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然而现在却被披露出这样一桩丑闻。
  这篇文章刚刊登出来时,有笔者立刻抨击那位匿名撰稿人,说他是胆小龟缩之辈,只敢匿名造谣说人是非。结果第二天,满城的人都知道警察署的人将陆琼玉带走拷问了。
  一时间,众人哗然。
  最后定案时,陆家众人,尤其是陆充与陆琼玉父女两人,已经犹如过街老鼠,光是提起名字便能让人厌恶万分地唾弃一番。
  至此陆家名声已经彻底被碾进尘土里,陆家长子陆琼朗为自己妹妹脱罪无果,最后只能一个人灰溜溜地离开了钰城。
  这些事,就算钟虞不想知道也难。
  因为每天清晨,阿争都会带着报童送来的新报纸笑嘻嘻地走进客厅,然后替某人邀功似地大声朗读这些消息。
  钟虞边吃早餐边听他念,眼里总是不自觉就带着笑,脑海里则浮现出某道身影。
  又一日,报纸上刊登了两名日本人获罪的消息,这次钟虞没再等阿争念,而是自己先一步把报纸接过。
  报纸上不仅给出了两人的姓名,甚至还贴出了两张半身照片。
  钟虞冷眼看着照片上石田诚萎靡如丧家之犬的模样,接着目光下移,看向下面那两行字。
  处死。
  她抿了抿唇,放下报纸。
  她知道,如果石田诚没有犯下侮辱中国妇女的罪,仅因为和钟家的私怨和他平时那些七七八八的恶行,傅聿生可能会下手更狠,也有可能直接杀之而后快。
  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将其罪名公之于众,也是为了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现在这个局势下能将这两人的罪名公开且将其处死显然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那天他对阿争说的“提醒”,其实就是向领事馆施压吧。
  恶有恶报,大快人心。她很感激他。
  至于陈婉……
  “阿争,”她转头将报纸递过去,“你帮我把这份报纸送给一个人,记得一定要强调是我送的。”
  “好的,钟小姐。”
  钟虞就在家里耐心看着书等,没一会阿争就回来了,看得出他还是有些好奇,但她没问也没有主动解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了。
  送去这份报纸之后,直到完成任务离开这个世界钟虞也再也没见过陈婉。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眨眼又是小半个月过去。
  这期间钟虞和傅聿生一直没能见面,直到某天她忽然收到一份邀请函。这份邀请函从信封到信纸,都比上次联谊会的那封更加精致考究。
  她仔细打开,还没来得及将整封邀请函通读一遍,最下面那一行字边率先闯入视野里。
  “驻南航校第三期毕业典礼,恭请诸位飞行员亲友光临。”
  毕业典礼?
  钟虞抬眼从邀请函最开头开始看。通篇看下来大意是说本期飞行员培训到此为止,为勉励学生且展现培训成果、让家属支持这项工作与决定,决定在毕业典礼当天将入校参加典礼的权限开放给飞行员的家属和友人。
  航校绝不可能绕过飞行员本人的意思擅自发放邀请函,所以一定是先让飞行员先上报了亲友名单。
  亲友……
  钟虞握着信纸笑起来,往后仰靠在沙发上,信纸遮挡住她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笑眼。
  所以,在他心里,她是以哪种身份被邀请过去的呢?
  家属?还是朋友?
  然而毕业典礼的前一天,钟虞却收到了另一个意外的消息。
  “你说让我一起去?”她诧异地看着阿争。
  阿争点头,“太太是这个意思。说是既然要去,分成两路像什么话。还说如果钟小姐愿意,到时候便让傅家司机先过来接您,再一同汇合。”
  钟虞点头,“好,替我谢谢傅太太。”
  她当然能感觉到傅太太对于自己和傅聿生之间的事那种日益放任的态度,但是邀请她一起出席毕业典礼则是怎么也没想到的。
  不过这的确是好事一桩。
  第二天一早,钟虞早早的就醒了。
  从前她参加过太多社交宴请的场合,到后来已经麻木了。然而这一次她脑海里却久违地涌起一种兴奋和期待来,这种感觉甚至让她错觉自己有些紧张。
  她想大概是这次毕业典礼的意义太不同了,和从前她身处的那种只需要虚与委蛇的情境完全不同。
  她知道这个世界是虚拟的,但不妨碍她清楚这个时代是真实存在的,所以她会因为能看到未来将投身于大义与硝.烟的一群飞行员而格外触动。
  当然,更因为这群人里还有傅聿生。她和他之间建立起了这种亲密的联系,这种联系也加深了这种感慨。
  她有条不紊地洗澡,打理弄干的头发,然后脱下睡袍换上准备好的洋装,坐在镜子前仔细描眉画眼。
  十点钟,傅家司机准时将车开到了楼下。
  ……
  能第一个去试飞新一批的战机,向来被航校的所有人视作一种荣誉,更何况是在今天这样的日子。
  有这样机会的,从来都是每一期飞行员中最拔尖的那几个。
  降落成功试飞结束,周围传来欢呼喝彩声。两架崭新战机稳稳停在停机坪上,两道身影分别从登机梯上利落地一跃而下。
  傅聿生隔着一段距离,跟站定的聂路鸣遥遥对视一眼。
  两个人目光里都带着点较劲和审视。
  其他同期的学员一拥而上,将他们两个围住,要么艳羡地拍拍肩,要么就忙不迭勾肩搭背。
  “可以啊你们两个。”
  “新战机感觉如何?”
  “欸,你们怎么那么没眼力见儿呢,今天这个时候是问这些问题的时候嘛!”有人忽然不怀好意地笑道。
  这么一提醒,众人纷纷哄笑起来,“对对对,聿生,你艳.福不浅啊。”
  傅聿生挑眉,“什么?”
  “嘁,还装?”有人撞了撞他的肩,“你自己看啊!”
  他抬头,从同伴避让开的空隙里望过去,接着一怔。
  停机坪占地不小,东南角用半人高的围栏隔出一片休息区,此刻有许多人正站在那里。
  站在最前的那两个人他都认识,也很熟悉。一个是他的母亲,而另一个……
  傅聿生忽然勾起唇角笑起来,得意愉悦到有些肆无忌惮。
  “哎哟,”有同伴故意阴阳怪气,“我说傅大少爷,您老把我的牙都给酸倒了。”
  周围立刻哄笑起来。
  “情场得意?”聂路鸣忽然不咸不淡地瞥他一眼。
  傅聿生故意云淡风轻地转头,眉眼间的得色毫不收敛,“的确得意。”
  聂路鸣气得暗咒一声。
  也就一个月左右之前的事,他还跟那个盖露一起打过网球呢,还英雄救美来着,结果好事又让这人给占尽了。
  他轻哼一声,擦着肩从傅聿生身侧走过时扔下一句:“现在想想真是白费力气,我跟你小子较什么劲,有那个功夫不如到时候多炸对方几架战机。”
  傅聿生盯着聂路鸣的背影轻嗤一声,笑了笑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休息区。
  站在那里的女人垂首笑着听身侧的妇人说话,看上去格外温柔。
  像是怒放的玫瑰收敛着披上一层白纱,伪装成了秀气的月季。
  这一瞬间,他眼里仿佛再也看不见其他的一切,满心满眼都只剩那一道纤细的白色身影。
  或许是他的目光太专注,几秒后女人似有所感地转过头,两人相隔着几十米远,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对方。
  慢慢的,两个人脸上的笑意都越来越深。
  傅聿生心脏有力地跳动着,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
  忽然间,他迈开腿大步向她走去,一直目光灼热地牢牢盯着她,步伐越迈越快,最后直接一勾唇迎风大步跑了起来。
  而他身后,骤然爆发出充满善意的起哄与欢呼。
 
 
第72章 
  钟虞原本还顾及着傅太太就站在自己身边, 不好把笑意展露得太明显, 但看着一身笔挺空军制服的男人朝自己奔来后,翘起的唇角便怎么也压不住了。
  她忍不住垂眸稍稍偏过头低笑起来。
  身后站着的都是其他飞行员的家属与友人,看见这一幕, 大家都由议论转而变成善意地起哄。
  “好久没见他这毛头小子似的一面了。”傅太太忽然感叹道。
  钟虞一愣, 又抬眸望过去。
  男人好像转眼便跑到了休息区前, 他手在半人高的围栏上一撑便轻轻松松跃了过来, 稳稳当当落在她跟前。
  “你来了?”他说话时还有些喘,语气里却充满笑与得意。
  周围看热闹的人目光都黏在他们两人身上,钟虞心里久违地浮现出一点无奈的“局促”来。
  “不然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谁?”她故意轻轻瞪了他一眼。
  傅聿生挑眉,咧开唇笑得露出一排齐且白的牙齿,倜傥得过分,眼神却格外专注, 好像目光里只容纳得下她一个人。
  他一伸手,直接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
  “都看见了?”他靠近她耳畔问。
  他指的是刚才驾驶战机试飞的事。
  钟虞轻轻“嗯”一声,笑着说:“看见了傅先生的英姿。”说完推了推他, 隐晦地提醒, “还有其他人在,收敛一点。”
  她这个“其他人”, 其实只是为了提醒他傅太太还在旁边。
  穿着空军制服的高大男人抱着一身白色洋装的女人,这画面十足赏心悦目,人群里有人心照不宣地对视,有人则低低发出赞叹。
  ——男人奔向女人的那一幕,是和他们看过的电影一样动人的画面。
  “砰”一声轻响, 一旁报社记者手里的相机冒出一阵白烟,照片就此将画面定格。
  傅太太顿了顿,转头对那记者道:“记得将照片送来公馆。”
  “您放心吧。”记者笑呵呵地应声,已经知道今天的报道该如何写了。
  其实众人心知肚明,这次毕业典礼更像是一次抚慰家属和为飞行员未来出.征践行的动员,因此大家的心情都格外复杂。
  钟虞也是一样,因为她清楚不久后傅聿生就要奔赴危险之中了。
  但她没有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脸上的神色看上去仿佛只是单纯为他正式入编空军而真心实意地高兴。
  “典礼邀请的都是亲属友人,”钟虞悄悄勾他掌心,低声问,“那我到底是亲属,还是朋友?”
  一行人正穿过长走廊预备去大厅参加餐会,而他们两个则有意无意地落到了队伍最后,因此这样小声地说话也不用担心别人听见。
  问完这句话,钟虞正要继续往前走,腰间却突然横过来男人结实的手臂,她脚下蓦地腾空,还没来得及惊呼,嘴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了。
  男人抱着她无声后退回拐角。
  “你吓了我一跳!”钟虞低声笑骂,手胡乱去推男人宽阔的肩膀。
  傅聿生欺身上来,将她困在他与墙面之间,一言不发就急忙吻了下来。
  她怕唇妆被他弄花被人看出端倪,便四处躲闪。然而没躲几下便被他等不及地一把固定住脸,轻轻的喘.息落在她耳侧,“别动。”
  一个突如其来的吻。
  看似莫名其妙腾起的热情,实际是他苦忍的结果。
  傅聿生已经忍耐了半天,从他看见她站在远处等自己开始。
  “口红……会花……”她急急忙忙提醒,张口时却被面前的男人趁虚而入。
  他热烫的舌.尖抵了进来。
  不管不顾,一意孤行。
  “聿生他们呢?”她隐约听见有人疑惑地问。
  钟虞腿有些发软,忍不住勾住男人后颈回应他。
  如果那些人退后一段路再转到拐角就能看见他们在做什么了。迷迷糊糊地想到这,她忍不住用指尖在傅聿生后颈气恼地划拉了一下。
  他闷哼一声,接着低笑着退开,“怕什么。”
  钟虞佯怒别开脸,从手腕上挎着的小包里翻出镜子、手帕和口红,细心地擦去晕染的边界,然后重新补上残缺的颜色。
  傅聿生垂眸看着她的侧脸,还有在她饱满的唇上来回轻碾的膏体,喉结情不自禁上下滚动。
  他俯首下去,想再索要一个亲.吻。
  “休想。”她没好气地掀眼,红唇一抿轻哼一声。
  他失笑,撑着墙继续看着她的动作。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钟虞对着镜子抿了抿唇,“我到底算亲属,还是朋友?”
  傅聿生眼底掠过几分复杂,他垂眸不动声色地继续笑着说:“都不算,你是第三种。”
  “第三种是什么?”
  他看着她,尽量平静道:“恋人。”
  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成为自己的妻子。但是他不能。
  停在这一步,她尚有及时止损的可能,如果他们结婚,如果哪一天他再也没能回来,她要面临的会比现在沉重得多。
  傅聿生在心里暗暗苦笑。如果不是因为顾及这一点,他是不是可以给她第一种答案,然后顺势向她求婚?
  “算你过关了。”钟虞笑着踮起脚吻了吻他的唇角,垂眼敛去心里复杂的念头。
  她当然感知到了他情绪的变化,有些意外、但也意料之中地确定他没有和自己结婚的打算。
  许多事情远非人力能左右,她还是……只去在乎自己能左右的吧。
  希望你能早日对我说那三个字。她仰头看着傅聿生,心里默道。
  最好是在你平安归来的时候。
  *
  局势瞬息万变。
  令不少人关注的驻南航校三期毕业典礼后,许多消息不胫而走。
  傅家少爷与枫白渡盖露的一段恋情引无数人议论艳羡,傅太太的态度更是令先前麻雀攀附大树、注定只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传闻烟消云散。
  而对于夜夜在枫白渡蹲守的男人们来说,这个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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