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她想离婚——一个青芒
时间:2020-03-25 09:44:21

  调酒师舞得更卖力了。
  她站没站相的时候,懒洋洋的,软绵绵的,像只趴在棉花上慵懒的小猫,让人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再顺着毛绒绒软乎乎的身/子,从上揉到下。
  明明是全场穿得最多的人,却比那些穿着清凉的人更加妩媚,而她浑然不知。
  她总是这样,无意识的时候也撩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从上揉到下,你想干嘛?
  撸猫
  ——
  久等了
 
 
第56章 谁搞哭谁
  一直以来,苏蓝除了跆拳道, 就是追星, 安静除了学习,就跟追星一样追季时。
  两个乖宝宝, 从没去过夜店或者酒吧,当然,也没喝过酒。
  调酒师在他们面前酷炫地甩着酒杯,而后露出夜店招牌邪魅微笑, 问:“两位美女, 喝什么?”
  苏蓝和安静对视了一眼。
  她们只是好奇, 就随夏致远来酒吧看两眼, 她俩要留在这里看调酒, 他就自己玩去了。
  现在她们估计连酒的名字都叫不出来。
  安静:“马天尼。”
  苏蓝一脸崇拜看着她,耳语:“静静, 你好厉害,怎么知道酒的名字?你在国外泡过吧?”
  安静淡定道:“刚才有个女的刚点过,看起来挺好喝。”
  苏蓝:“……”原来只见过猪跑。
  调酒师开始一顿摇,再从这个瓶子里倒一点, 又从那个瓶子里倒一点,最后调出两杯浅绿色的酒, 推到她们面前,“请。”
  安静、苏蓝:“哇!”
  这个酒调得像果汁,看起来很洋气且好喝。
  酒吧里灯光幽暗,放着舒缓慵懒的萨克斯纯音乐, 气氛很到位。
  两人靠着吧台,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酒,姿态放松。
  不一会功夫,两人有点飘,顿时有了倾诉欲。
  苏蓝打了个酒嗝,“我妈干嘛老是让我去相亲,好气,我再也不想相亲了!”
  安静把酒杯一撂,闷声说:“我妈干嘛让季时写保证书,你说大人都在想什么。”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
  灯光越来越暗,音乐越来越劲,身边也陆续有人过来搭讪,执意要请她们喝酒。
  安静在国外呆了些年,所以她要警惕些,趁着还能自理,说:“蓝蓝,我有点晕了,咱们回去吧。”
  安静扶起苏蓝,正想离开,苏蓝的肩膀上搭过来一只男人的手。
  还好苏蓝是练武的,反应快,她一把抓起那人手腕,转身就是一拳,砰一声打到人家鼻梁骨,将人打趴在地。
  众人一阵唏嘘,然后识趣让出一个空位置,让那人顺利倒地。
  安静石化在原地,因为紧张,她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定睛一看。
  苏蓝打倒的这个男人,不正是周岩么,季时那个满脸匪气、花里胡哨的发小。
  苏蓝已经醉了,俯身问周岩:“抱歉,你没事吧?”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混夜场的谁不知道周岩,没人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
  现在撒野的是个小姑娘,而且撒到他本人头上了。
  周岩从地上站了起来,捂住胸口,笑着对苏蓝说:“我心好痛,你打到我心上了。”
  安静:“……”
  果真是季时的发小呢,一个凉薄冷漠,一个纨绔滥情,他俩应该凑合着过,别出来祸害别人。
  “蓝蓝,我们走吧。”
  周岩见了安静,十分浮夸地惊了一下,吊儿郎当道:“哟?嫂子也在呢?”
  安静皮笑肉不笑,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扯着苏蓝转身。
  这一转身,可把她吓了一跳。
  季时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身后,脸色如暴风雨过境。
  她下意识压住心口,后退一步,掀起眼皮翻了个白眼,再重重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奇怪的是,心里的戒备和不安消失殆尽,似脱离了危险,来到了安全地方。
  安静低声问他,“你怎么来了?”
  她微醺的口气软软糯糯,有若有似无的亲昵,季时有点恍惚,此时,那分离的三年被折了起来,眼前的安静,没有对他筑起心墙,还是那个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不停的女孩。
  季时阴着一张脸,将外套披在她身上,衣服上还有他的余温,暖烘烘的。
  他长臂一捞,将她往身边扯,转过头对周岩冷声道:“二楼到一楼要三分钟,你的酒吧还可以设计得再垃圾一点。”
  周岩揉着鼻梁耸了耸肩,他是多着急,连VIP通道都看不到。
  不过从客人通道才走三分钟,他也真是马不停蹄,他故意逗他:“我可比你晚下来。”
  季时:“……”
  安静还没搞清楚季时为什么骂人,他眨眼看她,目光冷飕飕的,像空气中滑过了一把冰刀。
  “安静,酒很好喝?”
  刚才说要来搭讪的几个公子哥识趣闭了嘴,若知道是安静,给他们五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说出那样轻佻的话。
  他们下意识后退几步,离季时稍微远了些。
  命重要,妞算啥。
  这酒的后劲大,安静有点晕,太阳穴突突跳,本来就有点热,季时的风衣裹在她的身上,他还紧紧箍住她,她更热了,她想挣开,奈何使不上劲,也就作罢。
  她醉了。
  她微醺,可眸子清亮,她咂巴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味,然后一本正经朝他点头,“好喝,”她顿了顿,眯着眼睛笑了一下,伸出一小截小指头,说:“就是有一丢丢苦,嘿嘿。”
  季时:“……”醉成这样,喝了多少。
  他走向吧台,问调酒师:“是你让她喝?”
  他浑身冷飕飕的,可眼里的火都快喷了出来,整个人像冰火两重天。
  调酒师纳闷,世界上居然有气质如此独特的人。
  他无辜耸了耸肩。
  季时提起一边嘴角,举起手揉了揉手腕,拳头捏紧。
  安静看着季时的拳头,一愣。
  高中毕业那晚,安静被一男生灌了两瓶啤酒,男生企图趁她醉酒向她表白,结果季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是这样把她挡在身后,冷冰冰地问了那男生同一句话:“是你让她喝?”
  男生刚点头,季时冲着那男生的鼻梁骨就是一拳头。
  季时扬拳前,安静扣住他的拳头,说:“我自己要喝的,不关别人的事。”
  季时手背一软,她温热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像一只肉肉软软的猫爪覆了上来,他拳头立刻松开,反手将那只挠人的猫爪我在手中,问:“那是夏致远让你喝?”
  安静恼了,拧着眉毛,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季时你聋了?我自己要喝的!”
  众人:“……”
  季时低呵:“安静,不许喝酒,听到没有。”
  安静不服:“我也是第一次喝!”
  季时:“你高中毕业那天喝的是汤?”
  安静:“对!迷魂汤!你的!”
  众人:“……”额两位,你们怎么调起情来了?
  周岩咳了两声,季时才反应过来,这他妈的什么对话。
  安静热,她嫌弃地挣脱他的外套,外套一边滑了下来。
  季时太阳穴一跳,恨不得把她从头罩到位,然后扛走。
  “跟我回家。”
  “我走了,蓝蓝怎么办?”
  季时脚步一顿,看了眼周岩,说:“你送苏蓝回去。”
  周岩:“……”我被人揍了还要送人回家?
  苏蓝:“我才不要他送,我不认识他。”
  安静:“他是季时的朋友,他要欺负你,我让季时揍他。”
  季时挑了挑眉,嘴角轻轻勾了勾。
  周岩:“……”
  苏蓝:“不行,季时在,他会咬静静的,静静刚回国,他就咬她,我得保护她,静静说他属狗。”
  安静试图推开他:“嗯!对,我不能跟你走。”
  季时:“……”这辈子攒的脸全丢光了。
  周岩拍了拍季时的肩膀,暧昧地朝他吹了个口哨,贱兮兮地说:“嗳?怎么咬的?”
  季时提唇,将安静往他怀里一摁,拍了拍他的肩膀,冷哼了声,“想知道?”
  周岩走到他身边,贴着他耳朵低语:“唉,生日快活啊。”
  *
  酒吧不远的地方就是一个公园,两人坐在长椅上醒酒。
  或许醉酒之后,人更容易丢掉伪装的面具。
  安静第一次醉酒,就是高中毕业的那个晚上,季时冷着脸把她拽到足球场上醒酒,那晚她接着酒胆往他的肩上靠,他冷嗤,可并没有推开她的脑袋。
  她借着酒劲捏着他的脸蛋,问他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她。
  可他背着冰冷月色,淡淡看她,不语。
  “季时,你活了27年,心里到底憋了多少话没说出来。”
  “很多。”
  “一肚子的话,憋着不难受吗?”
  “难受。”
  “话憋久了,真话都变成假话了。”
  “……”
  安静凑近他,嗅了嗅,“你也喝酒了,臭死了。”
  季时垂眸,正好对上她的唇,笑了声:“你也臭。”
  安静咯咯笑出声,又凑近了些,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嘴:“你的嘴,是摆设吗?不喜欢吃,不喜欢说话,嘴啊,你当季时的嘴,无不无聊?”
  季时捉住她的手,轻轻咬了下她的指尖,说:“不无聊,不是还会咬人么。”
  突兀的电话铃声想起。
  安静挣脱他的手,再嫌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口水!”
  季时皱着眉接起电话,口气不怎么友好,“张大彪。”
  安静慢腾腾站起来,小声逼逼:“真凶。”
  季时:“……”
  “老大,我现在出发了,你在哪个停车场?”
  “公园。”
  安静正歪歪扭扭往前走,甩给他一个六亲不认的背影。
  他说完,立刻挂了电话,叹了口气,长腿一迈,三两步就跟上了她的脚步。
  “安静,你到底喝了多少杯,那杯鸡尾酒有……”40度。
  不过醉酒的安静好像也还不错。
  安静懊恼极了,头昏昏沉沉,脑子里一下子是少年时的季时,一会是现在的季时,刚才晃了一下神,她差点想亲他。
  酒真不是好东西,会把年轻时中二的脑子给带回来。
  她没好气道:“关你什么事。”
  季时:“蛇走路都比你直。”
  安静语调拔高了些:“关你什么事!”
  “非得让我说关我什么事?”
  “你说。”
  季时停下脚步,扯住她,一手扣住她的肩膀,轻笑了声,说:“一日夫妻百日恩。”
  安静毫不客气地翻了道白眼,“季时,你要点脸成吗?”
  季时扬了扬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玩味地捏了捏她的脸蛋,轻轻往上提,凑近她,两人四目相对。
  “脸就是用来丢的,要脸做什么?”他顿了顿,又说:“要你就行了。”
  安静深吸一口气,大学七夕时,市民广场举办《爱就大声唱出来》的活动,正放暑假,她就拉着他去看,五音不全的她跑到舞台上唱了首歌,然后十分无厘头地向他表白。
  ——我特别喜欢季时!
  她一跑下台,季时凑近她,笑着说:“安静,羞不羞。”
  她理直气壮回答:“羞什么羞,脸就是用来丢的,要脸做什么。”
  她轻轻磨了磨牙,往后退一步,再慢悠悠仰起头,眼神露在他的耳垂上,这时,有辆车驶入,车灯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映出他好看的轮廓。
  当时她根本就没说‘我要你就行了’,狗男人年纪渐长,还会加台词污蔑人。
  她看着他微微发红的耳垂,微怔。
  他跟她求婚那天,她答应他之后,他的耳朵也是这么红。
  安静气不过,今天晚上,她回忆了之前太多的事情,她咬了咬下嘴唇,瞪圆了眼睛,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
  他长得高,她得稍稍垫脚,才能往上提了提。
  季时猝不及防遭她这么一道,没做好准备,痛得倒吸一口凉气,冷漠如深潭死水的脸终于扭曲。
  “安静,放手,好痛。”
  安静不仅没放手,又往上提,嘴里还振振有词,“现在,你简直就是个无赖王八蛋你知道吗?你的耳朵是摆设吗?以前说喜欢你,听不到,现在说了多少次不要来烦我,你也听不到?”
  季时从来就没有想到,喝醉酒的女人居然有这么一股洪荒之力,安静的手指就跟长在他耳朵上似的,捏得很紧。
  虽然很疼,不过他还是争了一口气,说:“你放手。”
  安静火更大了,又用力扭了扭,可他太高,她这样,重心不稳。
  于是,她干脆抓着他的领口往下扯,靠在他身上,季时稍稍弓着身体,安静踮着的脚尖终于落了地。
  这回重心稳了,她的底气也足了些,摆出一副社会大姐大的姿势,说:“调11频道。”
  季时笑了:“安静,没想到你这么暴力。”
  安静哼了声,说:“我暴力的时候,分分钟把你搞哭,别以为女子好欺负,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不然我就跟苏蓝学跆拳道,一脚把你踢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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