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母亲只管安心吧,法子已经有了,”燕琅微微一笑,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看我那位舅母,能不能接得住招了。”
  林氏见她信心满满的样子,神色微怔:“你做了什么?”
  燕琅见左右无人,这才从旁边柜子里摸出个包裹来,打开一瞧,却是件绣了牡丹的浅粉色肚兜儿:“我舅母人老了,心倒还年轻,穿的这么鲜嫩。”
  林氏惊道:“哪儿来的?”
  燕琅美滋滋道:“我趁人不注意偷的。”
  “……”林氏似乎有些想笑,又觉得笑出来不太好,拿帕子掩了掩嘴,这才道:“你不会是想——”
  “那些脏话这会儿都只在高陵侯府传,外人还不知道,但再过些时日,就不一定了,”燕琅显然早有思量,轻轻一哂,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只要别人愿意信,我说破嘴也没人会听的,既然如此,不如我造一个真相出来,满足他们的好奇心,也洗清我的冤屈。”
  林氏道:“什么真相?”
  燕琅嘿嘿的笑,伏在她耳边,悄声道:“我舅母背地里跟人偷情,光天化日席地幕天,被我不小心给撞破了,她怕我说出去,这才先下手为强,把我的名声搞臭!”
  林氏听得一呆,连系统也愣住了。
  燕琅双目发亮,想想到时候高陵侯夫人欲哭无泪的样子,差点笑出声。
  她若是对别人做这事儿,林氏必然会觉得过了,只是高陵侯夫人这个先下狠手的,却不必有所顾忌,只嘱咐了句:“万事小心。”
  燕琅笑着应了声,好生送她回去歇息,系统仍旧沉浸在秀儿的又一力作之中,等她回了房,方才啧啧称奇道:“秀,蒂花之秀,造化钟神秀!”
  “这就秀了?”燕琅一抖被子,躺到了床上:“要不是这是古代,我指定就p个裸/照,发到家族群里边儿说是我舅妈了。”
  “我真傻,真的,”系统幽幽道:“我单知道你骚,却不知道你骚起来连品如的衣柜都能扛起来,可怜高陵侯夫人惹上你这个魔鬼,躲在背地里傻傻的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丢了浅粉色的牡丹肚兜呢……”
 
 
第15章 我要做皇帝15
  燕琅觉得系统大概是跟自己呆久了,也跟着骚起来了,听听这话,是正经系统会说的吗?
  她忍不住笑了,跟系统道声晚安,合眼睡下了。
  沈平佑生前交友颇广,沈家在金陵人缘也不坏,更别说皇帝刚刚恩赐了这一家子人,即便是做个样子,金陵勋贵们也免不得登门致意。
  头一天去的人少,第二天才是大流,天还没亮,老管家便开始忙活了,燕琅与林氏也早早起身,准备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朋好友。
  沈静秋不喜热闹,极少会出现在金陵勋贵面前,又因沈平佑时常戍边,她每每随从,少在金陵走动,是以京中人往往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
  要想俏,一身孝,她原就生的美貌,淡妆素裹,面染愁绪,更如梨花楚楚,惹人心怜,只要别开口怼人,别叉腰打架,真是荷叶上的露珠一样,连话都不忍心跟她大声说,唯恐将人给惊碎了。
  安国公夫妇前来吊唁,身后还跟着家中儿女,男眷被老管家请到了前院,女眷们却暂且留下,与林氏和燕琅说话。
  安国公夫人挽着燕琅的手,一个劲儿道:“你说都是人,怎么你就生的这般模样,真跟画里边出来的一样!”
  说着,又温声劝慰她道:“镇国公以身殉国,可敬可叹,做儿女的免不了会伤心,但也要保重身子,你若为此伤心卧病,你父亲知道,怕也不会安心的。”
  燕琅勉强一笑,福了福身,道:“我知道的,多谢夫人关怀。”
  定国公夫人见她身量瘦削,颇有弱不胜衣之态,心下更觉怜爱,又是好一阵柔声安慰,方才离去。
  沈平佑毕竟是为国牺牲,不管皇帝心里怎么想,总要做出个看重的样子来,临近午间时候,已经上朝听事的五位皇子一道登门吊唁,身后还跟着个四公主。
  龙子凤孙登门,虽是吊唁,但身份毕竟非比寻常,燕琅与林氏免不得出门去迎。
  慕容晟昨日前往沈家,偶然听闻沈家那位姑娘也是在这几日回京的,心头便存了个疑影,唯恐她便是那位皮出天际的秀儿姑娘,还悄悄吩咐人去查,哪知查探此事的人还没来回话,他就先一步见到真人了。
  他也曾听人说,若真在金陵闺秀中选出个容貌最佳的,必然非沈家静秋莫属,那时候只是随便一听,今日亲眼见了,才知名不虚传。
  不只是他,其余几位皇子在瞧见燕琅后,也齐齐怔住了。
  四公主同为女郎,得见如此姝色,也有转瞬怔楞,回过神来之后,不禁变了脸色,语气酸溜溜的道:“咱们是来吊唁的,可不是看人的,几位皇兄,你们说是不是?”
  她并不是前后两位皇后所出的公主,却是皇帝几个女儿当中唯一活下来的,因为不是皇子,没有继承储位的考量,反倒比普通皇子更得宠些,性情也被养的颇为蛮横。
  这一声叫那几人回过神来,面色各异,慕容晟目光灼灼的看着燕琅,哪里还记得起赵秀儿那张路人脸长什么样,近前两步将她扶起,温声道:“本王昨日也曾来过,原还想着等高陵侯夫人生辰那日再登门告知你得封郡主的消息,不想今日便见到了。”
  燕琅避开他伸过来的手,福身谢道:“楚王殿下有心了。”
  晋王目光在她脸上转了几圈儿,神色有些复杂:若不是沈平佑不愿附从自己,说不定……
  皇帝的五个儿子里有两个是嫡出,楚王慕容晟是元后生的,晋王慕容安是继后生的,储位基本上会在这两人之间决出,剩下的三个皇子虽也显赫,却也只能算是太子之争中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缀。
  可不管怎么说,就现在的沈家而言,这五个都是大爷,没一个省油的灯。
  林氏也瞧见几位皇子看见继女时的神色了,心下隐约有些担忧,正想着是不是寻个由头叫她避开,却见燕琅朝她微微摇头,显然是心里有底,便松口气,歇了原先念头。
  “静秋神色憔悴,面有倦色,可知近来辛苦,”慕容晟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端详着燕琅面容,关切道:“须知事情再忙,也要保重身体才是。”
  “多谢殿下关怀,只是……”
  燕琅轻叹口气,似乎是想说句什么,略顿了顿,终于还是咽回去了,话没说成,眼圈儿却红了。
  美人垂泪,总是惹人怜惜的,慕容晟也是如此,见状声音也愈加低柔:“可是出什么事了?”
  燕琅暗搓搓的开始给高陵侯夫人挖坟,脸上却揉出一副委屈中蕴含坚强的柔弱神色,微微一笑,道:“没事,叫殿下费心了。”
  四公主向来自恃美貌,这会儿却被她比下去了,心下已经大为不快,再见她这般情状,禁不住冷脸嗤笑道:“沈小姐别的不行,卖弄风情倒是有一套,镇国公地下得见,也不知如何作想。”
  燕琅听罢,却不反驳,惟妙惟肖的伪装成一朵娇弱白花儿,凄然落泪道:“公主何出此言……”
  一个盛气凌人,一个弱不禁风,连晋王都看不下去了,皱眉道:“你若是再屋里呆得闷了,就出去走走,别在这儿说些有的没的,叫人心烦。”
  四公主脸上闪过一抹怒意,还没来得及开口,燕琅便柔柔弱弱的道:“都是我的错,晋王殿下不要怪罪公主,她还是个孩子呢,难免会不懂事些……”
  “与你有什么干系?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晋王爱怜的看她一眼,柔声抚慰一句,又转向四公主,道:“她都十六了,要不是父皇舍不得,早就该嫁出去了,还算什么孩子,不懂事就是不懂事。”
  “皇兄,你居然为了她训斥你亲妹子?!”四公主听得炸了,目光凌厉的剜了燕琅一眼,道:“这么短的功夫就把你收拢过去了,果真是好本事!”
  “够了!”慕容晟见状,忍不住道:“你真是太过分了!”
  燕琅神情中带着些许不安,略微近前几步,向四公主福了福身,婊里婊气的道:“都是臣女的错,公主不要动气……”
  一个女人是不是绿茶,只有女人看的最明白。
  四公主见她这般情状,心头喷火,怒的说不出话来,猛地伸手推了她一把:“你滚开!”
  燕琅惊叫一声,顺势栽倒在地,神情凄惶而又无助,眼睛里盈满了泪珠。
  “你现在就出去,”晋王见她动手,心下气怒,一把将四公主给推出去了:“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后者一个踉跄,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皇兄,你!”
  连与她同胞所出的三皇子也皱着眉,道:“你还是先出去吧。”
  四公主气的哭了,恶狠狠的瞪了燕琅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她瞪眼的功夫,慕容晟已经将燕琅搀扶起来了:“她就是那个臭脾气,静秋不要理她就是了。”
  “没关系,她还只是个孩子,”燕琅温柔一笑,浑身上下散发着圣母般的光辉:“我怎么会跟她生气呢。”
  “唉,”慕容晟看得心都软了,叹口气道:“你就是太善良了,如此下去,肯定会被人欺负的……”
  系统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老哥你是鱼吗,记性这么坏,就这几天功夫,肚子上的刀口都没长好吧……”
  “哦,对了,”它明悟道:“你不知道在你面前的这个女人,就是人称蒂花之秀的赵秀儿。”
  晋王看燕琅的神色也有些复杂:这么单纯良善的人儿,偏生是沈平佑的女儿,真是造化弄人。
  其余几位皇子没说话,心思却也通过神色表露的一清二楚。
  系统看得连连摇头:“这些脑袋瓜子,拿去垫桌脚吧,不中用了。”
  燕琅又跟这几人说了会儿话,才算将人给打发走,林氏见她如此反常,不禁问了句:“静秋今日为何……”
  “第一印象最是重要,只要先立下一个柔弱善良的印象在那儿,再跟人吵起来,别人也不会相信是我先挑事的,”燕琅脸上柔弱神情一扫而空,美滋滋道:“那我就可以肆无忌惮的出去挑事儿了。”
  林氏:“……”
  她有些无奈,又有些想笑,话到了嘴边儿,没等说出来,就听外边儿女婢前来回禀:“夫人,姑娘,高陵侯夫人前来吊唁。”
  燕琅看她神色有异,便多问一句:“她一个人来的?”
  “不是,”那女婢低声道:“高陵侯夫人还带了……带了李福成来。”
  林氏与李福成的关系,高陵侯夫人不可能不知道,却还是带了他进府,可见是来搅局的。
  燕琅与林氏的脸色同时一沉,略顿了顿,方才道:“来者是客,请进来吧。”
  高陵侯夫人一进门,就见燕琅与林氏面色不佳,心知是为什么,暗自得意,假惺惺的凑过去宽慰那二人几句,又搭着林氏的手,长吁短叹道:“你也是个可怜人,从小亲缘就薄,成婚多年,竟没有一儿半女……”
  说着,又喟叹道:“这人啊,要是没个孩子,这一辈子都不圆满。”
  燕琅笑微微的瞅着她,道:“那舅舅完了,满天下的男人都完了,他们到死也生不出孩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高陵侯夫人生生给噎了一下,脸皮一抽,才继续道:“我是说咱们女人。”
  “那就更奇怪了,”燕琅道:“我不是母亲的孩子吗?哥哥不是吗?怎么就是没孩子了?难道在舅母眼里,我是个死的不成,眼瞎是病,得治啊!”
  “……”高陵侯夫人说了几句,就被怼回去几句,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儿给气晕,脸儿都绿了。
  燕琅学着她的样子,假惺惺道:“舅母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我没事儿,”高陵侯夫人冷下脸,道:“就是见了那些不敬尊长的后辈,说话也忒刻薄,气的我犯恶心。”
  林氏听罢冷笑,道:“女人犯恶心这事儿,说小也小,说大也大,夫人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若是吃坏了肚子,又或者是犯了胃病,那就不好了。”
  “母亲你也真是,扯什么胃病啊,怎么也不知道往好处想?”
  燕琅听得皱眉,反驳林氏一句,这才笑着向高陵侯夫人道:“舅母别往心里去,万一你是得了不治之症呢。”
  作者有话要说:
  高陵侯夫人:我有一句敲里吗,不知当讲不……
  燕琅:不当讲,咽回去,略略略略略~
 
 
第16章 我要做皇帝16
  就燕琅那张嘴,死人都能给气活,更别说高陵侯夫人这种菜鸡段位了。
  “静秋,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可是你的舅母!”
  她怒的脸色涨红,先训了燕琅一句,又去瞪林氏:“静秋她母亲去的早,也没教导过她,但你既担了她一声母亲,怎么也不知多加管教?亲朋之间也就罢了,见了外人若还如此,岂不叫人笑话!”
  林氏毕竟是继室,又不曾诞育儿女,这种时候终究尴尬,燕琅握住她手,止住了她即将出口的话,瞅了高陵侯夫人一眼,淡淡道:“母亲很好,我也不觉得自己这脾性有什么不好。舅母可识字吗?念过书吗?懂礼义廉耻吗?圣人讲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拿圣人的标准要求别人,拿贱人的标准要求自己,当然觉得全天下都欠了你的。”
  高陵侯夫人何曾听过这等粗鄙之言,心头怒似火烧,哆哆嗦嗦的指着她,一口气没喘上来,白眼儿都翻出来了。
  她身后的侍婢见状不好,忙搀扶着她落座,又是顺气儿,又是抚背,折腾了大半日,才算给弄醒了。
  燕琅冷眼旁观,端了茶要送客:“舅母还有事吗?没事儿就走吧,我们这儿还挺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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