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撒娇变美[穿书]——舍宓
时间:2020-03-19 07:12:40

  “你罗明珠算什么?凭什么要挟我干这做那?都给我滚!”
  “这家,就按凤清说的,分!明天就去派出所,把我跟凤清的户口移出来!”
  “那钱,你们给我拿好了!以后休想再拿那二十万说事!”
  心软了一辈子的岑外婆一口气把这些话吐出来,身上的力气也用尽了,她摇摇欲坠地扶着墙,瞪着众人:“凤清,把钱跟你哥算清楚,然后让他们走。”
  童言飞奔过去扶住外婆,小心翼翼地掰她的手把刀抢下来,“外婆松手,没事了。”
  老实人不发火,发火吓死人。
  尽管罗明珠一向泼皮,这会儿也被岑外婆吓得不轻,早就没了刚开始时的气焰,老老实实地任由谢成栋把自己拉到沙发上坐好。
  童言把外婆扶到房间里躺好,生怕她气出个好歹来,一直帮她顺着气:“不气不气。”
  分家是那天她跟谢凤清定下的主意,虽说现在这个社会,分不分家也就是嘴上那么一说,但是童言还是想让后者能亲口说出来。
  因为这代表着谢凤清从心理上彻底把谢家放下,不再被他们的言行左右。
  “外婆,你别怪妈,分家是我出的主意。”
  童言小心翼翼地帮外婆又塞了个垫子在背后:“我就是气不过这些年,舅妈总是一副我妈就是给他家打工的,挣的什么都是他们谢家的样子。”
  童言知道外婆有多重恩,生怕对方因此再对谢凤清心生闲隙,那就得不偿失了。
  岑外婆定定地出神,过了这么久,她的身子还在不由自主地打颤,可见刚刚气得有多狠。
  良久,她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疲惫地拍拍童言的手:“唉……我都知道。是我的错,让你们娘俩受了不少委屈。”
  童言按住外婆冰凉的手掌,“我去给你倒杯水。”
  客厅里,谢凤清跟谢成栋在餐桌边坐着,两人中间放着那本文件夹。
  谢凤清一手用干净毛巾把脸上的伤口按着,一边条分缕析地逐条给谢成栋解释每一笔账的来源。
  谢成栋坐立不安,时不时看一眼谢凤清脸上的伤,再回头看一眼自己的老婆孩子。
  童言出门的时候,他又看向童言:“言言,岑姨……”
  童言摆摆手:“外婆歇着了,大舅你好好听我妈说,免得回头又有什么地方搞不清楚,舅妈又要说我妈了。”
  罗明珠一听这话,又要发作,却被谢荣按住朝厨房示意了下。
  支离破碎的房门落入眼帘,罗明珠一僵,猛地想起来刚刚岑外婆那副拼命的架势,顿时就焉了下去。
  童言背对着众人自系统背包里取了根【白色棒棒糖】出来,化开在给外婆的水里——
  外婆身体不好,她实在是担心对方气出个好歹来。幸好这些日子她又抽了几次宝箱,攒了几根【白色棒棒糖】。
  盯着外婆一滴不剩地把杯子里的水喝干,看着她的呼吸渐渐平复下来,身子也不再像刚才那样一直发抖,童言这才松一口气。
  【恭喜宿主!成功使用白色棒棒糖一支,将为岑晓萍减轻负面状态50%。】
  听到提示,童言愣了下,上次给温遥只减轻了10%的负面状态,这次给外婆竟然一下子就减了50%?
  感知到她的疑问,系统再次提示:【根据目标本身的身体状态,白色棒棒糖会有不同的作用上限。】
  童言眨眨眼:所以,温遥的身体竟然比外婆还差吗?
  她突然对那个总是笑着轻言细语的少年生出了一丝心疼。
  这时,房门一动,谢荣走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盘冰镇西瓜。
  “奶奶。”
  谢荣在床的另一边坐下,把西瓜递给岑外婆:“吃块西瓜消消气。”
  童言伸手一拦:“外婆这会儿不能吃。”
  岑外婆爱吃西瓜,但是她肠胃不好,平常都是常温切给她一点,更不要说现在她还在生气,再来口凉瓜下肚,谁知道会怎么样。
  谢荣一呆,低头自责地道:“啊,对不起,我光想着奶奶爱吃西瓜了。”
  童言神情冷淡地看着她表演。
  她知道谢荣这会儿进来,无非就是因为罗明珠刚刚唱了红脸,她再进来唱白脸博同情,好再次让外婆心软下来。
  以往都是这样的套路。
  “奶奶,我替我妈跟您道歉,她这人就是脾气太暴躁了,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小时候家里穷,我爸常年跑运输不在家,我妈一个人家里家外……”
  “好了。”
  岑外婆突然出声打断了她,“你们都出去吧,我累了想歇会儿。”
  外婆并不傻,往常会因为谢荣的话心软原谅,是因为她跟谢凤清一样,心里始终记挂着谢家,并把那里视做自己的家。
  今天谢凤清提出分家,是想亲手斩断自己心里的那丝念想。
  外婆何偿不是一样?随着她那一刀下去,她也把自己对谢家的种种念想剁没了。
  谢荣这下是彻底怔住了——
  怎么继童言之后,谢凤清她们都不吃她这套了?
  直到被童言拉出去,谢荣都还没反应过来。
  她喊了声:“奶奶?”
  岑外婆翻个身,定定地看着窗台不出声。
  那里,前几天卓丰带来的花开得正好,鲜活无比。
  她突然就释怀了:自己拖着凤清在谢家这个泥坑里挣扎得够久了,他们要想出来早就出来了。自己又何必再揪着已经死掉的那点恩情不放?拖累自己不算还要拖累后辈。
  外婆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闭上眼——
  老了,发那一顿脾气早把她的精力耗尽了,这会儿童言的棒棒糖一起效,她便再也撑不住那股倦意沉沉睡去。
  客厅里,谢凤清跟谢成栋的谈话已经进入尾声。
  谢凤清轻轻合上那本文件夹:“大哥,你在这上面签个字吧,还有明珠嫂子,小奇,荣荣都来。”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谢凤清也就无所谓最后那一层遮羞布,这番话说得自然无比,就像是跟人一场生意谈完,最终签合同一样。
  谢成栋闷不吭声,拿起笔唰唰就把名字写了上去,然后又取来印泥摁了手印。
  叫罗明珠他们的时候,罗明珠还想骂什么,却被谢成栋恶狠狠一嗓子:“签!”
  罗明珠一僵,只好灰溜溜地拿笔签名,摁手印,一个都没落。
  谢奇瞪着谢凤清嘴巴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胆子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转而冲向站在门口童言:“你个死丫头老子记住你了!以后老子见你一次打……”
  “谢奇!”
  谢成栋爆喝一声打断了儿子的话,然后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叫童言:“言言,去给我们倒杯酒来。好歹一家人,吃不成散伙饭,散伙酒还是要喝一个的。”
  他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微微发抖。
  谢成栋确实如罗明珠所说,小时候见谢凤清第一面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那个黄毛秋烟的小丫头。奈何天意弄人,后来岑外婆带着她嫁进谢家,他也就把自己那点心思收了起来,全心全意地当她是自己的亲妹子。
  可是他不知道,就因为他那点微末的心思,却害了谢凤清她们这么多年,被罗明珠拖累到现在,现在还要害得她们母女分离。
  谢成栋的眼珠通红,来自家庭跟亲情的双重压力几乎快要把他压垮。
  童言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朝谢凤清看去。
  谢凤清点点头:“去吧。”
  童言抿唇,依言去找酒。
  家里地方小,酒都放在她房间的小柜里。
  她伸手拿了最烈的那瓶白酒,出门的时候脚步一顿,转身又在书包里翻了样东西出来收在袖子里这才开门出去。
  谢成栋举杯,顿了顿才闷声道:“凤清,这些年多谢你了。我常年在外,家里家外都有赖你照顾,这杯酒大哥敬你!”
  然后把杯子里酒一饮而尽。
  罗明珠张嘴想反驳,却又被谢成栋的眼神吓住,只好跟着把手里的酒干了。
  谢凤清的心情也很复杂,跟着一饮而尽。
  剩下的谢奇谢荣,还有童言也跟着抿了一口。
  火辣辣的酒入喉,谢成栋感觉心底的那股郁气散了不少,“以后,我们一家人,哦不,咳咳!”
  他眼泪都辣出来了,咳呛着:“我们两家人都好好自己过自己的!我虽然没什么大用,但我……养个家,糊个口还是可以的,你放心。”
  他原本是想说“但我还是你的大哥,以后有事就来找我”,但是转念他又觉得自己没脸说这句话,便又生生吞回去拐了个弯。
  “岑姨那杯我今天先干了,等她老人家消气我再上门赔罪。”
  说完,谢成栋又是一口闷了下去。
  罗明珠快气死了,原本还想着上门来糊弄一下,随便道个歉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哪知她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就被谢凤清干脆利落地分了家。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想发脾气,但是看着谢成栋沉默僵硬的背影,她抱怨的话愣是没敢出口。
  谢荣一家回去后,童言便赶紧带着谢凤清去医院了,再不去,她还真担心她妈会破相。
  刚刚喝散伙酒的时候她就偷偷化了一颗【白色棒棒糖】在她妈杯子里,就是担心谢凤清的伤长时间不处理会感染。
  两人一出门,刚好跟回来的裴章越碰了个面对面。
  裴章越一看谢凤清脸上的伤,整个人都吓懵了,一叠声地问:“这是怎么了?咋搞这样了?快走,我车在楼下还没熄火,赶紧去医院。”
  那架势,搞得谢凤清跟得了什么急症一样,等电梯的时候急得团团转,简直恨不得直接背着她往楼下冲。
  不过被他这么一茬,谢凤清心里那股郁气倒是散了点,突然想起来还躺在床上的岑外婆来。
  “等下,言言去把你外婆也叫上一起去趟医院吧。”
  裴章越的车子够大,四个人坐上去也不显拥挤,童言跟岑外婆坐一边,裴章越跟谢凤清坐另一边。
  岑外婆有那根棒棒糖助力,自觉已经好多了,本不想去医院,奈何拗不过倔强的谢凤清跟童言。这会儿坐在车上只感觉浑身不自在,又加上之前对裴章越的猜测,她便感觉更不自在了,最后只好全程盯着谢凤清脸上的伤不说话。
  童言也感觉有点尴尬,前几天刚跟她妈说了自己在梦里梦到过裴章越克妻,这会儿就碰到正主了。
  裴章越这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像之前那般逗趣亲和,一直皱眉盯着谢凤清不说话。
  车子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谢凤清不安地动动身子。
  “要不我们打牌吧?”
  “咳,谁是黄总?”
  作者有话要说:  谢凤清:怎么都盯着我?气氛好尴尬,不如打牌吧……
  裴章越:此时此刻当事人脑子里只有一句话——黄总到底是特么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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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二天一早, 谢成栋就过来准备跟谢凤清去办理分户口的事情, 同时也带来了请童言帮谢荣请病假的消息。
  对于谢荣为什么会请病假,她心里明镜一样——
  昨天她一气之下,给罗明珠, 谢奇还有谢荣一人吃了根【黑色棒棒糖】, 就放在最后那杯散伙酒里。
  她也不担心对方会怀疑自己。
  因为【黑色棒棒糖】不同于别的颜色, 它可以定时发作, 会根据人心思可恶程度产生不同程度的臭味, 时间持续一周。
  原本她恨不得把棒棒糖发作时间定到今天上学以后, 好让对方当众出丑。
  但是想了想她还是做不出来那样的事情,便把发作时间定在了今天凌晨。
  谢成栋过来没多久, 裴章越也来了, 他是来送早餐的,身后还跟了个民警模样的人。
  谢成栋一惊:报警了?
  他下意识扭头, 看一眼谢凤清:后者脸上的伤经过处理, 没有再像昨天那样鲜血淋漓, 但是整张左脸都肿着,看起来比昨天更严重了。
  谢成栋:“凤清……这咋还报警了呢?”
  童言&谢凤清:“???”
  裴章越笑眯眯:“昨天不是听说你们要去办理户口嘛。”
  谢凤清:“然后呢?”
  “昨天医生不是叮嘱你这几天不要外出避免二次感染嘛, 所以我就托了熟人,直接现场办公, 在家里就给你们把户口分了。”
  谢凤清无语,果然是有钱人的逻辑。
  谢成栋一听,顿时羞愧得无地自容——亏他还以谢凤清大哥自处,结果出事了他不仅没问候对方, 甚至还嫌对方不该报警。
  裴章越还在絮絮叨叨:“……所以这几天你公司那边也别去了,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时不时去转一下,呆家里也别长时间对着电脑电视,有辐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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