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反派痛哭流涕——初云之初
时间:2020-03-23 09:44:22

  “妈妈,我真的好害怕,”吕莹莹浑身发冷,颤抖着说:“我知道那只是个梦,可是当时,当时给我的感觉,真的不像是一个梦!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亲身经历了那些事情……”
  吕母有些担忧的看着她,静默半晌,说:“莹莹,你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了?妈妈认识几个不错的大夫,要不然,明天带你去看看吧。”
  “我没有病,精神也很正常!”吕莹莹见她不理解自己,情绪激动起来,她猛地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妈妈,你要我怎么说才能明白呢?我闻到了乙醚的味道,后来他侵/犯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了疼痛,那根本就不像是一场梦!”
  吕母看她情绪很不稳定,忙说:“好了好了,你别生气,妈妈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都过去了,你在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她向女儿安抚道:“去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我不敢睡!”吕莹莹抓着自己的头发,有些疯狂的道:“妈妈,我要是睡着了,他会不会再出现?他会不会继续折磨我?我不敢睡!”
  吕母看着她此刻的疯癫模样,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气怒,狠狠一拍她的手,道:“你才梦见一次就受不了了,那个姓傅的畜生作了那么大的孽,那些女孩子都是怎么承受的?我也是当妈的,看见你这样,心里难受的就跟被刀捅了似的,那些女孩子的父母看见女儿冰冷的尸体,得知她们的悲惨境遇之后,心里该是什么滋味?!”
  她擦了擦眼泪,语重心长道:“莹莹,以己度人,咱们不能丧良心啊!”
  “这些大道理能不能留到以后再说?”吕莹莹不耐烦的在房间里转了转,烦躁道:“妈妈,别人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样?我不是小孩子了,这些话没必要一次又一次、翻来覆去的讲!”
  吕母眼眶含泪,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难道说错了吗?”
  “妈妈,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在我这么难过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要伤害我?”吕莹莹瞪着她,说:“死去的人已经死了,你再同情她们,再怎么唏嘘,也活不过来了,为什么不关心活着的人,而要没完没了的去怀念那些死去的人?”
  吕母眉头一皱,满脸诧异的看着她,吕莹莹毫不客气的回瞪过去,这么过了半晌,吕母忽然合上眼睛,痛苦的流下眼泪来。
  “原来我生的不是女儿,是这样一个泯灭良知的畜生,”她擦干眼泪,说:“你走吧,吕莹莹,再也不要回来了。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吕母拉开书房的门,做了个请的动作:“马上走。不要再叫我看见你。”
  吕莹莹同样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过了几瞬,她摇摇头,说:“妈妈,我真怀疑自己究竟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在你眼里,几个陌生人都远比我重要。”
  她提上包,走了出去,狠狠的甩上了房门。
  吕母目送吕莹莹离去,这一次,她没有再掉眼泪。
  ……
  吕莹莹满心怨气的离开,就近找了家小旅馆住下。
  这一天奔波劳累,她的精神已经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然而心里始终绷着一根弦,却不敢彻底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慢慢的到了午夜,她打个哈欠,忽然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走到她的房门前之后,停了下来。
  吕莹莹的心脏好像被人捏住了一样,有些喘不上气来,她不敢出声,更不敢下床去看,唯恐透过猫眼,会看见一只充满血丝的眼睛。
  门外一直没有动静,她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侧过身,小心翼翼的将床头灯关上,再一扭头,却发现自己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男人,与她四目相对,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来。
  ……
  对于这种圣母婊,燕琅一点都没客气,把那些可怜女孩的经历一一来了几遍,短短三天,吕莹莹就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凄惨不已。
  “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她就受不了了,”系统哼道:“那些受害者们可是被折磨了将近三个月!”
  燕琅也道:“刀子扎到自己身上,她才会知道痛。”
  吕莹莹的精神已经到了崩溃的极点,情绪也更加不稳,她只订了三天房间,眼见退房的时间到了,人还没出来,前台就打电话到房间里去催促。
  铃声一响,吕莹莹就疯了似的捂住了耳朵,前台见没人接电话,便以为是人不在,跟保洁一起上楼,准备看个究竟。
  前台敲了敲门,吕莹莹赶忙用被子把自己盖住,这么过了几秒,却听见钥匙碰在一起的脆响声。
  她心脏缩紧,抓起桌子上的花瓶,在前台进门的一瞬间砸了过去。
  前台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反应迅速的躲了过去,看着被摔碎的花瓶,他惊出一头冷汗:“你有毛病啊!”
  吕莹莹抓起屋子里的东西,发狂般的打了过去:“滚!你这个变态,这个杀人魔!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快滚!!!”
  前台被砸了好几下,屋子也乱的不像样,保洁偷偷报了警,没过多久,吕莹莹又一次进了警察局。
  前几天询问过她的女警坐在她面前,皱着眉问:“吕小姐,你又怎么了?”
  “他是个变态,是神经病!你们还不快把他给抓起来!”
  吕莹莹不安的坐在椅子上,不时回头张望,唯恐噩梦里的那个男人会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一把捂住她的嘴。
  短短几天,她脸颊就凹陷下去了,局促不安,有些神经质的说:“那个变态一直缠着我,怎么都摆脱不掉,真是该死!你们这些警察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还不把他抓起来枪毙掉?!”
  吕莹莹第一次到这里的时候,警察们真的以为她是遭受到了侵/犯,所以才只留下一名女警问话,得知事情原委之后,这次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吕小姐,我真的建议你去精神科看一下,”一个男性警官无奈的说:“我们调了监控,这三天来,你都留在那家旅馆里,根本没有出门,唯一露面的场景就是到楼下去拿外卖,期间也没有任何遭受侵害的迹象。请你不要再胡言乱语,败坏别人的名声了。”
  “我遇到了变态杀人魔,他强/暴了我,然后又一次又一次的杀了我!现在我来报案,你们居然置之不理?!”吕莹莹用她满是血丝的眼睛瞪着说话的男性警官,怒道:“你们算什么人民公仆?!”
  “这一切都是你的臆想,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反倒是你的言行举止,已经严重的扰乱了社会治安,”女警道:“对不起,你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适合在出现在社会上了。”
  另外有人打电话给吕父吕母,想叫他们把女儿接走,却遭到了拒绝。
  “这些天她做的事,我跟丈夫伤透了心,工作丢了,没脸出门,朋友们打电话想聚一聚,都不敢答应,就怕别人提起这个女儿,”吕母有些惨然的笑了笑,说:“方便的话,请您开一下外放,我有最后几句话,想跟她说一说。”
  女警到了审讯室,跟同事介绍过具体情况之后,打开了电话外放。
  “我们只有这一个孩子,从小到大,也没有亏待过她,不奢望女儿有多出众,但最最起码,她要是一个好人,要有做人的道德和底线。但现在她的言行举止,已经不能够用人来形容了,毫无同情心,毫无怜悯心,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不具备任何的道德品质,这不再是我的女儿,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我的女儿吕莹莹已经死了,我跟丈夫决定离开这个城市,我们会拿出一半积蓄对受害者家庭进行弥补,剩下的一半,会在死后捐献给福利机构。再见的话就不必说了,我言尽于此。”
  电话挂断,审讯室有转瞬的安寂。
  吕莹莹难以置信的瞪着那只手机,半晌,才发出一声惊叫:“妈妈,你是疯了吗?!就为了几个陌生人,你连亲生女儿都不要了?你真是冷血的可怕!”
  女警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居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关起来吧,关不了几天,父母那儿也不会接收,可要是任由她在外游荡,指不定又会有无辜群众受害。
  男性警官面对这只刺猬,也觉得有些头疼,就在这时候,审讯室的门却被人敲响了。
  “队长,傅朝南说,想见一见吕莹莹。”
  ……
  之前的连环杀人案造成的轰动太大,社会影响十分恶劣,为了缓和舆论,平定人心,证据确凿之后,法院很快就对傅朝南的罪行进行了宣判。
  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傅朝南听到这个宣判结果之后,身体一晃,差点栽倒在地,听众席里的受害者家属却是哭声一片,有女儿得以瞑目的欣慰,也有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伤害,不一而足。
  宣判的时候,吕莹莹也去了,听完结果脸就白了,相隔一段距离跟傅朝南遥遥相望,整得就跟白娘子跟许仙生离死别时一样。
  这些天她在外努力奔走,傅朝南也提起了上诉,就是为了争取最后一点希望,但实际上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所谓的希望,本就渺茫到几乎看不到。
  再次相见,两个人都憔悴许多,燕琅跟系统没放过吕莹莹这个圣母婊,更不会饶恕傅朝南这个罪魁祸首,每晚拖他进恶魔游戏里玩一圈,弄死之后第二天再复活,还可以在梦里做大哥的男人,提供免费的性/生活,超开心的。
  吕莹莹有些时候没见爱人了,进门时还满怀柔情,真的见到人之后,脸色却猛地变了。
  面前这副面孔仍然英俊出众,但恍惚之间,她总觉得有些诡异的熟悉,对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毛骨悚然的发现——这张脸竟然跟她遇见过的那些变态杀人魔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有的是眼睛相似,有的是鼻子相似,还有的是脸型相似……
  吕莹莹呆住了,对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后退几步,猛地尖叫出声:“滚啊,你这个死变态!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啊!”
  傅朝南脸上刚刚升起的笑意慢慢淡去,他看着满脸惧色和厌恶的吕莹莹,声音艰涩道:“莹莹,你在说什么?”
  “你这个该死的变态,杀人魔!”吕莹莹发疯似的叫骂,神情癫狂:“你怎么还不死,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怎么还不死!”
  傅朝南脸上闪现出一抹痛苦与惊诧:“莹莹,你说过,你可以体谅我的,你——”
  吕莹莹置若罔闻,一个劲的诅咒他,叫他赶紧去死,各种恶毒的话都说出来了。
  心里惦念的人再次见到,却是爱情的幻灭,傅朝南怎么也想象不到,就这么几天过去,吕莹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发疯般的抵触他,厌恶他。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明哲保身,跟自己划清界限?
  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
  她是他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要是!
  傅朝南心里有些悲哀,脸上却显露出被背叛的痛心与愤慨:“吕莹莹,你想跟我一拍两散?永远都不可能!最后那个女人的死,你不是也参与了吗?”
  话音落地,警察的脸色都变了,吕莹莹呆愣一下,勃然大怒道:“傅朝南,你不要含血喷人!”
  傅朝南神情悲伤的笑了一下,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吕莹莹满脸愤怒的瞪着他,没等说句什么,就被警察客气的请了出去,针对傅朝南的讯问,又一次开始了。
  “吕莹莹参与了最后一名被害女性的案子,是这样吗?”
  傅朝南低下头,说:“是。”
  “能具体说一下吗?”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是我的猎物,可后来我发现,相比于猎物这个角色,她更适合做一个同伴,”傅朝南说:“我们一起参与了最后一个女孩的死,就这样。”
  吕莹莹接受询问的时候,整个人都崩溃了:“你们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傅朝南,都是那个该死的变态!什么,我是他的爱人?”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叫嚷着说:“我不是!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警察再去询问,她却不再回答,一屁股坐到地上,又哭又笑,神志失常。
  傅朝南语焉不详,时而说吕莹莹参与了最后一名受害女性的死,时而又说没有,而吕莹莹作为嫌疑者,却在医生诊断之后,开具了精神异常的证明。
  这对曾经的爱侣已然破裂,温情脉脉不再,只留下了一地鸡毛和满心仇恨。
  傅朝南所犯下的案子太大,为了平息影响,很快就被安排执行枪决,事实上,在执行枪决之前,他就已经被噩梦折磨的奄奄一息了。
  燕琅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这个渣滓,叫他带着人类的记忆,投胎成一头猪,生生世世都是这样,才能洗清他所犯下的罪过。
  吕莹莹因为精神疾病的缘故,也被送进精神病院严加看管,被医治好之前,再也不可能被放出去危害社会。
  变态杀人魔伏法,社交媒体一片欢声,吕莹莹这个极品圣母婊被送进了精神病院,更是赢得了大众的一致赞誉。
  舍己为人的叫圣母,舍人为己的叫圣母婊,一字之差,就是天壤之别。
  燕琅没有贸然用自己所具有的的权柄改变这个世界,正如蝴蝶效应所说:一只南美洲亚马孙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能在两周后引起美国得克萨斯的一场龙卷风。
  她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去帮助弱小,维护社会稳定,帮忙寻找被绑架的失踪儿童,被拐卖的妇女,打击违法犯罪行为,日子过得充实而平稳。
  这个世界存在鬼怪,当然也存在妖魔,人类在这几个物种之间,无疑是处于弱势的。
  世界意识在人间有一家事务所,专门处理人妖鬼魔之间的事务,包括分发入境许可和通过天道法律维护这世界的平衡。
  事务所的前任老板是一条龙,年纪已经很大了,燕琅出现以后,就找到她,将这家事务所全权交付给她,自己开心的飞到马里亚纳海沟去探望自己刚出生的曾曾曾曾曾孙。
  燕琅成为了这家事务所的新老板。
  系统穿上西装马甲,打扮成管家模样,每天帮秀儿煮煮咖啡,打理一下花草,这天听见门铃响了,有点诧异的说:“居然真的有人上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