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明月像饼
时间:2020-03-19 07:47:06

  “阮甜老师,手搭着他的腰,靠近点。”
  第一遍没有过。
  虽然很唯美,但怎么看都觉得僵硬。
  阮甜的脸跟烧起来了一样,她穿上长外套,这会儿面对邵成越都很别扭。
  羞耻的不行。
  邵成越也不好受,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缓解气氛,过了一会儿,他很体贴的对阮甜说:“你如果不想拍,我们就和导演说。”
  “我没有不想拍,真没有。”
  幸亏开拍的第二遍,两人间多了很多默契。
  挨挨蹭蹭、亲亲摸摸的片段都拍了。
  这一遍过后,导演总算舍得放过了他们两个。
  阮甜看了一遍他们方才拍的画面,她不得不佩服摄像,除了牛逼没有别的话可说,拍的跟真的似的!!!
  邵成越苏的一批,一只手就够抓着她的脚腕,亲吻都恰到好处,动人动情。
  导演也很满意,“你俩的cp感也是绝了。”
  拍的比他想象中的要顺利,本来以为还要耗一个下午,谁知道这两人默契如此的好。
  阮甜娇滴滴的,邵成越温柔又霸道。
  天生绝配!
  阮甜说:“这拍的……能播吗?”
  导演回道:“我又没有拍的很过分!不就是让你们亲了亲吗?!放心,肯定能原样播出去。”
  导演打定主意在上映之前绝对不能让秦遇知道这事,除非他真的是不想活了。
  全剧组上下保密封口,绝口不提今天的事。
  导演还是低估了秦遇的本事。
  从医院里出来的当天,秦遇再次出现在了剧组里。
  导演脸皮够厚,就装自己什么亏心事都没干,迎着笑脸说着假话,“秦总,您没来的这几天组里的人都很想您。”
  秦遇嗤笑了一声,没搭理他。
  他懒懒坐了下来,手指轻敲着桌面,慢悠悠开腔,“前几天拍的那场戏拿出来看看吧。”
  整个剧组都安静了下来。
  导演真的服了秦遇了。
  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吗!!!
  秦遇似笑非笑望着阮甜,又道:“拍都拍了,拿出来看看怎么了?”
  语气相当的不耐烦,在发怒的边缘。
  阮甜现在真不怎么怕秦遇发神经,她说:“导演,拿就拿呗。”
  拍出来就是要给大众欣赏的。
  导演还真的翻出来给秦遇又放了一遍,没剪辑的长达十分钟的片段。
  秦遇面无表情,清冷的眼神盯着屏幕看,一动不动,看完之后,周围安静的都能听见针落的声音。
  秦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四个字:“拍的不错。”
  阮甜回道:“我也觉得拍的不错。”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
  仿佛这两人下一秒就要打起来。
  导演觉得他太难了。
  里外上下都不是人。
  好像自己身处在修罗场中间。
  不过在秦遇没有强制让他删了这一段后,导演内心紧绷着的弦不由自主的放松了下来。
  投钱的虽然都是大爷,但最好不要干涉他恶俗的爱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电影拍摄现场的片源被泄露了一小段出去,其中有两分钟就是阮甜和邵成越的床戏戏份。
  “我的键盘蠢蠢欲动,我要给他们两个写文。”
  “仙缘那时候我没看出他俩的cp感,居然在这短短的两分钟片场花絮里感觉到了满满的张力。”
  “你妈的他俩不会假戏真做,爱上对方了吧!!!”
  “邵成越真的是阮甜娱乐圈内少有的好朋友了,每次都会帮阮甜转发宣传新戏新综艺,还主动帮她说过话。”
  “天呐,这是什么先婚后爱的神仙cp。”
  “我已经开始写文了。”
  电影尚未开始宣传,阮甜和邵成越的cp竟然先小爆了一步,粉丝们四处开扒他们俩之前的交集。
  找出仙缘剧组花絮翻来覆去的看,发现他们俩的关系确实很好。
  邵成越话少,但在阮甜面前,就显得不那么沉默,这种大型双标现场最好磕不过了。
  秦遇本就心生不悦,拍摄现场的画面泄露之后,秘书觉着老板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
  秘书为了自己的职业生涯,硬着头皮劝他,“您还是不要上网看那些评论了,现在的小姑娘脑子里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遇低眸望着手机,他无意点进的超话——少甜多糖夫妇。
  置顶加精的帖子:【安静守护少甜多糖,期待俩人结婚的那天。】
  满屏都是粉丝抠出来的关于他们俩的互动,和各种细节。
  秦遇翻阅的直冷笑,暴躁的退出来后,看了眼秘书,“你先下班吧。”
  秘书走后,秦遇敲响了对面的房间门。
  阮甜正好要和导演他们一起去聚餐吃饭,换了身衣服还画了个淡妆,刚打开门就撞上了秦遇,她丧着脸问:“秦总,您改行当门神了?”
  秦遇堵着门,“去哪儿?”
  阮甜仰着脖子才能和他对视,“出去happy,和你无关。”
  秦遇扣着她的手腕,“那可不成,我还有点事要麻烦你。”
  阮甜的眼睛顿时瞪的和兔子一样大,心生警惕,“既然是麻烦事,那就不要跟我说了。”
  秦遇边说话边往里逼近了两步,顺手关上了房间门,他随手解下领带,“既然阮老师这么喜欢拍床戏,那今天我就来教教你该怎么拍。”
  停顿稍许,他轻笑了一声,“毕竟你们那段拍的真是不怎么样呢。”
  阮甜从他阴阳怪气的两句话里,只听出了一个字——酸。
 
 
第85章 
  秦遇当着她的面脱了西服外套,领带随手往沙发上一扔,像是要来真的似的。
  阮甜往后退了几步,男人一步步逼近,轻轻一推,就将她推到了沙发上。
  属于他身上那股浓烈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男人精致白皙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他单手扣着她的腰,哑着声问:“阮老师,是这样吗?”
  阮甜被他手腕上的力道给震惊了,这个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的病秧子,力气怎么这么大?
  秦遇几乎是和她重演了一遍,手指搭在她的腰线上,微凉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根,空闲着的另一只手捞着她的腿弯,两人贴的很近。
  阮甜拿腿使劲蹬他,将他给蹬了下去,“滚。”
  秦遇被踹了一脚也不恼,心中窝着的那股火气还降了不少。
  阮甜一点都不客气把房间门给打开,“秦遇,你赶紧给我滚。”
  秦遇哪有那么好打发,冷笑了一声说:“你气什么啊?邵成越可以,我就不行?”
  阮甜的视线在他身上扫了扫,意有所指的说:“那确实,你不行。”
  静默几秒,她吐字道:“你哪里都不行。”
  病蔫蔫的男人,想都不用想,肯定不行。
  秦遇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在挤兑他,他嗤的笑了一声,嘴角微微一哂,“你试过?”
  阮甜还真的没有开黄腔羞辱他的意思,她被他的话噎的耳朵红了,面上强装镇定,她骂道:“你真的是不要脸。”
  秦遇这人在阮甜面前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不然你试试?”
  阮甜真是忍不下去了,“你快滚。”
  她连推带搡将秦遇给推出了房门外,推着餐车经过的女服务员呆呆看着他们两个。
  秦遇衣衫不整,衬衫袖口被揉的皱巴巴的。
  他懒洋洋靠着门框,任由服务员盯着他们俩看。
  “不好意思,打扰了。”
  服务员觉得自己这是撞破了大型事后现场,臊的面红耳赤。
  阮甜:“……”
  ——
  托秦遇的福,电影的拍摄进程超过预期,还有不到两周就能杀青。
  不论阮甜怎么解释,剧组里的人都默认了几乎每天都到现场盯梢的这尊祖宗是她男朋友。
  导演掰着手指头在算杀青的日子,受够了秦遇这个阴阳不定的大少爷。
  杀青当天,如果不是市区不让放烟花鞭炮,导演早就买了一堆来放了。
  秦遇没来,阮甜却受到了他让花店送来的花。
  一枝带刺的玫瑰。
  阮甜放在桌子上没管,就像很久之前秦遇在生日那天给她送的铜钱草,早就不知道被她丢到了哪个角落里,落灰颓丧。
  邵成越主动揽过她的肩膀,两人抱着花束面对镜头,靠在一起微笑着比了个耶,用拍立得拍了好几张照片。
  照片放出去,粉丝们都还挺高兴。
  邵成越的粉丝和甜粉相处的很和谐,对cpf也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磕颜不磕糖。
  “看剧照忽然觉得这部电影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差劲。”
  “阮甜还是笑起来好看,甜甜的。”
  “能理解为何那么多男人围着她转了,长了这么一张脸,真的很难有男人不喜欢吧。”
  “快一个月没看见姐姐的照片了,感谢剧组放出来让我们解馋!”
  合作完这部剧,导演对邵成越和阮甜都有所改观,阮甜没有传闻中那么多事儿,低调好演员,邵成越也不高冷,聚餐聚会每次都会捧场,和剧组的工作人员也相处的不错,没什么架子,脾气也不大。
  导演站在两人中间,搂着他们的肩膀,笑眯眯的说:“来,再拍一张。”
  拍完合照之后,导演还有些舍不得他们两个,在娱乐圈里见惯了势利眼,遇见他们这么好脾气的演员的机会着实不多。
  导演流了几滴不存在的不舍得眼泪,使劲拍了拍阮甜的胳膊,说道:“阮老师,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阮甜安慰他说:“导演,我也很不舍。”停顿过后,她道:“毕竟我马上又要涨价了,你以后指不定就用不起我了。”
  导演:“……”
  剧组最后的杀青宴,众人都喝了不少的酒,连阮甜这样酒量不好的也在其他人的起哄之下喝了小两杯,面若粉黛,耳根都红了。
  导演酒一喝多,说话口无遮拦,扒拉着阮甜猛地一顿哭,“网上那些人都说我们这是扑街电影!看都没看过她们怎么就知道那么多!黑粉孜孜不倦骂我垃圾,操!我真想当个网络喷子骂死她们!!!”
  阮甜曾经也被网友轰轰烈烈的骂过,巴不得她立马去死才解气的那种。
  所以对导演也能感同身受,她打了个酒嗝,叹气道:“网线一拔,网友去他妈。”
  导演喝高了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她的话。
  晚上十点钟,阮甜刚出酒店大门,迎着冷风还没上保姆车,就被人客气的请到了路旁的另一辆车上。
  沈赦少有这么强硬的时刻,他总习惯性当个伪君子。
  前夫前妻纠缠到他们这个份上的实属不多。
  阮甜开窗吹了会儿冷风,脸上的温度降下来后,她望着窗外问:“沈赦,你这回又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吗?”
  沈赦好一会儿都没有吭声,修长纤细的手指搭在腿上,白净精致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阮甜转过头来望向他的侧脸,男人几乎同时侧眸,凝望着她的眼睛。
  沈赦想起来那天晚上阮甜这双眼眸里噙满了泪水,微弱的啜泣声,抓着他的衣摆,挨挨蹭蹭。
  那天晚上,他火气尤盛,心底有几分厌烦阮甜当时失控的模样,但又忍不住要往她身边靠近。
  原来不是阮甜设下的局,也难怪当时她哭的那么无助。
  沈赦喉咙微哑,他问:“你知道当年是谁下的药吗?”
  阮甜收回视线,低垂眼眸,不太在意的说:“知道啊。”
  她踢了踢自己的脚尖,接着说:“我解释过你又不会信,如果我是周小乔,你只会觉得是我在恶毒的陷害她。”
  沈赦被她噎的没话说。
  在此之前,他的确会这样想。
  沈赦的目光定定落在她柔白的脸颊上,十七岁的她和现在的她,差别不大。
  那股执拗的劲依然还在。
  他早就该意识到,他没什么资格来找阮甜。
  本就是他一直对阮甜弃之如履,如今就不该死缠烂打的这么难看,自以为是她会回头。
  她不爱他了。
  这件事,阮甜同他说过好几遍,只是沈赦不相信。
  沈赦没想到自己能平静的接受这件事,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他忍着胸口的闷痛,说:“是我有眼无珠,错怪了你。”
  阮甜不知道该什么说,索性就闭上了嘴。
  她的余光不可避免扫到了男人手指上的戒指,这是他们的婚戒。
  阮甜想了想说:“这个戒指,没必要戴了。”
  沈赦脸色难看,嗯了一声,却是没有动手要摘下来的打算。
  汽车四平八稳。
  临到小区门前,阮甜忽然开口说:“沈赦。”
  “我们之间所有的误会都已经解开了。”
  “我放下了,也希望你放下。”
  沈赦苍白的指骨蜷缩了起来,攥紧成拳,他被阮甜轻描淡写的三言两语说的心痛难言。
  他现在像个病态的抓着过去不放的疯子。
  他惺惺作态的嘴脸连自己都觉得够难看的。
  但是沈赦忍不住。
  脑子里的记忆不受他控制,他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时甚至会觉得如果阮甜从来没有回来过就好了。
  他每次去接周小乔的时候,那栋别墅里,楼梯边再也不会有一个胆怯的少女望着他的脸看,不会有人紧追着他,跟在他身后。
  下了车之后,阮甜觉得自己才是这本书里最大的傻白甜!她可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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