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病,炮灰命[快穿]——小韫/蒋小韫
时间:2020-03-19 07:27:56

  毫无疑问,这里的女主人是尤物。可是,她有常人不能及的美丽,却也有常人不能及的骄傲任性和脾气。纪子晋经常能听到她骂人、和人吵架、砸东西的声音,经常被她打。
  于是,她的美丽也就不那么吸引人了。
  有时候他想还手,甚至想过怎么杀了她。可他不能保证完美犯罪,他不想进少管所,在这凄苦的少年生活中,他仍然向往着光明的未来,便只剩下了忍受。
  他迫切地想长大,想自立,想脱离这个地方。
  今天,是第一次,这栋房子的美丽女主人生气后没有打他,也没有骂他。当她不再虐待他时,他忽然觉得,她那常人不能及的骄傲任性与暴脾气都变得可爱起来。
  他想起来了——
  当年,八岁的他找上门时,他对他的亲生父亲并没有多大期待,他的整副心神都在漂亮的女主人身上。
  她是电视里那个美得夺目的身影,他在现实中见到了她。他殷切地走到她面前,喜悦着,憧憬着,想要抱住她,却被猛地推倒在地。
  那一天,他做了一个美梦。
  然后,美梦变成了经久的噩梦。
  直到今天。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日常穿着宽松性感又优雅的家居服在做皮肤护理的陆之韵就收到了助理送来的一摞书。她暂时还不能转变心态心平气和地对待纪子晋,就没搭理他,直接吩咐助理带他去添置几身当季的衣物和生活必需品。
  他们打开门出去,又轻手轻脚地关上。陆之韵瞥到纪子晋那比同龄人瘦小太多的身板儿,皱了皱眉,又给自己的营养师去了电话,让他为小孩儿定制一份营养餐菜单。
  突然被优待的纪子晋一头雾水——难道陆之韵对那个渣爹的爱已经浓烈到好好养他的地步了?
  下午,他穿着新衣,背着书包去上学前,心里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他站在玄关处换鞋,陆之韵突然叫住了他:“纪子晋。”
  他回头。
  陆之韵皱了皱眉,尽量心态平和地看着他,说:“以后我就是你妈了。”
  纪子晋呆愣愣地站在原地,数秒钟过去才反应过来。心头的热意爬到他耳根变成了灿烂的红霞,他冷着脸说:“不。”
  陆之韵怒目而视——崽,你让阿妈很难做!
  “砰——”
  纪子晋摔门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陆之韵:以后,你就是我儿。
  纪子晋:不。我是你男人。
  蒋蒋(作者菌):今天的读者小宝贝儿们留言了吗(* ̄? ̄*) (敲碗等)
 
 
第5章 进击的影后
  门在背后刚阖上,纪子晋就有点后悔了,怕陆之韵生气,把他赶出去。他在门口踌躇片刻,抿了唇,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着闷闷的气,到底还是没做点什么弥补刚刚的行为,直接去了学校。
  陆之韵果然气结,扬声对正在厨房洗碗的王姐说:“你看他,给他几分颜色就把染坊开起来了!现在都敢摔门了!”
  王姐脾气极好,不然也不能在陆之韵家一做就是二十多年。她笑劝道:“他这个年纪,正好到青春叛逆期。以前你对他不是打就是骂,突然说要给他当妈,他能没意见?”
  陆之韵皱眉:“这还得了!他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我倒还要看他脸色?”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拆开了助理带过来的育儿书籍随手翻了翻,实在看不进去,又都撂在一边,喊了声:“王姐,这书你待会儿找个地儿搁起来!”
  “成。”
  得到王姐的回应,陆之韵又给经纪人打电话,让经纪人瞅瞅日程表,看什么时候得空,给她的心理医生打电话预约谈话时间。
  接下来一个月,陆之韵忙得不可开交——要参加电视节目录制、接专访、拍摄杂志封面为新电影上映做宣传,要和心理医生约谈调整自己的情绪改变自己对纪子晋的恶劣态度,要上医美做一些基础保养疗程,Spa,按摩,健身,朋友聚会,圈内party,亲友的喜宴寿宴,见导演见投资人……
  营养师弄好菜单后,纪子晋的一日三餐,都是王姐照菜单和食谱做好装进保温饭盒送去学校的,陆之韵给他的生活费也增加了,让他自己看着花。
  另外,陆之韵的助理还给他买了一部手机,一台iMac,一台mac,在陆之韵的书房为他额外添了俩书架和一张电脑桌,一张写字台,一把椅子。
  纪子晋觉得自己该给陆之韵说声谢谢,又不想让王姐转达——怪不好意思的。好不容易捱到星期六放学回家,空荡荡的别墅内外,就只有帮佣的王姐、园丁、司机。
  他有些失望。
  晚饭后,他想自己也许可以给陆之韵打个电话表达谢意,便叫住王姐,打算问她要陆之韵的手机号码。
  王姐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有什么事?”
  纪子晋欲言又止,片刻后,他转身走向书房,精致的小脸儿微红,背对着王姐,不知自己在恼些什么,声音平稳地答:“没事。”
  不仅仅是这一周,接下来三周,他都没见到陆之韵的面,只能通过娱乐新闻和电视节目看到她。
  陆之韵在颁奖典礼上那套发言的热度降下来后,仍有余温,有一部分吃瓜群众指责陆之韵不够风度、公然diss表现不俗的新人白灵素。白灵素的公关团队顺便以这个为梗炒作起来,出了好些个娱乐新闻通稿、八卦论坛小论文、采访视频,又买了几轮热搜,白灵素被前辈diss却不卑不亢谦虚好学的坚强小百花人设就立起来了。
  在不少的采访和访谈节目中,陆之韵都被问到相关问题。
  ……
  主持人:“网络上很多人都在说,之前你在颁奖典礼上的发言在暗指白灵素演技差,你怎么看?”
  陆之韵勾唇,毫不讳言:“不是暗指,我是明指的。”
  眼波流转间,霸气侧漏,神情坦荡磊落。
  视频弹幕上一片“666”“six”……
  知性大方的女主持心跳漏了一拍,低头看了眼问题卡,挖坑:“据说她的演技是文哥指导出来的。”
  陆之韵微笑:“正因为是他指导出来的,才不好。太匠气,技巧还不纯熟,连灵气都被抹杀了。”
  弹幕上一片“哈哈哈”“我韵皇日常怼老公”“是真夫妻无疑了”……
  ……
  节目播出前后,相关娱乐新闻和热搜一出,纪修文看着视频都气愣了,从自己一个大粉的床上爬起来,裤子都顾不得提上,就给陆之韵打电话。
  无非是要吵架。
  然而。
  他用自己的手机打出去后,得到的是一句公式化的“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换了大粉的手机拨过去,得到的却是陆之韵助理的搪塞:“韵姐正在忙,不方便接电话。”
  “我操他妈!”
  他低咒一声,又给自己的经纪人打电话,要求经纪人和陆之韵方面交涉,得到的却是经纪人的劝解:“她有资本说这话,也不算是信口胡说。你本来就学院派的,表演模式都是表现派那一套,你技巧纯熟,观众看起来当然觉得演技好。白灵素还有欠缺,确实显得生硬。她说得有根有据,还有梗,咱们可以顺势发发通稿列一列你得过的奖,分析下表现派和体验派方法派的差异,有利无弊。”
  纪修文更气了,麻利地穿戴好离开酒店,一上车就直接致电白灵素。
  他忍着气,微笑说: “宝贝儿,换衣服,我想要你。”
  几十分钟后,他开门,门里的白灵素打扮后和年轻时的陆之韵有七分相似。
  “砰——”
  他的背影消失在阖上的门里,伴随着他冷酷的声音。
  “跪下,给我舔。”
  ……
  纪子晋和纪修文的感受完全是两样。
  陆之韵对他的态度不见得有软化,仅是停止虐待,并在生活上优待他,他还被昔日的阴影笼罩着,也不想做她的儿子。可当他看到她的相关新闻和访谈视频时,却鬼使神差地看了下去,看完还要搜索关键字以获取更多相关信息。
  他感受到的,是她强大的自信和魅力。
  她的言辞很犀利。
  她的笑容像迎风绽放的罂粟花,危险又迷人。
  他看到的她在人前人后完全是两样,可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她都是美的化身。他的心底对她升腾起一种期待。
  期待什么?他不知道。
  再次见到陆之韵,是在一个月后的星期六傍晚。秋天的尾声已过,天气日渐变冷,温度都降到了二十度以下。
  纪子晋刚进门,就感觉到今天的空气似乎哪里不一样,一抬头,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
  是陆之韵。
  他那颗年幼的心猛地跳动几下,竟分不清是恐惧多一些还是喜悦多一些。
  她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袖软缎旗袍,懒懒地斜靠着白色窗框,一手举着手机,一手夹着根女士香烟,一边抽烟一边讲电话发脾气:“我是一个演员,我要演戏!”
  “我要的是好剧本,不是这些狗屁不通的玩意儿!”
  “现在能写好剧本的编剧审都死绝了?就拿不出个像样的剧本?”
  “不要街拍!不要机场照!那些都是笑话,圈内圈外都心照不宣的笑话!我还没low到这种地步!”
  “不要综艺!告诉纪修文,让我在镜头前和他秀恩爱?不可能!我会犯恶心!我一恶心,会说出点什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什么叫我吃炸/药了?现在这部电影上映完,我就没存货了。就算是马上能找到剧本,这个月进组,也要明年下半年才能上映。找不到剧本,我消失在公众视线的时间就更长,……”
  袅袅白烟从她玲珑的秀鼻和嫣红的唇畔逸出,仿佛为她婀娜的曲线罩上一层轻纱,似乎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含蓄。然而那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和窗外的晦暗相映照,身前胀鼓鼓的凸起与后面圆润饱满的挺翘,却又显出露骨的性感。
  纪子晋早已换好了鞋,一动不动地站在玄关处,远远地看着她。她对待自己的事业特别较真儿,哪怕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令人移不开眼的。
  一是因为她美,是真正的纯天然美人,宜嗔宜喜宜怒宜悲万般皆宜,魅力无边。
  二是因为她有才华,哪怕她现在并没有和人讲干货,才华带给她的内蕴也体现在了气质上,使她鹤立鸡群。
  他知道她脾气不好,目前看来,她的心情铁定是不好的,极有可能迁怒他。但上一次,她没有,他心里便存了些侥幸的心思——也许这次也不打他呢?
  于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发脾气的场景没有躲开。
  陆之韵没注意到玄关处的响动,一边和经纪人说事情一边看着自己在窗子里的投影,咬着烟蒂,猩红的指甲、嘴唇与白色的烟身相映衬,像是一幅对比度极强的画。
  窗子里的人很抓眼球,让她自己都恨不能冲进去从开叉的裙摆撕开束缚,捞起那纤长圆润、白皙笔直的腿盘在腰间。
  陆之韵抽了口烟,烦躁地皱眉,听经纪人说:“我倒是觉得,有这么个空窗期不算是坏事。你前几天不是说想离婚?你要不想炒作,正好可以趁这机会悄悄地办了,就算是纪修文脑抽要给你泼脏水也不怕负/面新闻影响投资商的利益,时间上不紧迫,公关周期可以拉长,选择方案也更有弹性。”
  陆之韵颔首:“行吧,你让律师后天来找我谈,这事儿,能尽快办就办了。”
  经纪人应下。
  陆之韵心头的焦虑并没有缓解。她敛眉垂目,怔忡了一瞬,问电话那边:“我是不是要过气了?”
  过气,不在于她今年是否有大爆的电影和热度,不在于她有多少新闻,而在于她的年龄和身体状态让她不再符合市场选择,她的商业价值不再最高,她不再是投资商、导演、制片考虑的第一人选,她不再是无可替代的。
  “这是每个演员必然要走的路,就像每个人都会老,每个人都会过气。你统治了华语娱乐圈将近二十年,就算现在过气,也不难看。我们可以慢慢减少在公众场合露面,每年一部大导电影,这样,也许你不再是最有人气的巨星,但可以是最有逼格的影星。”
  陆之韵心头一哽。
  几秒钟的沉默,纪子晋却为陆之韵难过起来。他仿佛看到了一朵盛放得热烈的花不可避免地迎来了黄昏,缓慢地,逐渐地,走向了凋零。
  最残忍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她是清醒的,是明白的。
  年轻、鲜嫩这样的词和她不再搭边。
  但他却觉得,此时对着电话问“我是不是要过气了”的她,比她在大银幕上的任何一个时刻都美。
  这时候的她,毫无保留地、赤/裸地展露出了她最真实的灵魂,比她曾饰演的任何一个角色都要来得震撼。
  很快,他听到陆之韵开口了。
  她的情绪又开始波动。
  “我不!我不接受!我不要过气!我不要以后只能演到处说长道短嚼舌根儿的妈妈级甚至奶奶级人物!我绝不去做陪衬新人的绿叶!绝不要别人提起我的时候,惋惜地说,”她学着观众嘲弄的口吻笑着讽刺,“‘她年轻的时候也是美貌的,可惜现在残了。曾经也是巨星来的,现在也年纪大了,就只能给人做配。她的脸上的肉都松弛了,和满脸胶原蛋白的年轻演员站在一起果然不能打了’!我不接受!”
  纪子晋突然想到上星期在书房翻到的《随园诗话》,上面被记号笔着重标出了一句话——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
  陆之韵听着手机那边的人讲话,她突然将燃尽的烟摁熄在窗台上的烟灰缸里,叉着腰说:“我不管别人会不会说我是什么丫头教还是什么玩意儿!只要是好剧本,只要是质量不错的剧本,你都给我找来!”
  她望着窗子里的人,语气极认真也极自傲:“不管什么年龄段,没有我演不了的角色!”
  挂断电话,陆之韵转身,看到门口的纪子晋,蹙眉问:“你站在门口当什么门神?”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的蒋蒋:今天的读者小宝贝儿们留言收藏了吗(* ̄? ̄*) (敲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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