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男主也在努力装大尾巴狼——画楠
时间:2020-03-20 08:12:29

  温软心软,“妈,你能给我讲讲时川小时候的事吗”
  “好啊。”季母站起身来,走进书房,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出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本相册,“小川从小就调皮捣蛋,跟着他那帮小朋友,整天胡闹,经常被学校老师请家长。”
  季母微微叹气,“我就怕他长歪了,还好他就是人皮了点,心还是不错的。”
  季母边说,边翻开了相册,“这些是他从小到大的照片。”
  温软一张一张的翻开着。
  小时候的季时川剃成一头板寸,眉梢上扬,一脸的桀骜与痞里痞气。
  看着这些照片,温软似乎又想起了高中时候
  那个对着自己吹口哨的小痞子。
  “妈,这个是时川获得的什么奖项”温软手停在一页,照片上季时川穿着帅气的红白相间的机车服,抱着黑色头盔,手里还握着一水晶奖杯。
  温软心一跳,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些什么。
  “这是他十八岁那年参加什么机车比赛,获得的奖杯。”季母微微叹了口气,“当时我和他外公外婆都不同意他去比赛,他不听,非要参见,还偷偷去的,好在人没事。”
  温软笑着哦了一声。
  她想起那天晚上,两人在江边压马路,季时川就骑了一辆重型机车。
  “秦焕也去参加比赛了吗”
  “没。”季母想了想,“那小伙子不会骑这个呢。”
  “哦。”
  与季母聊了一会,季母便回房睡觉了。
  温软转身去洗澡。
  洗了澡出来,季时川就回来了,他身上有酒味。
  温软皱了皱眉。
  “老婆。”季时川有些委屈。
  “嗯。”
  温软应了一声,没理他,直接回了房间。
  季时川薅了薅头发,脑海里一直回忆着表妹发给他的那本书里的内容。
  洗澡了,季时川站在玻璃镜面前刮胡子。
  小说里的男主,有钱,有貌,八块腹肌,公狗腰。
  这一切他都有。
  季时川深吸一口气,只围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温软坐在床头看书,看见季时川进来,她淡淡的扫了一样,就移开了目光。
  季时川刚掀开被子,喊了一声老婆后,就听见温软啪的一声,把台灯关了。
  季时川“”
  季时川摸索的进了被窝,脑海里想着该怎么样霸道起来。
  他慢慢靠近温软。
  然而他挪一步,温软就往后退一步,生生的将温软逼到了墙角。
  温软忍无可忍,啪的一声又按了台灯,坐起来,“季时川,你想干嘛”
  季时川被温软这么一吼,脑海里霸道总裁的桥段瞬间打结。
  他眨了眨眼,“老婆,我冷。”
  温软看着季时川裸,露的上本身,轻呵一声。
  “真的冷。”季时川又委屈巴巴的补充了一句。
  温软“”
  她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抱出了两床被褥,一股脑的盖在季时川的身上,“现在还冷吗”
  季时川“不冷了。”
  “那睡觉。”
  “哦。”
  季时川这回乖乖的躺了下来。
  “老婆。”
  “又怎么了”
  “没事。”
  三床被子盖在身上,季时川热的不能呼吸,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然而他又不敢掀开。
  “季时川,你还有没有事骗过我”
  冷不丁,温软的声音传了进来。
  “没”
  温软轻笑,“睡觉吧。”
  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脑海里梦影重重。不到六点,温软就起床了,右眼一直跳着。
  八点的时候,温软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陆珩打来的。
  温软心里一咯噔。
  陆师兄平时只跟她微信联系,怎么会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温软压下心悸,接通了电话。
  还没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陆珩的声音,“师妹,你现在在不在北城快来医院,老师住院了。”
  “我爸怎么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先来。”
  “好,我、我马上来。”
  温软有些颤抖的挂了电话,她的异常也引起了季时川的注意,“怎么了”
  “我爸住院了。”
  季时川眉头一挑,也赶紧起床穿衣服。
  温成出事,季母也没留两人,让他们赶紧回去。
  一路上,温软状态都不太好,脸色发白,眉头紧紧的皱成一团。季时川心揪,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他早就知道了温成的病情。
  他舔了舔牙床,只得说“马上就要到了。”
  平时两个小时的路程,季时川只用一个小时就开到了。
  下了车,温软直奔医院的手术部。
  温成的手术还没结束,门口站着陆珩。
  陆珩也看见了温软。
  温软大步走过去,抓住陆珩的手,语气颤抖,“师兄,我爸究竟怎么样了”
  “癌症晚期。”
  都到了这个时候,已经瞒不住了。
  陆珩实话实说,“老师还在做手术,不过,医生说,就算成功也坚持不到一个月。”
  今早上陆珩去送饭,发现了晕倒的温成,就赶紧将人送了过来。
  一年前,温成就查出了癌症,但是他一直让陆珩死守这个秘密,不让温软知道。这一年,他一直靠着药物维持着。
  “师妹,老师不让我告诉你,是怕你担心。”陆珩说。
  温成经常跟他说,他这一生欠温软太多的父爱,他不是个好父亲。而且那个时候,温软都和季时川在一起了,他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病情让温软担心。
  温软重情义,纵然父母离婚了,但是她心里还是没怨恨过谁。
  温软听陆珩说完,跌坐在长椅上,双手掩面,小声的啜泣着。
  季时川将她抱在怀里,无声的安慰她。
  走廊上静悄悄的,一分一秒都很难熬。
  半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走出来三四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我爸怎么样了”温软着急的问着医生情况。
  医生摇了摇头,没说什么,但意思明显。
  医生的态度,让温软如同坠入了冰窟,全身都发冷,她用力的抓紧了季时川的衣服,努力的收住眼泪。
  医生离开后,温成也被推出了手术室,他闭着眼睛,人还没醒。
  就二十来天没见,温成行销骨瘦,脸上的肉瞬间扁了下去,颧骨高高的。刚做了手术,脸色白的吓人。
  温软捂住了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温成被推出来后,直接送到了楼上的高级病房。
 
 
第29章 
  温成被推出手术室后, 足足睡了一下午才醒。
  下午的空气偏冷, 就连医院的病房里都渗透着些许凉意。温软打开了空调, 调到了适时的温度。
  温成一醒来就看见守在病床前的女儿和女婿,他勾了勾毫无血色的唇瓣,声音嘶哑而苍老, “软软,你怎么在这里”
  “爸。”温软声音哽咽。
  “哎, 哭什么啊”温成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温柔慈爱, 他安慰着温软, “爸爸没事, 爸爸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说着, 他又看向了季时川,“时间不早了,时川, 你快带软软回去。”
  “爸。”季时川半搂着温软, “我们都知道了。”
  温成怔了怔, 良久后,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这样啊。”
  他的话很轻,被风一吹,就散在了空气里。
  短暂的沉默,病房里静悄悄的。
  他看向温软, “软软啊, 爸爸不是故意瞒着你哎”
  温成吃了点东西, 输了液,又躺下睡着了。
  季时川拉着温软的手,见她脸上有疲惫之色,心疼的拢了拢她的头发,声音温柔,“你先回去休息,爸这边由我守着。”
  “不。”温软摇头拒绝,“我也留下来。”
  她也想守着。
  “小脸这么苍白,别爸还没好,你就先病倒了。”季时川抚了抚她的脸蛋,语气不容拒绝,“听话,快回去休息,这边有我你还不放心吗”
  他的声音如风,轻轻柔柔的,抚慰着温软的心。她也触动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温软回病房最后看了一眼温成才离开。
  一路上温软都心神不宁的。
  脑海里不住的响起了小时候的时光。
  父亲一直都是慈父的形象,那时候他和母亲争吵,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什么,就算两人争吵的很凶,但是在她面前,还是装出很恩爱的样子。
  他们就这样一直隐瞒着离婚的事,但两人毫无演技可言的表现稳,温软早就知道了。父母貌离神合,还在一起干嘛
  离婚后,温软也消沉了些时日,也怨恨过父母。
  但是时间是最好的良药,慢慢的她心头那份怨恨也逐渐消散了。
  也罢,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恨过一个人。
  温软心里憋着事,等到了家门口她才发现,钥匙落在医院里。
  她没打电话给季时川,重新折返回去。
  路过楼下饭店后,顺便给季时川买了点夜宵过去。
  夜已深,医院里静悄悄的,几个护士坐在前台打盹。温软上了十二楼父亲所在的楼层。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了里面的谈论声。
  “爸,你当初为什么不让我告诉软软她其实一直很担心的。瞒着她,这样突入而来的打击更让她难以接受。”
  温成叹了口气,“告诉了又有什么用她又不是医生,告诉了,我的病也不会好。”他顿了下,“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都经历过了,现在看着她成家立业,我已经很满足了。再说了,告诉了她,她还能心无杂念的跟你在一起吗与其让她担心,还不如让她安安心心的,只要她高兴,比什么都强。”
  温成想起以前的时光,唇角抑制不住上扬。
  季时川抿紧了唇瓣,眸色深沉。
  “你以后要好好待她,这世上我就这么一个宝贝了。”
  “我会的。”
  “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她不好,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哦。”
  “嗯”
  “”
  屋里谈话断断续续的,在黑夜里尤为清晰。
  温软蹲在墙角,泣不成声。她捂紧了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良久后,温软擦掉脸上的眼泪,深吸一口气,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突然打开,翁婿两人都是一愣。
  温软笑了笑,垂眸,将食盒放在桌子上,解释着,“我到家才发现没带钥匙。”
  她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说,“时川,我给你带了夜宵,你过来吃点吧。”
  温成与季时川对视一眼。
  季时川嗯了一声,从位置上起来。
  温软买了馄饨,还是热的。
  见季时川吃饭了,温软在温成的床边坐下来,“爸,要不睡一会儿”
  “不睡了。”温成笑呵呵道,“睡了一天了,正好你来了,陪我说会儿话。”
  “嗯。”
  温成在温软面前,永远是乐观、温柔的一面,他不会将自己的疼痛展现出来。他靠在软垫上,“软软,你还记得你的小时候画的向日葵吗”
  “记得。”温软笑了笑。
  可能是受温成的遗传,温软从小就表现出了极高的绘画天赋。不过她不喜欢画那些油画,温成就把温软送到了他的一朋友那里。
  那朋友是国画大师。
  温软很感兴趣,自五岁那年起便跟着师傅了。
  小时候每年温成过生日,温软就会送他一副向日葵,每一张他都好好保存着的,温软的画由开始的杂乱无章、稚嫩,到现在越来越好。
  就算他和顾芳离婚后,每年温成生日,温软还是会送一副向日葵给他。
  温成问过温软,为什么一直要送向日葵
  温软笑的傻傻的,“因为爸爸喜欢向日葵呀。”
  温成跟她说过,向日葵代表着年轻的生命,朝气蓬勃。
  温软顿了下,又问,“爸,你现在还喜欢吗”
  温成摸了摸她的头发,“喜欢,只要是你画的,爸爸都喜欢。”
  “嗯”温软点了点头。
  与温软聊了会儿,温成困意也来了,温软服侍他躺下。
  季时川吃了饭,就在一旁陪着。
  温软替温成掖了掖被角。
  季时川也开口了,“软软,我送你回去吧”
  温软摇了摇头,“我就在这里守着。”
  “那我陪着你。”
  温软没说话,只是朝他“嗯”了一声。
  两人走出病房,坐在过道的长椅上。
  春寒料峭,夜晚还是挺冷的。季时川将自己的风衣脱下来给温软披上,并往里拢了拢,“小心点,别着凉了。”
  风衣上有他的味道,清冽的皂角味,温软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下来。
  “你不冷吗”温软抬眸问他。
  “不冷。”季时川笑了一下,“我热烘烘的。”
  温软心疼,靠近了他,抱住他的腰。
  突然的柔软身躯,季时川也怔了怔,他正准备回搂住温软的时候,温软冷不丁的开口了,“你和爸爸的话我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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