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飞机场,郁老爹心急如焚地看着一架一架起飞的飞机,一遍一遍抹眼泪。
朵朵她妈, 都说植物人是游魂。
你的灵魂一定要保佑朵朵好好地回到我们身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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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童:“我觉得这里很不舒服。”
郁长洱:“我也觉得。”
很压抑,很绝望的感觉。
郁长洱的眼睛微红。
这些畜生,真想一口气把他们全部送会下地狱啊。
他们在这里伤害了多少女孩子!
童童:“我已经把地址送过去了。他们需要解密一会儿,很快就能得到地址。
这样会不会太快了,如果最终的人没有出现,警察却已经来了,那还会有很多女孩子被伤害。”
郁长洱摇摇头,“不行的,距离我被绑架,已经好几个小时了。深见哥哥就是今天回来,他很快会发现我不见。
小安肯定会通知向轩,还有天天。
万一他们告诉了爸爸……”
不能让他们这么担心。
能抓几个抓几个,剩下的就交给警放让他们顺藤摸瓜把。
门打开了。
一行人背光走进来。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真是个漂亮的小姑娘!”
一个乌眼青的年轻男人,穿着西装,胸口还别着花,迈着小碎步冲到郁长洱面前,侧着身看着郁长洱。
郁长洱从他眼里看到了惊艳。
“小妹妹,你长的真可爱。哥哥喜欢你。”
郁长洱的拳头渐渐捏起来,笑得却乖巧,深深藏起眼底的锋芒。
“我有哥哥。”
不管是情哥哥还是青梅竹马的哥哥们,这个称呼不许被这种烂虫都不如的人玷污。
“那是,我要做你的男人,可不是做你的哥哥。”
这个男人不仅讲话十分轻浮,连脚步都十分轻浮,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的人。
郁长洱见惯了霍深见或者向轩这样的,有能力有担当的富家子弟,很难想象还有这种恶心的人。
刺青哥和他父亲走进来,“仇少,我跟您说的吧,这次的您绝对满意。
这可是压箱底的。
不瞒您说,这是我表妹,我爸亲妹妹的女儿。
你肯定喜欢。”
仇少看看他们,再看看郁长洱,笑得怪异又刺耳。
“你们家的基因可真分裂啊。
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给你五倍的价格。
争取这一次久一点,绝对不让你表妹早早就死了。”
刺青哥和他爸开心地连连鞠躬。
“仇少,您放心,以后手上有好货,一定先紧着您。”
“那你们先出去吧,少爷我先松快松快。”
那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那张大床,“跟你们说了多少次了,弄个干净的床。我的小美人们精贵。”
“舅舅,表哥。”
一直安静听着他们说话的少女,忽然沉静地出声。
郁长洱把头微微一偏,“你们是把我…卖了吗?”
“舅舅”哈哈一笑,“乖侄女,不是卖你,只是给你找个好婆家。仇少爷家里可是万贯家财,你跟了他,绝对不会吃亏了。”
郁长洱的手交叠,松动胫骨,“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现在监狱太人性化了,听说连体罚都没有。
我觉得这样不好。
很,不,好。”
少女的声音里已经有了毫不掩盖的森冷寒意。
“有些人,就不配被当作人来看待。”
童童:“身轻如燕的长洱姐姐,使出你的飞毛腿金刚拳头吧!狗狗狗狗!
时间还有两小时三十二人分钟。”
郁长洱嘿嘿一笑,“足够了。”
“我心眼那么小,你们这么算计我,让我恶心得想吐了。”
突然之间,令他们毫无察觉,郁长洱甩出狠狠一腿,踢在刺青哥的腰上。
于是他和他爸,直接飞身而起被踢到墙上。
那个仇少在一瞬间瞪大了眼睛,反应很快地去抢那把椅子。
直接被反应更快的郁长洱摁着后脑勺直接撞到在了墙上。
墙上飘下来洗碎的粉末。
那边刚刚破解出匿名传过来的信息,这边已经打起来了。
“快!绿宝石宾馆,包围!”
警察们全部出动。
得到了消息的霍深见等人,也赶紧往这个地点赶!
仿佛一个台风眼,振臂一呼,全体呼应。
郁长洱拎着仇少的头发,面无表情地一下一下重重往墙上撞。
撞一下骂一声。
畜生,败类。
童童:“姐姐你不能再撞了,你不知道你现在力气有多大!再撞就死了。”
郁长洱停下来,“死了?那不是便宜他了。”
郁长洱把仇少向破布一样扔掉,他重重地跌下墙。
这时候,门打开了。
“这个臭女人居然想偷偷报警,老大!你想怎么办?”
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袜子的前台小姐被扔在地上。
满脸泪水,不断看着郁长洱摇头。
很快,她的表情就只剩下了惊愕。
这屋子里是什么情况。
那推门进来的男人一看情况似乎不对,立刻想溜。
立刻被郁长洱推出了门,掀垃圾一样掀到一边,顺手“唰”地甩了下耳光。
郁长洱觉得打得很轻,但是那个男人被打了两圈后“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血溅到了刺青哥和他爸脸上。
看得这两个没有昏过去的人恨不得混过去。
这他么……这他么是什么人……?
一个耳光能打出这种效果的?!!
郁长洱蹲下来给前台小姐解开了绳子,拿走袜子。
前台小姐的眼泪好挂在脸上,两个脸颊红彤彤的,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的。
可见是被打了耳光的。
“你……小妹妹,你的力气……怎么这么大?”
前台小姐惊慌未定。
郁长洱给她解开绳子,“这个你就别管了。他们不是打你吗?要不要打回去?”
前台小姐重重点头,“我要!”
郁长洱十分体贴地,“我帮你把他们打打晕,打打死,这样你比较安全。”
刺青哥和他爸直接跪在地上,“表妹,表妹,我们是一家人啊,你外祖父和外祖母都等着看呢你。”
呵。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敢说半句假话,我打死你。”
这软软的声音现在听起来好像死神神的收割镰刀一样,让人齿软害怕。
“是是是,我说我说。”
“你们是在哪里偷的我妈?”
郁长洱捏住了“舅舅”的领子。
“侄女你在说什么……”“啪——!”
鬼畜的家伙捏着老头的领子,却反手一巴掌打在了刺青哥的脸上。
“噗——!”
这比刚才轻轻一巴掌可要来得重得多。
刺青哥喷了小半墙的血,飞出去倒在地上。
笑眯眯的小姑娘,“你继续否认啊,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时间。”
“舅舅”的跪在地上的腿间,地上湿掉了一片。
“在……南方……K市的火车站……”
郁长洱淡漠地握着他的手,“咔嚓”,直接拧断了。
“啊!!”
凄厉的惨叫响彻天空,乌鸦都被吓走了。
“你在骗我。”
“我没……骗你……”
便宜妹妹生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这么大的力气是人类应该有的吗?
“那你刚才眼珠子转什么转?!”
“我……我没骗你……抱你的时候我也在,就是左边月台上的长椅上。真的没骗你……”
“舅舅的额头上一颗颗的汗珠子掉。
郁长洱的眼神微闪。
“哦……那好吧,这个店里,还关着多少女孩子?”
“没有了……”“啊——!!我说我说……地下室………有七个……”
七个!!
童童:“长洱姐姐,地下室不能去的,万一不小心被关起来,那就完蛋了。
我的金手指能帮你强固身体机能,但是不能穿墙的。
如果你被留下,两小时后你就会进入补眠。
那就真的惨了!”
郁长洱沉吟,“我知道,我不会冒险,警察马上就到了。”
“但我总觉得不只七个……”
郁长洱的手停留在刺青哥的大腿上方,转头看着“舅舅”,“到底关了几个不说实话的话,你儿子的这条腿就废了。
他可是你亲儿子啊。”
“哦,不说是吧,那就断掉好了。
等他醒了,我会告诉他,他的腿断掉是因为他爸不肯救他。
你说他,会不会恨你呢?”
“舅舅”在地上瑟瑟发抖,“我……我……我说……一共十四个,楼梯的左右两边平台下面的地下室,各七个……
我都说了,放过我儿子,求求你了!放过我儿子吧!”
“你倒是舐犊情深啊,舅舅。”
郁长洱这么一叫,“舅舅”抖了一下。
显然被郁长洱吓破胆了。
下一秒,以为把儿子的腿保住了的“舅舅,”惊恐地看见郁长洱的小手落下。
伴随着一声清脆悦耳的“咔嚓”。
刺青哥的左大腿大约是粉末性骨折了。
“不……!!魔鬼!你是魔鬼!!魔鬼!!你这个魔鬼!!”
“舅舅”一边喷血一边吼。
郁长洱拍拍手站起来,“和你们比,我只不过是个暴力一点的天使。”
“对吧,前台姐姐?”小姑娘歪着头笑着问。
“对……对……小妹妹你说的对……谢谢你救我……”
前台小姐似乎被吓傻了,躲在角落里,两手插在口袋里。
郁长洱诡异一笑,“你说到哪里去了。”
“你要呆在这里,还是跟我下去,我一间一间找,把他们全部打残。”
“我……我呆在这里吧……我帮你看着他们。”
郁长洱:“随便你吧。我出去了。”
郁长洱转头看了一眼关上的门。
突然又推门进去。
“这位姐姐,把刚才的绳子给我吧。
对了警察已经在这附近了,你不要怕。”
前台小姐吓了一跳,“我……”
“绳子。”
前台小姐从口袋里把绳子掏出来。
郁长洱当着她的面撕掉了绳子。
力气大就是好呀。
这要是个永远的金手指该多好呀。
小姑娘挥挥手,“我怕你太害怕了,用这根绳子从窗户里爬下去受伤,这样就没关系啦。”
“拜拜姐姐待会儿见哦,我现在去把这里的人你都摧残了。”
门关掉了。
前台小姐看着地上破破碎碎的绳子,额角跳动。
郁长洱,“童童,我在问你一遍,子弹对我也无效是不是?打不死我?”
童童:“是的,放一万个心好了,绝对没事的。为什么这么问,这么已经没有人会拿枪对着你了。”
呵,是吗?
郁长洱检查了一下那位跟来的司机大哥,还昏迷着。
郁长洱怕自己凶残的样子被这位司机打给留下心理阴影,所以打算再委屈他一会儿,让他睡一会儿。
郁长洱一间房一间房地教训过去。
所过之处,一片狼籍。
她为了不打草惊蛇,找了一块帕子把人家嘴巴堵住。
不让疼得叫出声音。
童童:“哦哦哦哦哦哦哦!长洱姐姐好棒!”
“一小队三小队,从后面包抄!”
“其余人,跟我进。”
邱太真看着眼睛一片红的俊美男人,叹了口气。
看来果然如郁深集团总裁办说的,这位传闻中的霍总裁十分珍爱他的未婚妻。
“霍先生,请您和您的人留在这里,警方会尽全力施救的。”
霍深见克制隐忍地点点头。
这个关头,最重要的就是配合。
不熟悉的人随便碰到一起,反而容易被犯罪分子发现。
“里面得犯罪分子,你们已经被包围了!
放下武器!”
警方的喊话开始。
整片天空闪烁着无数亮警车的红蓝灯光。
亮如白昼。
林泉无声流泪,喊着朵朵。
向轩和白天天靠在一起,眼眶都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