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值在上[快穿]——鲸下川
时间:2020-03-24 08:37:58

  新郎一离开,山贼们顿觉满堂压抑的气氛才轻松起来。成亲讨个热闹,那些兄弟逮着上一次庆功时当家的没喝几杯酒,这会儿决心要跟她喝个不醉不归。
  陆陆续续也不知喝了多少杯,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上,举起又放下,所幸原主的身体也是个能喝酒的。到了夜间,翡欢满腹酒水晃荡,醉醺醺的手脚无力,堂里也躺倒了大半喝醉的山贼。余下的清楚当家的晚上还要洞房,这才笑嘻嘻地没再折腾她。
  一路回去时,翡欢还是武嫂子和翡如是搀进房里的。
  彼时贺宴在烛光下看手里的话本,见房门被一把推开,接着满身酒气的翡欢就被扶了进来。贺宴搁下话本,起身接过被扶着的人躺上床,皱眉问:“怎么喝成这样?”
  武嫂子笑道:“这不图个热闹嘛,况且今日办的是大喜事,当家的也高兴。”
  尽管这么说,贺宴皱紧的眉心却没有松下来。
  武嫂子识趣地先离开了,反倒是翡如是回头看了好几眼,才缓缓退出房间。
  贺宴见床上那人脸颊绯红,正想去外边打盆水进来,却突然有一人拉住了他的手,一把将他拽倒在床上,紧接着那人就压在了他胯上。
  压住他的不是谁,正是放才醉得不省人事的翡欢。
  见到对方眼里一片清明,没有丝毫醉意,贺宴的眉头微微一松,“你装醉?”
  “不装醉,那些家伙怎么会轻易放过我。”翡欢说话时,身上的酒气还重得厉害。
  贺宴哑然失笑,眼见两人现在的姿势看上去不大好,他轻咳了一嗓子,刚想叫翡欢起来,对方已然不给他拒绝的机会,俯身要吻住了他的唇瓣。
  即便是到了夏日,他的身子仍然比常人的体温要低。
  翡欢好心道:“你身子不好,就让我来吧。”更何况贺宴性子内敛,她的确该主动一些。
  “来什么?”贺宴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翡欢轻轻一笑,泛着些微红色的烛光映在她脸上别样好看,嘴唇张合,两个字吐了出来,“上你。”
  这种事该他主动才对。
  眼瞧着翡欢笑意盈盈的,贺宴嘴唇一抿,忽然之间,他揽着翡欢的腰便是往下一翻,反客为主地坐在她身上。
  他身子弱,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费了他一番力气,他轻轻喘着气,那双一直以来古井无波的眼眸黑得深沉,紧紧地盯着翡欢不动。
  贺宴要主动,翡欢自然不阻拦,只是见他喘气,她不免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身子虚就别勉强,不若让我来吧?”
  身子虚!
  贺宴没有那一次如这般厌恶这句话,见着翡欢笑吟吟的模样,他狠狠吻上了她的嘴唇。
  ……
  约莫是受了翡欢的刺激,明明快没力气了,贺宴偏偏还要硬撑下去。他额角挂满了汗水,咬紧嘴唇一副气喘吁吁的模样,即便是到了最后,他也只闷哼一声,隐忍到脸颊绯红。
  两人战到最后,皆是感到筋疲力尽。
  贺宴是累得连指尖动一动都不成,翡欢却是想着自己动作别太大,免得伤到贺宴,这一番下来,她打从精神上累得慌。
  到了次日,更糟心的事情发生了。
  睡得正沉的时候,侯欢发觉身旁的人体温高得厉害。
  侯欢困倦地睁开眼,瞥眼一瞧,就见到贺宴病恹恹地蜷在被窝里,睁开眼看她时,湿漉漉的眼睛里含着一丝控诉。
  这副小模样搞得好像是她强迫他的一样。
  ……这算什么事哟。
  翡欢木着一张脸,叫醒了惆怅到半夜才刚睡着的翡如是,拉着她来给贺宴看病。
  翡如是还有些睡意朦胧,瞅一瞅床上那一片凌乱,心里不由得有些泛酸。但见到面色不大好的贺宴,她还是端起了那颗医者的仁爱之心,拉出被子下的那只手把脉。
  连手臂上都有吻痕,更别提脖子上那青青紫紫的一片。翡如是收回了视线,专心于指腹下的脉象。
  较之以往,他的脉象越显颓势。
  翡如是迟疑了一会儿,对翡欢道:“没有大碍,只是力竭罢了。让他休息一日,我去给他开个药方子。”
  大意就是两人折腾得太过,贺宴的小身板一时承受不住。
  说这话的时候,翡如是还默默地盯着侯欢瞧,而一向厚脸皮的翡欢面上一片坦然。
  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自然比病秧子要好。
  ※※※※※※※※※※※※※※※※※※※※
  评审大佬们求求你们让我过吧qwq
 
 
第70章 霸道山贼爱上我(10)
  然而这次高烧一直未退,甚至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外边艳阳高照,贺宴的手心冰冷,面色苍白得可怕。明明是按着翡如是开的药方子煎药,他却日渐消瘦下去。
  翡欢一直误以为是洞房那天晚上太猛,直到后来贺宴吐出一口黑血,她才意识到了不对。
  那一连串黑色的血珠子滚落在碧青的衣裳上,别样醒目。贺宴擦了擦衣摆上的痕迹,神色平静,像是已经习以为常。
  待到从贺宴房间里离开,翡欢扭头就去找翡如是。
  翡如是正在厨房煎药,抬眼见翡欢进来,她才从地上站起身,拍拍裙摆上的灰尘向翡欢小跑过去,欢快笑道:“阿姊来找我的吗?”
  面对着翡如是欢快的笑容,翡欢淡淡看了她一会儿,道:“你隐瞒了贺宴的病情。”
  翡如是的表情一滞,她很快张口想要解释什么,但见到翡欢似笑非笑的模样,那点儿要辩解的想法被她咽了下去。
  她的眼神黯淡下来,咬住嘴唇低声道:“我并非有意欺瞒阿姊,只是……那人不值得阿姊去救。”
  翡欢不语,翡如是也知晓自己的话莫名其妙,她匆忙拉上翡欢的衣袖,道:“阿姊你可知道,贺宴的身份并非那么简单,他是——”
  翡如是的话未说完,一根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嘴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对上翡欢面上的浅浅笑容,翡如是恍然猜到了什么,那句话堵在喉咙里,让她憋得难受。
  既然如此,阿姊为何还要救他?
  “要如何才能救他?”翡欢问。
  翡如是缓缓松开了手,眼眸一垂,便见到了翡如是放在身侧的左手。
  她这一身的医术都是为阿姊学的,作甚要用在别人身上?
  翡如是只觉得心中一片苦涩,好半晌,她终于吐露出来,轻声道:“想必阿姊也知道了,贺宴并非只是普通的体虚。我之前把出他体中带毒,不过他中毒时间已久,毒根难以拔出,要救他不容易。”
  翡欢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她径直问道:“现下该怎么做?”
  “我曾见过师父收藏的古籍,要医好不难,只是需要一味药引。缺了这味药引,其他药材都找来了也发挥不了作用。”
  听翡如是说得这般正经,翡欢还以为是什么难找的玩意,她正了正面色,问:“什么药引?”
  “邪毒久困,这番拔毒之后必定气血亏虚,他原本就身子差,要想安稳度过,就得要走旁的法子。”翡如是微微一顿,道,“以血养气,我需要大量的鲜血来做药引。”
  只是如此?
  听到这儿翡欢心里一松,若翡如是说的是些她没听过的东西,翡欢或许会有些为难。翡欢道:“还需要哪些药材?你列个单子,我好吩咐下去。”
  见翡欢轻易答应,翡如是心中涩然,她并未专注于此,转身去写药方。毛笔在纸张上写动,她的声音轻微:“他那种人,阿姊对他再好,他怕也不会看在眼里……”
  “他看不上?”翡欢嗤地一笑,露出一排寒光湛湛的大白牙,“要真是这样,我会亲自揍到他把那些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
  等从翡如是的房间离开,已经是十天后的事情。
  一出来,失血过多的翡欢见着外边的太阳都有些发昏,好在她有内力,再加之有翡如是提供的补血的方子,才不至于太虚弱。
  最后的成品是几颗鲜红色的药丸。
  药丸做引,其他药材煎出一碗汤药,翡欢这才来到贺宴的院子。
  他倒是好心情,坐在院子大树下的贵妃椅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他仰头望着头顶已然谢掉的花枝发怔,暖黄的光线穿过树叶在他平静的面容上跳动。
  翡欢坐在他对面,一边将药碗搁在石桌上,笑问:“在想什么?”
  贺宴还没回过神来,呢喃地回道:“想上次我们一起去看桃林。”
  “说起来,再过些日子,那些桃树得结果子了。”翡欢轻笑一声,打断了贺宴的思绪。
  他缓缓回过神来,偏头看向翡欢,抿起嘴唇轻轻一笑,霎时间似有莲花绽开,令人好感倍生,“阿欢。”
  “喜欢吃桃子吗?”
  贺宴轻眨了眨眼,“味道不错。”
  “那你可有口福了,到时候山下全是果子,够你吃个饱。”翡欢笑道,这些事先不提,她从袖里掏出一只盒子,揭开来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递在他嘴边,又道,“先服下这个,再将这碗药喝了。”
  贺宴微微一顿,在那双笑眯眯的眼睛注视下咬住了嘴边的药丸,齿间轻轻咬破,一股浓郁的苦涩自舌尖蔓延至整个口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甜。他的目光微微往下,可见到衣袖之下被纱布包扎起来的一截手臂。
  待到将药汤服尽,眼见翡欢拿碗要离开,他忽的出口叫住了她:“阿欢。”
  翡欢看了过去,贺宴直直盯了她一会儿,眼里似有什么暗中涌动,好半晌,他才道:“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听到这问题,翡欢面上的笑容一展,她微微俯下身,就能与他的目光平视,语气带着些暧昧,“还不是因为成亲那夜把你折腾得太猛了,总得好好补偿你呀。”
  这不正经的话语将贺宴心底里的那点儿气氛都给搅和了。
  他轻咳了一嗓子,近在咫尺的那双眼眸里笑意太过于灿烂,看得他心头一阵灼热。贺宴受不住她这明晃晃的目光,不由得伸手将她的双眼挡在掌下,避开了她的视线。
  “你这是作甚?”翡欢眨了眨眼,却也未避开他的手。
  贺宴低声道:“你不怕吗?我或许不如你想的那般好。”
  “那又如何?”翡欢笑出声来,“你只要将你的这颗心交给我就好了呀。”
  他想要健康的身体,翡欢给他,所求只要他这一颗心,多公平的交易。
  她费心费力做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记忆里原主对他魂牵梦萦的。
  这一次的任务世界记忆接收得不完全,翡欢只能从现有的记忆里大概找到两个方向。
  一个是贺宴,另一个则是白狼寨。
  思及另一个方向,翡欢的心里一动,眼前忽然一亮,却是贺宴的手离开了,他挪开了视线,开口道:“我想回京城一趟。”
  回京城?
  翡欢一听回过神来,她扬眉问:“为何这么突然?”
  “我出来有些时日了,与家里书信联系也少,”贺宴轻轻笑道,“况且我还未将成亲的事情告知他们,总该回到家里给你一个名分。”
  这话说得倒是有理有据的。
  “我不会待太久,只停留数日我们再回来,如此可好?”
  翡欢深深地与贺宴对视着,他的目光平静,看着她一动不动的,在等着她的回答。
  只怕这一次的目的没那么简单。
  她要是离开了,寨子里忽然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办?
  翡欢心里思绪一转,面上缓缓露出一抹笑容来,道:“好啊。”
  启程去京城的时间是在贺宴的身子好了之后。
  在翡如是炼出的药丸调养下,他的身子好得别样的快。原本苍白到病态的肤色现下透着健康的光泽,也不再如以前那般瘦削,腰上也多了一点儿肉出来。
  以往趁着他生病,病恹恹的一副软弱好欺负的模样,翡欢能仗着送药的功夫掐他的脸蛋,豆腐吃得别提多欢快。现在这一好,翡欢不由得有些小失望。
  不过如此以来,前往京城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要带的物什早早收拾好,这夜里,翡欢找来了武阳,交代她不在白狼寨之后的事情。
  虽说要交代的不多,可细细说起来的时候又多了许多。
  等说到最后,翡欢微微一顿,在察觉到屋外四周都无人后,她拿出了那一张藏在暗处的图纸。
  那一次在将青坨山头子的头皮割下来后,翡欢发现上面的痕迹在渐渐转淡。未免青坨山密道的路线图消失,她费了一番功夫,才将那一副地图临摹出来,只是画得匆忙,翡欢时常感觉上边少了什么。
  她让白狼寨里的山贼依着地图走了一遭,发觉能顺利进入青坨山之后,这点儿疑惑也就消失了。
  青坨山无愧于老鼠洞,暗道数量多到可怕,也不怕他那山头有朝一日因为下方空虚而倒塌了。
  翡欢这般感叹了一声,将手里的地图递给了武阳,以往笑嘻嘻的面容上端出了一副正经的神色,“在明日我离开后,你再着手安排和通知寨里的人,让他们悄悄去青坨山,然后从那山里的密道离开。”
  武阳眉头拧了起来,他疑惑问:“为何这么做?”
  这样一句话就让他们离开打拼多年的山寨,换谁都会疑惑。
  “白狼寨里留不得人。”翡欢低声道。
  “可是有谁来攻我白狼寨?”武阳猜测道,“自上一次烧了青坨山后,外边山头都知晓了我们白狼寨的厉害,谁还有那么大的胆子敢闯过来?”
  翡欢轻轻叹出一口气,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劫过一支商队?那几个大箱子里头都是要进贡给皇帝的贡品。”
  武阳的话头一堵,他讷讷道:“可都过去那么长一段时间了,朝廷不也一直没有管过这事儿吗?”
  就是因为不管,翡欢才会怀疑。
  当初虽是原主劫上来的,可现在这么一看,怕是故意送上来的祸端。这批贡品就是一堆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引火上身,而事到如今,也不是将贡品交出去就能解决的事情。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