918年的春天,报童们穿过莫斯科的街道,挥舞着报纸,大声说道:“中国红鹰团打败了白军,守住了伏尔加河!”
  街上行人议论纷纷:
  “给我一张报纸!”
  “中国人,好样的!”
  “乌拉!乌拉!红鹰团万岁!”
  门沙克好奇地望着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的爸爸,爸爸一直在兴奋得念叨着:“红鹰团好样的!”
  “格力范,格力范!”(俄语:真正的朋友)
  门沙克好奇:“爸爸,红鹰团都是中国人吗?”
  爸爸点头:“是的。”
  门沙克不解:“可是妈妈说中国人都是会用巫术的坏蛋和骗子。”
  爸爸大声反驳:“你妈妈错了!中国人才是我们真正的朋友!
  门沙克又问:“爸爸,中国人为什么要帮我们?”
  爸爸神情肃穆,一字一句回答:“因为信仰是不分国界的。他们都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
  门沙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然后笑的一脸天真无邪,“中国人帮我们打坏蛋,我喜欢中国人。”
  ……
  年轻人们震惊的望着墓碑,张口结舌道:“我,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
  “他们是英雄!”
  “后来呢?”
  “后来啊……”年迈的门沙克从回忆中醒过神,望着墓碑的眼神是麻木的平静:“后来他们都死了。”
  “维尔亚车站阻击战里,红鹰团和我们的红军们一起与白军战斗了七天七夜,最后弹尽粮绝,无一生还。”
  几个姑娘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抽泣。】
  曹德笙的眼睛湿润了。
  年纪越大,见识过越多人情冷暖,他越是容易被赤诚热血而感动。
  无论是黑暗三百年,还是古地球时代,永远都有人心怀大爱,全心全意为全体人类的命运而摇旗呐喊,奔走疾呼,英勇奋战。
  【老年门沙克在又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尼娜·伊万诺夫娜·罗果娃(1915—1942):母亲,女儿,战士。她送走了自己的父亲,哥哥,丈夫。她是出色的狙击手和护士,用鲜血捍卫了祖国的尊严。②
  老年门沙克的眼中浮现一抹水色。
  “这是我小姨妈的女儿,是我的小妹妹。”他轻声说,“内战结束后,和平了十几年,然后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了。”
  “以德国为首的法西斯同盟国将全世界的战火点燃,除了南北极,世界皆为一片猩红。”
  “1941年,纳粹德国撕毁《苏德互不侵犯条约》,伙同仆从国匈牙利、罗马尼亚、芬兰对我们发动突然袭击。”
  “当年我40岁,正是适龄,我响应国家号召入伍,保护我们的苏维埃。”
  “当年学校和我一个班的男孩,最后只有我和另一个男孩活了下来。”
  ……
  战争已经持续了很久。
  在邪恶纳粹的强大攻势下,苏联的军队节节败退,大片大片的国土沦陷,数以百万计的军人和平民死亡。
  政委说:“俄罗斯虽大,但我们已经无路可退,我们的背后就是莫斯科!”后来他们赢了莫斯科保卫战,政委却战死了。
  门沙克兄弟三人,唯有他活了下来。
  后来,列车来了一趟又一趟,拉来了超过60岁的老人和十年级的男孩们。
  再后来,列车拉来了女人们。
  妮娜,他的小妹妹,牵着四岁女儿的手,扛起狙击枪上了战场。
  这在当时没有什么奇怪的。
  女人们的父亲、丈夫还有兄弟们都死在了战场上,她们的家乡也已经沦陷,所以女人们只能带着孩子去打仗。
  “当时,共有一百万女人参战。
  她们是狙击手、炮兵、坦克兵、通信兵、机枪兵、飞行员、游击队员等,当然也是医生和护士。”老年门沙克轻轻叹了口气,神情即伤感又骄傲:“我们俄罗斯的女人,就是这么铁血英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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