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警察来了,我也该走了。”谢公萱赶紧把盐捡了起来,包装并没有破损。看来罗生门下嘴的时候还是挺温柔的嘛。
“不好意思,可以配合警方做一个记录吗?你应该是刚刚和那个嫌疑人直接接触过的吧?”一个警官走了过来,阻止了谢公萱回去的道路。
于是,良民谢公萱莫名其妙的进了一次局子。
就在前台登记处,凳子还挺舒适,警察局的光线很好,里面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有隔壁办公间一个女警训斥小偷的声音。谢公萱就坐在自称“松岛警官”的对面,旁边是两句话就交代完事情的锥生零。
“填写一下基本信息吧。”松岛警察说着,精神的双目不乏打量的意味。
谢公萱拿着笔,将姓名住址联系方式之类的信息迅速写了下去。
旁边的锥生零轻轻歪头,记住了“谢公萱”这三个字。
警官接过了纸张,然后大致的看了几眼。“可以说一下具体的情况吗?”
“如你所见,在爆炸之后有人偷袭我,但是我并不认识他。”谢公萱组织了一下语言。
“你是怎么知道有人想偷袭你的?”
“……眼神吧。”谢公萱皱了皱眉,“那辆爆炸的车曾开过我的身边,我注意到那个司机看了我一眼——敌意且刻意的——但是奇怪的是这个爆炸并没有殃及到我。后来我的……朋友把东西丢给我的时候,应该是我的意识最放松且专注的时候,如果要偷袭,也就是最好的时机了。”
“……所以你及时地转身了吗,意料之外的是一个敏锐的小姐啊。”松岛警官夸赞到。
“……能别挖苦我吗,我觉得我看上去还挺聪明的。”谢公萱一烦躁就会抓头发。
“不是挖苦。”旁边的零转过头,很认真的回复着,“确实是很敏锐的反应。”
谢公萱愣了一下,被人真诚地夸奖是她最不擅长应对的场面之一:“既然你这么说……谢谢了。”
松岛警官无语地敲了敲桌子:“大概就是这样吗,那你可以离开了。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们会再联系你。”
谢公萱如释重负的站起身,零也和松岛礼貌的点头道别。
走出门的时候,零突然问她:“你认识那个叫做芥川的被通缉的黑手党吧。”
是肯定的语气。
他看到了事发的全过程。
谢公萱转过身,没有回答。
“你走哪边?”她问。
“和你一样。”零回答。
然后他们就这样随意的在路上走着,像间隔多年重逢的老朋友一样轻松的说着话。
零给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是“港口黑手党最新的麻烦,横滨突然出现的多起爆炸事件”。
谢公萱本来已经习惯性的朝着手机伸出手,却突然定在了半空。
“有人知道……芥川会为了调查这件事出现在这附近,也知道你在这附近,他利用了这个短暂的,你们处于同一时间的间隔,制订了完美的计划来偷袭你,但是却不太完美的结束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就这样慢慢的分析着。
“所以,我得小心了。”谢公萱将叹了一口气。
“这个人用来偷袭你的药物,现在在我这里。”锥生零说着,“有让我疑惑的地方,我会找人分析它的成分之后再联系你的。”
“当着警察的面把东西调换了吗?很有本事呀——”谢公萱突然笑着回答。
“嗯……。”零突然很浅淡很收敛地笑了,身上是很阳光很亲切的气息。
“那麻烦你了,路过的好心人。”谢公萱说着,已经看到了侦探社的建筑了。“我到了,之后再会啊。”
“好,多加注意安全。”零没有多说什么,目送着谢公萱一直拐进了大门。
……
终于没有什么事情的谢公萱第二天一早就到二楼围观zack做数学题,顺便和ray随意聊着天,当然主要目的是吃狗粮。
昨天的事情让她感觉到背后有什么危机在逼近,却又回忆不起来这个时间点还有什么智商在线且有原因针对她的角色存在。
“其实《圣经》里面一直有一些我不太理解的地方。”ray开始谈一些教义,虽然年纪很小,但对生涩词语的理解却异常到位。
“所以说不一定非要信基督嘛——圣母的矛盾我也解释不通,更加注重意识追求的人可以忽略这个矛盾去相信它的教义,但我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瑞你可以跟着我学习马克思主义——”
突然,响起了《欢乐斗地主》的纯音乐加速版背景音乐。
正想给ray科普马原的谢公萱拿出了手机,心想谁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
是春野绮罗子。
“完了……公萱,快救我……”春野的声音非常惊恐,还带着哭腔。
“啊?怎么了?”
“那个新来的调查员吃了毒蘑菇,闹着什么黄泉比良坂,天上的粉色大象——现在办公室一片混乱,唯一在的国木田先生好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在工作。我们几个文员快吓死了——”
“不要慌,等我上来救你。”
谢公萱赶紧道了一声别,然后乘着电梯上去。
如果她没有记错,这不是现在应该出现的剧情啊?
在门口做了一会儿心理准备的谢公萱缓缓推开门,入目的是已经精神失常的太宰治,正顶着诡异地笑容高声演讲。
谢公萱靠近几步,因为太宰治难得的傻样快乐地笑出了声。
没错,她就是上来看热闹的。
“咿呀,出现了——七彩草履虫!这独特而炫目的光彩啊……不愧是那一侧的世界,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太宰治凑过脸,兴奋地靠近她。
谢公萱看着太宰治已经近得占据她整个视野的脸,突然抓住他的下巴:
“哈哈哈哈哈哈这个笑容就由我来守护——”
春野绮罗子:???
其他瑟瑟发抖的文员:???
认真工作的国木田还在疯狂摁着键盘的手也顿住了好一会儿,他旁边的桌子有裂开的趋势。
“哇呀呀真是神奇的景象呀,我忍不住和所有人分享这极致的状况了——”
太宰治挣扎了一下,然后一下子用什么东西套住了谢公萱。
她看着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来的一圈绷带,另一头缠着太宰治的脖子,突然愣神。
太宰治还兴奋的致力于把他们一起勒死,还在一圈圈缠绕着,在这方面,他的手好像格外灵巧,其速度异常惊人。
意识到事情不对的谢公萱迅速的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绷带,把已经不正常的太宰治顺着手上的绷带头拖走了。
“突然觉得还是打一顿比较好。”
几个文员迅速拿文件盖住了脸,对接下来的暴力现场选择充耳不闻。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回归主线啦,好心的俄罗斯病弱美少年要出现了!!
时间线用的文野小说,也就是苍之使徒事件实际上是哒宰的入社测试。
可惜只看了动漫的女主并不知道。
谢公萱:???我拿了假剧本吗?怎么这个时间不大对啊。
今天的异能出自《周易》,把冲过来的汽车定住啦。
“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其时,其道光明。”
谢谢小可爱们一直的支持哟!
第16章 空虚的空虚
最近的谢公萱的上分之旅非常曲折。
在经历了上星,掉段,上星又掉段的多次轮回之后,她终于再次来到了晋级赛的临门一脚。
打赢这一局,她就又是一个王者了。
此时此刻,面对着一个奶油蛋糕的她神色十分憔悴,一边是想着快点回去睡觉,一边又觉得吃完了赶紧回去上分。
“咦,国木田先生还在忙吗?”一个好听的女声。
“国木田君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啊,他对十九点十分的定义就是九分五十秒到十分十秒这二十秒的时间,还说每个人的心中都有这样的钟表,但我觉得只——嗷!国木田君你怎么也来了。”太宰治正坐在那个女性的对面,绘声绘色的描述着,却被身后突然出现的国木田天降正义打了一拳。
谢公萱突然疑惑抬头,却看到了佐佐木信子和太宰就在旁边不远处,桌子上摆着还未怎么动的咖啡。
她突然愣住。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佐佐木信子就是苍之使徒,而她的出现不应该是两年后的事情吗——
怎么现在就出现了?
难道这个世界不是她认为的那个世界而是产生了一些奇妙的改变,或者她拿了假剧本而且深信不疑?
“啊啊,为什么在这,还不是因为有人翘掉了会议跑到这里来约会!”国木田愤怒拍桌,语气严肃而正义。
“哎呀,国木田君这是羡慕了吗?”
“怎么可能会羡慕——”国木田背过身,迅速的否认,然后又突然看见谢公萱,“嗯?谢小姐你还好吗?”
谢公萱后知后觉:“啊?没事啊。”
“那你为什么往奶油蛋糕上撒这么多辣椒粉?”国木田审视地看了两眼,语气疑惑。
谢公萱突然一顿,发现自己已经把面前的奶油蛋糕上放满了红色的辣椒粉,手上的调料罐空空如也。奶油蛋糕已经有野生熔岩蛋糕的感觉了。
“……其实这是我老家的特色吃法。”谢公萱用非常可信的语气解释着,顺便把手上的调料放下了。
管他的,无论怎么偏离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人生要是完全按照已经写好的剧本走才是最差劲的情况。
就像成为王者或者不能成为王者,这是一个问题。
谢公萱迅速地想开了。
“呀,早上好呀公萱!”太宰治突然右手扒着沙发的边缘,转过来和她打招呼。
“不早了好嘛——”谢公萱转着手中的叉子,拖长了音调回答。
“嗯??你才来几天居然和咖啡店的女老板都这么熟了吗!早上有关危急任务会议都不去开,就想着到处和女性约会。”国木田的情绪并不稳定,深刻谴责某个不去工作偷偷划水的人。
谢公萱由于一开始和乱步来往比较多,时间久了侦探社的人也都认识了她,也算是经常互相帮忙的老邻居,所以国木田说事情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开她。
但谢公萱猜测他们一会就要说炸弹的事情了,并且对此毫无兴趣,随意打了一个招呼就退出了群聊,在一边开始内心开始策划如何打赢自己的王者之战。
“咦,佐佐木小姐全是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而帮助受害者宽慰心灵,才是身为一名侦探的重要危急任务嘛。”太宰治用日常欠揍的音调和表情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作为自我认同。
他们果然开始说起了苍王和炸弹事件,顺便还调侃了国木田要求一长串的理想型。
“果然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呢——在弄清楚对方身份之前得好好把佐佐木小姐保护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啊——”
心中只有游戏的谢公萱不在服务区:下一局一定要抢到擅长的位置,谁都拦不住我,再补位我就用太宰做的冻豆腐撞死自己。
国木田抓住了太宰治的衣领,开始愤怒地对他进行批评教育:“不要用冠冕堂皇的话来掩饰自己!说是为了安全起见,不就是想把女士藏在家里这样那样——”
谢公萱依然不在服务区:要是有人毁阵容就是强行重启也要重开,就算是蔡文姬和孙尚香也不是最理想的阵容!话说其实我还是有一张保星的卡,呼,心态平稳心态平稳,稳住我们能赢——
“没有哦,我可没有干你脑补的事情呢国木田君,第一天就如我所说只是在隔——”
太宰治还没有顺利地调戏完国木田,谢公萱已经给自己加了一堆正面buff,气势汹汹地起身上楼打游戏去了。
此战必胜——
不成功则成仁!
国木田制止了话说到一半的太宰治:“啊啊啊,你这个罪孽慎重的家伙,谢小姐是不是因为你到处纠缠不清生气了!果然你这个家伙有在外面沾花惹草伤女孩子的心吧!你什么时候对人家下手了?!”
“咦,公萱的背影完全不像生气的样子啊?”太宰治微微侧头,语气疑惑。
几秒后,他们三个人围在谢公萱刚刚桌子的旁边,面色凝重。
奶油哦不人工熔岩蛋糕外边的一层,也就是带有厚厚辣椒粉的位置都被谢公萱吃掉了,只剩下大半个白色的奶油蛋糕和旁边空空如也的辣椒粉瓶子。
“她看上去确实挺生气哎?”研究社会心理学的佐佐木也觉得谢公萱的精神状态不大对。
“看看你,整天穿着好看到处溜达勾搭女性的行为是多么的错误——等等你居然还在玩手机?”国木田表示不能理解。
太宰治抬了抬眼,冷静分析:“上游戏了,应该是没生气。”
然后国木田凭借微弱的身高优势自上而下的照着太宰的头打了一拳,然后成为了第二个开始冷静分析的人:“怎么可以用这样简单的方法分析,感情是很严肃而复杂的事情。谢小姐是不是因为你和佐佐木小姐的约会而感到嫉妒了。”
“不会啦——她心情不好的话我少说也要挨几拳——”太宰治保持了自己的智慧,非常有道理地总结。
“都说了感情是很复杂的问题——”国木田情绪高昂,“如果有什么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
“啊,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