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想开了(快穿) ——五朵蘑菇
时间:2020-03-14 10:22:47

  “嗯。”于寒舟诚恳地点点头。
  刘宁抿着唇,忍着摔勺子的冲动。
  他当然黑了!天天顶着日头跑来跑去,能不黑吗?!
  千算万算,漏了这里。
  但是也没什么了,他马上就藏不住了。
  垂下眼睛,继续吃冰碗。
  “公主最近不爱捏兰花指了?”于寒舟却又惊讶道,指着他捏勺子的手,“公主捏兰花指那么好看,怎么不捏了?我可喜欢看公主捏兰花指。”
  她一脸真诚地看过来。
  刘宁将勺子丢碗里,嗤笑一声,抬眼看向他的小驸马:“你想说什么?”
  他从来不捏兰花指。
  那个假货也不会捏兰花指。
  小驸马这样问,他觉得,大概是看出什么来了,在试探他。
  “就是觉得公主今日忽然不大一样。”于寒舟眨了眨眼睛。
  刘宁微微眯起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而站起来,并把她也拽了起来。
  两人离得近,中间隔了不到半臂的距离,他的身高压迫极为明显。
  配上他凌厉的气势,于寒舟心头咚咚地跳,紧张得嗓子发干:“公主,公主长高了。”
  从前只比她高一点点。
  或者说,早上的时候,还只比她高一点点。
  现在比她高出一截。
  于寒舟看着面前不遮不掩,浑身透着凌厉气势,颇有几分少年骄狂气质的人,瞳孔微微张大,一个怀疑在心头浮现,脑中“轰”的一声。
  “公,公主……”她嗓子似被掐住,涩得紧。
  刘宁见她震惊的样子,轻轻一笑,下巴扬起,漂亮的手指将衣领扒下一截,露出颈间的一点凸起,这次没有刻意掩盖声音,是个微微变声的少年郎:“懂了吗?”
  还有什么不懂?!
  于寒舟脑子里如同被人扔了炸药,震惊得倒退两步!
  我X!!!
  她脑子里脏话刷屏,快得她自己都捋不清!
  公主不是公主!他X的是个皇子!
  他前段时间根本不在府中,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她想起那日谈过的“出生入死”,他说过的“喜欢孩子”,“三年后没有子嗣就和离”等话。
  屁!
  他从没想过圆房!从头到尾,这就是个幌子!
  于寒舟震惊极了,前前后后的事情都串了起来,想起自己的女儿身,只想扶额。
  X的,假公主,假驸马,还能更离奇一点吗?!
  脑中继续脏话刷屏。
  她忍不住想,刘宁真是厉害,千挑万选的驸马,是个不带把的。
  “想说什么?”刘宁拢起衣领,坐回桌边,继续吃着冰碗。天气炎热,碎冰有些融化了,刘宁也不嫌弃,他许久没有犒劳自己的舌头了,没耐心再等一碗。
  于寒舟想了想,跪了下去:“殿,殿下,您是不是,要,要……”
  刘宁听着她磕磕巴巴的声音,想到什么,眉头皱了皱:“你想说什么?”
  于寒舟闭了闭眼,说道:“我,我是忠君爱国之人!殿下如果,如果——小民无法——”
  她得赌。
  先赌一把,这位假公主、真皇子要干什么?!
  造反是不行的,至少现在不行,她得被狠狠训斥、敲打过,才能顺从他、服从他。
  “你都想什么?”刘宁脸色古怪,没心情再吃了,将碗一推,双腿分开,两手撑在膝上,低头看着跪在桌前的人,想了想,也难怪小驸马这样害怕,他淡淡道:“此事父皇知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能瞒这么久?”
  于寒舟松了口气,掏出手帕来擦汗,以显示小老百姓的胆小。
  刘宁对她的反应还是很满意的,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察觉到我不是我的?”
  这种刷好感的问题,当然要如实回答:“殿下的脚扭伤后的第四天。”
  第四天,就是刘宁离开的那日了。
  “你很敏锐。”刘宁赞许点头,又说道:“我总是伤着、病着不像话,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遮着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宁宁:汪汪汪!我掉马,我自豪!
  舟舟(默默捂紧马甲):殿下棒棒哒!
 
 
第196章 表妹17
  于寒舟一边用帕子擦脸上的汗, 一边慢吞吞地站起来。掀起眼皮,看了刘宁一眼,继而慢吞吞地道:“小的可有资格知晓, 殿下为何……为何是公主?”
  她不经吩咐便站起身, 刘宁也没觉得怎样,倒是听她又自称“小的”,仿佛回到成亲前的时候,眉头一挑:“你是我的‘驸马’, 不必自称小的。”
  于寒舟讨好地笑了笑,苟着肩膀,做出老实巴交的小老百姓的样子, 说道:“这不是……都是假的吗?小的, 小的并不是真正的驸马,早晚, 早晚……”说到这里,她眼里闪过挣扎和彷徨,“殿下若有用得上小的, 小的万死不辞。只求, 只求殿下给小的一个活路。”
  刘宁从来没想过杀她。他招驸马是为了打幌子,又不是用来杀的。等他顺顺利利地改变身份,成为太子, 这小子就会被他赠予银钱和美娇娘, 送去别处,一生无忧。
  现在她这般猜度,让刘宁有些不快。然而看着她老实巴交的样子, 又不忍吓她了。
  她早早就看出府里的人被掉包了,却没有揭穿, 而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还在府中来访客时帮着遮掩和招待,算得上机灵又聪明,正是他要的样子。他既然得到了想要的,其他一些小地方便不那么在意了。
  他耐心解释起来:“我从没想过要你的命。当初招你做驸马,便是为了早日出宫建府,我见你十分机灵,才选了你。这话我曾经说过,今日再说一遍,最多三年,我便放你离去,届时银钱和美娇娘都随你选,你大可不必这般小心翼翼,跟从前一样即可。”
  又说:“其他的事,你不必问,只要知晓,我如今还不能叫人知道真实的身份,仍需扮作公主的样子,明白了吗?”
  于寒舟这时有些明白了。
  他说他是皇子的事,皇上知道,于寒舟信。一来,他小动作不少,皇上不可能全都看不出来;二来,假公主摔伤期间,皇上和皇后来府中看过,并没有问驸马和公主为何不在一个房间就寝,提都没提。因此,多半是知情的。
  这就好,只要刘宁没有叛逆之心,她为他做什么事都不怕了。
  她苟着的肩膀渐渐放开,抬眼看了刘宁一眼,随即垂下去,拱手道:“为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宁见她这么快就放松下来,只觉得这小子没什么心机,说什么信什么。这样挺好,脑子聪明却没什么城府,正是放心可用之人。
  唇角扬了一下,说道:“赴汤蹈火就不必了,你先给我出个主意吧,怎样遮掩?”
  他近日不出京,总是在府里伤着也不是那么回事,而一旦伤情好了,就少不得出门交际,或者在府中招待客人,他现在这样子,很容易露馅儿。
  于寒舟将他打量两眼,视线在身高上比划了比划,他如今比她高六七公分,眼看着是要进入发育高峰期了,接下来会长得更快。
  刘宁看到她的眼神,也知道了她的意思,打量她两眼,有些嫌弃:“你怎么一点也没长?”
  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他现在长得飞快,有时候腿都会疼,怎么这小子一点个头都没长?
  于寒舟心说,我是女子啊,发育高峰期已经过了。眉头拧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可能会晚一点吧?我一定会长高的,我们阮家男子矮个子的不很多。”
  刘宁“嗤”了一声。
  于寒舟低下头,双脚在地面踩了几下,说道:“殿下身高这个,倒是好遮掩,回头我在靴子里塞些东西,同殿下的身量相差无几,别人便不会疑惑了。”
  两人成婚时,身高差不多。现在一起走出门,身高还是差不多,便能起到一个混淆的作用。
  刘宁听她这样说,心下不由得想,当初让顾易做驸马,倒是方便得多。
  他也是没想到,小驸马这么不给力,个头一点儿也不长。不禁又想,若是换了顾易,当初坠马、惊马的事件,一定不会那么折腾。
  然而一丝反对的声音在心底响起,小驸马并非一无是处,那次坠马、惊马事件,虽然弄得啼笑皆非,可是小驸马兢兢业业,非常的尽职尽责,而且带来了不少的乐趣。
  “行吧。”他微微颔首。
  于寒舟听着他的嗓音,又道:“殿下的声音虽然变了,可是殿下本身便不是多话之人,平日里少些言语,偶尔出口控制下嗓音,便瞧不出不妥了。”
  她这么一说,刘宁不禁狐疑地看着她:“为什么你的嗓音……”他从前没注意,这时听着小驸马的声音,清越朗然,细一点便是女子,粗一点便是男子,易男易女,真是太合他心意了!
  为什么他没有这样一副好拿捏的嗓子?!
  于寒舟心中微凛,讨好地笑道:“人家都说我娘娘腔,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刘宁一听,心中便舒服了,他觑了一眼自己的小驸马,微微颔首:“细皮嫩肉的,是有些娘娘腔。”
  于寒舟便沉下脸,故作不快地道:“殿下也不能这般欺负人!”
  刘宁见她恼了,哈哈一笑:“罢了,我不说了。”
  半个月后便是皇后的生辰。
  刘宁作为福安公主,皇后所出的嫡公主,最应该进宫贺寿的。这半个月,刘宁待在府中,吃的是美容养颜的粥,喝的是美容养颜的茶,脸上还敷了不少嫩肤的膏状物。
  吃的、喝的是宫中方子,脸上敷的却是于寒舟的主意了。
  刘宁纵然底子好,可是在外面野了四个月,到底有些粗糙了,暗室中看着尚且无妨,可是到了光线明亮的地方,一下子就能看得出来了。
  于寒舟弄了些膏膏乳乳,先在婢女的脸上试了两回,并无副作用且当真能够细滑美白肌肤,便给刘宁用上了。
  于寒舟还在旁边暗暗报复:“殿下不睁眼不说话时,当真是个美娇娘。”
  这是在报复刘宁之前说她娘娘腔。
  她要在他手底下讨三年的生活,过于小心翼翼,又累又不见得讨喜。她给自己的人设便是没什么心眼,胆子又壮,敢跟殿下开玩笑。
  刘宁的脸上涂着东西,闭眼躺在榻上,倒不好起来,便冷哼一声:“你得罪了我,日后还想不想要美娇娘?我若赐你五大三粗的女子,你也得受着。”
  于寒舟立刻改口道:“见过殿下这般容貌,天底下哪还有美娇娘?入目皆是五大三粗。”
  刘宁顿时气也不是,笑也不是,随手抓过什么就丢过去,笑骂一声:“滚!”
  一转眼,到了皇后的生辰。
  刘宁带着于寒舟去宫中为皇后庆贺寿辰。
  他长高了一截,于寒舟便在靴子里塞了填充物,生生将身高拔高了七八公分,比公主还高上少许。两人走在一处,便显得公主绝色夺目,驸马清俊挺拔。
  于寒舟的靴子是特制的,显得腿特别长,加上她出门前稍稍修饰了妆容,此时看起来便是十五岁的挺拔少年。落在众人眼中,驸马纵然容貌不及公主,身份更是寒微,但是眼神清澈明亮,笑容诚挚,竟然很难让人生出不喜。
  “给母后请安,祝母后身体安康,福寿久长。”刘宁携于寒舟拜下。
  皇后含笑道:“平身。”
  视线扫过驸马,礼仪到位,不卑不亢,心下微微满意。
  她本来不甚满意这驸马,更属意顾家兄弟,偏偏儿子就要这个平民少年,她也没辙。
  皇后对于寒舟的期许并不高,能够帮儿子遮掩几分,不出丑丢人,就行了。
  宴会上,男子和女子的席面不摆在一处,刘宁和于寒舟少不得要分开。刘宁自己是不惧的,他在宫里扮了十四年的公主,早摸透了。就是有点担心驸马,担心她应付不来。
  这担心刚在心底升起,他自己便觉得怪异。他当初挑中这小子,不就是因为这小子机灵吗?怎么还担心起来了?微微摇头,甩去莫名的担心。
  于寒舟和皇子、臣子们在一处,紧张倒不紧张,只是格外谨慎。如今没有人怀疑公主是假的,并不会在这上面难为她,倒是会因为她乃平民出身,多多少少戏弄几句。
  顾易和顾尔兄弟都在此处。
  顾易对于寒舟的印象还不错,在她被人戏弄时,上前维护了几句。顾尔跟于寒舟不熟,对这个抢了自己和哥哥位子的人,心中很是不满,便将她上上下下打量几眼,道:“驸马这身板,能保护好公主吗?”
  作者有话要说:
  顾易(目带担忧):弟弟,你这么狂,我怕你下集就杀青了。
 
 
第197章 表妹18
  又一个不友善的声音响起, 于寒舟循声看去。
  目光落在顾易的身边,一个脸上写满不善的少年身上。从容貌上能够看得出来,这两人是亲兄弟。只不过, 顾尔的个头略矮一些, 面容也稚嫩一些,明显是个弟弟。
  她笑了笑,说道:“公主乃千金之体,出入皆有随从照料, 岂会遇到危险?”
  换句话说,公主有专门的人保护,用不着她。真的需要她保护的时候, 便是随从都死光了, 才用得着她以命相护。但那种情况,该是怎么回事?这就耐人寻味了。
  顾尔的脸色登时不大好看, 挥开兄长阻拦的手,又道:“随从伺候再精心,也难免会有意外发生, 你乃是驸马, 公主的贴身之人,倘若没有应变能力和保护公主的本事,怎么配做驸马?”
  他这话一说, 周围便响起一阵嘘声。
  大家都知道, 顾家兄弟皆倾慕福安公主,尤其是顾家二公子,更是对福安公主一片痴心。如今福安公主招了个平民小子做驸马, 难怪他今日会发难。
  众人便站在一旁,看起热闹来。
  于寒舟的人设是个好脾气的平民小子, 哪怕尚了公主,也不曾目中无人。因而她笑道:“公主福运加身,岂会遇到你说的危险?便是遇到危险,也能逢凶化吉,这位公子的担忧实在有些杞人忧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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