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燕琅满脸不耐烦的看着他,厌恶道:“做家务不行,孩子生不了,吃我的喝我的还净惹我生气,现在我给你找点事情做,你查都没查,就说是做不了?怎么,你觉得我欠你的,天生就该好吃好喝伺候着你吗?!”
  蒋文渊脸色难堪,被训得不敢抬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说这几句话?!你不嫌烦,我都听腻了!”
  燕琅将手中汤匙砸进汤盆里,汤汁溅到了蒋文渊脸上,他被烫的一个哆嗦,燕琅却视若无睹,继续道:“半个月,时间够长了吧?我要看到小熙说的枫树和玫瑰花移栽过来,你做得到,那就继续留下来,做不到,那就收拾东西滚蛋!什么垃圾人家养出来的儿子,半点用都没有!”
  蒋文渊听她言语中毫不掩饰的轻蔑和羞辱,连假笑都挤不出来了,手掌捏成拳,到底也没敢怼回去。
  “我会尽力的,”他扯动一下嘴角,露出个僵硬的笑:“湘南,你放心吧。”
  燕琅拿手巾擦了擦嘴,满脸不悦的站起身:“看见他就倒胃口。”
  时熙笑嘻嘻道:“好啦好啦,别不开心了,不是说出门去采风吗?走吧。”
  狗男女挽着手相携离去,只留蒋文渊呆坐在原地,满脸的悲哀与酸涩。
  好歹也算是夫妻几年,陆湘南却根本信不过他,置办苗木的钱都在秘书那儿扣着,一一核实之后,才能到蒋文渊手里。
  打电话吩咐他办事的时候,她说的毫不留情:“你这种人家出来的儿子,见过这么多钱吗?不是我看不起你,把你卖了也凑不出这个数儿吧……”
  蒋文渊忍着怒气,卑躬屈膝的应了,然后又忙前忙后开始张罗,跑林木市场,跟人商量定价,再去雇人准备移栽的事情,期间还要做家务,应对时熙的为难。
  小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他人都瘦了一大圈,之前置办的衣服往身上一穿,都显得空荡荡的。
  时熙看着乖巧体贴,但那只是对燕琅来说,对于蒋文渊这个原配丈夫,他却是拿敌人对待,分分秒秒都不敢松懈。
  只是在陆家呆了这么久,他也能察觉出来那位陆总的态度,她对于蒋文渊这个所谓原配的情分,怕连小时候养的宠物深都没有,这么一来,他也就更加可劲儿的糟践蒋文渊了。
  蒋文渊忙前忙后,好歹将事情敲定,联系好人第二天来办移栽的事儿,到了晚饭时候,正准备朝陆湘南邀功呢,就见时熙把手里边儿的筷子放下,婊里婊气道:“湘南,我想了想,觉得移栽这件事不太好。”
  他目光温柔的看着燕琅,柔声道:“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父母留下来的,怎么能随意改动?我之前那么说,真是太不妥当了,移栽枫树和玫瑰花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燕琅仔细想了想,点头赞道:“还是你想的周到啊。”
  说完,她皱眉剜了蒋文渊一眼,冷冷道:“要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乖巧懂事,那就好了。”
  蒋文渊忙活了小半个月,好容易把各方面都联系好了,这会儿听他们三两句话就把一切都抹消掉,当场就急了。
  “湘南,我已经跟林木市场的人说好了,定金交了,合同签了,怎么能随便改?”
  他脸色慌张,连忙道:“再说,施工的工人我也找了,怎么好放人家鸽子……”
  燕琅“啪”的一声把筷子放下,不悦道:“小熙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爸妈留下的,你说改就改?蒋文渊,你是不是不把我爸妈放在眼里?!”
  蒋文渊实在委屈,受伤道:“是你们说要改,又叫我做的……”
  燕琅劈手给了他一耳光:“你还敢顶嘴?!”
  蒋文渊呆了一下,捂着挨打的脸,低下头不再说话,心里却冷的像是要结冰。
  时熙见状,忙温声劝:“都是我不好,不怪陆先生,湘南,你别生气了。”
  “看他这副死人模样我就心烦!”燕琅丢过去一个白眼,跟时熙一起上楼了。
  第二天上午,蒋文渊联系的林木园地的人和移栽工人都到了,燕琅把两边的负责人请进来,叫秘书结了账,又抱怨说:“这园子是我爸妈留下来的,怎么着都不能改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忽然要移栽什么枫树和玫瑰花,真是脑子有病!”
  账已经结了,林木却用不着,活儿也不用干,两边的负责人当然高兴,见是家里边主事的女人说话,蒋文渊站在一边儿不敢吭声,赶忙顺着她的话头附和道:“老人留下的东西可不能随便动,您先生这么干,可是太不像话了。”
  另一个人也道:“谁说不是?他们男人就办不了什么大事,只会添乱!”
  三个人明里暗里的批了蒋文渊一通,后者站在边上,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他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或者当场猝死过去,免得再受人折辱。
  这天中午蒋文渊没出去吃饭,一个人躲在昏暗的房间里流眼泪。
  要移栽枫树和玫瑰花的是时熙,硬逼着他忙活这些的是陆湘南,等他千辛万苦准备出来,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又说不要了,对外却把一切都推到他头上。
  凭什么?
  他们凭什么这么作践他,凭什么不把他当人看?
  蒋文渊觉得自己像是陷进了流沙之中,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到现在,他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窒息感,生命中一切美好而鲜活的东西,都已经离他远去。
  蒋家肯定不愿意叫他回去,他们还等着陆湘南的钱用呢,可陆湘南……她根本就不把他当人看,即便是一条狗所得到的尊严,怕也要比他多。
  这样的生活,再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蒋文渊甚至想到了自杀。
  可是他又不想死。
  人一旦死了,那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甘心。
  蒋文渊陷入了困境之中,在生死之间纠结着,痛苦着,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怎么走才好。
  他不去吃饭,燕琅当然不会去叫,饿死这渣男才好呢,至于时熙,就更不会主动开口了。
  蒋文渊在自己房间里憋了一整天,没吃饭也没出门,连水都没喝一口,系统有些担心的问燕琅:“这贱货不会是死里边儿了吧?”
  “放心吧,他的承受能力没你想的那么弱,”燕琅哼道:“这种人渣往往都明白一个道理——好死不如赖活着。”
  系统嘿嘿的笑,笑完又说:“秀儿,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它也不卖关子,不等燕琅问,便喜大普奔道:“蒋文渊怀孕了!”
  燕琅听得一怔,然后笑了:“真怀孕了?”
  系统坚定道:“真的怀孕了!”
  燕琅欣慰的磕了一把瓜子儿,正寻思着接下来该怎么收拾那个小贱货,冷不防蒋母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湘南,最近忙不忙呀?”
  她语气殷勤,赔着笑道:“我这几天动手术,也没来得及去看你,文渊也不懂事,都不知道给传个话……”
  看望人是假,指望儿媳妇出钱出力,那才是真的。
  燕琅唇角翘起,徐徐道:“您今天下午有空吗?我带文渊去看您。”
  蒋母受宠若惊道:“有空,有空,我等着你们……”
  电话挂断的前一秒,燕琅听见她中气十足的吩咐蒋文梅:“去买点水果来,你哥哥和嫂子一会儿过来,动作麻利点,别拖拖拉拉的。”
  燕琅心下暗笑,自己把大衣披上,又叫人去喊蒋文渊出来,丢下一句“去医院”,就先走了出去。
  蒋文渊楞了一下,大概是因为被虐待的太多了,此时居然生出一种诡异的感动来,快走几步追上去,笑容满面的坐上了车。
  燕琅提着礼盒,进入病房之后,就见蒋母精神振奋的坐在病床上,身边站着蒋父,蒋文梅站在另一边。
  “我来的匆忙,也没带什么礼物,”燕琅把手里的礼盒递给蒋文梅:“这个你肯定用得到。”
  蒋文梅神情一喜,接过来之后,发觉那礼盒异常的重,不禁更加开心,看了蒋母一眼,见她没有反对的意思,就满心欢喜的将礼盒拆开了。
  里边是一套《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还附赠着拳头高的试卷,蒋文梅脸都绿了,咬着牙看了燕琅一眼,勉强挤出一句:“谢谢嫂子。”
  “答案我都撕掉了,”燕琅友善的道:“喜欢这份礼物吗?”
  “……”蒋文梅艰难的说:“喜欢。”
  蒋母见了反倒有些欣慰,觉得儿媳妇是真真正正惦记着自己女儿的。
  她是个农村妇女,对于女儿的未来,有着最朴实的希冀——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是蒋文梅真能好好学习,考个一本,她也就死而无憾了。
  蒋父却发觉儿子明显的瘦了,再加上妻子卧病这些天,儿子一次都没来看过,他隐约就猜到儿子在陆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只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婆家人怎么也不好多说什么的。
  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很重,燕琅身上又喷了香水,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叫人有些难以忍受。
  蒋文渊有些反胃,脸色也有些白了,蒋父看得有些担心,小心的打量一眼儿媳妇神色,试探着道:“反正都到医院了,去做个检查吧?我看文渊精神不太好。”
  即便他不提,燕琅自己也要说的,闻言便赞同道:“也好。”
  她关切的看着蒋文渊,担忧道:“婆婆这一病,他也跟着提心吊胆,吃不下睡不着,我看着也不放心啊。”
  放你娘的狗屁!
  蒋文渊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也不显山不露水,蒋父则欣慰的拍了拍儿子的手:“你看,湘南多会疼人啊。”
  蒋文渊这几天就有点不舒服,反胃,恶心,偏偏他是个男人,虽然知道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孩子的,但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快就会轮到自己。
  他毫无防备的跟着护士出门,做体检去了。
  蒋文渊走了,燕琅就留在病房里跟蒋母、蒋父扯皮,约莫等了半个小时,就有医生笑容满面的进来了。
  “陆总,恭喜您,”他说:“您先生怀孕了。”
  蒋母蒋父先是一愣,然后喜笑颜开,蒋文梅也是如此,燕琅则展现出一个绿帽女人应有的素质,从怔楞,到难以置信,再到怒不可遏,情绪转换毫无漏洞,令人拍案叫绝。
  她铁青着脸,道:“他怀孕多久了?”
  医生看她这反应,隐约猜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也收敛起来:“一,一个多月……”
  “我这一个月压根就没碰他,他哪来的孩子?!”
  燕琅两手叉着腰,咆哮道:“这个不守夫道的骚货,看我不把他打死!”
 
 
第137章 当男女位置颠倒7
  陆母跟医院的院长很有交情,医生也知道燕琅的身份,原本是想着来道喜讨个彩头,在她面前刷刷脸的,没想到竟摊上这么一桩官司。
  医生有些头大,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的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
  燕琅却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怒气,朝她道:“那个骚货呢?!他现在在哪儿?!”
  医生小心翼翼道:“您先生还在楼上……”
  “你们家养出来的好儿子!”
  燕琅狠狠剜了病床上的蒋母一眼,铁青着脸,大步走出了病房,高跟鞋踩在地上嗒嗒作响,相隔一段距离,都能感知到她此刻的愤怒。
  蒋母脸色煞白,蒋父更是几乎站不住身,蒋文梅也是神情惶恐,一家三口彼此看了几眼,脸上都带着浓重的不安。
  蒋母刚做完手术,这会儿还不能起床,张皇失措了几瞬,忽然在丈夫身上重重推了一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跟上去看看!”
  说完,又向蒋文梅道:“你也去!假如你哥哥是被冤枉了,好歹还有两个娘家人主持公道,要是他真的在外边儿偷人……”
  蒋母说到这儿就停下来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叫别人知道蒋家有个水性杨花,跟野女人勾搭成奸的儿子会是什么结果。
  她牙根紧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还不快去!”
  燕琅怒气冲冲的走出病房,那医生赶忙跟了上去,两人在电梯前等了一会儿,见数字一层层跳的很慢,她就不耐烦了,转头去走楼梯间,蒋父跟蒋文梅就在这时候追了上来。
  燕琅整张脸上都写着生人勿近,蒋父跟蒋文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贸然搭话,而陪在一边的医生简直恨不能变成隐形人,最大限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才好。
  蒋文渊拿着化验单,呆呆的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整个人都陷入了怔楞之中。
  他……怀孕了?
  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居然怀孕了?
  男人既没有子宫,也没有阴/道,在哪里孕育孩子,又怎么生孩子?
  他有些惶恐,还有些不安,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完全不能相信现在那里边已经有了孩子。
  蒋父跟燕琅一起上了楼,就见儿子坐在长椅上,神情恬静,脸上是初为人父的温柔,心头不禁一跳——这都火烧眉毛了,文渊怎么还不急不慢的?
  想到这儿,蒋父不由得生出了几分遐想:难道儿子肚子里的孩子其实是陆湘南的,只是她不知道?
  女人嘛,酒后乱性也是有的,第二天什么都忘了,也不奇怪啊。
  蒋父略微安心了一点,正迟疑着该怎么开口,就听陆湘南冷笑一声,走上前去夺过了儿子手里的化验单。
  蒋文渊冷不丁看到她,当然吓了一跳,再想起自己肚子里这个孩子的母亲,一颗心立马就提起来了。
  燕琅假模假样的在化验单上扫了几眼,脸色明显的坏了,暴怒的将那张轻薄的纸张撕成碎片,然后便拽起蒋文渊的头发将他往地上一掼,下个瞬间,就一脚狠狠踢在他身上。
  蒋文渊只觉得自己头皮都要被撕下来了,然后便觉背上一阵剧痛传来,他脸色霎时间就白了,弓着腰,跟个虾米似的痛呼出声。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