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嘴炮刷副本[快穿]——少年梦话
时间:2020-03-12 08:38:21

  昏昏沉沉间, 就听女人凄厉的声音:“都是月娘不好,是月娘命硬,克死了夫君。”
  尖锐刻薄的女声响起:“你这个丧门星,赔钱货!我当时就不应该纳你进门给我儿冲喜!我苦命的儿子啊!你这个贱人怎么不去死!”
  “啊!娘, 你饶了月娘吧嘤嘤嘤……”
  在一片嘈杂的撕打声里, 乐景睁开了眼, 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
  “夫君?!”
  “笙儿?!”
  梨花带雨的少女和白发苍苍的老妇停止了撕打, 惊喜的扑倒了乐景的床前。
  “笙儿,你醒了?!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夫君,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大夫, 大夫!快把大夫请来给笙儿好好看看!”
  一场人仰马翻后, 大夫给乐景开了药, 吩咐让他好好静养。
  乐景躺在床上, 这才终于有功夫梳理这次的身份背景。
  只是这次的身份, 格外让他囧囧有神。
  现在的时代, 是架空民国。
  他叫白望笙, 今年14岁,是南城首富白家的独子, 头上四个姐姐, 分别叫做盼娣, 招娣, 引娣,来娣。
  他幼年丧父,多亏母亲精明厉害, 才支撑得了白家这份偌大的家业。
  刚才哭他的,分别是他刚娶进门的妻子和他母亲。
  白望笙母亲黄氏, 四十三岁才生了他,自然把他当做眼珠子,千般疼爱百般呵护。可惜白望笙先天不足,从小就是病秧子,大夫的说他活不过20岁。
  眼看儿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黄夫人病急乱投医之下就去找算命的算了八字,十岁那年,给他找了一个大他五岁的童养媳冲喜。
  童养媳,周氏,小名月娘,家境贫寒小白花,被赌鬼父亲卖进了白家,从此开始给白家做牛做马的娘道文女主悲惨生涯。
  梳理清晰后前因后果后,乐景叹了口气,几乎是立刻做出了决定——这一家子女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去给他上学去!
  时值山河飘零,国家动荡之际,玩什么娘道文宅斗,都给他去为中华崛起而读书!
  ……
  两个月后,乐景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当天晚上,月娘光着身子摸进了他的被窝,红着脸说母亲要他俩圆房,好给白家传宗接代。
  乐景:……
  他这才依稀记得,原主体弱,周月娘进门以来,两人从未圆房。
  他推开月娘,坐了起来,迎上女人惶恐的目光,冷酷无情地说:“月娘,明天我就送你去上学,不考上大学,就别进我们白家大门!你要想继续做我们白家的大少奶奶,就得给我考上博士。”
  月娘:???
  第二天,月娘一脸梨花带雨的对着黄夫人哭诉道:“月娘已经嫁了人,怎么可以出去抛头露面,接触外男呢?”
  黄夫人也皱着眉头看向乐景,不赞同地说:“笙儿,女子无才便是德,月娘已经嫁到了我们白家,早点为你生下一儿半女才是正道。”
  乐景淡定地咳了一口血,在黄夫人惊骇地目光里,一本正经的说:“娘,孩儿得了月娘不上学就会吐血的病,只要月娘一日不上学,我这心里就难受,一难受,就会吐血,这吐着吐着啊,我这条命就吐没了。”
  黄夫人大惊失色:“还有这样的病?”她手忙脚乱的拿手帕给乐景拭血,六神无主地说:“心肝儿啊,你想怎么做娘都听你的,不就是上学嘛!就让她去上学!你可千万别再难受了,啊?”
  周月娘,19岁,在嫁进白家四年后,被夫家送到了南城女子学校,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小学生。
  周月娘只是一个开始,乐景接下来的目光就瞄准了原主的四个姐姐。
  大姐白盼娣,今年27岁,三年前因为无子被夫家休弃,只能哭哭啼啼回了娘家。现在心如死灰闭门不出,每天的日常就是去家里的佛堂烧香念经捡佛米。
  乐景注视着女人匍匐在佛像前的身影,开口喊道:“大姐。”
  女人被吓了一跳,慌慌张张的站起来,手足无措地看向乐景,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小弟,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乐景的目光在女人花白的头发上停顿了一瞬,转移视线,淡淡问道:“我想知道大姐以后是怎么打算的?是打算这样礼佛一辈子,还是打算改嫁?”
  女人表情更加难堪苦涩,她低下头,声音细如蚊蝇:“我……不能生,谁家男人会要我?”
  乐景了然地点了点头:“我有个办法可以治好你的不孕不育。”
  白盼娣身子一震,闪电般抬起头,眸光晶亮地看着乐景,“什么办法?!”
  乐景斩钉截铁:“上学读书!”他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读圣贤之书,病邪不侵,百病全消,你就一定能生儿子!”
  白盼娣愣了一下,然后信了!
  “夫子说书中有金屋良田美人,原来还能治病!”白盼娣喜上眉头:“这书果然是个好东西!好,我去上学!”
  “……可是,母亲那边……”
  乐景老神在在:“我都同意了,母亲还能不同意?”
  白盼娣喜极而泣:“太好了,我的病有救了!”
  第二天,白盼娣就被乐景塞进了基础扫盲班。
  送走了大姐,乐景出门去找二姐。
  二姐白招娣,今年二十三岁,七年前嫁到王家大少爷为正妻。王家是官宦世家,祖上出过前清的进士,只是子孙不孝,败光了产业,如今只能仰仗白家接济过活。
  只是,王家落魄了,却还端着高高在上的臭架子,看不上出身商贾的白家。二姐嫁过去,上有婆婆磋磨,下有小姑子欺负,嫁的丈夫吃喝嫖赌俱全,还是个家暴男,一喝酒就打她出气。
  原主的母亲信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从不为女儿撑腰,二姐白招娣在王家过的生不如死,却只能逆来顺受。
  乐景领着十几个狗腿子,浩浩荡荡来到王家的大门前,也不敲门,直接对狗腿子说:“把门给我砸开!”
  十几个人狗腿子蜂拥上前,一人踹几脚,只听轰的一声,木门应声倒下。
  狗腿子在前方开道,乐景大摇大摆的走进了门,没走几步,就正好对上了匆匆赶来查看的王家老仆。
  老仆来回打量这气势汹汹的一伙人,瞠目结舌,“你……你是白家大少爷?你这是……你怎么可以……”
  乐景没理他,吩咐两个狗腿子,“去把我二姐带出来。”
  没过多久,王家里就响起此起彼伏的咒骂声,白招娣牵着孩子,惊惶不安地被狗腿子请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破口大骂的老妇和尖锐刻薄的青年女子。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来我王家抢人!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也不出门打听打听我王家是什么身份!瞎了你们的狗眼!”
  乐景笑眯眯地接话道:“哟,老太太,您这还抓着几百年前的老黄历不放呢。要不是我们白家帮衬,你们现在穷到都要当裤子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身份?笑话还差不多。”
  王老太太眼睛瞪着铜铃那么大,她不敢置信地问:“你是……白望笙?”
  乐景抬了抬下巴,直截了当地说:“我二姐要休夫,以后别想我们白家给你们一毛钱。”
  王老太太叉腰骂道:“呸!当我们稀罕你们家几个破钱!”
  乐景点了点头,“这可是您说的。”
  他摆了摆手,“去,把我二姐带来的嫁妆都抬回来,少一个子,就揍王少爷一拳。”
  王老太太和王小姐破口大骂,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烂醉如泥鼾声震天的王少爷被狗腿子死狗一样从床上拖到了院子里。
  几个狗腿子抬来了几个半空的大箱子,“少爷,嫁妆少了一半。”
  乐景下巴点了点地上的王少爷,轻描淡写吩咐道:“去,把王少爷给打个半死。”
  狗腿子立刻对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
  男人迷迷糊糊的抱住自己的头,口齿不清地哭叫着:“别打我,别打我,欠你们的钱你们去我家拿,我家……我媳妇有钱!”
  白招娣站在一旁看着夫君的猪头脸,表情越来越复杂。
  “走,二姐,跟我回家。”乐景抓住白招娣的手,转身就走。
  十几秒后,王府里的人才反应过来。
  王老太太气了个仰倒,王小姑子腿脚麻利,追到了门前,大喝道:“白望笙你给我站住!大庭广众下,你们竟敢打我王家少爷,抢走我们王家的大少奶奶!”
  “这是我白家的二小姐,和你们王家又有什么关系?”乐景反问:“你哥打我姐,我作为弟弟为姐姐出气,有哪里不对吗?”
  白招娣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她急的声音都结巴了,“笙…笙儿,你这是做什么?这可如何是好,母亲不会同意的……”
  乐景似笑非笑的看着胆战心惊的白二姐,“知道了又如何?”他淡定的说:“母亲何时违背过我的意见?”
  白招娣哑了。
  王小姑子提高声音道:“白招娣进了我们王家的门就是我们王家的人,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只有我们休了她,万没有她休夫的道理!你打了我哥,我要报警把你抓起来!”
  乐景挑了挑眉,假笑道:“你现在身上穿的平时用的,都是我姐的嫁妆,你们平时一家人的吃喝用度都是我们王家的银子,你现在给我讲道理了?你们全家虐待我姐,克扣她嫁妆时,是不是遵从着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道理?”
  “报警的话,你可以试试。”乐景讥笑一声:“你看警察是会抓你,还是抓我?”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看着王小姑子的眼神慢慢变了,开始对王家小姐指指点点。
  王小姐脸色气成猪肝色,跺了跺脚,捂着脸跑掉了。
  白盼娣牵着女儿的手,跟随小弟走在回家的路上,整个人还有一种巨大的不真实感。
  “娘,我们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回家了?”
  白招娣望着女儿明亮的大眼睛,突然想起一件事,“囡囡怎么办,囡囡姓王,王家人不会善罢甘休的!”
  “那就让她姓白好了。”乐景淡定回答:“等回去,就把她名字记入我们白家族谱。”
  “王家一个破落户,要是敢来闹,母亲能活剥了他们。”
  白招娣怔怔望着弟弟瘦小孱弱的背影,她和这个弟弟向来不亲,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要帮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
  少年转头,义正言辞地开口道:“再苦不能苦苦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更何况咱家还不穷。你明天就跟你闺女一起上学去。”
  白招娣:???
  乐景摸着小女孩的头,和蔼可亲地说:“我们囡囡要为中华崛起而读书,长大当科学家好不好呀?”
  囡囡兴奋地点头:“好!”
  第二天,白招娣在送女儿去了小学后,成了白大姐扫盲班同学。
  接下来是白三姐,白引娣。白三姐今年18岁,她出生那会儿,正好大清亡了,她生了个好时候。
  这时候家家户户流行送闺女出去上学,黄夫人为了让女儿以后嫁人说出去好听,就也送她念了几年书,倒是省得乐景再送她去念扫盲班了。
  年初的时候,黄夫人给白三姐谈好了人家,就让她从女校退学,呆在家里备嫁,婚期就定在了年底。
  乐景去看白三姐的时候,小姑娘正嚷嚷着要绝食抗议,发誓绝不向包办婚姻妥协。
  乐景当下就说:“可以,我明天就让母亲去退婚。”
  白引娣瞪大眼睛,惊异地看着乐景,脱口而出:“你发烧了?”
  乐景诚恳的说:“没有,我这是真心话。三姐巾帼不让须眉,你的未来绝不能只局限在客厅和厨房,你应该闯出一番自己的事业!”
  白引娣大喜过望,她也顾不得为啥小弟突然判若两人,兴奋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口甜如蜜:“好弟弟,那么姐姐的未来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说服母亲啊!”
  “三姐将来有什么打算?”不管是继续上学还是参加工作,他都能帮她安排。
  白引娣犹豫了一下,鬼鬼祟祟的看了下四周,然后凑到乐景耳边,神秘兮兮地问:“小弟,你听说过马克思吗?”
  乐景:……
  他复杂的抬眼看向白三姐,是他小看这个姐姐了。
  “三姐,你是要去延安参加革命吗?”
  三姐眼睛立刻光华大作,她兴奋地抱住了小弟,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弟弟,我就知道你懂我!”
  乐景:“……行吧,你去吧,母亲那里我来说服。”
  “谢谢小弟。”白引娣松开弟弟,稚嫩的脸上是理想主义者的无畏,她坚定地说:“从今以后,你们就当我死了吧,我绝不会连累白家!”
  乐景苦笑着摇了摇头,真心实意地说:“三姐,以后说不定白家还要靠你庇护呢。”
  第二天,白三姐带着盘缠,踏上了去延安的路。
  原主最后的一个姐姐,白来娣,今年16岁,虽然还在上女学,可是已经定好了人家,只等她成年后结婚。
  这门亲事,乐景自然是要帮她取消掉。
  知道这个消息时,白来娣都吓哭了。
  她又哭又闹:“我不要退婚!我不要当弃妇!同学们都会笑话我的!”
  乐景冷酷无情:“那我就送你出国留学!等你考上哈佛,爱嫁谁嫁谁,我绝不拦着!”
  白来娣:???
  狂风卷落叶般快狠准处理了白家五个女人的人生大事,乐景却并没有松一口气。
  因为,接下来他面临的就是最大的硬骨头——黄夫人。
  不过乐景已经找到了对付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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