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妹证道男主是我徒弟——沐阳潇潇
时间:2020-03-18 09:07:44

    徐清钰以比前行更快的速度后退,金丹女修没能防备,将那口香甜气吸了一口,顿时整个人酥软在地。
 
    这是白衣秀士的珍藏春风醉,能醉倒一名元婴修士,是白衣秀士留着保命的,他还等着用来阴一名元婴女修,再吸收她的修为,让自己也踏入元婴大道里。
 
    现在就用在这小练气和金丹女修身上,他气得满脸通红。
 
    他见那女修倒在地上,恨声笑道,“便宜你了。不过等老子拿了你的一血,再吸干你的金丹,吞噬你的骨肉,嚼碎你的神魂,勉强能抵我这损失。”
 
    女修瘫倒在地,面色有些发白,眼底这时才闪过害怕,后悔自己太冲动,甩开她爹派给她的护卫就单兵过来。
 
    现场只有个小练气,自己又没了战斗力,而对方还有七人,这下是要落到他们手中了。
 
    她神情愈发沮丧,望向徐清钰的视线,不自觉带出依赖与脆弱。
 
    徐清钰站在十米开外,身上剑势渐渐成型,仿若魏巍高山,滔滔大海,广袤浩荡,让人望而心生畏惧。
 
    犹如高山仰止,自惭形秽。
 
    阴沉老大心底慌乱一瞬,大声道,“打断他,他要凝聚剑势。”
 
    等势凝成,他们全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矮小个子手中旗帜一挥,无数厉鬼朝徐清钰呼啸而去,黑团团的黑云之中,那些鬼魂面孔模糊不清,又凶又厉,修为最低的是筑基后期,最高的到达金丹期。
 
    他们全无神智,只有进食的欲望,他们受矮个邪修驱使,扑向徐清钰这个血食。
 
    徐清钰身上剑势未彻底凝成,他抬头瞧向那黑云,眼底闪过抹决绝,他一动不动,任黑云将他包围。
 
    矮个邪修笑道,“大哥,成了。”
 
    白衣秀士笑道,“好。大哥,这小娘皮我先享用了。”
 
    女修又羞又气又惧,圆目怒瞪,厉声道,“你们谁敢动我!我是茗天城城主之女。”
 
    “那就更留不得了。”白衣秀士开口,“五哥,对不住,不能留个活的给你。”
 
    “没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矮个邪修刚善解人意的开口,忽而眼前白光闪过,眉心生出一抹朱砂,整个人倒了下去。
 
    “老五。”其余邪修同时喊道,惊疑地望向徐清钰方向。
 
    徐清钰拎着剑站在那儿,身上势彻底凝成,他身侧黑云魂魄,尽数被斩杀得干干净净。
 
    他视线扫过这群邪修,被他视线扫过的邪修不受控制地后退半步,明明徐清钰被鬼魂咬得血肉模糊,鬼气森森,好不狼狈,可是却有种不可匹敌,触之即伤的错觉。
 
    “上。”老大开口。
 
    六名金丹同时拎着兵器,散开围住徐清钰。
 
    那女修大声道,“你们放过他,想要什么法宝,我可以给。”
 
    徐清钰没有回头看她半眼,提剑,脚踏夺命步,一剑带走一条人命。
 
    神树助他的领悟,加上他自己的悟性,以及这段时间的历练,他出剑无悔,隐隐摸到虚实势的边缘。
 
    但想继续摸时,却又一片荒芜。
 
    徐清钰不再强求,他知这是自己积累不到。
 
    他收剑,剩余六名邪修同时倒地,在他们倒地的瞬间,其余五个神魂连同金丹湮灭,而那老大的神魂则在那瞬间忽然消失。
 
    跪服在地的那名女修见徐清钰杀了六名金丹,愈发欢喜。她昂着下巴,道,“你是不是隐藏修为了?是我爹派来保护我的吧,还不过来搀扶本小姐。”
 
    徐清钰充耳未闻,仰头道,“师父?”
 
    “喂,你什么意思?”女修挣扎要起身,可是被春风醉药得动弹不得,她两腮通红,媚眼如丝,娇嗔道,“我可以答应与你结为道侣,你不要再这么欲擒故纵了,快来扶我。”
 
    初元被那女修的话逗乐了,现出身形,对徐清钰笑道,“雅钰,艳-福不浅啊。”
 
    “师父,别拿我的名誉开玩笑。”徐清钰冷漠脸,“走吧。”
 
    初元指尖探出一律清风,替那女修压制春风醉,拎着徐清钰离开。
 
    那女修站起身,望着徐清钰消失的方向,渐渐地脸染上薄红。
 
    初元找了个小灵脉,在小灵脉上用剑气挖个洞府,设下禁制。
 
    她偏头对徐清钰道,“你暂时在这闭关,进阶筑基。”
 
    “师父,不用再压?”徐清钰不解。
 
    “不必。”初元开口,“你积累已经足够。”
 
    “是,师父。”徐清钰盘腿坐下,放开压制的修为,开始吸收灵气。
 
    灵气似茧般包裹着徐清钰,徐清钰身上的修为如破竹般一路上冲,直至练气大圆满。
 
    之后,便是冲击筑基。
 
    初元扫视一眼,见徐清钰身上气息不稳,伸手一拂,护住徐清钰的丹田,并将他身侧的灵气散去。
 
    徐清钰睁开眼,脸上露出羞愧,“对不起师父,让你失望了。”
 
    “我为何要失望?”初元不解地问,“你修道是为了自身,不是为了我。”
 
    徐清钰抿唇,眸子一暗,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吗?他以为,他已经成为初元最为看重的人。
 
    “你筑基没成功,说明你与凡界因果未解,也说明你对过去之事未能释怀,走吧,去凡间了结因果。”初元开口。
 
    徐清钰抿唇,想起过去的事,不悦。
 
    他道,“好。”
 
    此时皇宫偏殿内,凭空走出一个男人,他推门出去,月光下这人容貌清晰可辨,正是那个被徐清钰杀死的老大邪修。
 
    他身形在黑夜中犹如一缕青烟,穿行在宫墙内不引起任何人注意。
 
    他一连绕过几处大殿,最后进入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
 
    他隐身进入内室,搂住床上那个睡着的女人,低声开口,“别叫,是我。”
 
    那女人先是被吓了一跳,听清楚是他的声音后,放下心来,低声道,“死鬼,怎么忽然出现?也不提前说一声。”
 
    男人上前亲吻,道,“我遇见个厉害修士受了伤,借你凤气给我疗疗伤。放心,我只吸一点点。”
 
    女人没说话,只那动作显然配合极了。
 
    到了最为紧要处,男人开始吸食凤气,谁知那瞬间自己体内修为源源不断地涌向女人。
 
    他猛地瞪向女人,“你!”
 
    那女人伸出雪白的胳膊,将那男人一拉,又埋在她怀里。她摸摸男人的脸,笑道,“我等了这么多年,总算等到你身受重伤,没多少实力之时,这个机会,我怎么会错过。”
 
    男人面色扭曲,却挣脱不开,抽搐片刻,倒在女人身上彻底不动。
 
    女人将男人一掀,披了外衣从床上起身。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用梳子梳拢散落的碎发,之后她放下梳子望向铜镜,痴痴地笑了起来。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这实力,还是自己拥有的好。
 
    瞧她这脸蛋,多葱嫩,比她刚进宫时还嫩。
 
    她仰头,抚摸着自己的脸蛋,满心满眼都是沉醉。
 
    年轻真好。
 
    这女人,赫然是皇后。
 
    对于这事,初元和徐清钰并不知晓,初元只知道那金丹邪修神魂逃入皇宫,想着那能给他徒弟长经历,没有多管。
 
    现在这两人正前往京都。
 
    距离皇宫越近,徐清钰身上郁气越沉,初元站在皇城之外,道,“你要是实在不开心,可以不进去。我可以纵容你这一次,将与你有因果的,全抓来与你了断因果。”
 
    “不必。”徐清钰本来满满的郁气,被初元这番话彻底吹散。
 
    他心底咕噜噜地冒气泡,高兴止都止不住。
 
    他忍俊不禁地笑,“师父,你好歹是仙人,说话别这么匪气行不行。”
 
    他抬头望向皇城,道,“师父,我曾以为,我会身披铠甲,踏上荆棘,杀回皇城讨债。”
 
    “嗯。”初元应了一声。
 
    “可是等我真到了这座皇城,我却觉得,这困住我前半生的宫墙,是那么小。”徐清钰仰头,“不亲自过来看,我依旧以为它巍峨高大,坚不可摧。”
 
    徐清钰忽然释然,本来缺了那么一点的心性彻底圆满,身上灵气翻涌,就此开始筑基。
 
    初元,……
 
    嗯?
 
    徒弟的心结不是他渣父渣母?
 
    初元布了禁制,又用上品灵石布上聚灵阵,让徒弟不至于灵气缺乏而打断筑基。
 
    她仰头,眼前城墙青灰色,是和墙内宫殿上的琉璃瓦一个颜色。
 
    城门古朴厚重,皇城二字被历史的风沙腐蚀,磨得看不清原本的字迹。
 
    京都重地,龙气汇聚,皇宫方向一条巨大的金龙盘卧在宫墙之上,只是金龙老矣,奄奄一息。
 
    她收回视线,徒弟心结已解,这皇宫还有必要去吗?
 
    徐清钰这一筑基,筑了三天,三天后,徐清钰睁开眼,顺势将修为压实。
 
    他抬头瞧向初元,眼底湿漉漉的,盛满期待,像讨要糖的孩子,“师父,我筑基了,有奖励吗?”
 
    初元,……
 
    她当初筑基时,她师父给她奖励了吗?
 
    好似没有。
 
    当初她讨要奖励时,她师父怎么做来着?
 
    她拔高身子,伸手摸摸徐清钰的头,低头慈爱道,“雅钰,收你为徒,是为师此生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为师替你骄傲。那些物质上的奖励,为师就不给了,现在为师赐你一句话,‘切记戒骄戒躁,未来还很长’。”
 
    “这,是为师给你的忠告,也是为师给你的奖励。”初元收回手,老怀甚慰。
 
    初元现在总算明白她师父的苦心,这才是无价之宝,可以让穷困的师父在徒弟面前免于丢脸,当初她嫌弃她师父抠门,太不应该了。
 
    师父为弟子计深远,就应该这般,能让弟子一代代传下去。
 
    等以后雅钰收了弟子,又忘了准备礼物时,也可以继续如此忽悠徒弟。
 
    徐清钰,……
 
    徐清钰哭笑不得,道,“师父,你想哪去了,你有多少家产,我还能不知道?我只想向师父讨个拥抱。”
 
    徐清钰视线落到城墙上方天空,眼底渐渐失了焦距,“虽然我已经跳出这方天地,可是我依旧记得,小时候我觉得这个城池,大得我一辈子都逃不出去。它像一张牢不可破的监狱,把我紧紧锁在里边,无处可逃。师父,我想抱抱你。你是我的定海神针,抱抱你,我就不怕了。”
 
    初元仿若看到个五岁的孩子,在冷宫里挣扎求生,没人给他送饭,就自己想法子找到食物;被发现偷东西,被小太监们按在地上揍一顿;衣服短了薄了,没人关心,过得还不如街头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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