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想开了(快穿) ——五朵蘑菇
时间:2020-03-14 10:22:47

  “我不愿意。”于寒舟说道,“我倘若和你私奔了,会令永安伯府蒙羞,我不能如此自私。”
  钟三郎立刻愧疚地道:“是我太冲动了。”
  他垂下眼睛,掩住眼底的暗光,带着薄茧的手指轻轻擦过她的耳廓,薄唇抿了抿,又道:“那,如果有别的办法,使我们在一起,又不影响永安伯府的名声,你愿意吗?”
  “是什么办法?”于寒舟仰头看着他问。
  钟三郎抬起眼睛,却是避开了她的视线,看着别处,眼神闪了闪:“我还没有想到。”话落,便收回了手,往后退了两步,“我该走了。”
  于寒舟便没有追问,点点头道:“好。”
  晚饭时分,高纬来了。
  一只手负在身后,脚步闲适地迈进屋中,只是格外明亮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兴奋。
  他忍了整整一天,才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于寒舟这里。
  等待他娇气做作的王妃向他投降。
  于寒舟坐在梳妆台前,正由着丫鬟卸钗环,从铜镜中看到他的身影,头也没回。
  高纬挥挥手,叫丫鬟们都散去,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钗环已经卸的差不多了,于寒舟便没留人,自己收拾余下的一点。
  “咳。”高纬清了清嗓子,说道:“早上徐侧妃来给你请安迟了?你别怪她,是我昨晚孟浪了,她不是有意起晚的。”
  于寒舟心里一阵腻味,淡淡地道:“嗯。”
  “你生气了?”高纬又说道,“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都是我太折腾人了,她才起晚的。”
  于寒舟冷笑起来,将最后一只耳环放入梳妆匣中,站起身来,披着一头乌黑长发,面向他道:“好,那我就怪王爷,不怪徐侧妃。”
  高纬一愣。
  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她不应该是赌气说“我谁也不怪”或者生气地说“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吗?
  “那你想怎么样?”他很快就找回神智,拧眉看向她道:“我已经来了,今晚留下陪你,就当做赔罪,还不行吗?”
  于寒舟嗤笑一声,说道:“如果王爷真的想赔罪,就把上回我们避暑的庄子送我吧。”
  “你要那个做什么?”高纬皱眉,一个庄子,比得上他吗?她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叫人生气。
  于寒舟便道:“我就相中那个了。”
  言外之意,就是没相中他了。
  高纬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在跟他赌气,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她看起来再不在意他,心里不还是十分在意他吗?
  “好,给你。”他痛快地道,站起身来,张开手臂,“给我宽衣。”
  于寒舟一个人往床边走去:“王爷先把那处庄子的田契送来吧。”
  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高纬有些好气,又有些好笑,说道:“这点小事,我岂会骗你?”
  “王爷也不是没骗过我。”于寒舟道。
  高纬皱眉,不悦道:“我几时骗过你?”
  “王爷从前说只宠我一个,后来还不是又宠别人了?”于寒舟撩开帐幔,爬了进去。
  高纬看着那抹曼妙的身形,下意识就想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拽进怀里。
  “咳。”他清了清嗓子,“我乃堂堂宁王,岂能只有一个女人?娶了侧妃进府,不就是宠的么?”
  于寒舟淡淡道:“我也没说不行。只说王爷骗人,明明要宠许多人,却对我说只宠我一个。”
  高纬一下子噎的不行。
  “你这是推着我往外走?”他冷下声音道,决定不惯着她。
  徐侧妃说的对,他乃堂堂宁王,被一个女人拿捏着像什么话?她们是他的女人,要顺着他才行。
  帐幔里头,于寒舟已经不耐烦应付他了,便道:“王爷若诚心赔罪,便把庄子的田契送来。若不是,便走吧。”
  高纬:“……”
  她都这么下他的脸面了,他岂能还留下?当即转身走了。
  只不过,出了门后,被夜风一吹,立时就后悔了。
  最终,他拿了田契,又折回来。并不是他想见她,而是他从来说话算话,才不克扣这点东西。
  “你要的田契。”他径直走到床前,撩开帐幔,把东西递进去。
  于寒舟并不接,只淡淡道:“王爷放桌上就好了。”
  冷冷淡淡的样子,令高纬十分恼怒,将东西随手一撒,看着她道:“你到底想怎样?!”
  他给她这么多台阶了,她都不知道下吗?!
  “我想休息了,王爷请回吧。”于寒舟答道。
  高纬立时被气得不行,俊美的脸庞都有些扭曲了,指着她道:“我不就是在徐侧妃那里歇了一晚?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
  见他摊开来说,于寒舟便也不遮掩着,直接说道:“我嫌你脏!你睡别人了,就别睡我了!”
  “你以为你就干净——”高纬脱口而出。
  于寒舟顿时怒了,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给了他一脚:“混账!”
  高纬挨了一脚,且这一脚力气很大,加上他又心虚,一下子被踹得极重,蹬蹬后退。
  于寒舟下了床,踩着鞋子,气得脸都红了,怒视着他道:“王爷什么意思?怀疑我的清白?”她呵呵冷笑几声,“这王府里有诸多妻妾,都是王爷的,我可有三夫四侍?王爷今日如此污我清白,不说出个所以然来,这事没完!”
  高纬的嘴巴张开又合上,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高纬(难受):我说的明明是真的!
 
 
第274章 王妃16
  纵然他说的是真的, 可是他却不能承认。
  他如何能说得出口?以她的身份和性情,倘若得知自己被替身睡过,只怕立时便要羞愤撞柱。
  “没, 没有……”他结结巴巴道, “我胡说的。”
  他是胡说的,她从没有被别人睡过,她绝对清清白白。
  高纬违背良心说出这句话,口中发苦, 心里也是酸涩不已。然而他自己做的孽,能怪得了谁?
  “呵!”于寒舟俏脸发寒,“我同王爷有何冤仇, 王爷要这般坏我?倘若腻了我, 要我给徐侧妃让位,只消一杯毒酒就是, 何必这般坏我清白?!我不要脸,我们永安伯府还要脸!”
  高纬只得认错:“是我胡说,我同你赔罪。”
  他这时后悔不已。他当初究竟为什么那么做?
  可是那时他当真没觉得怎样。他不想睡她, 就让钟三郎替他了。就像他离京, 就让钟三郎代替他出现在各种场合一样。他原本没觉得是个事。
  谁能想到会有今日?他会喜欢上他的王妃,还被她拿捏得厉害。
  “好一句胡说!”于寒舟继续冷道,“我不过是今晚不想伺候王爷, 王爷便能‘胡说’一句, 指责我不清白,日后王爷一不高兴了,岂不是——”
  “不是!”高纬不等她说完, 便扬声打断了她的话,“不是!不会有!我以后都不会再说!”
  他还敢再说吗?那既是要她的命, 也是打他自己的脸。
  他原也只是想说,你别介意我干净不干净,反正我都不介意你干净不干净。
  于寒舟寒着一张脸:“王爷保证吗?”
  “我保证!”高纬发誓,他绝不会再提这茬。这全是他一个人的错,跟她不相干。
  于寒舟嗤笑:“王爷的保证有用吗?王爷出尔反尔也不是头一回了。”
  高纬:“……”
  心累。
  事到如今,他图什么呢?倘若不解释出来,他就是出尔反尔的“脏”男人。但若是解释出来,他折腾这一通的意义何在?还不是叫她觉得,他就是怕了她,被她拿捏得翻不了身?
  他心累不已。
  然而于寒舟已经失望地“哼”了一声,转身钻回帐幔里头了。
  “王爷请回吧,不送。”含着冷淡和疏离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高纬舍不得走。
  他不想回冷冰冰的书房睡,也不想去徐侧妃和陈侧妃那里睡。他已经饿了十天了,他想抱着他香软娇气的王妃,酣畅淋漓地折腾一通,然后一夜好眠。
  面子值钱还是里子值钱?高纬觉得,如果非得在这两个当中选一个的话,他还是选里子吧。
  至于被她拿捏在手心里?那就这样吧。他反正是不想睡别人,关起门来,谁知道他在王妃这里丢了脸?也就他自己介意而已。
  他胡思乱想了一通,最终狠了狠心,掀开帐幔,一头扎了进去:“你听我解释……”
  于寒舟将他又踢又踹,又打又挠,一脸“不听不听我不听”,都没能拦住他,到底是解释完了。
  “真的,我没碰她,我只是为了气你。”高纬握着她的两只柔腻手腕,顶着一脸被抓出来的红印,委屈巴巴地道。
  于寒舟:“……”
  简直匪夷所思!
  他竟然真的是这样专一的人设!
  “你别气了好不好?”他开始磨磨蹭蹭的,“我保证以后都不犯浑了。”
  说是赌气,其实是跟自己较劲。到头来,一点好处都没有,还浪费了大好时光。
  高纬发誓,以后都不干这种蠢事了。
  他这时满脑子被黄色废料支配,话都不怎么说了,拱来拱去。然而于寒舟眼白一翻,直接给了他一脚:“下去!”
  高纬纵然躲了一下,却仍是被踹到了腰,还挺疼的,他拧着眉头道:“你怎的用这么大的力气?你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我心疼你?你心疼我了吗?”于寒舟冷哼一声,“原本粘着你,你不理人。不知怎么忽然又理人了,我使个小性子都不行?竟激得你到别人房里去,还叫水,故意给我没脸。如今你又说什么根本没有,打量我是傻子呢?”
  “徐侧妃可是说了,她起晚了,被折腾得不轻。”于寒舟冷笑道,“你也别在这喊冤了,什么都是你说的,你想怎样就怎样,我连生个气都不行,要被你说是不心疼人。”
  “既如此,那我便是不心疼人的人,你走吧,何必在我这样的人面前没了尊严?”于寒舟把被子一裹,翻身背过去,冷冷道:“好走不送。”
  高纬纵然不想走,可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脸再待下去了。
  他走了。脚步沉重,背影萧索。
  却是一点也没有怪罪于寒舟。他觉得,她说得对。他是知道详情的,一开始“他”疏离她,是因为“他”是钟三郎,被他命令不能碰她。她是委屈的。后来他回来了,她使小性子,他没有好好安抚,还怪她恃宠生娇,也是他的错,她是没有错的。
  再到后来……
  高纬想起前因后果,有些怪罪徐侧妃。出的什么烂主意?根本没把她吓到,还要他好生地哄。
  身上被踹的地方有点疼,脸上也热辣辣的。本来遭了这样的罪,早该把她哄好了。可是昨晚叫水的事,竟没个证据,他这些苦头都白挨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原谅他。
  高纬很愁。
  接下来的几日,他每天到她跟前赔小心。脸面这东西,丢地上就别捡了,捡起来也不再是从前的高傲无暇。他发挥了不要脸的精神,一味在她面前赔小心。
  于寒舟也不好太给他没脸。她还是信他的,虽然嘴上说不信他跟徐侧妃什么也没有,但心里是信他的,他不至于扯这种谎。
  这一日,高纬从外头回来,就径直进了于寒舟的屋里。刚迈进门,就见有小丫鬟抱着什么往外走。随意一瞥,不禁笑出声:“这是哪个丫鬟做的荷包,丑成这样?”
  小丫鬟一顿,当即脸上就有些僵硬:“这,这是王妃娘娘做的。”
  高纬恨得直想打自己的嘴,随即就换了笑脸:“我就说,这样别致的荷包,不知是哪个蕙质兰心的人做的?原来是王妃的手艺,当真是好。”
  小丫鬟尴尬地笑笑。
  高纬却是伸手拿起那只荷包,不成想,只拿起来一半,他皱眉道:“怎么断成两截了?”
  小丫鬟小声道:“头几日娘娘不快活,给剪了。”
  头几日?高纬心里一突,那不就是他惹她生气的时候?
  “你把荷包拿哪儿去?”他问道。
  小丫鬟答道:“娘娘吩咐把它们丢了。”
  高纬直接把荷包拿起来,攥在手心里,往里头去了。
  见了于寒舟,便露出讨好的模样:“这荷包做得漂亮,怎么就舍得剪了?”
  “本来是想给某人的。”于寒舟瞥他一眼,“某人使我伤心,我一气之下就剪了。”
  高纬猜到是这个原因了,可是从她口中说出来,仍旧叫他心痛如绞:“你也太冲动了,你怎么舍得?”
  他将两半荷包托在手心里,说实话,这荷包并不十分精美,但是想到是她做的,高纬便觉得十分好看。
  她以前也给他做过荷包的,但那时他眼里没她,荷包好看与否,他都没注意,也没印象了。自两人生情后,日子过得甜甜蜜蜜的,再看她做的荷包,也觉得充满情意,舍不得就这样丢掉。
  “还能不能缝好?”他试探着问,“丢掉太可惜了。”
  于寒舟懒散地道:“不要了。”
  她这样高傲的气性,高纬也不是头一天知道了,虽然很不忍,到底舍不得强迫她,便将两半荷包塞自己袖子里,才想起来意,说道:“今日皇上在朝堂上大发脾气……”
  他如今喜欢她,有事没事就来她屋里说话。倒也不忌讳,什么话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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