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黑化想独占我[快穿]——荔雾
时间:2020-03-22 09:06:28

  那人凑到她耳畔轻笑一声,自嘲都掩盖在轻.佻里,“你终究还是没有等我回来。”
  “我明明——”她整个人已经有些昏沉,本来终于发出了声音,然而刚说了几个字就戛然而止。
  这之前每个世界里留下的的的确确都不是她……可是……
  突然贴近的冰冷身躯打断了她的思绪。
  “小骗子。”对方咬牙切齿地低低笑着,下一秒冰冷尖锐的东西刺进了她的脖颈,寒意和剧痛没顶似地传来。
  就在她本能想要因为惊恐而惊呼的时候,一道漠然的嗓音蛮横地钻入她耳中。
  “彻头彻尾的,谎言。”
  …
  钟虞猛地惊醒,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头有些昏沉,四肢透着酸软,这让她一时间有点难以从梦境里脱离出来。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里出现的那些男人很显然都是过去几个世界里的人物,但是却表现的像她抛弃他们走了一样。
  虽然确实是这样,但那些世界里不时会有一个“钟虞”留下了跟他们一起拥有圆满结局吗?不得不说,这种标准happy ending式的结尾彻底抹平了她心里那仅有的几分内疚。
  但是现在,钟虞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负心汉。
  达成一致各取所需寻欢作乐对她来说是常态,那意味着没有没有任何一方对不起谁,大家可以好聚好散。
  这个梦,不可避免地让她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怀疑。
  身处子世界之中的人物,是不可能意识到“钟虞”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她了吧?
  他们中的每一个对她来说都不是毫无感觉的。感官上来讲他们让她中意,心理上来说也算是经历过大大小小的事件,偶然动心再正常不过。
  但比这一切都强烈的念头是:他们只是攻略对象。
  钟虞揉了揉太阳穴,重新躺了下去,然后闭上眼。
  正要重新酝酿睡意时,梦境里最后出现的那句话又突然浮现在脑海中。
  “彻头彻尾的,谎言。”
  钟虞蓦地睁开眼。
  她清楚地记得这句话的每一个字,但就是记不起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怎样的嗓音。
  就像是有一团雾包裹着,阻止着她想起来。
  *
  “钟小姐。”严怀走到落地窗边。这好像已经成了每周他们“聊天”的固定场所了。
  窗边阳光与白色长裙的少女相辅相成为一幅漂亮安静的画面,如果不是身后站着那个“管家”,他可能会有非常好的心情与耐心欣赏。
  “严医生。”
  他温和地应声,压下心里试探和询问的冲动,像过去每一次来时那样问道:“这一周过得怎么样?”
  “过得不错。”钟虞笑着说。
  “有什么让你心情愉悦,或者印象很深刻的事情发生吗?”
  钟虞凝神,一副思考的模样,过了会回答:“花园里新栽种了一片木槿,我好像对花卉什么的有了点兴趣。”
  “很漂亮,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见了,也发现了你花园里的变化。相信等它们开花的时候会更赏心悦目。”
  钟虞点头,扯了扯腿上的薄毯,“严医生,那我们今天做些什么?还需要接着进行催眠吗?”
  她当然是希望对方能给出肯定回答的,这样他们就能有一对一独处的空间。
  “不用,今天闲聊就好。”严怀笑着说。
  话音刚落,他注意到少女的唇角抿了抿。严怀压抑住兴奋,但更多的是一种急切又无力的愤恨。
  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完全避开那个人的“洞察”,否则就能直接利用催眠单独隔离出空间从而不被“监听”,传递给钟虞所有他想传递的信息。
  上次见面催眠时他很清楚对方在“监听”整个过程,最后他用尽力气也只不过争取了短短几秒钟的时间。
  还好,虽然控制那个人格外困难,但是利用楚盈这个人的意志来做些什么还是比较容易的。
  现在他已经不是从前只能□□纵着自.杀的可怜虫了。
  “那么,今天的谈话还是让你的管家陪在一旁吧。”他强忍着恨意,笑着说出这番令自己恶心的话,“熟悉的人和环境会让人比较舒适。”
  “好。”钟虞仰着脸笑起来,语气亲昵,“景梵,快过来吧!”
  “好。”
  脚步声之后,身后的躺椅靠背上落下一点力道,但是却不足以使躺椅摇晃起来干扰她。
  钟虞都能想象出对方手搭在椅背上的动作。
  她往后靠了靠,更挨近了景梵的手。
  这一次的闲聊持续的时间和往常差不多,景梵也像往常一样一直陪在一旁。
  钟虞不是第一次感叹他的耐性,这个男人居然可以一直耐心平静、不发一言地陪着她。
  不过对于她来说这次聊天却没有过去愉快,大概是因为一直苦恼于没有机会找严怀问清楚那些事,所以没办法彻底投入。
  结束之后,严怀简单叮嘱几句后就离开了别墅。钟虞清楚,她恐怕还要再等一周了。
  “景梵,我今天好累哦,晚上想泡澡。”她接过男人递过来的水杯,指尖轻快地敲了敲杯壁。
  “泡澡?”他声音里带了点莫名的笑意,“不怕又晕倒吗?”
  “上次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情况,泡太久了嘛,”她笑得有几分讨好,“我保证,这回只泡十五分钟。再说了……”
  她故意停下来,站起身。
  “再说什么?”他接过原本搭在她腿上的薄毯放在躺椅上,身上的清冽淡香入.侵了钟虞的嗅觉。
  “再说,”她轻咳,抬脚摸索着就要从他身边走开,轻声嘀咕,“就算晕倒了你也可以再抱我一次嘛……又不是没抱过……”
  景梵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少女的背影。
  “好,如果真的发生和上次一样的事,记得不要躲着不肯见我。”
  钟虞轻轻“嘁”了一声,抬手掩饰似地撩了撩鬓发。
  客厅里的氛围变得轻快,像是充斥着男女好感萦绕、互相吸引着的微妙情愫。
  忽然,钟虞听见身后的人说:“阿虞,关于医生的事,我想还是提前告诉你一下。”
  医生?
  她心里一跳,面上却没表露出来,“什么事?”
  “我的职责之一是为你不断物色更好的医生,想办法令你康复,所以我一直在以钟家的名义联络更好更专业的医生。”
  他搭在椅背上的手指有节奏地轻点几下,眼里掠过好整以暇的笑。
  “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了邮件回复。我为你找到了更好的精神科医生,从各方面来说,他都比严怀更加优秀。”
  “可是……”钟虞小心控制着表情,“我已经习惯了严医生,和他相处也比较愉快。”
  “只是习惯,但是收效甚微,对吗?”他微微一笑,“为了康复,我想,你或许可以试试别的医生。”
  作者有话要说: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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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景梵,我冷
  钟虞的第一反应就是景梵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虽然换掉医生的理由听上去挑不出什么错处, 但是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发生,她不相信没有一点关联。
  如果景梵真的知道了,无非就是发现她冤枉了他或者发现秘密败露两种可能。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钟虞觉得更像是后者。
  “我联系了很久,这位医生时间很有限。”景梵温和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如果你担心不习惯, 可以先试一试, 再决定换不换医生。”
  他语气里带一点无奈和妥协,听不出任何“为她着想”以外的意图。
  “好, 那就先试试。”她点头,缓和了脸上诧异的神色, “我不是想无视你的心意, 只是担心适应不了新医生才这样的。”
  “我知道。”他声音带笑。
  “那什么时候和新医生见面?”
  “他今天刚回国,明天的航班过来。”
  “那你要陪着我。”
  “当然, ”男人的回答没有一点迟疑, “我会的。”
  钟虞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卧室走,“我想去躺着睡一会,你记得叫醒我啊。”
  “好。”
  他静静地看着房门关上。
  她总是有办法狡猾地在一切时候缓和其他人的不悦——这一点他早就领教过, 但身处其中的时候依旧不知不觉落入她的圈套。
  流露出一点依赖与讨好, 就让他被牵着鼻子走。
  他扯了扯唇角, 垂眸看向矮几。
  那上面摆着两个杯子,一个是她的,另一个则是那个精神科医生用过的。
  严怀并不是他替她聘用的, 起初他并没有把这个人放在眼里,直到看见她除了自己以外还会信任另一个男人,并对那人态度放松且满脸笑容。
  难以容忍。
  他没有任何理由留下这样一个人在她面前。
  ……
  关上房门的时候,钟虞的表情松懈下来。
  她觉得自己已经陷入系统、景梵和严怀这三者的怪圈,从而忽略了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就像从前面对谢斯珩时那样,即便被他的表象蒙蔽又会怎么样呢?只要他不伤害自己,那么只需要完成攻略任务就好,至于之后的事就跟她没关系了。
  既然陷入了僵局,那就先保持警惕,然后顺其自然、静观其变。
  至少,她不能在继续攻略景梵这件事上马虎。
  暂时有了决断,钟虞轻轻舒了口气,心情随之平复。
  她本意只是想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但或许是没再继续去思考各种事情的缘故,躺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并没有睡太久,但是醒了之后却好像更累了,头有点昏沉,嗓子有点干涩和疼。
  像是感冒的前兆。
  “阿虞?”正巧景梵在这时敲了敲门。
  她清了清嗓子应声:“嗯?”
  “你醒了?”
  “刚醒,正准备起来。”
  “再过半个小时就可以吃晚餐了。”对方提醒,“可以先出来坐一会。”
  钟虞掀开被子,“我知道啦,洗个脸就来。”
  洗了脸之后她走到客厅,景梵递给她一杯温水,这已经成为了每一餐前的习惯。
  温水流过喉间,难以忽略的干涩疼痛得到了缓解。钟虞一边喝,一边在心里琢磨着主意。
  最近和景梵的关系进展得有点太慢了,需要一点实质性的、明显的变化。
  睡前景梵到浴室放热水,钟虞没有阻止。泡完澡之后她穿着单薄的睡裙走出来,乍暖还寒的春日晚风吹在脖颈与四肢上,凉意一点点泛了起来。
  “怎么不穿外套?”
  “刚泡完澡,有点热。”她拢起长发随意盘在后脑,露出白皙纤长的脖颈。
  景梵目光凝在她穿梭在发间的十指上,黑白分明,柔软的发丝溢进她指缝又溜走。
  后颈上贴着一点湿漉漉的发丝,好像还带着水汽,引.诱着谁伸手将它们抹开。
  他手指动了动,停顿片刻才慢慢移开目光。
  少女朝向他的脸正好迎着光线,眉眼氤氲着水雾,脸颊上还染着薄红。
  她抬手扇了扇风,“等一会觉得冷了我会加衣服的,你别担心啦。”
  “好,”他喉结动了动,“早点睡。”
  面前的少女却朝他伸出手,掌心白皙,动作透着点娇憨。
  “什么?”他少见地怔忡,眉梢挑了挑。
  “睡前牛奶啊。”她笑嘻嘻的,“你忘啦?”
  “……在厨房,我马上去拿。”
  他转过身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的人轻快地说:“要喝了管家先生的爱心牛奶才能睡好觉哦。”
  他回身去看,灯下的少女背着手,唇角挂着笑,一副狡黠揶揄的模样。
  至于那双微微失焦的眼睛,既让他满意,又令他恼怒。
  ——这让她因此全心全意地亲近他、使出浑身解数,但她眼里却没有他。
  换做是谁,她都会这么做,毕竟这对她而言只是“任务”而已,她的最终目的只是离开。
  不知道亲眼看到自己的那一天,她会是什么反应。他凉凉地扯出一抹稍纵即逝的笑弧,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但她不会知道的,至少,在他允许之前。
  *
  半夜,钟虞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有点冷。她裹紧被子侧了侧身,然而头却发沉,呼吸也干燥而灼热,接着又不受控制地轻轻咳嗽两声。
  她一愣,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额头与颈侧……手心的温度也不低,但这两个地方的温度明显更高。
  好吧,如她所愿地发了烧。看来晚上一连串的举动真的起了作用。
  钟虞慢慢撑着坐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看来身体状况确实比她想象得更糟。
  她小心地扶着床沿在地上站好时顿时头重脚轻,缓了好一会才有力气往外走。
  凌晨的寂静被玻璃落地的碎裂声打破。
  一楼一扇原本紧闭着的房门忽然打开,高大的身影从阴影中出现,掠过满客厅的月光走向声音传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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