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干女儿——棠眠
时间:2020-03-20 08:13:20

  
  服侍主子穿了衣裳,鹅黄忧心地说道,昨日主子做的事情,从哪个方面讲都太出格了一点,也不知道外头会怎么传风言风语。
  
  “不喝了。”
  
  头到现在还疼着呢,她哪里敢再喝。
  
  一碗解酒汤下肚,酸味彻底把胃里那股反胃的欲/望压了下去,乐岫搁了碗,尝到醒酒汤的酸味隐隐觉得熟悉。
  
  倒不是喝过这味道,而是好像之前什么时刻有人跟她说了这酸。
  
  接下来的几日乐岫不是在粥棚就是在医馆,她这小菩萨的名声算是传出去了,人人都道菩萨带着金童到了昭城,为昭城洒下甘霖。
  
  一时间乐岫的名声竟然比戚渊更大一些。
  
  虽然她让人澄清了她是大万国的瑶公主,不是什么菩萨下凡,但不少百姓更愿意相信她是菩萨化身。
  
  “灾难面前,比起人力,百姓更愿意相信宗教,相信玄之又玄的神明力量。”
  
  乐岫想到了戚渊他爹沉迷于长生不老,皇帝都如此,又何况百姓。
  
  戚宝松听到了乐岫的感叹,瞅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这些日子他没少偷偷打量她,但她目光清澈坦荡,一点都没有被当夜的事情影响。
  
  越想戚宝松越觉得心头不舒坦,乐岫还是个姑娘,她都怎么能丁点都不在意。她是不是把他当做勾栏院的小倌儿,就是随意调戏了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这几日常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本宫。”
  
  戚宝松这几日的反常乐岫是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他这反常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我哪儿眼神奇怪,公主堂姐看错了。”
  
  乐岫挑眉:“那就当本宫看错了。”
  
  看话题就那么过去了,戚宝松又心中不平:“公主堂姐怎么看傅将军?”
  
  “傅子骁?”
  
  “众人皆传傅将军被堂姐迷得神魂颠倒,是堂姐的裙下之臣,堂姐怎么看?”
  
  “传言夸张,有脑子的都不会信。”
  
  乐岫扯了扯嘴角,她倒是知道外面风传傅子骁对她倾心,但没想到神魂颠倒都出来了。
  
  傅子骁最多是一时情迷罢了,这次她到昭城,再回去傅子骁绝对不会再向她献殷勤。
  
  因为他知晓她这一走,戚渊的意思。
  
  情这一字不知何起,但断也易断。
  
  “怎么有脑子的就不会信了?堂姐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戚宝松话里眉梢都是掩不住的挑衅,就像乐岫否认自己的魅力是打他脸一样。
  
  乐岫莫名其妙:“既然你觉得本宫说的不对,不信本宫说的,大可以去信谣言,本宫又不会揍你。”
  
  直到乐岫走了,戚宝松心里还窝着一团火。
  
  高阁看好友这个样子,连调侃都不敢调侃,就怕哪句话说的不对,引爆了好友心里的火。
  
  “你还是收收心思吧,我听说那日陛下去了瑶公主的住处,瑶公主不知为何气闷去了水榭,恰好让你遇见了。”
  
  明显乐岫与他们饮酒是为了气陛下,而那么被气陛下也没发脾气,就能看出两人的关系不简单。
  
  他们这些外人掺和不了。
  
  “我本来就没心思,又枉论收心。”
  
  戚宝松瞪着高阁,倔强不认他心底那点想法。
  
  “你没心就好,多年好友,我不就是怕你泥足深陷。”
  
  高阁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男人都要自尊,说没有就没有吧。
  
  虽然否认了高阁的话,但戚宝松还是去找了卓明,去管士兵巡逻都好,没再跟在乐岫的屁股后头。
  
  乐岫虽不知缘由,不过干脆顺势把世家公子们都打发了,让他们想干什么干什么去,不用再跟在她后面做事。
  
  至于她上一世怎么说也开过公司,统筹方面还是拿得出手,跟着户部官员后面能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原本到这个世界,还想着靠抱大腿什么都不干的咸鱼躺,但实际上生而为人在灾难面前,就是能咸鱼躺她也过不了心中那一关,非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
  
  “圣上驾到——”
  
  宦官阴柔的嗓音响起,乐岫怔了下,脚步一顿。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今日比她平时归府要晚些。自那日卧房不欢而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戚渊。
  
  大门口跪了一地,乐岫领着鹅黄她们站远了几步,低头福身让圣驾先行。
  
  虽然是低着头,但乐岫看了眼脚尖,余光就瞟向了戚渊的方向,这一瞟就撞上了他看她的视线。
  
  他的目光毫不掩藏,直勾勾地看向她的方向。
  
  乐岫本来以为是余光的角度有有误,特意抬头看了眼,这一眼就撞进了戚渊的眼里。
  
  这时候再低头似乎刻意了一些,乐岫勾起唇,脸上绽放甜笑:“父皇圣安。”
  
  戚渊面无表情,目光在她笑脸上一掠而过,大步进了府邸。
  
  时隔几日,她倒是知道戚渊那日找她的缘由。城门行刺抓到了几个探子,严刑拷打下他们招出了山匪老巢。
  
  戚渊找她那日,正是他把最大那伙山匪剿灭之后。
  
  也怪不得他心情愉悦,坐在她的屋里就用起了膳。
  
  “殿下,卓侍卫说估摸着这几日就要班师回朝了。”要回宫鹅黄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论吃喝住行自然是宫里更好,但在昭城看到废墟重建,人逐渐好起来有种宫里怎么都不会有的感觉。
  
  “是该回去了。”
  
  乐岫一边想着今日听到划分农田的规矩,一边道,“再不回去,三公就要急死了。”
  
  而且虽没声张,戚渊在昭城却是遇到了三次行刺。
  
  不少人巴望着戚渊能死在外面。
  
  “奴婢看小木头的意思,虽然族人不在,但她还是想留在昭城。”
  
  鹅黄不赞成陈木留下,一个小姑娘,父母亲人都不在了,独自在昭城还不如留在瑶华宫。
  
  乐岫知道陈木最近都在医棚,跟着昭城的大夫学一些东西,心情开朗了不少。
  
  “留在这里比去京城让她高兴,那就留在这儿。”
  
  说完,乐岫也觉得自己留在这里比在瑶华宫舒坦,只是她做的了陈木的主,却做不了自己的主。
  
  想到今日戚渊的眼神,她本以为他是不打算再在她身上获取什么,但那个眼神告诉她,她似乎是想错了。
  
  记得看书的时候,戚渊是无情无爱,理智又纵/欲的背景板帝王,怎么她一来就变了,竟然还黏在她身上了。
  
  想甩还甩不掉。
  
  像是为了证明乐岫所想,隔日戚渊就派了人给她传话,让她空出时辰去见他。
  
  至于是为了何事,一点口风都没露出来。
  
  反正不会是好事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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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七章
 
  “殿下, 真要戴这副鎏金红宝石头面?”
  
  鹅黄她们几个看着乐岫今天的打扮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静秋从妆奁里面拿出熠熠生辉的宝石头面,比到乐岫的头上的时候,犹豫地确定了一遍。
  
  乐岫到了昭城之后, 日日着装朴素,头上至多戴几根玉簪, 她们还想着带的华服多余了,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只是她们不明白主子怎么一反常态, 突然那么用心打扮。
  
  “就戴这个, 外裳穿那件大红海棠金。”
  
  铜镜中映照出的模样妍若牡丹,乐岫凝视良久,虽然嘴上没说“我怎么那么美”, 但神情就是那个意思。
  
  如果说权利是戚渊的底气, 她的底气就是美。
  
  君不见一笑误国, 女人的美从来都不是让人小看的东西。
  
  比起打扮的邋里邋遢, 刻意扮丑让戚渊对她失去兴趣, 现在这个样子才更让她拥有安全感。
  
  有了安全感就有了底气,有了底气就没那么容易被戚渊的气势压过去。
  
  乐岫瞧着镜子给自己鼓了几遍的气,她这一去不管戚渊说什么,都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到了戚渊院子, 乐岫稍待了一会,见着戚渊出来,略怔了下。
  
  戚渊一身玄色袍子,上面是金龙祥云,衣摆处处都是异兽暗纹。
  
  头发用金龙冠束起, 美人尖配着狭长凤眼,风流恣意。
  
  不止她今日在打扮上用了心,戚渊明显也费了心思,与平时不同。
  
  只是他这不同,总不可能是跟她想到一块去了吧,她想用美貌有底气,而他想用男色让她屈服。
  
  两人对视,戚渊黑眸睇了乐岫一眼:“比平日顺眼。”
  
  乐岫低头谢恩,没有礼尚往来也夸一夸他的意思。
  
  “父皇找儿臣来有何事?”
  
  “带你出去逛逛。”
  
  “去哪?”乐岫眨了眨眼,她每天不都在外面逛,何必还要他再带她出去,“父皇还是减少出行的好,免得再遇刺客。”
  
  “因为惧怕刺客就减少出行,朕就不会来昭城,更不会让你来。”
  
  戚渊还真是没听明白她的话,她的话重点不是怕他遇到刺客,而是不想跟他出行。
  
  两个人都打扮的体面精致,让别人看到他们一起出行,误会他们是幽会怎么办。
  
  乐岫不情不愿,但走在前面的戚渊就像是故意装傻,没发现她的不乐意。
  
  “父皇还没说去哪?”
  
  见卓明只备上了一匹马,连辆马车都没有,乐岫站着不动,戚渊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她绝对不会再往前一步。
  
  “怕朕卖了你?”
  
  这可说不定了,他每次带她出行难道有过什么好事不成。第一次是让她赶驴车喝了一肚子水,第二次乱葬岗……最近的那一次,直接把她带到山上要渡龙气。
  
  别的男人是跟女人长期共处一室,忍不住做点有的没的,但戚渊与众不同,偏偏喜欢把女人带到野外去。
  
  也不知道把人带到野外是不是让他觉得亢奋,情绪比平日高涨。
  
  “在想什么?”
  
  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一擦而过,乐岫脖子痒的缩起,还没反应过来,腰入戚渊怀,人被他带上了马。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且戚渊也不打算给她回神反抗的机会,几乎把她抱上马的下一刻,就策马动了起来。
  
  骏马奔驰,乐岫整个人趴在马上,瞅到了路边那些公子哥们惊吓跪着请安的样子,此刻什么脏话都不能表达她对戚渊的怒气。
  
  她长那么大就没见过这种疯男人。
  
  “好好坐着,摔下去断了腿,若是脸没毁,朕养你一世无碍,只是朕还是喜欢有腿的女人。”
  
  乐岫对当戚渊喜欢的女人没兴趣,但她舍不得她这一对腿,所以只有板板正正地坐好了。
  
  “父皇,咱们共骑一匹马让百姓看到了,还以为咱们大万国库空了。”
  
  与理不容什么她都不想说了,戚渊哪里是在乎教条礼教的人,只有从别的方向来反抗戚渊。
  
  不过这话依然没什么用,感觉到戚渊搂着她的腰收紧,乐岫又不敢挣扎,又在心里戳他小人。
  
  “父皇是觉得静秋不够好?若是静秋不中父皇的意,等到了京城太后娘娘铁定为父皇准备。”
  
  乐岫有意气戚渊,但戚渊不知道是不是被她气出了抗体,竟然一点反应也无。
  
  算起来这是两人共乘不知道几次了,但就是去乱葬岗那一次,都比不上这次那么心惊肉跳。
  
  乐岫完全琢磨不明白身后这个抱着她的人在想什么。
  
  若是他对她发火,她反而有对策,但他完全像是忘了他们之前的不欢而散,也忘了她刻意给他的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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