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的糖——哒哒啦爱你
时间:2020-03-18 08:57:34

  这小东西给他下了什么蛊?
  怎么才一个暑假,他竟然就看她挪不开眼?
  司诀自己都纳闷。
  张青把水盆送进来,附上一条干净毛巾。
  看司诀目不斜视的盯着床上的少女,他耸了耸肩,知趣的退了出去。
  等会儿可以在群里说了,铁面无私的冷少爷,为娇柔少女折腰。
  司诀完全就没给张青分过半点视线。
  他正专心看着还没清醒的少女。
  这么一看才发现,小少女和暑假里,对着他小心翼翼问问题的样子,有了些不同。
  管语的嘴唇形状很好看,标准的樱桃小嘴,一点儿唇珠显得面容娇憨,还有点微不可见的妩媚。
  此刻唇上却因为暴晒过渡,和缺水,比平时干,甚至有些发白。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苍白柔弱的样子。
  仿佛经历了一场暴晒的酷刑,娇弱的小苗儿正奄奄一息,缺着水。
  司诀拧眉,两只手握着浸过水的毛巾一拧。
  俯身。
  清凉的毛巾覆在脸上,舒服的像块冰,管语迷迷糊糊的恢复了些神智。
  她脑袋里还是懵懵的,没有完全醒转。
  “%&…”
  毛巾带来的清凉,让她小声的喃喃。
  给她擦脸的司诀,手上动作一顿。
  小少女嘟囔的声音太小了,像蚊子,即使他听力不错,一时也没辨认出来她刚才说了什么。
  他停顿片刻,再次俯身。
  这次听清楚了。
  小姑娘梦魇中念叨的是“妈妈”二字。
  “嗤。”司诀勾唇。
  眼中有无奈。
  真的还是个孩子。
  做梦也在喊妈妈。
  他黑眸里的情绪覆盖上一层幽深,看管语,分明多了两分近似温柔的怜惜。
  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握着毛巾,专注的擦拭女孩儿通红的脸颊,额头,然后脖子…
  天生娇养的女孩儿,就连脖子都是纤弱且带着美感的。
  擦到这里,司诀又是一顿。
  他骤然意识到,躺在这里的是个和他的性别截然不同的小少女。
  他们是不一样的。
  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手掌宽大。
  握住拳头时,只要稍稍用力,青筋便会跟着力量,一起浮现。
  而她…
  整个人就那么大,躺在那里小小的,柔柔的。好像他罩上去,就能把人整个的盖住。
  她不是他惯常打交道,用拳头揍的粗犷男孩。
  她像朵花,要人捧在手里,细心的哄着…
  触电似的转开视线,司诀回身拧了把毛巾,换了换水。
  出了汗,那种感觉并不好受。
  司诀自己爱洗澡,也先入为主的这么代入别人。
  “那么娇,还出来军训?”
  他冷嗤一声,动作却放的很轻柔。
  拎起一只小姑娘的爪子,一边唇角勾着,细细给她擦手背手心。
  他待小姑娘,像个宝贝。
  满心满眼的耐心和好奇。
  擦完了一只手,忍不住把它握在掌心,和自己的比较了一下大小。
  怎么会有这么小的手,这么纤细的胳膊。
  哪哪儿都精致,叫人捏着手腕,给她擦拭时,都忍不住变得温柔。
  门外的张青探头看了好几眼,嘴巴张的大大的,一脸见鬼了的神情。
  等蹑手蹑脚坐回门口,给群里的伙伴发消息时,神色都是呆滞的。
  “卧槽,钢铁直男变得柔情似骨,我这是在做梦吧?”
  啪!
  张青用力给了自己一耳光,完了摸着脸,惊觉这是现实。
  “这他妈真疼啊!”
  *
  管语揉了揉脑袋,撑着两边坐了起来。
  “醒了?”
  身旁响起的是一道很清亮的男声,有点冷。
  “一个军训,至于这么拼命?”
  管语愣了愣,扭头。
  这间诊疗室的左后方,是一个办公桌。桌后坐着个披着白大褂的男人。
  他逆光坐在屋里,蓝白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见他有双极亮的黑眸。
  看不清年纪,毕竟隔着一段距离,脸又被口罩遮着看不见。
  只是,对方的气质,冷峻的过份,有种令常人不敢多看的气场。
  管语也没怎么去打量他。
  穿着白大褂,那这里一定就是医务室了。
  对方肯定也是教官之类的长辈。
  “老、教官好,我怎么…在这里呀?”
  管语怯懦的问,忙不迭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朝一旁走了几步。
  她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只觉得喊老师好像不太对,便硬生生把称呼改成了教官。
  “高台比赛,晕倒,不记得了?”
  白大褂冷哼了一声,外表不苟言笑,那架势隐约让管语想起威严的长辈。
  “啊…”
  管语拘束的应了一声,努力回想先前的场景。
  高茜让她伸手上去,她却…
  那比赛怎么样了?
  她晕倒了,肯定影响了他们班的比赛。
  管语沮丧,内疚的咬着唇。
  站在明亮的诊疗室里,她低着脑袋,很是垂头丧气。
  白大褂看着管语那张小脸上,变来变去趋于慌乱的神色,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自个儿都晕了,还心心念念着军训?
  这丫头看着娇滴滴的,怎么就那么缺心眼?
  “拿着,喝了。”
  他拉开抽屉,抓出一板葡萄糖口服液。
  隔着几米的距离,精准的扔到管语身旁的小床上。
  管语纳闷的瞅了一眼白大褂,默了片刻,听话的挪动脚步,走到床边。
  她数了数,一板口服液有五瓶。
  都给她喝吗?太多了吧。
  她才刚把口服液拿在手里,白大褂又扔来一样东西。
  塑料纸受到撞击,落到床上,又是一声响。
  塑料袋里是好多散装巧克力,还有奶糖。
  都是进口的,姑姑国外回来,最爱给她带这几个牌子的零食。
  她认得。
  这次管语没有伸手去拿,她漆黑的眼瞳,受惊似的眨了眨。
  还动作很小的偏过头,看对方的表情。
  这里的教官都那么好吗。
  只要晕倒了,又给巧克力又给糖?还都是很贵的那种。
  她记得高茜说,这个基地的教官都特别凶。
  把女的当男的,男的当动物,不听话了就训,叛逆了就揍。
  不管什么世家子弟,在家有多无法无天,送到这里来闭门训一阵。
  等两三个月送回去,保准服服帖帖洗心革面,出来后,换了个人。
  听说训人时,总是给一块糖,再打一个板子。
  这个教官给了那么多糖,那得给她多少板子呀。
  小姑娘不敢碰那些糖,她睫毛打颤,捏着口服液,声音很小的道谢。
  “谢谢教官,我…我妈说…吃糖多了对牙齿不好。”
  “嗤。”
  诊疗室响起一声冷笑。
  管语吓了一跳,手上的口服液也不敢拿着了,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扔回床上。
  白大褂站了起来,个子特别高,他大步带风,径直往管语面前去。
  走到管语面前,还有一米远时,他停住。
  视线居高临下的扫视,露着个脑顶,战战兢兢的少女。
  管语不敢抬头。
  隔着口罩,她听见白大褂声音冷冷的,不带情绪的问她。
  “不舒服不知道请假?”
  “嫌命长?”
  管语摇头,拳头握的紧紧的,脑袋压得更低了。
  队医为什么这么严肃?
  她心里紧张,脑中闪过无数看过的电视片段。
  女主角得了绝症,是不治之症。
  忽然晕倒,查出来已经药石无医…
  她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死死咬住了唇。
  她…
  她还没好好学习呢,不会的…
  白大褂看在眼里,发觉小姑娘快哭了,不禁心中无奈。
  这丫头就是娇,他还没凶她呢,金豆子又要掉。
  “小朋友。”
  司决压低了声音,遥遥伸出一只手,轻轻落到管语脑袋。
  “爱吃糖才是好孩子。”
  “以后不舒服了,打报告去休息。记住了?嗯?”
  管语一怔,迷惑的抬头。
  她看见口罩后,有着一双幽深黑眸的男人,眉眼中一片温柔。
  他看着她,眼中尽是宠溺。
  抚在她脑顶的手,有一刻,那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管语:遇到一个给糖吃的怪…叔叔…
  ——
  恢复更新啦!放了个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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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
 
 
第19章 
  天边晚霞很美, 几缕渐变的颜色, 在头顶铺开一片绚烂天空。
  管语捧着一大堆巧克力和奶糖,踌躇的要走。
  ——这些都是教官硬让她带走的。
  想了想,她又退回去,走到门边。
  细声细气的道谢。
  “谢谢教官。”
  司诀挑眉, 口罩后的一双凤眼,染上笑意时, 潋滟深邃。
  他双手插/到兜中, 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
  身体前倾, 靠在门边提醒她。
  “看好路, 早点休息。”
  “口服液记着喝, 明天再来。”
  管语乖巧的应下了,回眸时, 看了眼对方, 心里雀跃起来。
  原来基地的训练,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呀。
  医务室的教官,人真的很好。
  她迈开小步子, 刚要走, 背影还没走出视线, 司诀又开口道。
  “喂。”
  ——真是,舍不得这丫头走。
  奇怪。
  管语应声回眸。
  司诀舌头抵着牙根, 无声笑了笑。
  身体站直,没再刻意压低声音,有点儿调侃。
  他坏笑的握紧拳头, 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掩饰住笑意。
  “喊叔叔。”
  “说叔叔再见。”
  管语这次没再乖巧的应了,她狐疑的盯住他。
  两只紫葡萄似的鹿儿眼,眨巴起来时,水润润的能看进人心底。
  叔叔?
  这个教官初看起来冷冷的,不好接近,很威严。
  但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一点儿不像年纪大的长辈呀。
  察觉小丫头的注视,司决眯起眸。
  “丫头,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见到长辈喊叔叔?”
  管语越是犹豫,司诀这边心头就越是兴致盎然。
  他逗少女逗上了瘾。
  有种明明知道对方不会认出来,却可着劲儿欺负的隐秘心理。
  管语皱了皱小鼻子,有些不情愿。
  她拿出过节过年时,被刘玲按着头和人拜年的敷衍劲儿,小声道。
  “叔叔再见。”
  这次她不耽搁了,抱着一堆糖,扭头就跑。
  ——好奇怪的教官啊,像个怪蜀黍。
  目送少女远去的背影,司诀摘下口罩,轻巧的将它揉成一团,扔到纸篓。
  “笨蛋。”
  他薄唇绽出了一个浅浅的笑,隐在漫天的晚霞下,温柔如夏风。
  *
  到了宿舍,给自己留了一块糖和一块巧克力,管语把剩下的都分了。
  她害怕自己今天晕倒,拖累了高台比赛的进度。
  宿舍里的人却告诉她,下午她被送到医务室后,高台比赛就取消了。
  大家都高兴呢。
  毕竟没人想在日常训练的基础上,再被额外安排参加一些耗费体力的活动。
  管语这才松了口气。
  高茜问她吃的是哪儿来的。
  管语没隐瞒,一五一十说了,是医务室的一个陌生教官给的。
  高茜狠狠嚼着糖,半晌,呸了一声。
  “什么教官啊!你一定是被骗了。”
  “这里的教官全都是严肃的小老头!”
  “…这糖真好吃。嘶,我听你描述,那人肯定不是教官。”
  高茜一口咬定,医务室给了管语糖的人,身份特别。
  管语无声的拉上被子,安安静静躺回小床。
  她先还眨着亮晶晶的眼,认真的听。不过片刻,陷入梦乡。
  早上哨音一响,管语第一个坐起来。
  然后宿舍八个人里,剩下的人也陆续醒了过来。
  只有高茜的床铺,动也不动。
  算着时间再晚就来不及了,管语走过去,拽了拽被子,小声喊高茜起床。
  等高茜磨磨蹭蹭弄好了,管语这个全宿舍第一个起的人,反而和高茜,成了全班归队最晚的人。
  不过总算,踩在时间截止的最后一刻,两人姗姗到达。
  “报告!”
  高茜一拉管语,打了报告,就先低下头。
  已经做好准备,和管语一同迎接黑面虎的训斥。
  踩着点到,也是迟到。
  瞧着吧,黑面虎肯定要罚她们。
  就是不知道,是让她们去跑步,还是去蛙跳了。
  黑面虎是个铁面无私,不分男女,一律用严苛的态度,对待他们的人。
  往常有人踩着点过来,甭管男的女的,全都罚去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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