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慕容晟并不知她此前所说,皆是为沈静秋不平,只当是她是因爱生恨,现下见她停了动作,便以为她是心软了,即便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却还是强忍着挤出个笑来,想要将她暂且哄住,拿下之后,再行处置。
  “秀儿,你这又是何必。”
  他咬着牙将唇边血迹拭去,叹口气,道:“本王知道,你是个善良的女孩子,之所以如此,无非是用情太深的缘故……”
  “你想多了。”燕琅道:“你没有那么讨人喜欢。”
  “还有,我也不是什么善良的女孩子,”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丹霞说自己不小心摔伤了头,其实是我打的,一茶杯砸过去,血呼啦一下就出来了。”
  “……”慕容晟险些给噎死,深吸口气,才没叫脸上的深情崩了:“一个奴婢而已,打她是抬举她——秀儿,不要再欺骗自己的心了。本王心里有你,你心里也有本王,何必闹成这样?你既想要名分,等归京之后,本王便求父皇赐婚,娶你做楚王妃,可好?”
  “好你妈!”燕琅一听他说话,就觉得烦躁,一剑鞘把他拍倒,冷笑道:“叫爹!”
  “……”慕容晟深吸口气,忍怒道:“秀儿,不要闹了!”
  “两个选择,”燕琅一脚踩在他肩头,狞笑着伸出两根手指:“一,你管我叫爹,二,你不叫。不过……”
  她从慕容晟头上拔了根儿头发,搁在剑刃上一吹,旋即断成了两截:“这一剑砍下去,你可能会死哦。”
  慕容晟:“……”
  燕琅笑吟吟的瞧着他,数道:“一,二……”
  韩信尚且有□□之辱,他又何妨暂且隐忍一番。
  慕容晟险些将牙咬碎,闭上眼,从牙缝儿里挤出一个字来:“爹。”
  “嗳,”燕琅笑眯眯的应了:“好儿子,再叫一声。”
  慕容晟手掌捏成拳,隐忍道:“爹。”
  燕琅拿剑刃拍了拍他的脸:“再叫三声!”
  慕容晟恨道:“爹爹爹!”
  “嗳!”燕琅拍着大腿,狂笑着跟系统说:“好爽啊哈哈哈哈哈!”
  “…………”系统说:“十年寒窗怎么没把你给冻死呢。”
  冻死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每天都能虐渣,超开心的。
  燕琅早就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今天倒是个好机会,她将慕容晟拎上马,带到丛林深处,又用匕首把他的披风拆了,连接在一起,准备用来当绳子捆他。
  如此一来,等他的狗腿子们找过来,发现事有意外之后,燕琅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慕容晟脸阴的能滴出水来,肿着眼泡儿,满身戾气的坐在那儿对她进行死亡凝视,到最后,终于磨磨牙,一字字说:“你当本王死了吗?!”
  “嗯?”燕琅忙里偷闲,瞅了他一眼,说:“差不多吧。”
  慕容晟:“……”
  燕琅刚进这世界,就看慕容晟不顺眼,这会儿见他满脸郁气的模样,心里美的冒泡儿,情不自禁的哼起小二黑结婚来。
  慕容晟听得刺耳,没好气道:“你这唱的都是什么?吵死了!”
  “嘴是我的,想唱就唱,关你屁事,”燕琅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了:“要不我把你弄聋?”
  慕容晟不敢说话了,缩了缩脖子,咬着牙,继续忍耐下去。
  燕琅搓了条绳子出来,三两下把他捆的严严实实,慕容晟见她不打算杀自己,心底暗松口气,看这魔头终于要走了,面上显露出几分释然。
  他舒服了,燕琅就有点不舒服,左右瞅瞅,随手扯了几个树叶,卷了卷拧成个碗的形状。
  慕容晟暗叫不妙,挣扎着道:“你要做什么?”
  燕琅也不回答他,见右边杨树似乎被虫子咬过似的,好些树叶儿都露了洞,便吸气提身,一跃到了离地几丈远的树枝上,捡了十来只仙人掌刺球儿一样的毛虫,满脸狞笑的朝慕容晟走去。
  慕容晟看出她想法,后背上寒毛都竖起来了,活了二十年,他还是头一次觉得,竟有人能这样面目可憎:“你敢!”
  燕琅笑的像个变态,还是搁恐怖片里,立马就得枪毙的那种:“你说我敢不敢?”
  慕容晟面色惨白,挣扎着扭动身体,想要后退,奈何手脚都被捆住,只是徒劳:“不,不要!秀儿不要!秀儿,秀儿——爹,爹!”
  这声音何等悲凉,听得人心都软了。
  系统假惺惺的擦掉了鳄鱼的眼泪,在心里感慨:好好的一个龙傲天,怎么就沦落到这步田地了。
  “别躲了,你逃不掉的!”
  燕琅想起前世沈静秋的惨死,不仅不同情,还觉得爽歪歪,绕到他背后去,一拽衣领,把那十来只毛虫都倒进去,又用剑柄在他后背上拍了拍。
  那毛虫微含些毒素,尤其以背上的刺为重,摸一下提神醒脑,捏一把神魂颠倒,慕容晟只觉背上既酸且麻,苦不堪言,身体一阵抽搐,白眼珠儿都翻出来了。
  燕琅站在一边儿,叉着腰放声大笑。
  系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像反派……”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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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要做皇帝6
  “反派?你以为做反派很快乐吗?不!”
  燕琅美滋滋道:“反派的快乐,你们根本想象不到!”
  “……”系统刷出了一串:“666666.”
  慕容晟瘫软在地上,面色苍白,双目无神,活像是个被□□过的破布娃娃。
  燕琅见他这般凄惨,心里那口恶气勉强出了点儿,一拳将他打晕,扯过披风割开的布条,将他结结实实的绑在了树上,最后又挑了块儿边角料,把他嘴死死的堵上了。
  马匹都是现成的,她随身还带着银票,走到哪儿都不愁吃穿,还有比现在更好的跑路机会吗?
  燕琅早就打探好了方位,又有系统导航,最后瞥了半死不活的慕容晟一眼,翻身上了马背,扬鞭往金陵去。
  从平州郡到金陵,须得途径几座城池,昌源战事不利的消息传来,诸多流民涌向京都,沿线官员早就得到消息,纷纷加以阻拦,要照沈静秋先前境况,恐怕也会被关在外边儿,只是这会儿燕琅高头大马,衣饰华贵,明摆着是高门大户家的小姐,城门守卒不敢阻拦,无需盘问,便主动让开了路。
  燕琅早就打定了主意,这会儿也不慌张,先去东市将坐骑卖掉,又寻了家成衣铺子,挑了两件男装,易容装扮之后,又施施然返回东市,重新挑了匹骏马,再度向金陵出发。
  慕容晟被燕琅打晕,再度醒来,已经是午后时分。
  过了近两个时辰,腹部的伤口早就不再流血,痛楚感似乎都迟钝了,反倒是被人踢打过的肩腿,乃至于扔过毛虫的背部,仍旧酸痛难言。
  他想要呼救,嘴巴却被堵着,无力出声,这么一动,反倒牵动了身上伤处,脸皮随之一阵抽搐。
  他跟燕琅是上午离开的,走时柔情蜜意打情骂俏,侍从们不敢搅扰,又知道主子身手非凡,自然没有跟随,午间不曾见那两人回来,还当是在哪家酒楼用膳了,也没去找,等到了傍晚时分,日落西山的时候,还不见他们人影,侍从们便有些慌了。
  总不会是出什么意外了吧?
  那可是当今楚王,元后唯一的儿子,最有可能承继大统的皇子!
  侍从们被这猜测吓到了,不敢再拖延,一边打发人将这消息告知刺史,另一边也匆忙派人出去找寻。
  刺史听到这消息,当场就软了,楚王要真在他的辖区里边儿出了事儿,牢底坐穿都是最好的结果,身家性命怕都难保!
  从城中酒楼戏台,到各式商铺,都有人前去搜查问话,另有人出城去找,沿着上午慕容晟与侍从们分别时走的路线去搜寻。
  燕琅怕慕容晟被发现的早了,刻意将他往深山里带了带,左右他是男主,不可能死于虎豹刺杀这样的意外,早晚都会被人救起。
  她带着慕容晟往山里边儿走了几里路,侍从们去搜寻的时候,就得多费十分心思,直到夜色深深,临近午夜,刺史府的人才在山林里救起了只剩半条命的慕容晟。
  刺史听说人找到了,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再听说楚王被糟践的只剩下一口气儿了,又差点儿掉下来摔死。
  慕容晟的情况实在不容乐观,随行御医前去救治时,也吓了一跳,擦着冷汗帮他把腹部的伤口包扎起来,又给他肩腿上的淤青擦药,眼见没什么大事儿了,正想告退呢,却被慕容晟给叫住了。
  慕容晟脸色阴沉的吓人,勉强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将本王翻过去,把后背的刺挑出来!”
  御医听得一个怔楞,还是丹露反应迅速,翻烤肉似的帮着慕容晟倒个身,叫背部朝上。
  御医近前去瞅了眼,密集恐惧症都犯了:这密密麻麻的细刺,楚王殿下你是背着二百只刺猬蹭树了吗?!
  这一背的细刺,看着都叫人眼晕,他叫人在屋子里点了十来只手臂错的蜡烛,折腾了两个时辰,终于在双目失明之前忙活完了。
  没人敢问楚王殿下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见走的时候两个人,这会儿只回来一个,隐约猜到此事多半与那位秀儿姑娘相关。
  丹霞、丹露素日里最是娇俏爱闹,这会儿也垂着头噤若寒蝉,唯恐被迁怒到自己身上。
  慕容晟顺风顺水的大半辈子,哪里吃过这等苦头,神情阴鸷的对着床头那盏摇曳不定的烛火看了良久,终于换了心腹侍从来,一字字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去,不管天南还是海北,务必将那个贱婢找回来!本王要亲手剐了她!!!”
  侍从迟疑几瞬,低声道:“可否知会天下州郡,以要犯身份捉拿……”
  “蠢货!”慕容晟隐忍了一日的怒火倏然引爆,抬手一记耳光扇了过去,盛怒道:“唯恐别人不知道本王丢了这样大的脸吗?!”
  侍从见他如此,连声诺诺,不敢有所异议,丹露小心翼翼的近前,低声道:“第一次见面时她便说过,仿佛是要往他处去投亲……”
  她记得此事,慕容晟这个受害者只会更清楚:“她是与流民一道来的,差人去流民中打探,看是否知道她消息;再去昌源走一遭,看赵家是否有这么个女儿,令人以她的容貌绘制画像,往相邻州郡去暗寻,务必将她捉拿回来!”
  这赵秀儿敢做下这等事,想来心中自有依仗,那么,赵秀儿这个名字,怕也是假的。
  慕容晟回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越想越觉得愤怒,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才好——从一开始,那个贱婢就不怀好意!
  到了此刻,他已经全然忘了,若不是他非要将人带走,压根儿就不会有这么一回事了。
  ……
  燕琅并不知道慕容晟的愤恨与疯狂,当然,即便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从平州郡到金陵,快马加鞭之下,她只用了五天。
  昌源兵败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流民又被地方州郡阻拦,此刻的大夏帝都,仍旧是一派安宁祥和,海晏河清的景象。
  燕琅想起边关惨象,禁不住暗叹一声,更换了女装,头戴一顶帷帽,催马往柱国大将军府去。
  林氏并非张扬之人,沈平佑与沈胤之父子出征在外,她便深居简出,每日留在家中为丈夫和继子祈福,除去必要的交际,从不出门,京中高门女眷知道她秉性,也甚少会去搅扰。
  老管家出门办事儿,正巧要进门,听见有马蹄声传来,下意识抬眼去瞧,却见是个头戴帷帽的姑娘。
  他在沈家几十年,是亲眼看着沈静秋长大的,即便头戴帷帽,遮住面庞,也能认个大概,脸上笑容刚绽出来,便见来人一掀轻纱,玉树清辉,新月皎皎,明艳不可方物,正是府上女郎静秋。
  老管家又惊又喜,忙迎上前去:“姑娘回来了?”
  末了,又诧异道:“怎么是一个人回来的?老爷竟不曾派个人跟着?”
  这便是说来话长了。
  燕琅此刻无意多说,笑着含糊过去,开门见山道:“夫人呢?”
  老管家知道她向来对继母敬而远之,现下忽然问起,倒是微微一怔,顿了顿,方才道:“不出意外的话,方才这会儿应该在小祠堂祈福……”
  燕琅应了一声,又挽住老管家的手,亲亲热热的道:“昌源那儿气候不好,远比不得金陵,吃穿就更没法儿说了,我在那儿呆了几个月,心里可惦记您了!”
  “走走走,”她道:“咱们进去说话。”
  老管家了解她秉性,看她这般言说,便知道是有要事要讲,心头暗暗担忧,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笑着跟她走进去了。
  林氏正在小祠堂祈福,诚心而论,她生的不算漂亮,但胜在气度端娴,眉眼温柔,给人一种平静祥和的安宁感。
  外边儿有脚步声传来,林氏眉头微微一蹙,毕竟仆婢们都知道她在这儿祈福,等闲不会前来搅扰的。
  她睁眼去瞧,便见侍婢春华到了门边儿,神情焦急道:“夫人,姑娘回来了!”
  林氏听得一怔,回过神来之后,心中诧异更甚,起身走出祠堂,就见继女与老管家一前一后拐过长廊,向这边儿来。
  不知怎么,她心里忽然有些不安,就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
  周遭仆婢都被打发出去,门窗紧闭,内室里只留了燕琅、林氏与老管家三个人。
  燕琅想要将昌源战败的事情讲给这两人听,嘴唇动了动,眼泪却先一步滚了下来。
  这是属于沈静秋的情绪,也是她的悲恸与心伤。
  林氏与老管家见状,心中已然有了不祥之感,燕琅合上眼,眼泪簌簌流下:“昌源城兵败,阿爹和哥哥都战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住大家,更晚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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