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轰炸案发生的第二天,恐怖组织FKL公开发表声明,宣称会对此事负责。
  林家人听说这消息,气得肺都炸了,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谢欢干的,所谓的恐怖组织,纯粹是个替罪羊。
  被炸掉的是林氏集团的总部,造价就将近百亿,更不要说里边的各种陈设、机械,乃至于财务报表,各类文书了。
  警报响的及时,并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只是这一栋大厦被炸毁所造成的直接间接损失,就高达几百亿之多。
  林家习惯的是上层社会的交流方式,含蓄而不外露,即便彼此仇视,恨不能找把刀把对方剁成饺子馅儿,人前也要保持风度,喊打喊杀这种事情,更是大煞风景。
  谢欢坐上了家督之位,也就意味着此前他们对于谢临的投资全部宣告失败,也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里,谢欢很可能就之前林家与她作对的事情展开报复,反正早晚都会是敌人,想办法从敌人那里捞一点好处,这有什么错呢?
  谢欢如果答应的话,那当然很好,不答应的话,也可以商量着来,这又不是1+1=2那样的数学题目,非要有个固定化的结果才行。
  林家人这么想,也就有了《南岛日报》上的那份报道,只是他们没想到,谢欢个苟日的这么硬核,更想不到她居然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把林家的总部大厦给炸了。
  “谢先生,这件事的确是我们有错在先,但谢小姐这么做,未免太过火了吧?”
  谢临的外祖父林正博,也就是林家现在的当家人知道这件事之后,当场就晕过去了,醒来之后,他第一时间给谢桦打电话,承认了自己家的错误之后,又含恨道:“谢先生,上流社会有上流社会的游戏规则,令媛这么做,是在破坏规则!”
  谢桦怀里抱着一只长毛猫,懒洋洋的摸着它的毛发,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去找她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林正博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忙音,呆滞了好一会儿,才忽然爆发出一声怒骂,下一瞬就猛地吐出一口血来,人也随之仰面栽倒。
  林家人见状慌了,赶忙去叫医生,另一头,又打电话去向谢临和他母亲抱怨此事。
  谢临在家督之争中落败,已经足够心灰意冷,再得知这事,却是一股火气直冲脑门,电话直接打到了燕琅的办公室,却听秘书说谢小姐不在。
  谢临心里认定了这是托词,撂下电话,气冲冲的过去了,哪知到了地方,却发现谢欢这时候真的不在这儿。
  “她去哪儿了?总不会是不敢见我,直接躲开了吧?”他冷冷的问秘书。
  秘书脸色为难,说:“谢小姐今早就出去了,一直没到这儿来。”
  “那我不管,”谢临说:“今天这事,她必须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不走了!即便是闹到父亲那儿去,我也没什么好怕的!”
  燕琅身为谢家家督,可以不把他放在眼里,秘书可不行,谢临毕竟是谢家的少爷,再怎么落魄,也不是他能够轻看的。
  谢临在那儿坐了两个小时,秘书就挨不住了,悄悄给燕琅打电话,把事情给说了:“您看,这该怎么办啊?”
  燕琅点上一根烟,慢慢的抽了口,说:“要见我?好啊,我叫司机去接他过来,人马上就到。”
  秘书说了声“是”,然后毕恭毕敬的挂断了电话,回去把这消息一说,谢临不禁有些迟疑:“没骗我?”
  秘书赶忙说:“没有没有,我哪敢假传谢小姐的命令?”
  司机很快就到了,谢临倒也不怕谢欢偷偷把自己给搞死,坐上车去,看着他发动汽车,载着自己驶向郊区。
  路越走越偏,谢临心里逐渐泛起嘀咕来:“你到底打算带我去哪儿?”
  司机头也没回:“等到了地方,您就知道了。”
  燕琅现在正坐在郊外一间废弃工厂里,这地方僻静,场地也大,基础设置比较完善,几年前被她买下来,稍加改造,弄成了一家私人监狱,审讯用刑关禁闭统统都挪到这儿来,人前她是风光霁月谢小姐,到了这儿却是冷酷无情女魔头。
  照系统的话来说,秀儿是不用涂大红唇也能直接黑化的女人。
  不远处吊着一个中年男人,身上的衬衫血迹斑斑,面孔也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招待过了。
  燕琅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秦立成,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在你这里做无谓的损耗,你只需要告诉我,倒卖/军火这件事情上有谁参与其中,以及背后的人是谁,这就够了。”
  秦立成痛苦的咳嗽了几声,却仍然默不作声。
  谢家执掌着从赤道到北纬六十度的军火交易,也从中获取了异常庞大的财富和政治资本,这样一本万利的生意,多的是人眼红,利益驱使之下,甚至出现了监守自盗,与外人合谋倒卖/军火的大案。
  谢桦很愿意放权给继承人,也过渡出部分权柄给燕琅,结果她刚接手半个月,就爆出了这种事情,要么是有人觉得她年轻,想出手试探一二,要么就是有人看不惯她上位,想给她来一个下马威。
  无论哪一种,都是燕琅所不能容忍的。
  燕琅弹了弹烟灰,慢条斯理的说:“秦立成,谢家对你可不薄,你却勾结外人,做出这种事来,我这个家督知道了,也觉得寒心啊。”
  秦立成脸色灰败,冷汗涔涔,牙齿紧咬几瞬,忽的冷笑道:“我忘恩负义?谢家对我有什么恩?不过是拿我当一条狗罢了!这些年你们垄断了北区80%的军火交易,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蝇营狗苟,你就那么堂堂正正?!”
  燕琅听得笑了,走过去打量他几眼,然后把手里将要燃尽的烟头按在了他脸上。
  她淡淡道:“如果你单纯是为了伸张正义,所以向北区政府检举这件事,又或者是想做起义者为民除害,那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不是,你是为了钱,你为了钱在主顾家里偷盗。你自己愿意当狗,就不能嫌拴着链子难受,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燃烧着的烟头烫在人脸上,发出一种叫人骨头发痒的“孜孜”声,秦立成惨叫出声,一股烧焦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燕琅脸色不变,信手将烟头丢掉,最后道:“真的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这件案子里牵扯的事儿太多,水也太深,秦立成知道自己铁定是完蛋了,说不说都要死,何必再把其余人招供出来,平白给家人树敌?
  他咬紧牙根,一声不吭。
  “很好,你很有骨气,我最敬佩的就是这种人。”燕琅赞赏的点点头,然后她冷下脸,吩咐属下说:“把他的家人都接过来,叫他们团聚三分钟,然后一起上路。”说完,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秦立成先是一怔,旋即惊恐失态道:“不,不行!谢小姐,你不能这么做!他们都是无辜的,什么都不知道!”
  燕琅嗤笑:“许你忘恩负义,不许我赶尽杀绝?秦立成,你可真有意思。”
  这话说完,她也不听秦立成怎么求饶惨叫,转头就出了门,谢临站在外边,不知道听了多久,见她出来,跟见了鬼似的后退一步。
  燕琅随手整了整袖口,然后问他说:“谢临,你姓什么?”
  谢临一怔,然后说:“当然是姓谢。”
  “知道自己姓谢,那就回去,老老实实做你的三少爷,”使女送了湿手帕过来,燕琅随意的擦了擦手,然后说:“都是一家人,你不作妖,我保证你没事,最后再提醒你一句,看好你妈,别叫她干什么糊涂事。”
  谢临一到这儿,就听见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枪弹的痕迹、地砖里干涸的血迹还有不小心发现的碎骨,都清楚的展示着这是个什么地方。
  他习惯在幕后运筹帷幄,却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血腥,腿软了,雄心壮志也没了,刚下车的时候还想着要怎么兴师问罪,这会儿却把那些念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今晚上有家宴,不过我是没时间回去了,劳你给家里的兄弟姐妹带句话,请他们都老实一点,别给我惹事,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亏待他们,不然,”燕琅脸色一冷,拉开窗户,一指外边吊死风干的几具尸体,说:“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那几具尸体风干了,眼球凹陷进去,脸上也挂不住肉了。
  谢临往外看了一眼,脸上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哆嗦着几下,硬是没说出话来。
  燕琅抬手去钳住了他两颊,厉声问道:“听见了吗?!”
  谢临一个激灵,赶忙道:“听见了!”
  燕琅把手松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谢临顿了顿,回过神后,主动掏出打火机,帮她把烟点上了。
  橘色的火苗冒了出来,叫人心生温暖,他的手却仍旧在颤抖,像是身处冰库似的。
  燕琅吸了一口,慢慢吐出一股烟雾来,笑微微的瞧了谢临一眼,她夸奖了一声:“乖。”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世界快要结束啦,顶多再有一个一两章?应该是
  下个世界应该还是架空时代,无政府混乱状态,要写一个以恶为食的女魔头,专门黑吃黑,小清新勿入,在此预警了啊_(:з」∠)_
 
 
第164章 我以世间恶意为食1
  谢临勉强挤了个笑出来。
  燕琅看的一哂,吐了一口烟雾出来,淡淡说:“滚吧。”
  于是谢临就麻利的滚了。
  不远处的铁门从里打开,下属走出来,毕恭毕敬道:“小姐,秦立成什么都招了,这是名单。”
  “去抓人,”燕琅低头扫了一眼,吩咐说:“如果有反抗,就地枪决。”
  下属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
  这一晚上,谢家处决了三十六人,不仅底下人员为之震慑,连资历老的那些见了燕琅,都像是老鼠见了猫。
  他们私底下见了面,忍不住感慨,说好容易熬到谢桦年岁渐长,脾气温和起来,却又上任了一个这样雷厉风行,杀伐决断的继承人,接下来的日子恐怕又要难熬了。
  不过同理,有这么一位未来家主在,谢家起码还能再繁盛三十年。
  这些评论燕琅听过,却也只是一笑置之,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至于别人如何议论,只要不翻到台面上,那她也懒得管。
  有谢临这个受过惊吓的可怜人现身说法,谢家的少爷小姐们还真没有人敢贸然跳出来跟燕琅作对,更别说这会儿谢桦还在,有敢作妖的直接就能给收拾掉。
  至此,燕琅也算是坐稳了家督的位子。
  她没有结婚的意思,谢桦跟何娴也没有催促,谢家的两个主事人都不吭声,其余人就更没资格说什么了。
  就像有权力的男人身边永远不会缺女人一样,有权力的女人身边也同样不会缺男人,风度翩翩的世家公子、温文尔雅的大学教授、选秀出道的英俊偶像,还有海外归来的钢琴家,燕琅前前后后找过不少,却一直都没有遇到过想要结婚的。
  “或许我前世是一阵风,天生就是要漂泊的。”她这么跟何娴说。
  谢家能够接纳一位女性的未来家主,那对于她的私生活当然不会过多干涉,再后来,燕琅分别生下了一儿一女,也算是儿女双全。
  孩子出生,照旧是要验血的,母亲毋庸置疑,父亲那边就含糊了。
  这种事没人敢问,也没几个人有资格问,也只有谢桦知道后,打电话的时候专门问了一声:“两个孩子的父亲是一个人吗?”
  燕琅痛快的说:“不是。”
  谢桦“哦”了一声,道:“那孩子的父亲分别是——”
  燕琅坦率道:“其实,我也不知道。”
  谢桦就笑了,笑完又说:“你要是都喜欢,那就接到家里去吧,堂堂谢家的家主,多养几个男人算什么。”
  燕琅弹了弹指甲,说:“已经接到家里来了。”
  谢桦听得大笑出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
  作为谢家的第一位女性家主,谢欢执掌谢家长达四十年之久,也真正叫谢家雄起,占据世界之巅。
  这位家主以杀伐决断闻名,又不乏风流蕴藉,虽然是以女人身份登上家主之位,却没有打破谢家几代家主风流的故例,也算是给后来的女家主们开了一代先河,在谢家家史上,更是与那位广送子弟出国留学的家主齐名,堪称一代英豪……
  再次从混沌中醒来,还没有睁眼,燕琅便感知到了剧烈的疼痛。
  系统尖锐的报警声在她脑海中响起,带着难掩的急迫:“秀儿,快醒醒!出事了!”
  燕琅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就见自己身处在一从荆棘之中,尖刺划伤了皮肤,在小腿还脚踝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真正叫人惊恐的却是她的左臂。
  一只半人高、生有四五条触角的丑陋生物盘踞其上,圆盘似的嘴巴撕开了手腕上的皮肉,场面血腥至极。
  手臂的肌肤白皙,然而手腕以下的左手却消失无踪,只有地上掉落着的半根沾血手指,显示出这是一场多么残忍的进食。
  燕琅深吸口气,右脚勾起地上手腕粗细的棍子,猛地打在了这触角生物的头上。
  那怪物吃痛,却没有退却的意思,吸盘紧紧贴在她手臂上,猛地张开了布满牙齿的圆盘形嘴巴,与此同时它触角后伸,猛地变形固化成类似于合金的狭长刀锋。
  燕琅已经做好了要打退它进攻的准备,不想这触角生物却只是声东击西,表面上用刀锋攻击她上半身,却悄悄分裂出一枚浅色孢子,顺着她被咬断的手腕,猛地钻进了她的左臂血管。
  燕琅一棍与那被固化的刀锋击个正着,怪物身体偏轻,降低了刀锋的威力,可即便如此,那木棍也应声而断。
  她失去了最后一点抵抗的武器,不禁心下微慌,下一瞬,却见那怪物忽然间干瘪下去,像是失去了生命一样灰败的脱离了她的肌肤。
  燕琅见此情状,却丝毫不觉得放松,因为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有一个具有生命的东西正顺着她的血管往上走,从小臂到手肘,它正迅速的前进!
  燕琅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却也猜到真叫它顺着上去了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三两下扯过一根荆棘,顾不得上边的细刺,随手一弯,用嘴咬住一头,右手拉住另一头,狠狠勒住了自己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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