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前夫痛哭流涕求我复婚——明月像饼
时间:2020-03-19 07:47:06

  秦遇知道自己不该意外,阮甜不在才是对的。
  可是他就是忍不住想抱有多一丝的期待。
  他自知曾经的恶劣行径让阮甜深深厌恶,那时候的秦遇也是天之骄子夺目明珠,矜骄灿烂,青春时期的傲气不平,一时意气偏激,着实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里不如沈赦?怎么阮甜就跟入了魔一样,不过心不过眼。
  秦岸见他醒了,猛地从一旁的休息椅上坐起来,“哥,你总算醒了。”
  见他哥没说话,秦岸又问:“哥,你是不是在找阮甜?”
  秦遇唇瓣苍白,抿成了一条淡淡的直线,嗓音暗哑,“她走了吗?”
  秦岸以前都没发觉他哥是个情种!
  “阮甜昨天来过一次,你没醒她就又回去了,估摸着她今晚还会过来。”
  阮甜白天要去上补习班的课,已经四月,马上就要到六月了,虽然说今年考不上明年还能接着再考,但阮甜也不想再多费一年的心思。
  这天上课她有些心不在焉,课也没怎么好好听,以前写起来还算简单的卷子,她一题都看不进去。
  等到了下课,阮甜站在教辅机构大门前发了一会儿的呆,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打车去了医院。
  去往医院的路上才看见秦岸给她发的消息,说他哥哥醒过来了。
  听见秦遇醒来的消息,阮甜内心紧绷着的状态松懈了一点。
  阮甜坐在车里胡思乱想,秦遇那个身体本来就不好,受了点伤寒就要进医院,这回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他还要在医院里住多久。
  天差不多已经黑了。
  阮甜到病房的时候,秦遇还勉强撑着精神,懒懒靠着床头,低着脑袋摆弄着自己手里的手机,似乎很无聊。
  秦岸最先看见阮甜,他如同看见救星一般立马站了起来。
  秦遇还是那副懒洋洋的不死不活的鬼样子,等到秦岸叫了一声阮甜的名字,他才抬起脸,面容白净,静悄悄的盯着阮甜看,乌黑瞳仁深处倒映着少女皎洁明亮的脸庞。
  秦遇用脚踹了一下秦岸的屁股,“你不是要去给我买饭?”
  秦岸:?
  秦遇冷眼看他,吐字道:“快去。”
  说这两个字的语气就像叫他快点滚。
  “行吧,我先撤了。”
  秦岸也不是个傻子,他哥这是要和阮甜独处,培养感情。
  他在现场就犹如一个硕大的电灯泡,影响他哥的发挥。
  阮甜问:“你没吃饭吗?”
  秦遇淡然道:“吃不下。”
  阮甜觉着秦遇好像瘦了点,气色也不是太好,她掐了掐自己的手指头来掩盖不自在,“那你想吃什么吗?我明天做了给你带过来。”
  秦遇愣了愣,他从来没得到过阮甜这么好的待遇,“想喝粥。”
  阮甜爽快的说了声行。
  秦遇眉心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倦意,他哑着嗓子对阮甜说:“我想喝水,给我倒杯水。”
  如果放在以前,阮甜是理都不会理他这种吩咐人的口气!
  但是吧。
  阮甜实在没法和一个病人甩脸色。
  她心里也没什么不乐意,点了点头,说:“行,我给你倒。”
  阮甜给他倒了杯温水,端过去之后,秦遇轻抿了几口,然后拍了拍床边,“过来坐吧。”
  俩人相互还挺客气。
  阮甜指了指床对面的空椅,“不用,我坐哪儿就行。”
  秦遇说:“那是秦岸的位置。”
  阮甜回道:“没关系,我不嫌弃。”
  秦遇冷不丁跳出来两个字,“不是。”
  阮甜茫然,“不是什么?”
  秦遇好像是笑了,“不是你,是他会不高兴。”
  阮甜:“……”
  一想到秦岸那个没完没了的刻薄性子,阮甜就有点头疼。
  阮甜想了想,“那我还是站着吧。”
  秦遇靠着枕头,穿着病号服,就是个在养病的慵懒的大少爷,嘲讽道:“我会吃人?”
  他说完好像把自己给气着了,连着咳嗽了几声。
  阮甜想了想,慢吞吞的坐在了他的床边。
  秦遇理所当然的使唤她,“帮我换个药,药在床头柜。”
  阮甜伸手去够,秦遇忽然换了个坐姿,她重心不稳,身体不自觉往边上倒了倒。
  秦遇挑高眉头,眼睛里仿佛写着“你来吧随便你对我做什么”一句话。
  阮甜撑着手,想爬起来,秦遇忽然说:“你别动了。”
  阮甜:“???”
  秦遇恬不知耻的说:“再动我就要硬了。”
  阮甜:艹。
  她气红了脸,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爬起来,又被他故意拽了回去。
  她感觉到双腿被什么奇怪的东西给咯到了。
  面对阮甜瞪圆的眼睛,秦遇扬了扬眉头,非常无耻的说:“抱歉,真硬了。”
 
 
第92章 
  阮甜在这方面的经验屈指可数,小脸通红,耳朵滚烫。
  呆滞了几秒钟之后,便是被秦遇这种泰若自然耍流氓的行为所震惊。
  她气的说话都说不顺溜,“你还真是不要脸。”
  在医院外边溜达了一圈的秦岸,琢磨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便哼着小曲回到了病房,一打开门就看见阮甜扑在他哥身上,两人的姿势实在不能说好看。
  秦岸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男人,“打扰了,我继续去买饭。”
  阮甜:“……”
  她气结的从他身上爬下来,站定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抬手理了理自己凌乱的发丝,“既然受了伤你就消停点!不要动不动就耍流氓。”
  秦遇嗯了声,扯了下嘴角,很无辜的撇清自己,“它不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阮甜黄腔是真的开不过他,她面无表情的说:“我建议你切掉。”
  秦遇:“……”
  阮甜觉着秦遇虽然还有力气和她说话,但他脸上的气色看看起来确实不好。
  “你好好休息,我回家了。”
  秦遇乖巧嗯了声,末了不忘记提醒她,“记得我的粥。”
  “我知道,明天给你送。”
  她走之后,秦遇着实累了,精神不济,浑身都不是很舒服,他闭上眼睡了一觉。
  秦岸这人一点屁事就喜欢发朋友圈,在撞破阮甜和他哥的奸情之后,忍不住开始嘚瑟,【我怕是快要有外甥了。】
  小张小张丝毫不慌:“卧槽??!”
  许景:“?”
  可可爱爱没有脑袋:“你哥秦遇,你嫂子阮甜?我滴妈,阮甜牛逼啊。”
  要知道在阮甜之前,秦遇从没和其他女人传过绯闻,算是豪门圈里比较洁身自好清高冷峻的高岭之花。
  他们还没人把阮甜当回事,这么些年,看惯了这俩人不合死对头,转眼间,秦遇和阮甜都到了结婚生子的地步,他们着实觉得惊奇。
  秦岸发完之后才想起来,他忘记把沈赦屏蔽了,纠结一番后他还是没有删除朋友圈。
  反正沈赦和阮甜都离婚八百年了,各自另寻新欢不算什么事。
  沈赦听从母亲吩咐又和某位名门闺秀相亲之后回到家中,只剩下浓浓的倦意,闭目养神了片刻后睁开眼,闲来无事翻看了眼手机,目光停在秦岸发的那条朋友圈上。
  本气就不够顺,如此一来,心里头就更堵了。
  沈母问他:“今天那位陆小姐,你觉得怎么样?”
  沈赦情绪不太高,“还行吧。”
  能怎么样呢?在沈赦眼里都差不多。
  阮甜不会再买他的账,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是无用功。
  沈赦架不住母亲的催促,一次次同所谓的大家闺秀相亲,他以为自己也能和阮甜一样,轻易的就能从这段不怎么愉快的感情里脱身。
  但沈赦高估了自己,他还是不行。
  有时候坐在咖啡厅,他甚至都没有在听对面的女人说了些什么,也没认真看过对方的长相。
  他总是会想起阮甜。
  几次相亲都无果,可是母亲对他还是不死心。
  沈赦也不想让她难过,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去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他的心静如止水,好像不会爱人了。
  今天这场相亲结束的时候,女方叫住了他,问了一句,“沈赦,刚刚那半个小时里,你是不是连我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沈赦说了句抱歉。
  他的确没有仔细听。
  沈母听见他的回答,忍不住直叹息,“我是为了你好,你不要怪我。”
  沈母自然是心疼她的儿子,她又说:“阮甜那孩子我也了解,你和她早就无缘了。”
  一向平静温和的沈赦粗暴的打断了母亲的话,他的眉头好像皱的更深,“妈。”
  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所以不必一遍遍提醒他,用锋利如刀的字眼来折磨他。
  沈母见他这幅样子,再多余的话也说不出来。
  微微叹息一声,“都过去了,你已经错过了,放过你自己吧。”
  沈赦攥紧了五指,“妈,我就是难受。”
  好像怎么做都不对。
  沈赦半夜醒来时常会找出抽屉里那张毕业照看,那样才能找回高中时的记忆。
  他孤傲清高,很少有讨厌的人,也几乎没有特别在意的人。
  偏偏他那时却那么反常的厌恶阮甜,跟着了魔一样,轻视她的心意,践踏她的尊严,玩弄她的感情。
  一切都有迹可循。
  十七岁的沈赦只是倔强的不肯承认,阮甜在他心中是不同的,他自以为是的伤害她。
  沈赦很久没有和阮甜联系过,但这天晚上他实在忍不住,静静拨了电话过去,
  ——
  阮甜第二天给秦遇送去了清淡的粥。
  她到的时候,医生正在帮秦遇打吊水,男人泛着病气的脸看上去稍显虚弱。
  “这瓶吊完还有三瓶,置留针千万别弄掉下来,要不然重新扎会很疼。”
  秦遇不怎么怕疼,眉头都没皱,“嗯,知道了。”
  医生是上次那个熟人,回头看见阮甜提着饭盒过来,说了句,“哟,老婆给你送饭来了,真是好福气。”
  对于这个问题的解释,阮甜不厌其烦,“我不是。”
  医生道:“秦岸不是说你怀孕了?孩子都有了俩人就好好过吧。”
  阮甜:……
  她有个屁的孩子。
  医生刚走,秦遇就冲她招了招手,“是什么粥?”
  “海鲜粥。”
  秦遇这人就爱蹬鼻子上脸,“你喂我。”
  阮甜冷笑,“那你别吃了。”
  “本来我不想那车祸这件事作文章。”秦遇顿了顿,看着她的脸色,接着往下说:“古代救命之恩都会以身相许,当然了,我没有那么过分,你给喂个粥就可以了。”
  阮甜觉得秦遇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她都懒得理他。
  秦遇见她不动,妥协了,“行吧,我自己动手。”
  海鲜粥的味道还不错,软绵入口,不咸不淡。
  秦遇喝完粥后,“明天我想吃喝鸡汤。”
  阮甜想了想,爽快利落的答应了下来,“可以啊,你给我打钱,我帮你叫外卖。”
  秦遇:“……”
  阮甜觉得在住院的秦遇还挺能作,事儿多,要求也多。
  倒不是吹毛求疵,就是喜欢向她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通常,阮甜是不会满足他的。
  秦遇的恢复速度比想象中要快,半个月后,他的伤就好了大半,只是还需要静养。
  阮甜忙着准备考试的事,还有四月的港城国际电影节。
  作为入围影后的95花第一人,江离离要求阮甜从头到脚都要风风光光,不能出丁点的差错。
  提前好几个月选礼服和饰品,还有和各个品牌方的合作。
  这回她们借衣服格外顺利,许多国际大牌主动递出橄榄枝,表示愿意提供超季定制版礼服,并且出借价值七位数的珠宝饰品。
  阮甜和江离离一起挑了件大气又性感的裙子,试过衣服后,对上身的效果也很满意。
  离电影节越来越近时,阮甜就又出现在营销号和热搜上,大部分是围绕着这次电影入选名单和押宝展开话题。
  只有极少娱乐公司旗下的营销号挑事搞kpi,将各方消息编造在一起:【近日有人多次看见阮甜出入医院,秦家二少疑似默认她怀孕了,看来阮甜是要铁了心携子上位。】
  几十个百万粉丝的吃瓜账号,几乎是同一时间发表了这条博文。
  无非就是对家害怕阮甜真的拿奖飞升,想要败坏她的名声。
  粉丝立马帮忙否认。
  cp粉也表示不磕没有证据的糖。
  怀孕这种事,只要等阮甜出现一眼就能看出来。
  所以电影节那天,一大半的人关注的是阮甜的肚子,想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想母贫子贵。
  关于这种八卦话题,舆论总归是不太好听,个个说话都很刻薄。
  “倒贴”“心机”“上位”等等贬义词像脏水一样往阮甜身上泼。
  阮甜现在习惯了有什么事自己澄清,简洁明了:【没有的事,期待电影颁奖典礼。】
  “嗷嗷嗷好。”
  “好久没见甜崽露面啦,想念书就去念,但偶尔也好上来发几张自拍哇。”
  “请姐姐以后只拍电影吧。”
  阮甜看了前排高赞的一些评论,然后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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